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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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10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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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听得怒发冲冠,正要出言反驳,没想到李义府却抢先一步,拜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了长孙冲在太子六率中的暴行,并且当堂指责长孙冲暴虐,毫无人性,并且指出国法杀人,尤甚于猛虎,大唐的军律到了必须修改不可的地步,他主张废除肉刑,以后改成禁闭即可。

李承乾一脸的惨然,出班请罪:“父皇,六率的荒唐都是儿臣造成的,如今孩儿忙于政事对太子六率少了调教,请父皇将六率并入十六卫一视同仁,他们都是大唐的军卒,孩儿宁愿让他们死于军阵之上,也莫要死在军律之下。”

“十六卫的名额已经满员,每一卫的人数都是经过仔细勘验过的,不宜多,也不宜少,挑选十六卫军卒只能从边军中选拔,决不能将太子六率的人马一股脑的推进十六卫,这样做只会降低十六卫的作战能力,害群之马,已经害了一个马群,就不能再去祸害另一个。

长孙冲所作所为,并无差池,按照军律没有任何的不妥,如果那天是微臣去,结果会如出一辙,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可以凶暴,可以残忍,甚至可以嗜血如命,但是,他们绝对不能成为蛀虫,只要微臣在军中发现还有这样的军队,下手一定会更加的残酷!”

云烨作为兵部的主官,虽然和长孙冲平日里并不和睦,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意见却出奇的和长孙冲一致,长孙冲如果遭到训斥,兵部的面子并不好看,兵部的事情说到底是军人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文官搀乎进来,这是根本的道理。

李二坐在上面却显得非常的平静,看着底下的臣子表演目无表情,等所有都说完了,他才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说:“军律之下从无特赦,杀了也就杀了,大唐一百三十万大军,少了几个害群之马并无不妥,朕从未听说过军律是可以商量着来的。

人死了,是死于军法,死后,他们的罪名也就结束了,着兵部抚恤,看在太子的颜面上丰厚些也就是了,莫使一人死,全家饿死的惨剧出现在长安!”

许敬宗很想听到皇帝让长孙无忌休息半年或者一年的旨意出现,很可惜,皇帝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这让老许是如此的失望。

退朝之后,长孙冲想要跟云烨道谢一下,云烨却盯着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兵部打算杀谁,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说完话就背着手离开,长孙冲这才发现云烨上朝从来不带勿板的。

第12节 求和

李象最近很喜欢往云家跑,拿着一把破扇子摇啊摇的,说是来找云寿,眼睛却总是往云家的月亮门里瞟,自从上一回云暮答应陪他出席了一次郊游之后,他就是这幅模样。

“大哥,小暮这时候不会出来的,她喜欢睡午觉,睡醒之后就会去找我爹爹,帮着爹爹整理书房,然后会去花园里荡秋千,最后回去内宅的小厨房里跟着厨娘学习做一些小糕点,您不用等了。”李烟容抱着儿子对坐立不安的大哥说。

“小妹,咱们从小相依为命的活过来的,这事你一定要帮我,大哥,以前少不更事,做事荒唐,现在想要正经的娶一个衡山王妃,我觉得小暮就非常的合适,上一次哥哥已经跟小暮说的很清楚了,小暮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给我一个准信,你帮我问问。”

“问什么呀,这个家里的人都是极有主见的,你连一个红歌姬都不愿意放弃,就想着小暮,少做白日梦了,小暮是什么人?我公爹疼小暮疼到骨子里去了,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被我公爹发现小心他打折你的腿,他老人家最近脾气很不好。”

李象仿佛没有听见妹妹的话,云寿去上差了,李象自己也知道,他只想看看云暮,看样子今天注定要失败了。

李象学着云烨他们以前的样子把折扇塞进后脖领子就离开了云家,自以为潇洒,却不知这样子非常的像痞子,现在长安人不管识字还是不识字,都会在手里拎一把折扇。

云烨他们的往事已经是纨绔中的传奇,他们以前的行为到现在都被纨绔们所模仿,只要骑马就会披上红披风,只要下雨就会把头发弄湿,冲着路过的香车吹口哨,这是重点,口哨一定要吹得响亮,最好能把拉车的马匹惊得跳起来最好。

当然,现在李道宗家的门禁森严,没有那个纨绔敢去偷窥王爷家的爱妾洗澡,但是偷窥红倌人洗澡还是可以的,所以那些红倌人的绣楼底下永远站着两个抱着胳膊的彪形大汉当守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红倌人很喜欢洗澡,有时候窗户半掩,春光似有似无。绣楼对面的酒楼里却有无数双眼睛在往这里看,其中最嚣张的一个家伙手里居然拎着一架望远镜,看得口水横流而不自知。

“娘的,春十三娘的肚兜是红的,那个该死的老鸨子居然拉上来帷幕,该死的,我出十个银币,谁今晚去吧老鸨子包下来?”

“云欢,你还是拉倒吧,你这次从岳州回来是成亲的,不是来找歌姬的,你要是进了青楼,哥哥几个会被程爷爷揍死的,他老人家现在添了新毛病,喜欢在手里揉两个铁蛋,上回跟着我爹去给老爷爷请安,听他老人家说已经把铁蛋练到弹无虚发的境地,碗口粗的树据说一击而断,我们可不想去触霉头。

你未来老婆的板斧也不是哥几个能受得了的,上回就因为带着程敏去了青楼,被她带着一群人追杀的无处可逃,幸好你不在,要不然,程花花会发疯。”

只要提起程家,云欢就没有半点的脾气,原来想着自己躲到了岳州,就不会再遇到程家人,自从爹爹的一封信把自己提溜到了长安,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花花其实很漂亮,性子这些年也变得很温柔,至少对自己是这样的,从小一起长大的,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别人都是随便找个老婆搁家里,然后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无所顾忌,自己就不成了,花花要是知道自己在外面胡来,说不定会出人命,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人命,这就恐怖了,已经央求魔姬奶奶好好地教她了,两年不见,怎么还是这幅样子啊?

