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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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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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起杯子,对阿保谨一举,算是把这段话做了定论:
“王爷请!”
军师匆匆地来到林子锋身边,递上来一份信札:
“将军,京城传报到了!”
林子锋奇怪地看他一眼,似乎在怪他为何当着外人的面传递如此重要的文件。军师却回看了他一眼,用手点了点信札:
“里面有将军的家书!”
用公文传报家书?公器私用,是什么事情紧急到让父亲忘了避嫌?
“靖远将军有什么紧急的私事尽管先行解决,完全不必顾忌我。哈。”
阿保谨眼睛微微眯起,掩住了目中的光芒,语气变得出奇的柔软,却仿佛一心在酒肉上,无意旁顾一般。
好奇啊,好奇。林家几乎占据了金盛朝的半壁江山,外界盛传那生的皇帝不过是空壳,妄有虚名而已。林子锋的家书可比金盛王朝的公文有趣多了,重要多了。
林子锋虚应一声,看到那公文袋外写着“即阅!”,没有署名。袋里放着几张折叠在一起的纸,却没有再加外套。
显然,代他预阅往来公函的军师已经先读过了他的“家信”。而他现在当着外人的面拿给自己,显然自有他的用意。
他展开信纸一看,是林子然的笔迹。他突然“呀”的一声,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怎么,靖远将军有什么喜事要分享吗?”
林子锋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阿保谨那十分好奇又强装不在意的表情,实在有些叫人忍俊不住。他笑着说:
“这次我真的做舅舅了!”
“哦,不知王妃殿下生的是男是女啊?”
好奇啊,好奇。想他的王兄再不济,也生了三个儿子,还在生,还在生,拼命也要在他前进的路上设置重重障碍,那个圣德皇帝却一个儿子也没有,令人对他百年之后的金盛朝浮想联翩。
“是个皇子。”
林子锋看着眼前的那张桀骜不训的脸,如何从惊讶到失望,从失望到垮掉,心中由衷地欣慰。
这个阿保谨,就不知道在他面前稍稍掩饰一下情绪吗?就因为他敢这样与他直直的对视,他就表演所有的心情给他看吗?
“皇子?那么说来,你们的圣德皇帝有后了?”
“是,皇上已经封他为太子。”
林子锋不再理他,径直往下读信。越读,眉头皱地越紧。最后他索性把信收到衣袋中,对阿保谨一抱拳:“王爷对不起了,子锋有急事要处理,失陪了。”
“好说,好说,你尽管去办你的急事吧。我吃饱喝得了,自己会离开,不用你送了!”
阿保谨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让他尽快离开。
林子锋犹豫了一下,嘱咐了军师几句小心侍候,便转身走出大帐。
阿保谨鹰目一扫,周围的人,包括他自己带来的手下,都一个个掉转开视线,转开头去。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即使主人已经走了,他今日依然要不醉不归。
战事已停,和谈拖得够久,他不久就该回王都了。只怕今天以后,他和林子锋再也不会见面了。
他喜欢在林子锋的营帐里喝酒,因为他知道,无论是友是敌,林子锋都绝不会让他出事的。
天下之大,对他来说,却只有这里,在曾经的敌人和未来的对手的营帐里,才是最安全的,这是不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第四十八章 妥协

  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走在通向太后福寿宫的路上。
  “都给我仔细着!这可是皇上钦定的为太后贺寿的寿屏,若是磕着了,碰着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何公公,您老人家已经说过十几遍了。”
  有十几遍这么多吗?看来他“老人家”是真老了,老了便变得开始唠叨了。
  何顺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气喘。
  “既然知道我说过十几遍了,就该知道这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
  也怪不得他紧张,这指挥着五十二个人的队伍还在其次,让他提着心的是他们抬得东西。
  八幅绣屏,五十三个人,六个人抬着一幅绣屏小心翼翼的走着,前面两个“开路先锋”,后面两个压阵的“后卫军”,他在一旁前后的指挥着,生怕诺大的绣屏被挂着碰着,尤其是路过御花园时,要提防那些假山石子儿,亭子,拐角的。
  要说皇上真是个大孝子。虽然他并非太后亲生,可是从定时的问安,到每整十,整五的大寿,他向来亲自过问,从未马虎过。
  再两个月便是太后的六十整寿,这次自然更加隆重些。
  据说这八幅绣屏,便是江南织造,召集了八八六十四名江南最着名的绣工,从一年前就开始赶制的。而外框,则是请能工巧匠,用得最好的紫檀木雕琢而成,镶嵌着象牙和珍珠。
  八幅绣屏分为两组,四幅组成一座完整的屏风,一组是松鹤延年麻姑百子贺寿图,一副是富贵牡丹龙凤呈祥图。
  他在前厅曾经打开看过来,其绣工之精美,做工之精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可以说花闻之扑鼻,鸟逗之则鸣,龙腾云欲起,风展翅而飞。上面的麻姑百子,更是栩栩如生。
  一同送来的当然还有太后的寿衣寿袍,以及娘娘们的小物件儿等等,和这八幅花屏一比就不值一提了——何顺心想。
  这么好的东西,人家远路路迢迢从江南运到京城都没有半点损伤,若是被他们这些人笨手笨脚的哪怕弄破了一点皮,岂不是有损皇上的赤忱孝心,岂不是天大的罪过吗?
  “小心着!”
  何顺第三十次的嘱咐道,眼见前面拐了弯,已经看见福寿宫了,心这才稍稍安了些。
  “你们先在门口候着,我进去禀报!”
  “是!”
