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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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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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地段房价不是高吗?我想把这卖了去新区买一个,又便宜又新,卖了再买还能余个车钱,有房有车不是更好找老婆吗?再说,也省着安茜老惦记,没看我把门锁都换了,这丫头片子又想来拿我钱,真是够了。”他从口袋摸出两把钥匙,扔到茶几上,“新钥匙。”他在电脑桌上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笑看脸色铁青的霍朗,“你要我家钥匙吗?”
    霍朗抱着肩膀,面无表情的冷硬答道,“不需要,我老婆有。”
    巫阮阮已经习惯这俩人一见面就争先恐后的给自己当老公了,她拿起小勺舀着碗里的银耳羹,呼呼吹了两口气,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可还是烫,张着嘴给自己扇了扇风,“噢,新区房子便宜的很,你这房子卖了买两个还拐弯,到时候不仅有房有车还有款呢!”
    霍朗斜着眼睛看她的小动作,目光一寸一寸柔下来。
    安燃叼着烟搬了把小板凳坐在茶几边上,比沙发上的两人矮了一块,把自己碗里的几粒红枣都挑到了阮阮碗里。
    “你搬出去。”霍朗突然开口,矛头指向安燃。
    安燃叼着烟的嘴角一抖,差点掉下来,“凭什么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让房主搬出去,您怎么好意思说的呢!”
    霍朗看向正和滚烫的银耳羹顽强奋争坚持到底埋头苦吃的巫阮阮,确认道,“你真不搬吗?”
    “唔唔”嘴里含着一颗红枣,她摇头。
    霍朗抻开五指,扣着瓷碗的边缘端到自己面前,轻轻搅动,问,“这房子多少钱?”
    安燃谈了谈烟灰,喷出一口烟,“这地段啊,市价三万一平,90平,我这房子带学位的。”
    阮阮举着小勺笑笑,“哇,270万,安燃你要一夜暴富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找不到媳妇了,So easy!”
    “是啊,从此加入进入富豪行列,懒懒你看,我未娶你已离,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哄得了孩子打得过情敌,等我把房子一卖,你就和我过吧,有房有车有款。”
    瓷勺在碗底敲出一个清脆的响,霍朗再大点力气,就直接把这碗连着茶几的玻璃面一起敲个对穿,“想的美。”
    “美就美,想想又不收费。”安燃呼噜着喝了一大口。
    “房子我买了,你搬出去。”他继续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银耳羹,却不喝。
    巫阮阮震惊几秒,扭头用一副“霍总你真不打算离开我们星球吗”的眼神看着他,对安燃微微一笑,“不卖他,他没钱,不会给你房款的。”
    安燃干笑两声,他可不觉得霍朗买不起这房子,他腕上一块手表也有百十来万了。
    可能由于巫阮阮的海拔问题,她不是常常关注到安燃和霍朗两人的目光对峙,这分明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
    尤其是她的霍总,一脸冷然不说还外加一脸肃杀。
    其实在霍朗觉得安燃根部算不上什么威胁,他只是看不惯安燃一献殷勤,巫阮阮就会笑的惷光灿烂,虽然她是一个面对着玻璃杯也能笑得一脸温婉的女人。
    不是常有人说,在乎够深的东西,别人碰一下,就算抢。霍朗认为说这话的人占有欲不强,要真是在乎够深的东西,别人看一眼他就觉得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了。这一观点,他和他的小伙伴沈茂是截然相反的,沈茂就是喜欢自己女人一走一过都让别人瞻仰着,看老子女人就是这么带劲儿,但你们只有看的份儿,我就带出来馋一馋你们,味道有多好,只有关上门了我自己知道。
    巫阮阮吃了一整碗热乎乎的银耳羹,撑的一个嗝接着一个嗝的打,打嗝要是时间长了,也是件非常累人的活,胸腔跟着发酸。
    “你怎么不吃?呃!”她拍拍胸口,问霍朗。
    “热。”
    “呃!噢。”她又拍拍胸口。?
