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一声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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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一声我爱你-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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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椤
  
  迟颜讥诮的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把孩子生下来是要干什么?若干年后,跟他上演一出重逢加认亲的戏码吗?”
  
  “你还爱他,竟然能做到这么狠心。”程可轻叹,“迟颜,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我只是想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不要给未来留下任何一丝后患。以后,我们会各自结婚,生子,与其让这个得不到一个健康正常的成长环境孩子轻率的来到世界上,一辈子不快乐,还不如让这个可以预见的错误,永远不要真正发生。”
  
  说完这番话,迟颜的心却是空荡荡,没有心酸,没有难过,没有释然,除了麻木,什么都没有。
  
  她告诉自己,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她经历过那么多的九死一生,一样可以再活过来,这次从G市连根拔起,也不过是在过往的历史里再添一笔罢了。
  
  她会忘记时经纬,忘记发生在G市的一切,在这里认识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他们不知晓彼此的过往,当然也无需知晓,他们需要面对的,只有漫长而写满未知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晋江签约了,以后会继续加油写的~~
迟颜绝对不是离开一个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当然,这不代表她不痛苦。
下章迟颜和小时同学会以一个极其特殊的方式“重逢”。
本文离完结不远了。



☆、第六十三章:

  见过程可的第二天,迟颜便接到了A市最大的报业公司的面试通知。她忙着面试,被录取后又投入到了为期一周的岗前培训里面,流产的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一方面,是真的没时间,另一方面,面试培训的关口,她不希望因为流产的事而影响状态和留给上司的第一印象。
  
  培训结束之后,迟颜所在的文娱新闻部为了欢迎她这个新来的小美编,集体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吃了顿饭。迟颜的顶头上司刘炜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似乎对她很有好感,当时面试时便力挺将她留下,这顿饭更是热情做东,一进包厢就坐到迟颜身边,帮她倒酒。
  
  迟颜虽然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但起码在她尚在时不想作践一条无辜的生
  命,于是一脸诚恳的说自己酒精过敏,滴酒不沾,否则大家今晚都得齐备着手机叫救护车不可。刘炜软硬兼施都不好使,跟踢到铁板似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迟颜没什么心思去巴结上司,只想平平稳稳的做好本职工作,更何况如果她有奶便是娘的跟刘炜暧昧上了,玩不玩出火儿倒另说,其他女同事她也基本就全给得罪干净了。看刘炜这把年纪,估计孩子都不小了,见到稍微年轻漂亮点儿的女人还是两眼直冒光的样子,如果没有工作方面的顾虑,迟颜真想抬腿给他下面来上一下子。
  
  刘炜这顿饭手笔真不小,A市位处内陆,海鲜都依靠空运,价格自然不菲,他大手一挥便要了一大盘,每人均摊能吃上两三只,这在A市可不是常有的待遇。
  
  迟颜吃螃蟹的动作很漂亮,像专业训练过的一样,其他同事都啧啧称奇,有的甚至拿出手机说要帮迟颜拍下来传到微博上。迟颜捂着脸只露出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不住的摇头拒绝。最后,她像是表演绝活儿似的教同事们剥蟹,气氛被渐渐炒热,总算弥补了她之前拒酒所引起的小尴尬。
  
  迟颜回到家,没洗澡便一头栽到床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天边的颜色是介于黑暗和光明之间的过渡,淡月疏星仍寂寂的挂在天边。
  
  这时,她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迟颜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站起身,冲进厕所,片刻后,看到内裤上隐隐的红,犹如被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胸口上面。
  
  那一瞬间,恐慌,害怕,心疼,不甘,彻底战胜了一切理智。
  
  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正一点一点的破碎瓦解,变成碎末,被风一吹,便全都散了。和钟源离开时的感觉一样,那是一种自己最最重要珍视的东西渐渐消逝的痛,像掌心里的水,越是用力握紧,越是飞速的流淌干净。
  
  眼泪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下来,在下巴收集凝结成大颗,然后轰然坠落,砸在迟颜的心上。
  
  她想过主动放弃,想过亲手杀死这个孩子,甚至幻想过没有她存在的未来。现在,孩子还只是一团小小的模糊的血肉,没有形状,不会疼痛,那么,她也一定不会疼痛,一定不会。
  
  可她从来没想过,孩子会主动离开,如此猝不及防,甚至不待她主动放弃。
  
  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到来并不受欢迎吗?还是感应到她的爸爸永远不会知道她的存在,而她的妈妈,也要不负责任的放弃她,所幸自己选择离开这个来不及看上一眼的世界?
  
  迟兆海在朦胧中被迟颜叫醒时,看到她满脸的泪痕,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迟兆海问。
  
  "爸,我可能要流产了,下面已经已经见红了。"
  
  迟兆海猛地坐起来,"走!赶紧去医院!"
  
