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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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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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肃,你又胡说这起子昏话了,真是让人听了就不痛快,这世间当然有人配得上我,那就是阿肃你啊!”白程程笑眼弯弯,一边用锦帕给慕容肃擦手,一边柔声道,“阿肃,你都知不道,我有多喜欢你,那时候咱们家规森严,我轻易出不来闺阁,却偏生日日都想瞧你一眼,所以啊,我就日日扒在窗户边等着你进出时候远远偷看你一眼,记得有一阵子你被父亲派出京师做事,整整三个月你不曾进府,你都不知道我日子有多煎熬。”
  “是啊,那一次岳父大人派我去幽州,整整三个月呢,每一次想起你的时候,我便就面朝京师默默饮酒,也是自那一次起,原本我滴酒不沾竟也变成了如今无酒不欢的德行。”慕容肃想起往事,不由得柔声一笑。
  他和程程,真的有很多很多回忆呢。
  白程程轻轻抚着慕容肃的脸一字一句都是柔情:“阿肃,到底后来父亲还是成全了你我,真是好,如今我又怀了咱们的孩子,你说怎么能这样圆满呢?我现在还日日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慕容肃不语,嘴唇轻轻地颤抖着,瞧着那双纤白的小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一下又一下,蓦地慕容肃一把将白程程死死锁在怀中。
  程程,不要再看着我了。
  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了。
  ~~~~~~~~~~
  京师。
  白府。
  白云初一路上心里都烦躁躁的,说实在的慕容肃所说的那些子明的暗的他心里也都明白,但是白云初心里就是烦躁躁地难受,等到了白府下马,想着早起时候林月红袖的熟睡模样,他才顺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沉浸在温柔乡里,自然是远比在军营中金戈铁马要好得多。
  更何况,这样的温柔相对,他也是求之不得。
  白云初走进后院,后院如往昔一般安宁沉静,他烦躁一日的心这时候才觉得宁静下来。
  林月红袖最喜欢翠竹,所以这后院便种了许多,虽然自是不能与江南的竹林相比,但因为花匠的仔细打理,这小片的翠竹长势还是非常好的,现在又是炎炎夏日,正是翠竹一年中最具观赏性的时候,白云初却没有驻足观赏,反而加快了脚步。
  林月翠幽到底又和红袖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以至红袖竟然这大半天的都不曾进食,一下起来林月红袖愁云惨淡的模样,白云初不由得又有些火大。
  进了寝殿,便就瞧着婢女小心翼翼地上前躬身行礼:“少爷您回来了。”
  “少夫人在里面休息?”白云初一边问,不等婢女回答便就掀开了珠帘进去,瞧着林月红袖正侧身躺在软榻上,便转身对那小婢女挥挥
  tang手,“你且下去吧,不用贴身伺候了。”
  “是,奴婢遵命。”那侍女忙躬身退下了。
  白云初轻手轻脚走到软榻边,瞧着林月红袖似乎睡得很沉,便小心翼翼给她朝上拉了拉毯子,如今虽是夏日,但这寝殿里面还是凉的。
  林月红袖蹙了蹙眉,转身缓缓睁开了眼,瞧着白云初既惊且喜:“你回来啦?”
  “是呢,瞧我这粗手粗脚的,最是做不得细致活儿了,本来是要给你盖一盖毯子,不想竟吵醒你了,”白云初笑着坐上软榻,让林月红袖枕在自己腿上,一边握着林月红袖的手,不由得蹙眉,“手这样凉,必定又是吹了凉风了,一会子且要好好沐浴一番,发发汗才好呢。”
  “知道了,你这个威远大将军竟越发像极了管家婆了,这样罗里吧嗦的,若是被你手下听去了,可不知你大将军的脸要往什么地方搁,”林月红袖吃吃笑道,一边拉着白云初的手送到面前亲了亲,那双手上不满刀疤和老茧,绝对不像是少年人的手,每每都让林月红袖心疼不已,“今日下朝竟然这般晚,可饿坏了吧?”
  “正是呢,这不赶着就回来,等着用晚膳吗?一会子你少不得要陪我多吃半碗饭才好。”白云初笑着道,瞧着林月红袖神态安宁,心里这才略微踏实些。
  “那今日议政,万岁爷……万岁爷可……”林月红袖小心翼翼地瞧着白云初,欲说还休,到底还是咬着唇问道,“万岁爷可派你出征?”
  “万岁爷体谅为夫初为人父,所以这一次并未派我出征,而是派了赵将军挂帅,所以红袖,你生产的时候,我都可以陪在你身边呢,可还高兴?”白云初笑问道。
  “高兴!高兴!我自然高兴!”林月红袖喜得小鸡啄米一般点头称是,瞧着白云初一脸笑,又觉得自己极为丢脸,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也不说话了。
  白云初最受不了林月红袖这个模样,少不得就俯身下去,好一番亲亲呢呢,直到林月红袖面红耳赤喘不过气儿,白云初这才直起身来,瞧着林月红袖上半身衣服已然褪去大半,胭脂色的纱衣更衬得林月红袖肤如凝脂,白云初差点就失控了,赶紧地转过去,自己出去倒了杯凉茶喝了这才定了定神,又给林月红袖也倒了一杯参茶进来,林月红袖嗔怒地剜了一眼白云初,忙穿好了衣服,这才接过茶抿了两口,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瓷杯。
  白云初咳嗽两声,仍旧坐在林月红袖身边,这一次倒是规矩许多,顿了顿问:“刚回来的时候就听婢女说你这半日都这般昏睡不曾进食,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儿?”
