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天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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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天骄魔女-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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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有的事。至于新娘于乐意不乐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呀,女孩儿家命运总是操在别人手里,本来就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新郎,你哪管得了这许多?她乐意不乐意,正是一池春水,干卿底事?”蓬莱魔女这么一想,就自顾自地赶路,那队迎亲的行列,也走过去了。

蓬莱魔女和他们所走的道路不同,走了一会,经过路边一家茅屋,忽听得屋子里也有哭声,是个老婆婆的声音哭道:“老汉啊,咱们的闺女被人抢去了。咱们都活不成啦。呀,不如就死了吧!”

随即听得“哆哆”两声,是拳头捶奇板壁的声音。一个老汉喘着气说道:“可恨!可恨!可恨俺有病在身,眼睁睁看着闺女被人抢去,如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伴,我没气力上吊,你找条绳子来把我勒死吧!”那老婆婆尖声叫道:“喜儿她爹!”抱着老汉放声大哭。

这茅屋千穿百漏,墙上裂开一个拳头般大的亩窿。蓬莱魔女从路边经过,不但可以听到屋内的哭声,还可以看得见屋中的情形。蓬莱魔女再也按捺不住,“砰”的一掌就推开板门,闯进屋内。

那老婆婆吓了一跳,叫道:“大王,你走错了人家啦。”她只当未的乃是强盗,定睛一看,始知是个美貌的女子,但这女子又带有宝剑,不禁惊疑不定,哭声也不知不觉地停止了。

卧在炕上的那老汉说道:“女大王,你来得正好,我早就不想活啦,不怕你笑话,我穷得买不起砒霜,屋内连绳子也找不到一根,就请你大发慈悲,将我一剑杀了吧!”

蓬莱魔女微笑道:“我没有走错人家,你们却看错人了。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杀你的。”那老汉怔了一怔,半晌说道:

“你是来救我的?呀,多谢你的好心。可是谁也救不了我啦!我的闺女被人抢去,我怎么还活得成?”

蓬莱魔女道:“你别着急,你先告诉我,是谁抢了你的闺女,我马上给你要回来!”那老婆婆道:“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她是给活间罗抢去的,要不回来的啦!”

蓬莱魔女道:“活阎罗是什么人?”那老婆婆道:“他是个做过大官的人,养有许多打手的。姑娘,我不想连累你,你、你不用管啦。老婆子死了也感激你,”蓬莱魔女道:“你不用怕,活阎罗碰上我,我也要剥他一层皮!你说清楚些,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怎的抢了你的女儿?我才好去找他算帐呀!”

那老婆婆听蓬莱魔女口气如此之大,吓得呆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还是那老汉有点见识,看出蓬莱魔女不是常人,心想:“不管她有无办法,姑且一试,那也无妨。反正我是要死的了,出口怨气也好。”于是说道:“这活阎罗姓严,名叫佛庵,以前做过莱州的知州的,他名字中有个‘佛’字,对老百姓可是残暴不堪,因此人人都叫他活阎罗。”他喘着气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咳个不停。那老婆婆倒了一碗水给他喝了,蓬莱魔女道:“你歇歇再说。”那老汉道:“不,你让我都说了,我这口气已经忍了许久了,这活阎罗家里有几千亩田,不做官了,回到乡下,仍是作威作福,我家种了他几亩田,大旱失收,交不起租,利上滚利,他,他就硬要把我的女儿抢去做他的小老婆。我又得了病,不能做工。唉,唉,你说怎么还活得成?”

蓬莱魔女心中一动,说道:“我刚才在三岔路口碰到一顶花轿,轿里那个新娘子哭哭啼啼,想必就是你的女儿了?”那老婆婆道:“不错,就是那杀千刀的活阎罗刚才派了打手来抢去的。唉,苦命的女儿啊!”两夫妻抱头又哭起来。

蓬莱魔女道:“别哭,别哭,这活阎罗住在哪里?”那老汉道:“住在白沙村,就是三岔路左边那条路,大约走七八里,村子里最大的那座青砖屋,有围墙的就是了。”蓬莱魔女道:“好,知道了。我这就去把活阎罗杀掉,接你的闺女回来。”那老婆婆吓得叫起来道:“姑娘,这可不是当耍的,这,这要闯大祸的呀!

