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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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要爱你-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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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事,”说着,张启忽然俯身双手握住沈乔的手,一脸诚恳,恨不得哭出来:“你可千万千万要原谅我啊,乔儿,我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天起你让我朝东就朝东、让我往西就往西,绝对任劳任怨,唯你马首是瞻!”

沈乔嫌弃的甩开他的手:“干吗呀这是?”

张启哭:“秦念和我绝交,子俊也不理我了,小秋昨儿打电话骂我,还说从等她从山上下来就没我的活路了。乔儿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你也知道我这人糙,有时候就是嘴碎,嘴边没把门的,想一出是一出,其实根本没往细里想,你在这种难过痛苦的时候,我们应该体贴安慰才对,可我偏偏……你说我这张破嘴,什么时候能长长记性?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脚伤没好,不然打死我也不会拉着你去爬长城的,对不起啊乔儿,你可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

尤其是,医生来给沈乔换药,而张启看到了她满是伤口且又肿又黑的左脚时,那种歉意和悔恨之情,愈发严重。

坦白说,这次之后,沈乔还是有一点讨厌张启的。简余墨劈腿、她被抛弃,即便他们是再怎么感觉爽,也不要表现在面上吧,自个偷着乐得了,干什么闹得像是她演了一出搞笑的舞台剧,他们在下面乐呵,还要跑到台上说你演的太他妈的好了,跟你本人似的。

但是他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哭天抹泪的道歉,她还是心软了。就像那天杨乾来道歉,其实她也没有多么怨恨他,只是觉得有些委屈,可是委屈都是自个儿找的,她也怨不得别人。

沈乔已经说要原谅张启了,可是他还死赖着不走,偏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沈乔实在是没招了,睁着圆杏一般的眼睛,朗声道:“我要拉屎。”

张启神色一滞,有些磕巴的说:“啊……拉、拉屎啊……那、那我去喊护工……”

沈乔说差点儿哭起来:“您走吧,我求求您了!我又不是垂死病人,大不了您明天再来呗。”

张启咧嘴笑:“那好,你想吃什么?明儿我来的时候给你带过来,你就是想吃神仙的肉,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沈乔:“……”

没给张启再来医院的机会,第二天沈乔就打包出院,回家静养。反正她只是要卧床而已,在家里更方便,还干净。

出院前,贺小秋来看沈乔。过年期间,贺小秋一直在山上陪着九十多岁的爷爷,老人家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子,身边偏偏不准离人,尤其是小秋,必须不能离开。假期结束贺小秋就要开始工作,爷爷不得不放她离开,小秋才有机会来看沈乔。

沈乔眨眨眼睛说:“你送我回家呗。”

贺小秋笑说:“你有这么多人陪着,还用得找我送吗?”

“用得着!”沈乔重重点头。

可是最终,贺小秋还是没有从了她。沈乔和贺小秋从小一起长大的,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后来贺小秋的母亲去世,贺小秋和父亲闹翻并且从家里搬了出来,此后至今,她都没有再回去过。在贺小秋的心里,如今最亲的长辈只有爷爷。

沈乔在家里卧床休养的期间,贺小秋虽然一直没有去探病,但总是让人往沈乔家里送东西。贺小秋也明白再多的东西,也无法代表她本人的心意,可是她始终没有办法克服心理的障碍毫无顾忌的走近那所大院。

沈乔要卧床,为此不得不找单位领导请假。严肃对于沈乔的种种行为,只能用“无话可说”来形容。明明很有能力的人,偏偏就喜欢请假,她到外交部半年多,除了其中的半年在外出差,其他时间要么在请假,或者正在准备请假。

严肃很严肃的说:“那我要不要拎两盒水果去看看你?”

沈乔一个激灵,赶忙说:“不不,不用,严处您那么忙,我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劳您大驾了。”

严肃冷哼:“没什么大不了的,干什么还请假?”

沈乔:“……”

沈乔在家里休养了大半个月之后,活蹦乱跳的回去上班。但是医生也再三嘱咐,平时走路蹦跳都没有问题,但是切记不要让脚有太大负担,简而言之就是不能累着,更不能爬山。

自从上次在停车场和简余墨打了一架,之后杨乾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沈乔面前,一是他手头有许多工作要处理,二是面对着沈乔,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他忙上忙下,一直在外出差,和盛夏也开始逐渐疏远。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原以为没有沈乔,那么他身边的人不论是谁,都没什么差别。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果不是她,那么任何人,都不可以。他不过是在盛夏身上寻找着沈乔的影子,他可以骗自己一时,又怎么骗一世?更何况这对盛夏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不*盛夏,就不该阻碍她寻找*她的人。

结案后,他抵达京城已经是深夜,他回到家,发现盛夏在大厦外的台阶上坐着。杨乾不知道盛夏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他今天要回来。

听到引擎熄火的声音,盛夏抬眸望过去,看到杨乾的车,她死灰般的双眸里闪烁出了喜出望外的光彩,她匆匆起身,呼吸有些急促的望着车里的人。

杨乾开门下车,朝她走了过去。盛夏开心的说:“你回来啦,累不累?”

杨乾抿唇看着盛夏,一言不发。

盛夏打量着他,小心的问:“案子不顺利吗?”

杨乾说:“你怎么在这里?”

盛夏不自然的笑着,“我随便走走,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来了,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真的很意外。”

杨乾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盛夏忽然拉住杨乾的手,双眸灿若夏日繁星:“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我留下吗?”

