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公主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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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公主之谋-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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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只是看到金锁摘的花瓣比较好,就随口问上了几句。”
  “是吗?”在乾隆出声之前开了口,和璇有些失望的说,“既然金锁没来过这里,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惊扰之处还请皇阿玛原谅。”意料之中的答案,和璇并没有对此感到什么意外,向乾隆告了声罪,转身带着月如欲出永泠宫。
  “和璇,朕派几个侍卫帮你去找,你自个还是回屋好好歇着,这身体可不是你说好了就好了的。”心疼自己女儿的奔波,乾隆不由劝道。
  听到乾隆的话,和璇轻轻的摇了摇头,“皇阿玛的好意儿臣心领了,只是,这事儿臣想自己解决。”
  和璇眼中的那抹坚持,乾隆看得有些恍惚,一瞬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孝贤,那个出了问题只会自己思量,自己解决,从来不假借他的手把事情高调处理的女子。一股惆怅不自觉的弥漫在心头,有些微的钝痛。
  “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皇阿玛,不要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知道吗?”女儿的性情越来越似已故的妻子,乾隆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心疼。毕竟妻子是互相扶持的,而女儿是用来疼的宠的,谁会希望看到一个事事闷在心里,不肯和自己撒娇谈心的女儿?
  和璇点点头,双唇轻抿,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一双眸子如水漾般清透,看着让人觉得暖暖的。“皇阿玛的话,儿臣记住了。”
  待和璇和月如转身,韵嫔才真正的放下了心,眉梢也重新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没走几步,月如突然弯身而下,往地上似乎找着什么,几道疑惑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扫了过去。
  “公主。”迟疑的声音缓缓溢出口,月如将捡到的东西递给了和璇,“这不是金锁带的耳坠吗?”
  将耳坠拿起放在手心一阵打量,渐渐的,脸上的温和随之淡去,和璇抬起头,第一次正视韵嫔,轻柔而起的声音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凛然,“这枚耳坠确实是金锁的没错,既然两位嬷嬷都肯定金锁没有到过永泠宫,那么,这枚耳坠又作何解释?”
  “莫非嬷嬷是想对我说金锁到过这里,但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只是怕被误解而故意瞒了吗?”视线一转,和璇冷声问向齐嬷嬷,口吻不再温和,质问中又带了几分逼问。
  “这宫里头重复的物件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少,公主你又是如何肯定这枚耳坠就一定是金锁而不是旁的宫女所丢失的?”慌乱过后,韵嫔便镇定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向和璇问着自己的疑惑,“不说别的,单说她们,就说我们平日戴,这宫里头的链子什么的”
  “齐嬷嬷,可有这回事?”韵嫔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在和璇之后厉声问道,眼底却是悄悄向着齐嬷嬷传递什么讯息。
  之前,金锁确实在这里呆过,可谁会去注意一个丫头的首饰是不是少了件。而且,韵嫔对如此巧合的事心中也有着几分怀疑,只是现在的状景根本容不得她去猜疑真假,唯一的是要打消皇上对她的起疑之心。
  “噗通”一声跪下,齐嬷嬷一边磕头,口中则连连回道,“皇上,奴才真的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奴才真不知道金锁姑娘去了哪里。”
  看到乾隆是种放任纵容的态度,和璇慢步走了回去,无视一旁想要插手的韵嫔,对着齐嬷嬷一字一句的说道:“齐嬷嬷,你可知道自己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奴才”一句话梗在奴才两字,齐嬷嬷再也没有蹦出第三个字,头又往地上磕了磕。
  “不好了,娘娘!那位金锁姑娘昏死过去了!奴才往她身上泼水也没把她泼醒!”似乎不知道屋里还有着比韵嫔更为尊贵的存在,守候在杂物房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没瞧仔细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待说完之后才发现屋内静得吓人,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都快散了。
  “奴才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跪在地上,小太监一边掌自己的巴掌,一边不停的向乾隆告饶。
  茶杯重重的扣在桌上,乾隆面无表情的看向神色不自然,眼神犹疑的韵嫔,语气轻慢,“韵嫔,朕要听你亲口说。”
  “皇阿玛,救人要紧。”怪异的看了眼那名小太监,清冽的眸光似若无痕的扫过韵嫔一眼,和璇冷静的向乾隆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站起身,乾隆对着还跪着不断认错的小太监喝道,“带路!”
