《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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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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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诉都督。”

“这么说,朱泚只是想利用我,是吧!”张焕的目光迅速变得冰冷,他将茶杯往桌案上重重一搁,冷冷道:“抱歉!我有些累了,就不陪朱二将军了。”

说完,他站起来便要走,朱滔急忙站起来拦住他,连连拱手道:“请都督息怒,我是一片诚心请都督帮忙,在我看来,也只有都督能够帮助我们,事后我们必有重谢!”

张焕凝视着他,半晌才摇摇头道:“其实你不用找我帮什么忙,你直接到相国府去投书。我想不管是崔相国还是裴相国都会乐意接见你,你又何苦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朱滔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向张焕躬身施一礼,无比诚恳地说道:“其实我何尝不知可以直接投书,但我来长安五日,但凡提起蜀中,长安人无不咬牙切齿。人人皆斥之为朱匪,甚至连崔相国也气得病倒。所以我不敢贸然行事,便想找一个中间人,这样双方也好达成妥协,而张都督与大哥有旧,又曾写信劝过大哥,我想张都督便是最合适之人。”

张焕心中冷笑一下,说到底。朱家兄弟还是想谋取最大的利益,既要自己当中间人,又不肯告诉自己底线,不过是想让自己来试探一下朝廷地态度。

当然,朱家兄弟请他出面帮忙,是他张焕求之不得之事。

“那好吧!既然二郎为难,我就不问你住处了,明日这个时候。请二郎再来这里,我会把消息带给你。”

……

二个时辰后,裴俊终于回到了府中,他觐见完太后以后,又受楚行水的邀请去他府上用了午饭,一直到回府的路上。他才知道张焕回来了。

自从崔圆病倒后,裴俊便渐渐成了满朝文武的精神支柱,在朱泚叫嚣重振朝纲之时,他当机立断,从河东紧急调三万军入关中拱卫长安,使长安的兵力达到四万,稳住了长安地局势,而张焕出兵剑南逼退朱泚后,裴俊又不失时机地调太仓米平抑粮价,出重拳打击屯粮的巨商。终于让这场极可能引发京城逃亡之风地危机消于无形。而他本人则以高效、果断的风格赢得了广泛地赞誉,甚至隐隐已有取代崔圆的趋向。

但在这一点上裴俊却异常谨慎。他一方面严厉斥责几个欲请他为右相地属下,而另一方面他多次以军国大事请示太后,又把每天各地上的折子派人送给崔圆批示,他不止在一个场合中多次重申,当前朝廷以稳定为最重,‘事无巨细,皆遵旧例执行’,这样一来,他又赢得了崔党中人的尊重。

南充郡一战,使裴俊的六万河北儿郎几乎全军覆没,又让他最得力的心腹干将张光晟战死沙场,裴俊确实也因此有些变了,这不仅仅表现在他变得少有笑容、脸色严峻地外表上,更重要是他不止一次反思这次蜀乱发生的深层原因。

从表面上看是杨锜愚蠢好色,放纵朱泚坐大,又是蜀郡刺史贪财误事,隐瞒事实真相,但再往深看则是朝廷对地方控制薄弱,当控制一个地方的世家突然消亡后,那里便立刻成了散乱状态,最终被朱泚钻了空子,这就是根本原因,是世家朝政与中央集权的矛盾。

其实不仅是蜀中的朱泚,河西地张焕也是这样,若没有韦家这堵墙挡着,朝廷也不至于拿自行任免官员地张焕毫无办法。

此刻,裴俊已经回到自己书房,他立刻遣儿子去请张焕,很快,张焕便匆匆赶来,他也是刚从泉宅赶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坐下,裴俊便找他了。

“小婿参见岳父大人!”张焕恭恭敬敬地向裴俊行了一礼,而裴俊则目光复杂地望着自己女婿,虽然他使用各种办法消除张焕侵占陇右的恶劣影响,但他心里还是对张焕十分不满,这种不满不是因为他违约,也不是因为自己在合约上作保,而是因为张焕在党项人问题上没有对他说实话。