    电脑桌上的小音箱发出QQ信息滴滴滴的声音,安燃起身去看消息,“开杀了。”他自顾咕哝一句,把勺子叼在嘴里,手指飞快的敲击的鼠标键盘。
    巫阮阮好奇的看过去,好像安燃每天晚上都会在游戏里杀人,就像职业杀手一样。
    霍朗看着她望向安燃的目光,突然将勺子往碗里一扔,抱着肩膀向沙发深处靠去,老旧的真皮沙发已经多处脱皮,像历经岁月多少无情的磨难一般。
    “你喂我。”
    “嗯?呃!为什么?”巫阮阮正要端着自己的碗去厨房清洗,听到他的话又放下。
    霍朗眉头一挑,“服从上级领导安排你应该义不容辞,对男友体贴照顾是天经地义,我听韩总监说她已经开始招聘新助理了”
    巫阮阮顿时惊讶的连嗝都忘记打了,韩总监真恐怖,无所不在无孔不入的威胁到她,看来童瞳说的对,这个女人还是早点离开SI好,不然就算她让自己有好日子过,霍朗恐怕也不会让自己有好日子过。
    虽然他这个理由和借口稍显堂而皇之和没脸没皮,但是巫阮阮这个软柿子,确实挺好捏。
    安燃回头瞅了一眼沙发上的两人,又看回自己的电脑,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碗太大,她不好拿,直接用瓷勺舀起一勺羹,往他嘴边送去,不巧,明明已经吓没的嗝半路突然打了一个嗝,这一勺银耳半点没浪费,全撒在霍朗的裤裆。
    阮阮脸色一红,紧忙抽出纸巾去擦,霍朗照着她的手腕拍了一巴掌,阮阮惊痛着收手,“我不是故意的”
    霍朗自己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和你怎么说没关系,在于我怎么看,你就不会用手接着点吗?挺大个人,喂个饭都要我教你,难怪只能当助理,不能独闯江湖。”
    “我不想独闯江湖,高手太寂寞。”阮阮轻声抗议。
    他们俩人完全不觉得这对话有何不妥帖的地方,倒是安燃,在一旁闷笑几声。
    吃饱喝足折磨够,霍朗利落起身,扔下一个炸弹,转身进卧室,“我要睡了。”
    安燃放下鼠标,把勺子从嘴里拿出来,走到茶几旁扔到托盘里,抬眼看了看正错愕不已的巫阮阮,笑笑,“进展的挺快啊,懒懒。”
    巫阮阮红着脸摆手,“没有,我们领导他比较喜欢开玩笑。”
    安燃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把碗收走,阮阮紧忙跟在他身后,准备帮他刷碗,安燃用手肘挡了一下,“干嘛呢你?刷个碗还争先恐后的,有人给你发三好媳妇证书啊?给你小宝贝儿找后爹才是当务之急,这等小事,就不麻烦你们高手了,我是可以独闯江湖的男人。”
    巫阮阮忐忑的回到房间,见到霍朗已经大方的脱掉外套和羊毛衫,只剩一件黑色衬衣和修身长裤,她惊讶的捧着自己的肚子,“你怎么还脱了?”
    “那你是怎么感觉出来我是会穿着大衣睡觉的人?”他慢悠悠的解开衬衫的袖扣,然后是领口的扣子,一颗一颗。
    巫阮阮转身将门一关,两步迈到他身边,紧紧按住他的手腕,急的脸色发红,“霍总!别脱了你还是回去睡吧,这多不合适”
    他推开阮阮的手掌,继续解着纽扣,胸肌,腹肌,一寸寸展露出来,巫阮阮一见他脱的干净,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紧紧盯着天花板,开始数吸顶灯的花瓣,“霍总,这样真的很不合适,我还没答应你什么,就算我答应你什么,也不能强求我啊,我还是个孕妇,而且我还”
    “你想的真多,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不过我就是想睡觉,而已。”他嘴角噙着笑,拍拍她的脸。
    啦撞盗一完。“你想睡觉就回酒店去,那床又宽又大,一定特别舒服,又安静,我这窗面对马路,早上很吵,你会休息不好,你还需要日理万机,千万要保重身体。”
    “那你跟我回酒店。”
    “我不去。”酒店哪里有家里安全,起码家里还有一个人,对于男人的兽性一定要防患于未然,虽然常常都是防不胜防。
    “那我就睡你家。”他回答的理所应当。
    “老流”氓字没说出口,霍朗一把扯住她的脸蛋,“你再说我老!”