  “喳!”诚惶诚恐的起身,小太监不敢再乱看,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安安分分的开始带路。
  “皇上”已经无力去懊恼怎么派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人去看守,韵嫔咬着唇,几步追了上去,怯怯的唤了声。
  没有再看韵嫔半眼,乾隆带着和璇一起走去了后院。
  乾隆可以不理会韵嫔,可是韵嫔却不能不理会乾隆,含怨的睨了眼身侧的两个嬷嬷后,忐忑的跟了过去。
  再见到金锁的时候,就连乾隆也忍不住为之动容。好好的一个俏丫头,这会像是完全没了生气,全身被水泼了个湿透,已经散乱不堪的头发黏湿的耷拉在脸上,脖颈,衣服几处,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骇人。
  手紧紧握着身边的月如,和璇揪着丝帕,一步步的走向金锁,淡定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不复存在。
  “金锁?金锁”轻轻的唤了几声,却不见地上的人有任何的反应,忽然,浅浅的近似呢喃是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和璇不由俯身凑了过去,却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音节,依稀似乎在说“不知道”几个字。
  “公主,你看?”撩起金锁的一边袖子,月如指着那些针眼大小的孔,面露不忍之色,声音也不如往日的干净。
  “皇阿玛,儿臣想让月如先带着金锁回去就医。”眸中起伏的波澜很快平复了下来,和璇平静的替金锁放下袖子,缓缓起身,一边对乾隆说道。
  “好。”
  待侍卫和月如一起将金锁带离了屋子之后,空气却似突然间凝滞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上一句。
  静默的压抑逼得韵嫔几乎跟不上吸气,目光闪烁的看了看震怒言溢于表的乾隆,又看了看波澜不惊的和璇,不知怎的,比起乾隆,她竟然会更怕那个看起来无害,始终淡定如一的和璇。
  终于,率先受不住这份压抑,韵嫔兀的跪了下来,低泣道:“皇上,罪妾不敢为自己狡辩,实在是不知两位嬷嬷办事会如此狠辣,不知收敛。”
  到了此刻,主仆之间的情谊是如何的单薄,已是不言而喻,为了自保,韵嫔顾不上其中一位还是自己的教养嬷嬷,毫不犹豫的把两人给顶了上来。
  奈何,迫于韵嫔身后的背景,齐嬷嬷和林嬷嬷不敢开口为自己辩上一分,当真是有苦不能言,憋屈的紧。
  “韵嫔,你好大的胆!”厉声喝道,乾隆冰冷的视线直射向韵嫔,映在眸底的那份薄情直叫对方的心凉到了谷底,“一句不知就可以就此揭过了吗?”纵然知道这后宫之中必有这样那样的纷争,可是,乾隆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眼皮底下上演这一幕,而且还是如此阴暗的一面,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你自己带的嬷嬷,没有你的授意谁敢动用私刑?”一句句的逼问,不给韵嫔任何的喘息机会,乾隆又说道,“你莫不是以为得了朕的宠,便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不,罪妾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如果不是自有一份谨慎,她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只是,她天真的以为离那间事过去一个月,再动手找的又是不相干的人,必然不会引人注目,却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位固伦公主有的到底是什么!
  “是没有想过还是没有机会?”重重的冷哼一声,乾隆似笑非笑的看着韵嫔,“还是你以为朕不敢动兆佳氏?”
  话一出口,韵嫔心惊的抬起眼,惊慌的求道:“皇上,这都是罪妾一个人做的和外面一点关系都没有,千万别为了罪妾一人而牵累到其他无辜的人。”
  “无辜?”沉默在侧的和璇突然开了口,清浅的声音低冷到了极致,“你找金锁为的恐怕还是下棋一事,那么,能否告诉我谁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28 以死之胁
  “下棋?韵嫔,你果真没教朕失望,好一个无辜!”一个月前的记忆重新被提了出来,乾隆的脸色一瞬将到了冰点,怒不可遏的道,“果然是兆佳氏,好深的城府!”
  “皇阿玛,儿臣离宫不过才半年。”欲言又止的执起乾隆的衣角,和璇不自在的别过头,水润的眼眸似有盈盈水雾弥漫在眼眶,“这皇宫儿臣心里头难过,想额娘了。”
  几乎没有见过和璇掉眼泪,这一幕却真真正正的敲在了乾隆的心上,也让他越发的想念孝贤。若是,孝贤还在,后宫之事又岂会成这般模样?
  “放心,你还有皇阿玛在,皇阿玛定会还你个干干净净的后宫!”安抚的拍了拍和璇的后背,乾隆温柔而坚定的许下自己的承诺。
  面前上演的父女情深的画面直让韵嫔心底的震惊无以复加,已经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堂堂大清国的皇帝,居然会为了女儿的一句难过,誓言清理整个后宫。这是什么父女情,她已经无法理解也不想去想,只觉得自己和他们中间隔了一条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
  “韵嫔,皇后尚且召见一名宫女记得传召,更不敢妄动私刑。你不过是个嫔,竟敢欺上瞒下,擅自动用私刑,其心当诛!”
  “皇上!”
  和璇也是目露诧意,却没有开口说上半句,只是静静的看着。
  “你好之为之吧!”撂下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乾隆牵着和璇,转身拂袖离去。
  乾隆走后,屋里的人不由自主都松了口气,早先口不择言的小太监这会却不知去向,只是,现在谁也不会去注意。无他,韵嫔如得了失心疯,癫狂的跑了出去,翻箱倒柜的找了条白绫,就欲悬梁自尽、
  “娘娘,您快下来,您这是做什么?”
  “娘娘,您别吓奴才啊,皇上不是还没下旨吗?一切都还来得及啊!”
  眼见韵嫔想不开,想自寻短见,齐嬷嬷和林嬷嬷也顾不得先前埋在心上的怨念,在底下苦苦的哀劝道。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喃喃自语,韵嫔一脸的决绝,狠声说道,“什么叫君无戏言,还要我教你们吗?我若是不自觉点,难道还等着连累我兆佳氏一族吗?”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皇上不会这么绝情的!”
  “是,他是不会绝情,可是,我必须这么做!”语气一顿,韵嫔低头看向两个嬷嬷,声音微微放柔了几许,“你们若是真为我好,谁也不要再劝我!”
  虽然,乾隆放话狠绝,但韵嫔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亦是个心软的人,必然不会真的要她的命,最多不过是冷宫罢了。只是,为了兆佳氏,她却不能不这么做!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毁了整个兆佳氏的前途。她一死,皇上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愧疚,这是她最后唯一能为家族做的。冷宫?进了冷宫,就是一辈子磕死在那。生不如死还不如一了百了!
  不过一死,她,兆佳氏·佳韵从小到大何曾怕过什么!
  “皇阿玛,您真的要?”出了永泠宫,和璇小声的问道。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这一点可就及不上你皇额娘了。”轻叹一声,孝贤本是纯良温善的女子,可是,皇后这个位置有时候却容不得有半点的良善之心。“好了,皇阿玛也不是那么嗜杀的人,不过是降几个级,搬过个住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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