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妻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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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妻镇宅-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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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分啊分*

话说赫连婉婉,跑了一圈都没听说水云冉回来了,还特地去了姚先生那里一趟。

“真奇怪……”

偷瞧着院中拿书静看,把尘尘撇一旁和小猴儿自己玩的姚先生,赫连婉婉拧眉喃喃:“大嫂没声没息不见人了,大哥也不派人去找,大嫂他大哥竟然也不着急?”

终于等到她自己说出这句话,张倩倩才伸手拉了拉她:“婉婉,我们走吧,且不说姚先生是个男子,就是他是表嫂大哥这一层,你这么……也太失礼了,三姨母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

赫连婉婉不耐烦的挥开她的手,却也顺着转身离开。

两人转身离开之后,姚先生才抬眸看了出去,目光在张倩倩背上落了一下,便又低下了头去不再理会,而耳边,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张倩倩:“婉婉,刚才那番话你可别胡乱跟人说。”

赫连婉婉:“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罗嗦?”

张倩倩:“我不是啰嗦,是为你好好不?你想想,昨儿个那么忽然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现在三姨母心里指定不舒服,你呀,总是口没遮拦的……”

赫连婉婉:“诶诶,打住打住,到此打在住,什么叫我总是口没遮拦的?我哪有!”

张倩倩呵呵直笑:“是是是,你没有,你只是偶尔口误,所以啊,未免口误,还是能少一句少一句的好。”

“喂,张倩倩!”

*分啊分*

赫连靖又是一夜晚归。

进门前便知道,水云冉还没回来,可看到房里亮着灯,他竟然就把那些回报给忘了……

推开门,烛火轻摇荡了满室光晕,却哪里有人!

“庄主,您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缩在院中一角小屋里的春喜和巧月匆匆出来,却迎面就被冷了句:

“人不在,点什么灯!”

春喜和巧月一惊,慌忙跪地求饶,赫连靖却懒得打理她们,径直大步出院去了。

到底下人体恤下人,尾随的张凌见赫连靖不理两人,而两人很可能为此跪到不知什么时候,实在可怜,便待赫连靖走远了,偷偷低声让两人起来,并交代:“不想死就机灵点,没听到喊别出来。”

说罢,匆匆追赫连靖去了。

可,他不过是个贴身随从而已,哪那么大面子能替赫连靖发话?

春喜不敢动,而巧月想了想,就起来了:“总不能夫人回来了,我们却冻死在这儿了。”

春喜想着也有道理,也跟着起来,双双缩回小屋去。

夜渐深,书房却还亮着大灯。

门外张凌张骁你推我我推你,动静其实很小很小,可书房里的人还是听到了。

“你们在外面搞什么?”

沉声带冰,字字切肤似得冷,惊得张凌张骁不禁浑身一颤,不敢再有动作,却也不敢不应。

弱弱的:“庄主,很晚了,明天还得早起呢,您看您是不是……”

“滚。”

只一个字,却更冷,张凌张骁不禁顺声狂颤三下,吱声都不敢,屁颠屁颠的往外退,却才出院就迎上张狰狞的面具,险些吓得尖叫。

“乐……乐爷,您,您走路能不能稍微带点儿声啊?”张凌张骁泪奔。

乐罗刹却不理他们,直接进院。

张凌赶紧好心压低声提醒道:“乐爷,庄主现在可不是庄主,您……”还是不要去招惹他吧?

乐罗刹停了一下,却还是执着的往里走了,不过,他也到了书房前就站定了,也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还是怎地,站定在那一会儿后,忽然转身就退了出来。

与张凌张骁擦肩而过时,轻飘飘甩了句:“你们保重。”

两人又是一颤,回神,乐罗刹已经去远。

“完了完了,乐爷都不敢近了……”

【75】摔回来

被绑架就算了,还被丢在方向难辨的深山之中,鬼都没半只,跟谁问路去?

不过,水云冉也算倒霉习惯了,嘴上心里骂骂咧咧着,而脚却也伸了出去,打算自己找路走回去,却,往北走了大半天竟看到株翎国皇城西北面山林才会有的药草……

好吧,虽然走错了方向,可好歹知道了自己的大概位置,要回皇城也就容易很多了,可是,尼玛的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折回去会撞上人家大血拼?

不对,是他们边打边往她这边来,是他们撞她才对!

水云冉怀疑过巧合性,可她来的方向是西北,他们来的方向却是东北,且是十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狂追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真刀真枪的砍……

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不过,不管双方是真打假打,水云冉都不打算插手,也没想要围观,只是他们一路砍一路往这边来,她再动怕会被发现而被牵连……

那女子束着利落的马尾,一身玄色劲装,凹凸有致的身形证明着她很年轻,同色面巾蒙着脸看不到模样,但外露的丹凤眼十分漂亮,虽说沉积着长年累月而成的骇人肃杀,却,还是让水云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水云冉拧眉,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而就在这时,那女子又了结了两个大汉,但相对的,她的背也被另一个大汉砍了一刀。

伤深及骨,殷红的鲜血喷洒在无暇的白雪之上,更显毛骨悚然的刺目,呼呼的风中,分不清是谁的血腥浓郁令人作呕……

那女子身手非常了得,却也扛不住大汉们车轮战似的围攻,浑身上下大小伤无数,寒冷的冬天,血也喷涌得飞快,失血过多的她反应越发迟钝,动作越显笨拙,没多久,便被大刀一震被迫跪在了雪地里!

眼看另一个大汉挥刀就要砍下她的头颅,水云冉不由自主就摸了块身旁的石头扔出去……

当!

大刀被挡住了,而她,也不幸的被暴露了!