杨乾蹙眉,沉声道:“盛夏,我真的很累。”

盛夏松开杨乾的手,失落的垂下肩膀,头微低着小声说:“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杨乾拉开副驾驶门,等着盛夏上车,可是她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盛夏微微抽泣着,哑声说:“这些天你一直忙,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你要离开我的感觉,我很害怕。”

半晌,杨乾掰开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盛夏,你知道的,我并不*你。”

盛夏仿佛腿软的支撑不住一般,忽然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脸,肩膀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抽动,“我没有要求你*我,我只想像从前那样,难道也不行吗?”

杨乾俯身将盛夏拉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上车,我送你回家。”

沈乔卧床期间,张启隔三差五就到家里看沈乔,和沈家上上下下的人关系处的特别好,全家都惧怕沈在安,而他则完全无负担的和沈在安聊天,家里的阿姨有时候做饭前都会到沈乔的房间问张启要不要过来吃饭。沈乔不得不承认,张启和稀泥的本事实在是出神入化。

偶尔张启会在杨乾面前提到沈乔,他说什么,杨乾就听什么,从不发表意见,他不说,杨乾也不会主动提起。

直到有一天,张启忽然说:“我决定,追沈乔。”

杨乾没拿稳手里的瓶子,啤酒瓶子顺手滑落,在他面前碎成渣,半瓶酒溅的到处都是。杨乾看着张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追沈乔啊,怎么了?”

杨乾“蹭”就站了起来:“你说怎么了!”

张启耸肩,一本正经的说:“她单身,我也单身,为什么不能追她?以前也没觉得她怎么样,只是这半个月来呢,发现她虽然有时候嘴有点儿硬,但是总体来说是个软妹子,有时候有点儿二,但是这属于锦上添花。她不像秦念那样高高在上,也不像小秋那么犀利。笑的时候呢,还特别好看,其实我觉得,沈乔如果是短发的话,一定更漂亮。”

杨乾忽然被抽走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坐回沙发上,低声喃喃:“但是你不*她。”

“*这个东西,没有遇见的人,没有*情也能活,但是遇见了,没有它就活不下去。我至今没遇到,但是不代表在沈乔身上就一定遇不到,总要试一试,你说呢?”张启偏头,笑眯眯的望着杨乾,“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可是你如今不是有盛夏吗?不过,我不介意你和争沈乔,反正在沈乔心里,咱俩是同一水平线,她都不*咱们。但是有一点必须事先声明,公平竞争没问题,绝不能影响咱哥俩的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怒气冲天:“特么的,你能不能消停?真是哪里乱,哪里就有你的影子!”

张启整了整衣襟,朗声说:“请叫我唯恐天下不乱的七少爷。可是,我是真心的!”

后妈:“你哪次不是真心的?”

张启:“……”

明天早上出发去阳朔,先坐灰机到桂林,再坐大巴到阳朔,目前估计一整天都要奔波赶路,所以明天就不更新了。大家么么哒~~

好评哟!撒花哟!↖(^w^)↗

☆、(二十五)一直很爱你

沈乔脚伤好了之后便开始步入工作节奏;只是为了休养一直没有开车;早上沈瑜拐弯把她送到单位,下班时,总会有人来接她,所以沈瑜从不来接她下班。其中;张启出现次数最为频繁。

有时候很忙要加班,有时比较清闲,她便会和秦念小坐。

小秋忙起来时间没准点儿;经常半夜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加班。对于小秋这种卖命工作的态度;秦念表示鄙视;却总是惹来沈乔和小秋同时厉声呵斥:“有男人的女人没有资格说话。”

秦念反驳说:“我并没有靠我的男人来养我,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如果让工作毁掉了生活,实在是得不偿失。”

沈乔说:“可是没有工作,连生存都困难,何来生活?”

秦念愣了一下说:“你赢了。”

秦念曾扬言要和张启绝交,她那二十四孝老公自然是和老婆统一战线,而小秋也对张启没有好脸色,于是张启在沈乔痊愈之后,专程摆了一桌道歉宴,声泪俱下控诉曾经的自己,以挽回“濒临边缘”的友情。大家看在他近期表现不错的份儿上,一致决定暂且饶他一次。

可是,道歉宴后张启依旧粘着沈乔,以各种理由请她吃饭,送各种小玩意儿给她,这让伤好痊愈的沈乔非常诧异不解。更过分的是有时他们吃饭恰遇熟人,张启都会朗声介绍:这是我家沈乔,在外交部工作。沈乔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又一次下班,在路口看到了张启的车,沈乔终于忍不住的说:“你丫是不是闲的?老缠着我干什么?”

张启咧嘴笑着说:“没错,我是很闲啊。”

沈乔没好气儿的说:“闲就找个妞泡。”

张启倚着车门,语重心长道:“革命前辈教导我们,不能闷头前进,有些时候得停下来休息一下,并且回头总结、学习,为了未来更好的前进。”

沈乔睥睨望着他:“总结、学习如何泡到更正的妞?”

张启皱眉:“能不能别总是把我摆在那种不正经的位置上?”

“你以为你很正经吗?”

“当然……”

“行了,不跟你瞎贫,我今天真有事儿,先走了。”说完,沈乔便踩着高跟鞋“硁硁”转身离开。

张启梗着脖子大声说:“你去哪儿,让我送送你呗?”

沈乔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恰巧一辆出租车经过,沈乔拉开车门坐进去。从张启身边经过时,沈乔降了车窗,声音清灵的朗声说:“七少爷,革命前辈还教导过我们,枪要天天擦。”

张启站在街头,几乎要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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