我们死不足惜,别连累了姑娘你呀!”

蓬莱魔女正要跨出门槛,听了这话,又走回来,说道:“对了,我还应当为你们安排一下。”说罢就在囊中掏出了一把银子来,那老汉只道蓬莱魔女不敢去了,要拿银子来救济他,心中虽然感激,可也有点失望,说道:“姑娘,多谢你怜贫惜老,但老汉多活几年,也没什么意思了。还是请你将银子收回去,让老汉死了算数。”

蓬莱魔女道:“你死了,你闺女回来可依靠谁呢?我又不能一直带着她的,你忍心让她再落到坏人手里吗?”那老汉怔了一怔,道:“什么,你,你还是要去杀活阎罗,将我的女儿接回来吗?”

蓬莱魔女笑道:“当然,我几时说过不去了?这里有三个元宝,另外五两碎银,老婆婆你赶快雇定一辆骡车等我,你闺女一回来,马上上骡车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剩下的银子,你们留着医病,还可以做点小买卖,不必再种财主的田,受财主的气了。”说罢,扔下银子就走。那老汉见蓬莱魔女说得好像极有把握,似乎杀那活阎罗竟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不禁半信半疑。

喃喃说道:“当真如此,那我们就是遇上了活菩萨了。老伴儿,那你就听菩萨的吩咐,去雇骡车吧。”

蓬莱魔女找到了严家那座青砖大屋,只见门口张灯挂彩,果然是办喜事的模样,大门两边还贴有一副红纸对联:“喜有小星来伴月,愧无旨酒可迎宾。”这是将通用的娶新妇的喜联:“喜有香车迎淑女,愧无旨酒奉嘉宾。”改换了几个字,便成了纳妾的“喜联”。蓬莱魔女心道:“可恨,可恨,强抢人家黄花闺女做小老婆,还居然这样开心,贴出这等臭气薰天,不伦不类的对联来。好,等会儿我看你是喜是悲?”当下,不通名,不送礼,一使劲儿的就往里闯。严家是个宫宦人家,交游很广,家主纳妾,贺客盈门。蓬莱魔女衣饰不坏,更有一种威严高贵的气度,在门外迎宾的知客,见一个单身女子背插拂尘,既不似道姑,也不似富家小姐,很是觉得奇怪,但心想,“老爷所结交的什么人都有,这女子昂然直入,看来大有来头……”这么一想,竟是不敢阻拦。

蓬莱魔女径行闯席,只见宾客满堂,红男绿女,好不热闹。

这时恰正定好席位,宾客大致就坐。蓬莱魔女一眼望去,但见首席上都是蟒袍玉带的官员,坐在卞位的则是个头发斑白年近花甲的老头,襟上插着一朵红绸花,笑得合不拢嘴,想必就是那满心欢喜,等着做新郎的“活阎罗”严佛庵了。

蓬莱魔女目光向严佛庵那边射去,严佛庵的目光也正对着她射来,不由得蓦地一惊,他平生见的女子也见得多了,却几曾见过如此花容月貌的美人儿?暗自想道:“这却是谁家的女子?比我抢的那个可要胜过百倍千倍!只不知是什么身份?”

金国的风俗,男女间的关防并不很严,男女客人混杂一堂并不稀奇,不过座位却是分开的。严佛庵见蓬莱魔女向他行来,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有点奇怪,忙站起来道:“请恕老夫记性太坏,记不起是在哪儿见过的了?令尊可有同来么?”

