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娘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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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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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执着地血口喷人,如燕低头看着面色异常苍白的王梓姗,蹲下身到她身边,
  “你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的意愿发展?三年前,你害我名节尽毁,你如意了;可惜当胸一箭射在我心口,我却没能死成,如今,你以为能同于家成婚,再将自己嫁出去,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不该是你的,终究不会落到你手里。而该是你的,”如燕伸手覆上对方冰凉柔嫩的手,将那方子,塞进她掌中,
  “你终究躲不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王梓姗疯了似地喃喃自语,只可惜面孔会骗人、话语会骗人,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再真实不过。
  眼看剑舞门同于家的婚姻,就要成了泡影,掌门被王梓姗这出人意料的意外给弄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出言挽留,
  “门下弟子竟做出此等丑闻,真是万分地对不住于公子,只是剑舞门同于家的这门亲事,如今乃是势在必行,你看”
  话说到这里,他也真是再厚不下脸皮,难道要叫人家娶一个分明已是残花败柳的女人回去,主动地接了这顶碧绿帽子?
  果见于寒一脸阴沉,冷哼一声,“王姑娘嫁于我,可真是要委屈了她,我看这婚事,不若就算了罢。”
  “于公子”被当众拒婚,这打击,真是丝毫不比当众被大夫宣布怀有身孕要轻,王梓姗这回是真的止不住面上泪水,哭得凄惨不已,“于公子,你怎能这样对我”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解除同剑舞门的婚约,”于寒平静地说。
  这话像是在凄寒的冬夜点燃了一把火,无论是心灰意冷的剑舞门掌门、哭倒在地的王梓姗,还是背后的于暖、身旁的如燕,就连方才诊脉的大夫和偷偷溜进大厅的老叶,都将惊讶目光,投注到于寒面上:
  他莫不是疯魔了?
  碰到个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淫 荡不堪、到处勾搭男人的女人,居然还要执意地将她娶回家?!
  若说大夫的心里都是对此的不可理解,王梓姗的面上,则是掩也掩不住的狂喜。
  泪水还未落地,她面上就像是焕发了无穷的光耀,如同在寒冷冬季被阳光温暖地包拢了的翠绿嫩苗,整张面孔,都如冰雪初融,“于公子你小女子定不负于公子一片深情厚意,定不负!!”
  一旁的徐扬傻了眼,真不明白自己的师姐这是怎么了。
  当初同自己郎情妾意,甜蜜如斯,还说天底下除了自己,便再没有其他欢喜的男子,可今日几番起伏,却叫他晕头转向,不明白师姐怎么一夕之间,变化如此巨大?
  从得知师姐要同别人成婚,再到她被诊断有了身孕,再到如今,竟毫不考虑,便要离开自己,嫁给眼前这个一脸煞气、丝毫不懂得温存怜惜的男人,他的师姐,究竟是怎么了。
  徐扬还要再说话,却没料到对面那一脸英气的男人,又开口,“王姑娘莫要误会了,我要娶回家的人,是身边这一位,”他竟当众牵起那方才带着面纱的姑娘,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那姑娘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可是却终究没有挣脱他的手,而是对着掌门,静静地点了点头。
  于寒见她脸上这番表情,忽然绽出个欢快的笑,对掌门道,
  “既然如燕姑娘过去也是剑舞门的人,那我同如燕姑娘成婚,想必掌门应该也不会反对,至于王姑娘,还是留给更爱她的人罢。”
  掌门一愣神,倒是不明白这情况怎的如此千回百折,只是如今剑舞门和于家的婚姻仍旧成立,他自然也乐见其成,忙点头,“说的是说的是,两对新人一同成婚,岂不更添喜气,呵呵呵”
  王梓姗的面色,就如被当堂打了一巴掌,她踉踉跄跄地爬起身,几步冲到如燕面前,伸手便朝着她面孔抽上去,“你这个贱人!”
  “啪!”
  一声脆响,在这大厅里,静静回荡。
  被于寒护着身子的如燕看着面前一番怪异景象,倒是没想到,这忽然冒出来替她接了这一巴掌的人,会是徐扬。
  “你在这儿做什么?还不给我躲开?”
  王梓姗显然从来也没有把徐扬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冲向那不要脸的妖女,好好出了心里这口恶气,伸手指着她面孔,“你凭什么嫁给于家的人?你难道忘记了三年前你是怎样一身赤 裸地躺在王二的床上,和他缠绵一夜?你当时是怎样抱着他的?是怎样在他的身下呻 吟做作的?当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早就已经同大师兄订婚了?如今居然还有脸答应于大公子的求婚!你到底要恬不知耻到何种程度!”
  周围人一片哗然,却是不料总柔弱如水的小师妹,会开口说出如此骇人听闻的词句来,看对面的如燕,却不见她如意料中满面通红、悲愤交加,反倒是低头,掩嘴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是担心你,”媚眼如丝、纤腰丰臀,宛若无骨地攀附在于寒强壮臂膀之上,没了面纱遮盖绝代风华的如燕,此刻看来,更是像一朵半开未开的罂粟,艳丽非凡、夺人呼吸,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十足风情,魅惑至极,
  “怀了身孕还不好生养病,若是未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可要叫他爹失望透顶。”
  言罢,朝着一旁呆愣的徐扬飞了一眼,叫他顿时面红耳赤,僵立当场,
  “我会好好守护师姐的。”
  “你给我住口!”王梓姗回头训斥,“谁准你同这妖女说话?”