“呵呵,我只是路过,绝对不是她的同……”

水云冉悻悻然举高双手站出来,而解释的话没说完,那女子已趁机缓过劲来,扬手挥剑,便把那将她震跪在地的大汉了结了。

“狗娘养的,她有接应!”

其中一大汉提刀指着水云冉大吼一声,就率先的扑了过来。

北胡语!?

水云冉愕然之间,大刀已近,不得已,她只好离地躲避,为自保而还手。

从药王谷逃出来,一路由南向北,她为保护尘尘而并不是没杀过人,但,她还是坚持能不杀尽量不杀,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

她借着灵巧性躲避大汉砍杀,九牛二虎之力定住他们的身,却一回头,发现被定身而失去反抗力的他们全被那拖着重伤的女子杀了,到底除了她和她,没留下活口!

或者……

那女子其实也想把她给结果了,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伤实在太重,而她又不是什么软柿子,也就,冷冷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便以剑支身蹒跚着往皇城方向去,由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水云冉都怀疑,她是不是哑巴时,砰一声,那女子倒进了雪地里,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又不是我把你伤成这样的,再说了,算起来我还算帮你忙了……”

嘀嘀咕咕着,水云冉绕过那女子往皇城去,却到底没走多远,就低咒一声,又折了回去。

*分啊分*

水云冉已经两天两夜没消没息没踪没影,而赫连靖,却照旧早出晚归,似乎该干什么依旧在干什么,并没有派人去找,而作为“兄长”的姚先生,也是……

是个有脑子的,都会觉得古怪!

“娘,您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赫连婉婉一边给赫连李氏捏肩捶背,一边在老人家耳边低声嘀咕:“刚才婉婉还去了尘尘那儿,本是想逗他玩玩的,可他整个人怏怏的根本就没点儿精神,瞧着婉婉我都心疼死了……”

赫连李氏听着,不禁拧眉喃喃:“也不知道他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尘尘不肯留在赫连李氏这边,执拗的要回姚先生那里,赫连李氏没办法,看着他这两天都没精神而天又下雪了,就让春喜巧月不用天天带尘尘过来晨昏定省,虽说每日方妈妈也会过去看看情况回来报告,可到底不是她本人亲眼看到,心里难免惦记着,如今赫连婉婉一提,还真就提到了她的心坎上,不过……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不可问,不可问,一问即是祸!】

每当赫连李氏看不下去想说想问,悟明方丈代替智深大师传的话就在脑海里隆隆震耳,不停的提醒她不要说,不要问。

智深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他总不会随便说话,而且这话还是他坐化之前留下的,诚佛的赫连李氏自然不会怀疑,只是她不明白智深大师为什么要留这样的话给她,又究竟指的是哪一方面,还有……

那天,他对云冉说的话,也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为何他称云冉是“远客”,现在想起来,那日德高望重的他在云冉面前还是自称“小僧”的……

云冉究竟是什么人?从多远的地方来?真的是姚先生的妹妹吗?真的是刘老御医故交的小辈吗?

林林总总,好似处处头绪,可仔细起来,又一无所获乱成一团,赫连李氏想得头疼,赫连婉婉的声音又入耳来:“娘,您头疼吗?婉婉给您揉揉。”

说着,小手也攀上了太阳穴附近,力道适中,还挺有技巧的揉了起来。

为人父母,最欣慰的莫过于子女孝顺,哪怕这些子女并非自己所生,哪怕这些孝顺里面掺杂虚假……

赫连李氏不禁心情转好,拉住赫连婉婉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慈祥的抚摸她稚嫩而漂亮的脸蛋儿:“看着我们家婉婉这么乖巧懂事,母亲就是真有不顺心的事也顿时觉得顺心了,哪还会头疼。”

赫连婉婉听着,嘻嘻笑出声来,猫儿般往赫连李氏怀里蹭了蹭。

赫连李氏呵呵直笑,又逗了她几句,便道:“好了,寻伴儿玩去吧,不然过几天回山庄了就得后悔没好好多玩几天。”

“啊?过几天就回山庄?”赫连婉婉惊愕瞪眼:“母亲不去送笑笑表姐出嫁吗?”

“傻丫头,这种喜事我哪能去凑一脚。”赫连李氏笑着戳上她的额:“眼看都要十四了,都是大姑娘了,却还一点都不懂,看来回头真得找位懂礼的妈妈好好教教你。”

被那么一戳,赫连婉婉才猛然想起,赫连李氏早年没了男人是个寡妇,像伊笑笑出嫁那样的喜事是不方便参加的,可……

“有什么关系,当初大嫂进门,大表姐还不是……”

赫连婉婉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惊,张倩倩更是三两步过去一把拽住她大声盖过:“婉婉表妹,我们出去逛逛吧,早些天我订的书恐怕也到了。”

赫连婉婉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嗔张倩倩不礼貌,却就瞧见了赫连李氏面色有些不对,当下一惊便顺了话直应好,并对赫连李氏道:“母亲,婉婉跟倩倩表姐出去逛逛。”

说罢,也不敢待赫连李氏应声,就匆匆福身就拽着张倩倩逃命似得跑掉了,张倩倩仅仅来得及点个头告辞。

方妈妈机灵的将茶送到赫连李氏嘴边,轻声道:“老夫人别多想,二小姐还小,有口无心。”

赫连李氏点点头,喝了一口茶便摆手表示不要了,叹气:“跟霜霜比起来,这孩子确实没什么心机,却也太没心机了……”

性情倒是好的,但总凡事由着性子来,很容易被人当枪杆子使了还不知道!

赫连李氏苦笑:“方妈妈,作为母亲,我是不是很失败。”

“老夫人瞧您这话说的。”

方妈妈失笑:“那就是天底下最有名的先生,也不敢说他教出来的弟子个个都能学齐全了能耐会大出息呀,秉性不同运势不一样,哪能一概而论,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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