“坐下吧!”裴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他摆手示意张焕坐下,又提茶壶给自己和张焕各倒一杯热茶,往他面前推了推,问道:“这次来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打算述职完便回去,那边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处理。”张焕也很清楚裴俊现在对自己十分矛盾,一方面他作为大唐左相,主持内阁会议,拟定了召自己进京以试探自己地策略;而另一方面他作为自己的岳父,又希望自己能强大起来助他一臂之力。

张焕猜得没有错,裴俊此时确实陷入了一种困惑之中,从蜀中之乱的教训中,他更加明确了要加强中央集权的大方向,可是当崔圆病倒,机会来到他面前时,他又忍不住想取而代之,使裴家一党独大。

裴俊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对张焕道:“内阁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将改封韦谔为汉中节度使,以防御蜀中朱泚,同时韦家满门也将迁往汉中,虽然你的述职报告上说是为了进攻河湟而不得以为之,但这无法改变你占领陇右地事实,我希望你要对韦谔表达你的歉意,拿出一点实际的东西补偿他们。”

张焕闻言,便微微一笑道:“这很简单,我可以把他们韦家的家产悉数奉还,而他们韦家的一些店铺产业我也可以变卖折成钱给他们,属于他们韦家的私人物品我都可以还给他们,不过除此之外的条件,就恕小婿不能答应了。”

“你这个人啊!”裴俊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这一次若不是你见机快,及时出兵蜀中帮了朝廷一次,恐怕以后你真的很难在朝中为官了。”

张焕一怔,他听出了裴俊话中有话,便急忙问道:“难道朝廷想让我进京为官不成?”

“你说呢?”裴俊淡淡一笑,反问道:“既然你已经正式成为一方诸侯,难道你还想游离于朝廷的权力平衡之外吗?”

张焕没有说话,他低头沉思良久,便道:“正如我述职报告中所言,我确实有进攻河湟的考虑,请朝廷再给我一年时间。”

“给你一年时间可以!”裴俊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口气一转,又严厉地说道:“但是我们大唐与和吐蕃会盟,虽然我们并没有认可目前两国地边境,但这一次没有得到我地同意之前,你无论如何不能再擅自行动,这是国事,与我们的私人关系无关。”

“这一次我答应相国。”张焕郑重地点头道:“我一定会事先派人禀报于相国,征得相国地同意后再动手。”

裴俊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

“请岳父大人放心,为登上高位或许我会用点手段,可一旦登上高位,我也就没有必然再做得不偿失之事。”

说到这里,张焕已不想再提此事,他笑了笑,话题一转,便神秘地说道:“今天有一个人来找我帮忙,岳父大人可能猜到他是谁?”

第二百零六章 格局之变(三)

黄昏时分,张焕在三百亲兵的护卫下离开了裴府,这些日子裴俊异常忙碌,几乎都不在府上,张焕在裴府里住着也不自在,索性搬去了永嘉坊的泉宅。

一行人浩浩荡荡驶进永嘉坊内,却远远看见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去看看,何人来访?”

一名亲兵跑去片刻,泉宅的孙管事跟着跑来过来禀报道:“老爷,早上来的客人刚送来十几名丫鬟,我们是收还是不收?”

“客人?”张焕一转念便明白过来,这是朱滔送来的,为难他想得如此周到,张焕点了点头,“那就收下吧!”

行了两步,张焕又叫来两名亲兵,嘱咐他们道:“给我盯住这辆马车,看他们最后去了哪里?”