  他来不及去问迟颜这孩子到底从哪儿来的,也舍不得去责备她半句。她一直都坚强勇敢的撑着他,更撑着这个家,他何曾见过她失控的哭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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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紧急的保胎处理,孩子总算保住了。医生在询问完迟颜的基本情况,尤其在知道她怀着孕竟然吃了很多螃蟹的时候,眉头猝然皱紧。
  
  "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大意了,螃蟹是极寒凉的东西,孕妇吃了很容易造成流产。"值班大夫一脸严肃的说。
  
  迟兆海恨铁不成钢的望了病床上静静坐着显得无比乖巧又有些憔悴可怜的女儿,叹了口气,对医生保证道,"孩子不懂事,我会好好看着她,不会再让她乱吃东西了。"
  
  医生笑道:"还孩子呢!都当妈的人了!〃
  
  迟兆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爹的就这样,永远不会放心,她长多大在我这儿也永远是个孩子。"
  
  医生说:"现在这些八零后爸爸妈妈们,就是被家长惯的,自己还没长大,就先为人父母了。对了,孩子的父亲能来吗?有一些注意的事项需要跟他交待一下。"
  
  "就跟我和我爸说行了。"迟颜语速飞快的答道。
  
  医生见多识广,顿时嗅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味儿出来。她别有深意的看了迟颜一眼,这才开始逐一讲述那些琐碎的条条框框。
  
  迟颜需要在医院休息观察两天,好在周末可以不用请假,她戏谑地想,这宝宝连出事的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迟兆海回家去拿了一些住院用的必需品,他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把它们拿出来摆好,屋里的气氛因为置物的响动而更衬得安静和紧张。迟颜的手紧紧的交叠,扣在一起。她是心虚的,并且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未婚怀孕对父亲的打击会有多大。
  
  "是时经纬的?"沉默良久的迟兆海突然开口问道。
  
  迟颜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迟兆海只觉得自己脑袋顶的青筋都快一跳一跳的爆出来了,他的声音突然转为严厉,"你慌慌张张的躲到这里,不惜放弃在G市的一切,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怀了孕?"
  
  "不是的,我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孩子和我与时经纬分手以及我离开G市都没有关系。"
  
  "那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迟兆海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刚买来的报纸,翻到财经版,猛地甩到迟颜的面前,"他母亲病倒了,现在他已经全面接手集团的事务,忙着巩固疆土,稳定股价,你却在同时期跟他分手,然后逃之夭夭?颜颜,是不是对方家里给你什么压力或者委屈了?他们觉得你配不上时经纬所以威胁你了吗?"
  
  迟颜面对父亲的种种猜测和逼问,竟一直保持沉默,只是愣愣的望着报纸上一身西装,面对镜头时态度沉着目光锐利的时经纬。
  
  就算之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刻意去了解他工作时的样子,甚至隐隐的,还有些刻意逃避的心理。外表看来,她一直表现的洒脱而自信,其实内心深处一直掩藏着自卑,怕被人轻视,被人瞧不起,被人认为她是看中时家的权势才跟他在一起,于是无论在时经纬还是时妈妈的面前,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内心的藩篱和防备从来没有卸下,一直随时准备撤退。
  
  她不是不爱,而是做不到奋不顾身。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非你不可"这种东西的存在,亲情这种用牢不可破的血缘作为纽带的关系尚可以被打破,更不要说靠着荷尔蒙突发而短暂维持,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昙花一现的爱情了。
  
  可是现在,那个会抱着自己耍无赖,黏人又霸道的时经纬,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眼前,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像是从门缝儿里溜进来似的又钻到了她的心里面。带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耀眼光芒和王者气势,让她完全无法移开双眼,只能任由一颗激荡无比的心在胸腔里乱跳着。
  
  迟兆海见女儿这种反应,心里顿时明了了大半。他不知道时经纬是怎么想的,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女儿的心,依然在那个臭小子的身上。
  
  "孩子,你打算打掉,还是留下來?"迟兆海又问道。
  
  这是如今他最关心的问题,直接关系到迟颜今后要走哪一条路。
  
  是心狠的一刀两断,解决肚子里这个意外的麻烦,或者可以说是会随时把自己的人生炸得七零八落的炸弹,还是把她生下来,抚养长大,承受社会的压力,生存的压力,以及舆论的压力
  
  迟颜痛苦的闭上眼睛,说:"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迟兆海坐到迟颜的身边,轻轻将她拥进怀里,一下一下慈爱地轻抚着她地后背,"爸爸还是希望,你能多为自己考虑一点,但是最终,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爸爸都会支持你,跟你一起面对。"
  
  迟颜靠在父亲的肩头,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水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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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经纬在G市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把自己沉浸在近乎玩儿命的工作里,透支着精力,却依然无法摆脱心底那个如影随形的影子。
  
  有时,他会心生不满的情绪,为什么偏偏是她,又为什么非她不可,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心里徘徊了千遍万遍,依然没有答案,只会令那身影在心底变得更加深邃入骨罢了。
  
  迟颜离开五个月了,他想尽办法,掘地三尺,动用一切关系打听,她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音讯全无。
  
  他没有时间思念或者颓废,太多的事情急等着他去处理,没有人可以代劳和分担任何。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每次捂着上腹,疼得脸色惨白,生生将嘴唇咬到血肉模糊,他看在眼里,都犹如有人正拿刀刺进他的心窝里一般。可他的力量在病魔面前显得如此渺小,除了打理好生意,让母亲少一分牵挂多一丝放心,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天,时经纬正在办公室看财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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