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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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狂- 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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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赛还没开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月言公子”了!

“月言公子好大的口气!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说公子好像没那个本事,就算有些小聪明,也不要觉得自己就真的可以天下无敌!”

人流再次让开一条通道,雷久澜,花芦月和另外一个身穿黑衣头戴竹笠身姿矫健的男子也紧跟着走进了场中,瞥到那个人的身影,云狂眼角微微一跳,神色变得高深莫测了几分。

那个男人见到云狂,身体同样略略一颤,不过转瞬就恢复了高傲。

花芦月和雷久澜有些气愤地冷笑着,云狂的一番话简直是正面和上三宗杠上了,他们身为家族三代首席,哪里会忍得下这口气?

“秋霜,你也是!亏你还是我花字世家门人,还有点儿涵养吗?胡说八道什么!”花芦月凌厉的目光向着花秋霜一扫。

你这个白痴,那种话这月言公子说说也就罢了,你怎么能笨到在这儿讲出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她这样一接口,我们上三宗的面子这下往哪里放啊!偏偏她看起来年纪又轻,事情又不是她先挑起的,上三宗作为前辈高人,哪里能和这等“无知小辈”计较?而且,以云狂的死不要脸,完全可以很无辜地告诉他们,“是这个家伙先说的,关我什么事啊?”

花秋霜吃了个哑巴亏,却又不能反驳,面上忽而青紫,忽而黝黑,灰溜溜地低下头去咬牙切齿,心里恨死了云狂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白痴,加上前次的水酒之事,他简直意欲立刻将之碎尸万段!

“本公子有没有这个本事,我们场上见分晓!”云狂扇子一合,风轻云淡地笑道,随意一瞥,似乎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愿多说,率先向着划分出的场地内走过去。

“说的也是,场上自会有分晓。”花秋霜冷哼一声,对旁边的石公子森冷说道:“一会儿的武赛上,别管其他的,先给我把那小子废了!”

石公子会意地点点头,阴霾的瞳孔中流露出几缕狰狞的笑意。

走过花芦月三人,那黑色斗笠的男子突然听见耳旁传来云狂清脆却又恶狠狠的语声:“臭小子!你发的什么神经,来玩命经过我同意了吗?护好你的脑袋,回头再找你算账!”

黑衣男人竹笠下的唇角扯出一丝苦笑,目光透过黑纱炽热地打量着她的轮廓,心中相当温暖,她还是那样关心着他呢,不过没想到,她竟然也会跑来这里参加这个大会,还被她逮了个正着,唉,这下乐子可大了。

众人飞快地登记完毕,一并走上木头搭制而成的小高台,上面挂着白色绸缎,旁边搁着笔墨,将众人一个个隔开。为了锻炼三代的能力,这次上三宗只有三代才参加了文武大会,也算是给其他小宗流一个机会,不过大多数人都清楚,这个机会同样缥缈。

雷门世家当代宗主雷破天随意说了几句,然后便由宗门内掌管司务的中年男子宣布了比试规则。

比文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创作诗词歌赋,同组三人皆可一试无论是谁通过便能晋入武赛,须得经过花字世家的文学大儒评判才能决定是否淘汰,文试第一也由他们评出。在数以万计的人面前,他们当然不可能随意乱判,总要叫众人心服口服才好,当然如果水准相近,他们肯定还是会偏袒上三宗本门的。

对于武林大宗来说,比武才是最为重要的,规则同样简单,混战之下,最后留在场中的就是胜组,三人中任何一人被踢出圈外都会被淘汰。

最后,文试胜出和武赛胜出的队伍都可以向上三宗的新任少主提出挑战,比文比武任何一样赢得了他,便能向上三宗提出要求。

云狂心中暗骂,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根本就是在玩人,花梦影都是墨竹高手了,又有着绝顶的才华,如果不是她来了,谁能胜得了?花秋霜等人的沾沾自喜,跃跃欲试完全是白费苦心。

花梦影的青色身影远远端坐高台上,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飘向云狂。

第130章 彪悍震场

锣声一响,高台上边横栏两旁的青年各自手一抖,落下一幅白底黑字的白卷,正是文试的题目,凝神一看,明晃晃的两个大字“饮酒”写在上面。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十分宽裕,但也不苛刻。

“饮酒?”得了题目的众人纷纷低头思索,冥思苦想,许多壮汉莽夫抓耳挠腮,状貌诡异,引得看台下的人一阵阵哄笑捧腹,那些汉子面皮一红,尴尬地摸摸脑袋,嘿嘿干笑两声,蹑手蹑脚踱出场子,不做那耍猴戏般丢人现眼的事儿了。

这一批人下去后,场中只剩下一小半人,不足千计,比起数月之前的烟雨楼文采大会,这场文采比试的人数实在不多。

此番大会虽号称文武大会,可毕竟来者以会武在先,基本都是武林人士,除了花字世家的才子佳人,这些粗壮汉子会这些的有几个?许多武者都只站在一旁看看热闹,多数人虽然不是目不识丁,但离风雅二字,却还差得远了。

不少人心中暗骂上三宗那些老不死的好生奸诈,这场比试,完全就是花字世家三代子弟的表演赛嘛!

不一会儿,花芦月,花落渊等人,都已经思索完毕,各自下笔有神。花字世家的文学底蕴,的确为当世巅峰,名流志士的数量虽比不得烟雨楼的盛会,质量却是大大地超过,云狂四围瞧了瞧,暗暗赞叹,极短时间内快速提笔的竟然就有十余人。

这一场比试,不但比创作的水准,也比时间,谁交得头卷,印象分绝对可以上升一个台阶,当然,交出来的东西不能一塌糊涂才是。

花秋霜一看到这个题目,心中的得意便全全露在脸上,再也无法掩饰,一张脸笑得春花朵朵开!