两名亲兵领令,飞速去了。

张焕进了府,只见客堂里高高矮矮站了十二名年轻的女子,眉目清秀,容貌大多是中上之姿,勉强称得上秀丽,或许是长久面对崔、裴二女的绝美,张焕看了一圈,都难以找到一个满意之人,他微微有些失望,一直走到最后,张焕眼前蓦地一亮,最后一名女子确实有些与众不同,其她人都唯唯诺诺,静候发落,唯独她却略略站开一点,显得卓然不群。

只见她皮肤白腻柔嫩,体态婀娜肉感,玫瑰色的嘴唇微微弯曲,红润而丰满,她的眼睛很大,正偷偷地打量着自己的新主人。她见张焕注意自己,头立刻低下,随即又将眼睛略略向上一挑,露出一丝俏皮地笑意。

张焕心有些热了,他知道朱滔真正送的人是她,便微微一笑,回头对孙管事道:“除了最后一人留下服侍我。其余你带下去,先住下来。做些杂事,待以后主母来了再安排她们。”

孙管事连忙点头答应,带了一群丫鬟到侧房去了,大堂里就只剩下张焕和那个大眼睛的丫鬟,张焕笑了笑,转身便向书房走去,丫鬟犹豫了一下,便低着头随他而去。

来到书房。张焕展开一张纸,将笔舔舔墨,坐下写起信来,而那丫鬟则垂手站在一旁,或许是单独和张焕在一起的缘故,她刚才那种俏皮没有了,显得略微有些局促。

“你叫什么名字?”张焕一边写,一边尽量将语气放温和问道。

“奴婢叫春水。”这个叫春水的女子低声答道。

“春水?那好。以后我就叫你春水。”张焕笑了笑又问道:“那你原来姓什么?是哪里人?”

“奴婢姓杨,蜀郡人。”

“杨?”听到这个敏感的名字,张焕不由将笔放下了,仔细地看着她,见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张焕瞅了她半天。忽然问道:“你和蜀郡杨家有关系吗?”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是羞涩地那种红,而是被人戳穿了底细那种胀红。张焕见这个叫春水的女子低头沉默不语,没有否认,心中早就明白了八、九分,便低声令道:“你过来!”

他地声音不大,却不容她抗拒。

杨春水慢慢走上前,头埋得更深了,张焕抬起她的下巴,将她脸仰起来。一只手却伸进她衣服里摸索。“你知道我选中你是想做什么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睛紧紧地闭上了。身子在微微颤抖,但她却没有半点想反抗的意思,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动,半晌,她眼角却慢慢沁出一点泪光,头扭了过去。

张焕看在眼里,不由冷笑一声,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不准她动弹,而另一只手却更加用力地揉搓她丰满的身子,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嗤!’地一声,撕破了她身下的长裙,手直接探进了她地内裤。

杨春水浑身一个激灵,腰猛地一躬,活像一只受惊的小虾,眼中露出了哀求和害怕之色,可是这种害怕之色只一闪而过,她似乎想到什么,腰又慢慢停直了,认命似的任由张焕的手摸到她的最深处。

不料张焕却忽然推开了她,冷冷道:“你是想献身以后再求我什么吗?”

“奴婢不敢!”杨春水见张焕一脸冷色,她忙挤出一丝媚笑,企图讨好张焕。

“还不承认,给我滚!”

杨春水见张焕已经怒了,她吓得‘扑通!’跪了下来,重重地给张焕磕了几个头,连声哀求道:“妾身愿做牛做马服侍张都督,只求张都督不要赶我走。”

“现在不叫奴婢了?”张焕望着她冷笑了一声道,“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枪,否则我就让你去服侍我的亲兵。”

“妾身确实是杨家之女,父亲就是阆中郡杨刺史。”

“等等!”张焕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就是杨锜的长子,杨明吗?”

“是!”杨春水跪在地上,想到自己杨家被满门杀尽,她不由低声饮泣起来,“父亲提醒祖父当心朱泚贼人,不料在回来地路上被杀,妾身和母亲赶去阆中给父亲办理后事,却正好躲一劫。”

“后来呢?你怎么又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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