蓬莱魔女心里暗暗好笑:“你不是活阎罗,是活见鬼了。”有心作弄,信口说道:“严大人,你贵人事忙,怎还记得我这个小丫头?你在莱州的时候,家父曾在你眼前当差,哈,你想起来啦?”严拂庵搔了搔头,突然作个恍然大悟之状,说道:“哦,我记起来了,你是杨参将的女儿?”蓬莱魔女道:“不错,老大人你的记性还不算太坏。”严佛庵手下只有个杨参将有个小女儿,自幼姿容出众,他不知是也不是,姑且一撞,想不到一撞就着,大为高兴,笑道:“你那时还是梳着两条辫子的小丫头,现在呀,是越长越标致了,要不是你提醒来,我当真还不敢认呢。令尊大人呢?”蓬莱魔女道:“最近天气不好,他的旧伤复发,起不了床。听说老大人纳妾,只好叫我代他前来道贺。”她心想做武官的人总难免受过伤,便信口开河,胡说一通。

这时仆人已在旁边等候上菜,严佛庵道:“哦,原来如此。

请到那边就座吧,难得姑娘你来,可要多住两天才好。管家的,你带这位姑娘到夫人那一席。叫夫人好生招待。”

蓬莱魔女心想:“新娘子还未出来,我又正在肚饥,好,反正他是我手心上的蚂蚁,随时都可捏死他,且吃他一顿再说。”

严佛庵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疑心,他也看得出蓬莱魔女身上藏有兵刃,但心想她是武官的女儿,年头不好,藏有兵刃防身那也不足为怪,何况她一个孤身女子,纵是刺客,那也济不了事。因此,他却是唯恐蓬莱匿女走了,心中在暗暗盘算,怎生把这美貌娇娥也弄到手中。

大客坐在另一边,严佛庵的正室是首席主人,陪着许多官方太。管家的把蓬莱魔女的座位安排在主座旁边,严夫人有点诧异,心里很不高兴,蓬莱魔女却不理三七二十一,大马金刀的就坐下了。

严夫人扁了扁嘴,冷冷说道:“我家老爹专爱弄一些骚蹄子上门,去年刚讨了一个,今年又讨了这个,现在又不知看上哪个了,真是缺德!”有个官太太劝道:“你家老爷富贵双全,做了这么大的官儿,不多讨几个小的,也配不上他的身份。夫人,你就看开一点吧。我家老爷,官还没做得那么大,也讨了七个小的呢。”又一个官太大道:“俗话说‘老尚风流是寿征’,但得你家老爷长命百岁,就让他多讨几个小的,服侍服侍你,也是你的福气呀!”这些官太太既要讨好严佛庵,又要奉承严夫人,说的都是一派肉麻的话。蓬莱魔女听得不耐烦,端起杯子说道:“严夫人,你的话说得不错,真是缺德!我敬你一杯。”严夫人那几句冷言冷语,本是指桑骂槐,暗里讽刺蓬莱鹰女的,她心里也确是害怕她的“名爷”看上蓬莱魔女,想不到蓬莱魔女却抓着她一句话柄,就向她敬酒,一句“真是缺德”,既骂了严佛庵,又似骂了她。严夫人满肚子是气,但她又要维持官太太的身份,却也不便发作,只好忍着气和蓬莱魔女干了这杯。

男客那边也正在起哄,原来是催“新狼子”出来敬酒,严佛庵拈须微笑道:“小妾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不懂礼仪,等会出来,倘有礼貌不周之处,还要请列位大人多多包涵包涵,”那些官员轰然笑道:“严大人果然是疼惜如夫人,还没出来,就先帮着她说话了。”严佛庵微笑挥手,吩咐管家道:“既然各位大人这样赏面,你就催新姨太快点出来给各大人磕头吧。”

严夫人在席上气得吃不下东西,揉着心口说心气痛。蓬莱魔女心想,“‘新娘子’出来,我可就要动手了。这会儿可得多吃点东西。”她可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端起杯子,提起筷子,旁若无人,就那么大吃大喝。同席的官太太们吓得呆若木鸡,心里都想:“这么美貌的姑娘,却简直像个女强盗!”她们哪里知道,蓬莱魔女本来就是个强盗。

过了一会,那管家的出来,咕咕噜噜的在严佛庵耳边说了几句,严佛庵面上变了颜色,原来那“新姨太”在新房里哭哭啼啼,抵死也不肯出来。严佛庵忍着气沉声说道:“你再会传我的命令,还不听话,就把她拉出来。”

严佛庵正在生气,忽听得有人报道:“杨参将来了。”严佛庵怔了一怔,道:“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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