他日前想尽办法探听情况,但试题乃本家长老所出,这些人口风都紧得很,根本弄不到任何消息,昨天夜间,只好让澹台青青随意拟了几个题目用作热手,谁知道竟然就真的对上了号!澹台青青拟的题目是“酒”,而如今的“饮酒”与之并无多大出入,花秋霜昨日所作三首诗中,也唯有这首最让他满意。

看到这个题目后,一旁澹台青青的脸上也涌出层层惊喜之色,在她看来,这状元之位,已是非花秋霜莫属。

花秋霜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幸运,在平日,这种即兴创作,他肯定比不上花芦月,可是如今他却因为运气而早有准备,只需推敲推敲,稍作改动便可用,花芦月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胜过他,至于花落渊,他更没有放在眼里。

想象着自己获胜的样子,花秋霜眼睛里顿时冒出了绿油油的光芒,奋笔疾书,相当快地写完诗词,一搁毛笔,急急将悬挂的卷轴取下来,乐呵呵向着台旁的评审处那方走去。

四座大惊,香燃了尚不到三分之一,他竟然已经作好了?

花秋霜一个走动,在他旁边不远的花芦月等人便讶异抬头,心里都在疑惑暗骂,这是什么速度!作诗会有这样快的吗?他是不是作弊了啊!

饶是如此,也没人敢去质疑长老堂对试题的保密工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花秋霜一步一步走出去,心里一阵阵焦急,以花秋霜狐狸般的城府,没有足够的夺冠把握,他肯定是不会随便交上卷轴的,难道他真的灵感大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作出了好诗好词?

不光是花落渊等人,连看台最上方的花梦影,还有那一干子坐在旁边的评委大儒都个个面露惊讶之色,究竟是怎样的诗啊,这是不是也太扯了些?众人的注意力当即纷纷凝聚到花秋霜的身上,人人都对他手中的白卷生出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花秋霜走到赛场尽头,感觉到四周投射来的目光,心情舒畅大为愉悦,回首得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先行一步,这头卷……”

话没说完,斜里一个慢条斯理的清越声音就懒洋洋地打断了他:“这头卷,本公子就不客气地拿下啦!”

熟悉的语声从前方传来,花秋霜脸色一僵,瞳孔蓦然皱缩,拿着卷轴的手一抖,险些把卷子落到了地上!就好像突然就从天堂落入了地狱!

他刚刚走出大片的白绸卷轴,如今才真切地看见,眼前这一排边的桌椅正中,一个个文学大儒前面,蓦地也钻出一名白衣蒙面,一身气质绝世出尘的少年,她长身玉立,站得笔直,宛如一棵挺拔卓越的劲松。

少年修长的双手捧着一扎白卷,“啪!”地一声,干脆利落先他一步放到桌上,一回首,向着花秋霜露出一抹戏谑亲切的笑意,黑黝黝的眸子里满是轻视与不屑,无声地嘲笑。卷落桌上,才算交卷,一落定,就是事实了!

这个能够把死人气活,叫圣人抓狂的小子,不是“月言公子”是谁?

一片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花秋霜脑子里“轰”地一响,不敢相信地一睁眼睛,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心里疯狂地大吼了一声,该死的混蛋!你是故意的!

何止是他,所有目睹这经典一瞬的人,都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众人不约而同浑身冒汗,嘴角抽搐,哭笑不得。

连向来冷如寒冰的花梦影此时也被她逗得险些乐翻在椅子上,双肩不住颤动,掩口闷笑不止,这个小捣蛋鬼还敢不敢再更坏一点?她是不把人气炸了不罢休啊!

云狂,她竟是硬生生赶在了花秋霜前面交上了答卷!

不早一分不晚半刻,就在花秋霜得意洋洋满面喜悦地走出来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她笑嘻嘻地钻出,抬手,放下卷轴,轻描淡写地给可怜的花秋霜公子泼了一盆冷到不能再冷的水。

“真是遗憾啊花公子,你好像慢了一步呢,不过千万别灰心,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放在心上,下回赢的人说不定就是你啦。”笑嘻嘻地“啪!”一声,张开银扇,云狂道貌岸然地鼓励他道,满眼热情洋溢。

花秋霜几乎没有背过气去,心中大骂,下次你个大头鬼!这种机会一辈子也未必能遇到一次,下回还有这次的条件吗?你这个人神共愤的混蛋怎么不去死!

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作完诗了?难道她还有时间一直盯着自己不成?而且为什么她人到了自己前面,他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也太古怪了吧?花秋霜眸光一动,随即察觉到了许多诡异之处,盯住云狂手中的卷轴,暗暗想着,这小子是在故意耍人么?以他之前表现出的自大狂妄,这种事情也未必干不出来……

直到此时,安静的人群这才慢慢反应过来,紧接着全场哗然,震惊满座!

这个少年,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和当时第一文学大宗上三宗的花字世家叫板啊!这简直是千百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儿!番文武比试,大多数人从未想过和上三宗的人马起冲突,此时,她却是正面和上三宗的公子冲撞起来,还是硬碰硬地蛮牛撞,太嚣张了!实在太嚣张了!

“是他!月言公子!”澹台伊梦在下面捂住嘴巴,头疼地直跺脚:“那家伙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文采比不过人家,抢这个头卷有什么用?你就不能安稳一点,别让人担心吗!”

花落渊和他身边的澹台璐璐双双急得几乎把头发揉成了鸡窝!有没有搞错?这人怎么突然就到了那边呢?他们不过少许因为创作诗词而走了一会儿神,这个家伙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钻出去了?老天,她是不是疯了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上三宗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的无礼!

上三宗明明暗暗的一干人等同样无法置信地瞪着云狂,许多已将不满之色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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