  教训到一半,唇上却忽然竖了根指头,轻轻抵住她的小嘴。
  ——是如燕。
  一手勾着于寒,微微倾身,凑近王梓姗的耳朵,轻声细语,如燕呢喃道,
  “乘着还有人愿意收留你,娶你回家,不如就乖乖顺了他的意思,心里的魔障,还是早日放下的好,免得待到万劫不复,方才后悔莫及”
  尾音拖得极长,如燕说完话,便转头对于寒微微一笑,“这戏恐怕到了尾声了,我们还是走吧。”
  “嗯。”
  英雄携美人,后头跟了个从头笑看到尾的于二公子,还有一只屁颠屁颠的猫,大摇大摆,走出正厅。只留了一截孤孤单单的面纱,零落地上,映衬着大厅里头,控制不住身子微颤的姑娘。
  ——
  “师姐,你怎么了?”
  王梓姗没有回答徐扬,只是走上前,默默地拾起了地上那条面纱,尖利指甲撕扯着柔软松懈的缎子,在上头拉出一道又一道丑陋至极的伤痕,
  “邢如燕你不要后悔。”
  走出大厅老远,如燕方才松开挽着于寒的手臂,大大松了口气。
  并未察觉一旁于寒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空落落的臂弯,如燕嗤笑着转头道,“你开玩笑的,对不对?”
  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于寒摇头,“我从不开玩笑。”
  “你怎么可能娶我?我怎么可能嫁给你?”若这就是他带她来旖兰的“条件”,未免太过荒谬。
  “为什么不可能。”于寒出人意料的平静,“你讨厌我?”
  “这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如燕顿时觉得头疼。方才在大厅里头,那个机智明锐、言语犀利刻薄的男子,怎的一出了大厅,就打回了孩童般说不通理的固执模样?她试图堆出一个笑脸,像是对个孩子般解释道,
  “成亲是一件大事,先不说我如今连如沐的影子都没见到,就算是找到了他,我也断不可能同你成亲,你若是真要娶一个剑舞门的女人,不如再在这儿多呆些日子,找个看得顺眼的好姑娘。”
  “不用看,就是你。”对方毫不犹豫。
  “你怎的说不清道理?”
  “你的道理不算道理,我要娶你,你方才也已经答应了。”于寒一脸正经严肃,指着大厅的方向。
  “方才是权宜之计!”如燕辩解道。
  “那现在是什么?”
  同如燕忍不住扬起的声调不同,于寒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平静安定,“那现在拒绝,又是什么。”
  老叶同于暖跟着这两人你来我往,转了半天的脑袋,如今再看如燕,却见她异常沉默,竟是一时语塞。
  若是语塞,索性就不回答。
  如燕转身,从正门走了出去,
  “我去城里转转,”门未关上,赶紧地又跟了句,“不许跟着。”
  刚迈出半步的于寒脚下一顿,别过脸。
  老叶在脚边,以示鼓励喵喵叫了两声,倒是于暖沉吟一会,开口谈的,还是如燕,“你方才也听到了,她曾经见过鬼仙。”
  “那又如何,”于寒卸了面上略微懊恼神色,转头冷冷看他一眼,“不死之身,三年未老,我要找的人,本来就是她。”
  “你就不怕她只是个圈套,若按我说的,早在洛城那池子里头将她了结了”
  只一阵飘荡的微风。
  于暖脖子一僵,竟是落在自家大哥手里,被扼得死紧,动弹不得。
  “我说过,”于寒凑着他耳畔,声音极轻,
  “我选择的人,不会错。”

  【改变】

  三年后的旖兰城,还是同三年前一样。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是如此叫人赏心悦目。
  临街随处可见的小摊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在街头巷尾,戏耍杂技的艺人
  方才是一时气盛,才从剑舞门跑了出来,如今再次用自己一双脚,站在这坚实的土地之上,如燕只觉一股久违的微酸情怀,从心里涌起。
  当年就是在这里,牵着如沐的手,走过多少个巷口街尾。只是自己分明都已经回到旖兰城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他?
  此时的旖兰城,正是下午最繁荣热闹的阶段,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朝着各自的方向而去,如燕立在来往人群之中,反倒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竟不知自己双脚,究竟是要往哪里而去。
  “这位姑娘,来看看上好的胭脂吧,”
  摊贩见如燕呆呆地立了许久,连声地招呼她,“我们这胭脂,是专从西域进来的好东西,听说那宫殿里头的公主,日日用的,都是这上好的胭脂水粉,你看你皮肤这么好,若是再上些艳丽的颜色,定会让如意郎君对你倾心不已!”
  “如意郎君?”
  如燕应声转头,重复道。
  “是啊姑娘,你长得这样好看,上门说亲的媒婆,定是络绎不绝吧?”
  卖胭脂的姑娘家长了双圆圆亮亮的眼睛,很像是小时候的如沐,他比姑娘家还要长的睫毛,那时候还总是被同年龄的伙伴笑话。
  因为眼睛的相似,而让如燕禁不住心里柔软,变得亲切。她摇了摇头,对姑娘微微一笑,
  “我长得并不好看。”
  “谁说的!”姑娘家很是着急,“我赵若花从来也不说假话!我站在这街边卖了许多年的胭脂了,姑娘绝对算得上是我见过的人里头,数一数二漂亮的!你这样的姑娘,若不是被上门来的媒婆说破了嘴皮,那真是没天理的事情!”
  被人称赞外表,总是叫人心里欢喜,可这被誉为上品的长相,却也从未给如燕带来过任何叫人欢喜的益处。——
  带着太过突出的外表,人总是会对他人为自己做的事情,产生怀疑:你这样做是不是只是看中了我的身子、我的皮相?你是不是仅仅觊觎着我的肉 体?
  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复杂的一种东西,即使是对同一件物事的看法,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也定会逐渐变得和以往不同。
  她本是生在好人家的姑娘,可惜父母一死,没有了家,又怎会碰上说亲的媒婆?
  要说号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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