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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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冷宫弃妃不受宠-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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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远将军,朕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非你不能胜任。”
  “什么重要的任务,皇上请讲。”
  林子锋半垂下头,装作没看到他脸上那抹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爱卿应该知道的,过了年和亲郡主就该启程了。”
  “微臣知道此事。”果然是件大事呢。林子锋的神色不觉一肃。
  “现在诸事具备,唯独缺一位护驾送嫁的领军将军。朕想了很久,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臣一定尽心为皇上选出最合适的人选来。”
  “朕觉得不用找别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谁去了朕都不放心,还是爱卿亲自去,朕最安心。”
  这算不算对他刚才卖关子的报复?
  不过,为君解忧,是臣子的职责,就算是再严重的报复,为臣子的也只有万死不辞了。
  “既然这样,臣一定尽心尽力,把和亲郡主安全送到。”
  “爱卿走之前,最好和令弟商量商量。”
  等他见了林子然,就该知道他的任务不仅仅是护驾送嫁那么简单了。
  林子锋再也没有想到,他这一走,居然就是很很多多年。
  



☆、第一百章    副相

  林子锋前脚刚刚离开芳亭阁,林子然就从暖阁后面转了出来。
  他朝李昊天欠了欠身,便施施然地走过去,在了刚才林子锋的座位上坐下,端起新换的茶杯慢慢品味起来。
  那放松自在的样子似乎他已经不是一两次在这里品茶了。
  “我让靖远将军送嫁哈努儿,爱卿以为如何?”
  林家的人没有个是好对付的,不过相比较而言,林子锋还是可爱多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时隔这么久,去问林子锋那些问题。虽然吊足了他的胃口,不过他终究还是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若是林子然
  他转头看了看,却见林子然依然在专心地品味着,似乎那茶有多么好喝一般。
  “嗯?”
  “臣以为靖远将军去并无不妥。哦,最好是五年后再回来。”
  “五年?”居然比他还狠,他原来也只不过想让林子锋在哈努儿呆上个两三年而已。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既可以协助赫连郡主在哈努儿国夺取政位,并扩张稳定势力。而五年时间也足够让他后悔放走了一员猛将,并因此而有所顾忌,不敢动及林家的根本。
  他看看林子然,林子然也看看他,彼此心照不宣,却都不说破。
  有些事情说破了就不好看了。
  李昊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林枢密,你可知道,你和你的父亲兄长可是截然不同。靖远将军耿直忠贞,林左相为人老成持重,虽然深谋远虑(老奸巨猾),却也中规中距,不曾稍忘记圣人的教训。而你却哈!”
  绝顶聪明,而又“阴险狡诈”。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幸亏他是自己的臣子,而同时可以确信的是,林子然是忠于他的,更忠于他的江山社稷的。因为他在他的面前从来不曾掩藏自己的聪明才智。
  “臣可以认为,皇上是在夸奖微臣吗?”
  林子然依旧面不改色地用杯盖拨弄着杯中的茶叶。
  “你以为是,就是吧。”李昊天看了看他的表情,突然又笑了起来。
  不知道有没有人发觉,他果然是林家的一个怪胎呢!
  “既然皇上认为家父中规中距,是谨守君臣的本分,自然不会真的听信那个姓崔的胡言乱语了?”
  “既然爱卿都说了,那是些胡言乱语,朕当然不会当真了。”李昊天挑挑眉,心情很好地看着他。他还以为他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提这档子事呢。
  “那么家父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朝为国为君效力啊?”
  “嗳?国丈大人不是在家养病吗?如果病已经痊愈,自然随时可以回朝啊。”
  李昊天那无辜到夸张的表情,似乎林子然说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呢。
  “”
  到底是谁说没法向天下人交代而让林文岳回家休病假的?如果他说皇上是贵人多忘事,不知道算不算是大不敬。
  “不知道国丈的身体可曾康复了?”
  林子然很认真地摇摇头,再摆摆手,唯恐皇上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似的。
  “没,当然没有,家父操劳多年,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还需要将养些时日呢。”
  谁知道皇帝又遇到了什么实在难解的难题,这才想到了生来一副操劳命的林左相。
  “哦?”转的真快。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国丈多日不来朝,朕的政事已经堆积如山,不知道该找谁商议啊?”
  “皇上说笑了,满朝文武,人才济济,怎么找不出半个人和皇上商议政事的?”
  “普通的事情,自然找些普通的臣子去办就可以了,可是还有一些难解之题,没有了首相了。哎。难哪!”
  笑话!那圣德帝的首相的位子,是个谁都能坐的吗!人人都以为做首相就是享受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父亲的操劳和辛苦,费心劳神,他们兄妹可是从小就有目共睹的!
  “皇上还有王右相。”
  “太迂腐。”不屑。
  “章阁老。”
  “太老朽。”鄙夷。
  “周尚书。”
  “目光太短浅。”不耐。
  “那”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更比前浪高。不如就由爱卿先代替左相大人来为朕分忧吧,也算是子继父业。”
  还负债子偿呢!
  “微臣职位是枢密使,只管外事。贸然涉足内政,名不正而言不顺,恐怕招人非议。”
  “这有何难,朕即刻授予爱卿副相之位,谁还能说你是名不正言不顺?”
  “”
  怎么皇帝一个心血来潮,眨眼间他就成了副相了,这可是连升三级都不只呢!
  “怎么,林副相,还不领旨谢恩吗?”
  “臣领旨谢恩。”
  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误上贼船呢。
  林子然一抬头,不经意地瞥见李昊天嘴角一抹得偿所愿,如释重负的笑容,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一点:难道说,皇帝这根本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而是早有预谋
  “皇上,国事谈罢,微臣可以谈家事了吧?”
  林子然突然转移了话题。
  “皇上准备让贵妃娘娘”
  “这是朕的家事,不劳林副相过问。”
  李昊天打断他的话,非常不耐地别过脸去。似乎说:贵妃娘娘不属于你关心的范围,免谈。若是林文岳或是林子锋自然会识趣地打住,可是他是不屈不挠毫不识趣的林子然。
  “皇上别忘了,我是她的兄长。”
  “我处置你的父兄时,怎么不见你过问阻拦?”
  那么的明哲保身,只会暗中使力而绝不会如此顶撞他。
  “左相和靖远将军,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处置他们相信也是基于对国家大事的考量,子然身为臣子,当然不好太多过问。”
  “可是这是家事,我为人兄长自然要为自家的妹妹抱屈了。”
  突然,林子然想起刚才皇上对林子锋的问话来。虽然看不见当时皇上的表情,可是从大哥的回答中,也不难猜出当众一定有问题。仔细想想,当时大哥似乎提到两家的婚约,居然还说到赫连秋叶对豆蔻的情意,难道
  “莫非,皇上是出于对赫连将军的”
  “林副相!”
  林子然看着李昊天一脸的怒色和怒色中隐藏的尴尬之色,心中顿时了然。
  “臣知错,臣不说了。可是臣实在不知道,皇上到底要把贵妃娘娘禁足多少年啊?”
  “胡说,什么多少年!朕只是让她回宫反省而已。朕早说过了,只要她醒悟了自己的错误到底是什么,自然随时可以自由了。”
  又是随时?还而已!为了这个“而已”,还特下圣旨一道,宣布罪状三条,原来也只算是“而已”!
  “只怕皇上的用意太过深涩难懂,贵妃娘娘想不明白。”
  李昊天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那一眼,分明在暗示,你告诉了她,她不就明白了。
  聪明如林子然,怎么会不懂。他在心底暗暗叹息:自己为什么不笨一点。
  