悲哀的把望远镜交给了柴原,他爹爹柴令武远在江南,家里没了管束,经常以此事为荣,家里的老婆又是一个没主见的,这家伙已经算是嫖遍了长安。

“云欢,还是算了,你我命不好,有些事只能流流口水,还是回家吧,免得屁股遭殃。”说话的是牛炯,也就是牛见虎的大儿子,他的命运和云欢没有多大区别,因为他的老丈人就是尉迟宝林。

柴原忽然惨叫一声,急速的把身子藏了起来,云欢发现这家伙口鼻发青,浑身都在发抖像是看见了恶鬼。

云欢小心的撩起窗帘,往外偷偷的看了一眼,同样的快速把自己藏好,牛炯的胆子最小,不用看就把自己小心的藏在桌子底下。

春风一度阁,这是一家新开的青楼,牛见虎,云烨,尉迟宝林,程处默,刘正武,柴令武,裴度,正在说说笑笑的上了青楼,刚才那个还半掩着窗户洗澡的春十三娘已经跪在楼梯口恭候。

“完了,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能入眼的,谁知道却被一群老色鬼糟蹋了。”刘成刚刚说出这句话,就看见云欢,柴原,牛炯,还有尉迟惊雷一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不等他抱好头,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他的身上,等他鼻青脸肿的起来,那些揍人的恶棍已经跑光了,毕竟看着自己的老爹嫖妓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事情。

云烨几人上了春风一度阁,四处打量一下,牛见虎就笑着说:“名字起得倒是别致,春风一度阁,让人遐思无限,听说这里的歌姬都是姓春的,是不是这样的老鸨?”

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连忙跑出来半蹲着身子回答:“回侯爷的话,小号就是这样起名字的,贱妾的女儿从春一娘到春二十娘排序的,其中春十三娘是最出挑的,今天就是她来伺候贵人一段歌舞。”

云烨摇着折扇笑道:“我这人没有上青楼的命啊,只要到了青楼,就没有一次是安稳的,青雀马上就到,承乾现在是不能过来了,说到底兄弟们还是凑不齐啊。”

程处默瓮声瓮气的说:“莫要说这些丧气的事情,今日过来就是寻欢的,莫要被不相干的人坏了心境。”

裴度摊开双手无奈的说:“我们已经没了往日的锐气,以前看到美女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现在却要寻思一阵子才能扳鞍上马,难道说咱们真的老了?”

牛见虎的腿脚不太方便,一进来就找了一个软软的软榻躺了下来说:“少不要脸了,老裴,咱们哥几个就数你老婆最多,十六个老婆也没有让你少了寻欢作乐的心思,你们裴家人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把自己的家族弄得庞大无比?”

尉迟宝林一脸的黑线看着牛见虎说:“我只有一个老婆也有五个儿子,一个闺女,老牛你不要含沙射影好不好,咱们几个就属我儿子最多。”

几个人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各自选好了位置坐下,不多时就有年轻的歌姬送上各种瓜果,云烨看看自己面前的甜瓜,就不由得叹口气,自己喜欢甜瓜的名声,看样子已经非常深入这些青楼女子的心扉。

今天从尉迟宝林家里出来,几个人原本想着随便走走,天知道刚刚回京连家都没回的柴令武为什么非要上青楼,而今上了青楼,他却是最沉默的一个。

自从柴绍死了之后,柴家就变得非常低沉,柴令武兄弟二人到底没有柴绍的那种杀伐决断的本事,所以只能按照老爹临死前替自己安排好的道路前进,如今虽然算不得最好,却也不差,不过对于柴令武悄悄回京的原因,云烨还是知道几分的。

他应该是受了长孙无忌之托来和自己说话的,估计是想私下里签订一些协议,但是这些东西是非常受忌讳的,所以云烨不愿意听,不管是口头的还是书面的。

长孙无忌就是一个老狐狸,一步三计都轻看他了,政务一途上,老家伙算是已经玩弄到极致了,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云烨都敢打包票,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都会变成坏事,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要搭理,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叫上几个人一起来就是要告诉柴令武,莫要说了,也莫要给长孙无忌做中间人,这个中间人没有便宜可沾,据云烨所知,凡是沾了长孙无忌便宜的人,到最后都会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而那个浑浑噩噩的李治就是最好的例子。

歌舞很不错,杯筹交错的时候,柴令武总算找到一个间隙,对云烨说:“停止争端吧,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过的非常艰难,既然都是在为自己的家族做铺垫,不如大家一起过的轻松一些,你说呢?”

“令武,人是不能退的,退了一步,就会退两步,退了两步就会有第三步,到了最后你会发现你已经习惯了退让,一旦成了这个模样,我敢保证,退让的这个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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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终于知道了

云烨不是危言耸听,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才会有乘胜追击和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这样的成语出现,尤其是政治上,妥协只是无奈之下的一个选择,如果身在强势,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退缩,一旦退缩,对手就会要求的更多。

柴令武叹了口气,拍拍云烨的手说:“你是强者,所以你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讲话,柴家没落了,受命于人,有些事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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