    “牛氓”她委委屈屈的望向他,整个人柔和的像煮温了的水一样,“疼”
    霍朗松开她,泰然自若的脱掉自己的衬衣,劈头盖脸的扔到她脸上,一股男士香水味扑进阮阮的鼻息间,是恰到好处的浓度,他的大掌似有似无的在她肚子上轻抚一把,命令到,“挂好,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这一觉必须睡。”
    一直不许别人说理由提借口的人,原来才是最能胡编乱造理由借口的那一个,阮阮闷着不出声,拿下衣服,哀怨的望着他,“我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了乱庆祝什么”
    正准备上床的霍朗突然顿住脚步,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深沉,伸出满是繁杂纹身的手臂,勾过自己的衬衣的一角,嘴角苦涩的一扯,“巫阮阮,第三次。”
    他的眼神太过决绝,让人不得不笃定的相信他那句‘若有再三再四我便永不回头’。
    霍朗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了,巫阮阮,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勇敢的去爱下一次吗?
    她一把夺回霍朗的衬衣,小心翼翼的藏在身后,声音柔柔的反驳,“这个不算,你没亲我,我也没推你。”
    闻言,霍朗一步步将她逼退,直到将人抵在门上,才试探着靠近她的呼吸,“那我试一试,你到底会不会有第三次。”
    唇齿间是淡淡的枣香,阮阮的牙关还紧紧咬着,却也没推开身前的人,霍朗并不强求她能一瞬间把自己爱的死去活来,若是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会吻另外一个女人,恐怕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走出一段感情,忘掉一个人,需要消耗的不仅是我们大把的时光,也是汩汩心血。
    “你晚上会欺负我吗?”她声音低的快让人听不清。17893967
    霍朗在她肚子上似有似无的抚过,“不会。”
    不知你是否也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他说的每一句肯定与否定,都会令你深信不疑。
    巫阮阮已经将床借过他一次,那是在医院,现在又要借一次,一次又一次,会不会一不小心,就借了一辈子。
    客厅里还有安燃电脑里发出的游戏厮杀声,霍朗落落大方的给自己脱的只剩一条四角内库,
    侧身躺在被子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闭着眼睛与她保持半个人的距离。
    被子不宽,阮阮这边还余了很多,而霍朗肩头上却撅起来了被角,知道他的后背一定在凉着,于是伸手给他多盖了点被子,霍朗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身上暖呼呼的珊瑚绒睡衣,被子够用了,缝隙也消失了。
    阮阮有些不适应,身体僵硬的像石化一样,好半天见他没有什么动作,才慢慢放松下来,她把手掌收进衣袖,隔着一层毛茸茸的睡衣在他的锁骨上戳了戳,“霍总,你真离过婚吗?”
    霍朗抓着她淘气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上,没有回答,只是用气息在她头顶轻声命令道,“睡吧。”
    这个问题如果要解释,可能需要半个晚上,他很困,因为此刻很安心。
    霍朗没有结过婚,也就无所谓离过婚。他只是和那个女人定了婚,却没结成。
    婚姻是需要一纸法律来确立,但在他看来,更需要感情来确立,他不是为了一晌贪欢而选择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他的恋爱,要一条路走到黑,走到尽头,走到生命结束,我和你在一起,便想着最好的结局,争取最好的结局,绝对的,肯定的,不会去想我们会怎样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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