  皇上的龙辇停在门口,看来他来的正好,他还有件皇上吩咐的事情要做呢。
  何顺整整衣冠,先进去了。
  他一路通畅,直接来到了正殿的前厅。走近前厅的门口,便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果然是皇上和太后的谈话声。虽然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时常要闭起耳朵来,更加不能偷听主子们的谈话。
  即使再好奇也不可以——在宫中呆得够久了,何顺深知有时候好奇是能害死人的。可是今天他君命在身,索性就“偷”听个痛快,这叫做:“遵旨偷听”。
  声音时高时低,断断续续地从里面传出来。何顺可以从这断续谈话中,听出来皇上在为林娘娘说话。
  “你该知道哀家的良苦用心!这样做,是为了江山社稷,也是为她好!!”
  “母后,太子给皇后抚养,林贵妃并没有反对,她只是要看看孩子,也不可以吗?”
  可能连皇上自己都没有察觉,他对林娘娘真的过于用心,甚至过于用“情”了些。就怕十几年的那一次,也无法与这次相比。
  那一次,可以说是少年人的热情冲昏了头脑。这一次却不同。
  当然了,十几年前的那一次,从后来事态的发展和最终的结果来看,那更像是用意高深,陷敌于无形的一步妙棋。
  那么这一次呢?
  皇上若真的只是想让林娘娘见见太子,完全可以不用通过太后,只需要在坤安宫的时候传太子来见就可以啦。太后再怎样,也没理由阻止他们父子相见啊。从皇上去坤安宫的频率上来看,这种机会简直多之又多。
  何必这么费事来说服顽固的太后?
  圣意不能妄加揣摩,他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这是什么?”太后的声音略略提高,显然有些惊讶之色。
  “各个节度使和边关传来祝贺的折子。”
  “祝贺?”
  “母后的六十寿辰,和太子的正位。”
  看不见皇上的表情,可是久经考验的何顺似乎听到了那平静后面的风浪。
  里面安静了一会,只有太后翻阅折子的声音。突然“啪”的一声,显然是太后非常吃惊而愤怒地合上了正在读的“贺折”。
  “这,这不是逼宫吗?”
  “母后,这只是林子锋的贺折,其他的那些,措辞可是没有这么委婉,文雅。”
  “他,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你这个皇上?这种臣子,哪堪重用?”
  “母后,他们并没有错,他们的眼中,先有了国家,才有朕,再有太子。朕无法怪他们。”
  皇上的声音过于平静了,没有委曲求全,没有委婉劝说,没有威逼利诱,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说着事实。
  “这个林子锋,身为大将,镇守边关,居然过问朝中宫中之事,他,他,他”
  太后连说三个他,却没有说出下文来。似是无意,又似有意,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他该死?他该杀?他该被撤职?他情有可原?
  “母后难道没有注意吗?他用的是林子锋,林紫棠长兄的身份问候而不是靖远将军。他一片爱妹护甥之心,人之常情,朕也无法怪他。”
  “难道就由着林家如此猖狂?居然过问到后宫之事?”
  “林贵妃入宫后,林文岳并没有问过半句。这件事情,朕相信他也并未插手。”
  沉默,就在何顺以为该是自己出场之时,听到太后低低的说了一句话,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我是担心林家”
  “太子虽有一半林家血脉,但是终究是姓李的,不是吗,母后?”
  李昊天最后的这句话声音很柔和,像是安慰又像是劝说,这时听到外面有人轻轻地咳了一声,心知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谁在外面?”虽然用不着了,但是戏还是要演全套的。
  “奴才何顺,把送给太后娘娘的寿屏拿来了。”
  “让他们都进来吧。”
  “是!”
  “母后大寿,这八幅江南绣屏算是锦上添花。”
  这江南的刺绣果然名不虚传,人物之毫发皆如真实的一般。开来这贺礼算是选对了。希望太后看了这绝无仅有的画屏,不会将积累的怒气发到无辜者的头上。
  他这样为她操心,不知她是否承情?心中轻轻一叹,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第四十九章 人生如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谁在戏中不醒?谁在戏外独醉?
  醉又如何?醒又如何?
  “醉了?醒着?”
  紫棠浅浅的抿了一口杯中酒,把杯子举到眼前轻轻地晃动了一下,碧绿晶莹的夜光杯中,同样闪烁这晶莹光泽的琥珀色的葡萄酒,便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那光泽不像金银一样夺人耳目,也不像珍珠一样略显暗淡,温润的光泽带着剔透的玲珑,仿佛一支悠远的丝竹曲调,悠悠地勾着人的魂魄。
  哈努儿国产的极品夜光杯,特罗耶国陈年葡萄美酒,不远千里地送来,知她疼她的,果然还是大哥林子锋。
  “哈,大哥,我已是笼中鸟,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呢?”
  笼中鸟,金丝雀,虽锦衣玉食而不知其味。
  对于民间那些虽衣食尚无着落的百姓,算不算是一种奢侈的悲凉?
  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到最后历经了坎坷,尝尽了辛酸,说到愁字,却道天凉好个秋。
  “好一个,天凉好个秋啊!!”果然是人未老,心先老。个中滋味,各个,自在人心。何足为他人道哉?何足对他人道哉?
  紫棠端起酒杯放在唇边,缓缓地倾倒,让酒液慢慢地自唇流入口,滑过舌尖漫过舌缘,润泽着咽喉,最后落下去,在胸腹处化作一团火焰,炙热的燃烧着,烧掉了记忆,烧掉了愁绪,烧去了一点顽强的理智,整个变得晕晕乎乎,仿佛踩在半山的云中。
  身子斜倚在桌边,一手肘支着桌面,扶着头,另一只手握着剔透的夜光杯,举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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