☆、第一百零一章      岁末年夜

  一石激起千层浪。
  林子然被升职为副相的消息在朝野中持续发酵,甚至比林文岳被迫病休在家的事件所造成的影响,更加轰动。
  到底是子替父职,林氏势力坚持不倒,东山再起。还是林家发生了内斗,儿子借机踩倒了老子,势力在最根部产生了分裂。
  据说,那位一纸奏折便推倒了林左相这棵大树的崔解元,和这位年轻的林副相的关系一直不错。
  种种猜测,种种的流言蜚语,在酒馆茶肆,坊间四处传播。
  即便是那些自诩为林氏内部的人,也都看不明,看不懂,有喜有忧。年轻的喜,年老的忧。
  不过,既然皇上已经有所行动,显然对于林文岳的位子,未来的接替之人心里已经有了谱,朝堂上纷纷扰扰的权力之争,又渐渐地静了下来。相对于之前的暗潮汹涌,许多事情开始由明转暗,由暗转到更加隐蔽处。
  不知道是不是基于安全的考虑,或是不想为烈火再填油加柴,相对于这边的雷声隆隆,林子峰送嫁哈努儿的消息却被小心地保密,层层封锁住了。
  大年夜,除夕夜,万家灯火,合家团圆,四处响着辞旧迎新的鞭炮声,欢声笑语断断续续地随风飘洒。
  下雪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五场雪。雪片大如鹅毛,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轻飘飘、慢悠悠地落下来,仿若天女撒下的玉叶、琼花,晶莹剔透。苍苍茫茫的大地换上了一件银装素裹的新衣。
  皇宫中举行了两场盛大的宴会。
  外宫的昭和殿上,皇上大宴群臣百官,犒劳大家一年的辛劳,君与臣同乐的意思。
  内宫的宫宴正是在留香园,参加的自然是各宫的主子携内命妇,以及皇室宗亲,王爵侯爷和他们的王妃以及诰命夫人们。
  两个宴会举行的时间有先后,先外后内,外殿开始的早些,也早早结束,方便群臣能够回家和家人一起守岁。关键是也方便皇上早早回到内宫陪伴数目庞大的“家人”。
  留香园中,大年夜这天的宫宴,自然非冬至日的那场宴会所能够比拟的。大到宴会的规模,出席宴会的人员,小从宴会上每个人的着装,以及所用的食器酒具,都不可同日而语。
  其食物之丰盛,仪式之隆重,香衣鬓影,香筹交错,用一句钟鸣鼎食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宴会之中,奏乐,舞蹈,奉爵。还有许多贵族的男女更迭起舞,名为“舞乐”。
  然而,内宫的宴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皇上却迟迟不到。太后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去昭和殿探看,虽然百官还都没有尽兴而去,却也没有看到皇上的人。
  就在众人翘首期盼之际,圣德皇帝李昊天终于姗姗来到。
  李昊天已经换下了朝服,淡紫色带暗色花纹的长袍上,镶着滚云宽边,衣服的前襟下摆上用金线断续勾勒出一条腾飞的龙,随着他的走动而闪动着点点光芒。腰扣一条金镶玉的带子,腰间垂挂着一块羊脂玉的雕花龙纹玉佩。
  如漆般的黑发玩绾成髻束入一条鎏金玉的发冠中,华贵的装束丝毫遮掩不住他的俊美飘逸,一张脸不怒不喜,眼神如两潭黑幽幽看不见底深潭。
  他的眼尾处有一点点期待之色,虽然姗姗来迟,走进门来,却似乎有些急迫地稍许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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