  “嗯,”林月红袖的手一抖,顿了顿,将茶杯放在小几上,一边轻声道,“是翠幽来信了,就在这里,你看看也好。”
  白云初从小几上取过那封信,打开来看,不由得也是俊眉一拧,让后将信放下,沉声道:“她竟这样执拗。”
  林月红袖取了那信过来,那信上林林总总只有两句话——
  “阿姊,你和白云初欠我的必须此生还,若是你们还不了的,便就让你们的孩子来还。”
  “阿姊,我也有孕了。”
  林月红袖一声轻叹:“她这是要是给孩子指腹为婚呢,只是不知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到底是脾气太倔,竟这样执拗使性,尚未婚配竟然就身怀有孕,怕是爹娘又要伤心了,我们这姐妹三个,总是让爹娘这般伤心难过,真真是不孝得狠。”

  ☆、定局: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18

  林月红袖一声轻叹:“她这是要是给孩子指腹为婚呢,只是不知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到底是脾气太倔,竟这样执拗使性,尚未婚配竟然就身怀有孕,怕是爹娘又要伤心了,我们这姐妹三个,总是让爹娘这般伤心难过,真真是不孝得狠。”
  白云初瞧着林月红袖面有不忍,便赶紧安慰道:“不管孩子父亲是谁,你和翠幽却是实实在在的姐妹,你们的孩子做亲也好,亲上加亲自然是极好的,我也是求之不得呢。”
  “云初,多谢你,给了我这样多的宽容,其实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林月红袖的眼圈不禁一红,伸手抱住了白云初。
  白家的亲事岂是说定就定的,更何况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林月红袖自从嫁入白家之后,虽然时日不长,但是很多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这样一个根深叶茂的世家大族,岂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但是既然有白云初今日的允诺,她便就可以安心了,所以林月红袖哪里有不感动的?
  更何况,这样一来,对于翠幽的愧疚,她心里多少可以减轻一些了。
  说到底,终归是她欠了林月翠幽在先的,只要能够偿还一二,她自然是万分愿意的。
  “那好,现在咱们先去用晚膳,等孩子平安落地了,我就派人去林月族报喜,也算是个翠幽一个交代了,这样可好?”白云初拍了拍林月红袖的后背问。
  “自然是好的,我这许久没用膳了,正饿得慌呢,咱们这就去吧。”林月红袖忙收回了手臂,笑着道,一边穿上鞋陪了白云初一道出去,一边道,“昨儿婆母房中的丫头过来说过几日咱们就要举家去东岛别院避暑去了,这几日也该准备起来了,说来我这还是头一回去呢,也不知道需要带些什么。”
  “东岛风景秀丽,又面朝大海,你必定喜欢,我已经遣人吩咐小妹同去与你作伴了,难得你们姑嫂两个这般投缘,”白云初笑着道,“你这个堂堂白府少奶奶,只需好生安胎休养便就万事大吉了,怎么需要你亲自准备这些?”
  “多谢你了云初,时时事事都为我这样着想打算。”林月红袖感激道。
  “这是自然,若不努力讨好你,你怎么会用心养胎给我生下大胖儿子?呵呵,如今一想起你大着肚子的模样,我心里便就一百个高兴,比打十个胜仗都来得痛快呢。”白云初伸手不规矩地摸了摸林月红袖隆起的肚子,一脸都是笑意。
  “大胖儿子?难不成云初你就只喜欢儿子就不喜欢囡囡呢?”林月红袖不满问道,“我倒是希望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囡囡。”
  “囡囡更好,囡囡贴心呢,就是我怕日后我舍不得囡囡嫁人出府啊,所以啊生个儿子就算了,我白云初可是只进不出的主。”白云初呵呵笑道侃。
  “你啊!”林月红袖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瞧着你倒不像是个大将军,倒像是个斤斤计较满身铜臭的小商贩似的!一门心思都是算计!”
  “呵呵,怕你心情不好,逗你一笑罢了,”白云初瞧着林月红袖笑颜逐开,自是高兴,一边柔声道,“瞧着肚子又大了些,等到临盆的时候不知道要大成什么样子呢,真是辛苦你了。”
  “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哪里来的辛苦?”林月红袖柔声道。
  白云初附身亲了亲林月红袖的额头,柔声道:“等到了东岛,我便日日都陪着你,你就安安心心地待着就好。”
  ……
  ~~~~~~~~
  真真是往事如烟过,今时今日想起那一日的情形,竟然还是历历在目。
  彩英坐在窗前,痴痴瞧着窗外,天边一抹火烧云,绮丽多姿,彩英缓缓伸着手,似乎是想伸手触摸一般,那双常日劳作的手,哪里还有从前的柔白纤细?
  彩英的手僵硬着停在空中,就那样一直僵硬着,半晌这才轰然垂下,彩英蓦地将头埋进了膝间。
  十八年了,云初,你可还好吗?
  彩英是绝少落泪的,自从十八年前跟着孙丽华进宫一来,她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每每瞧着这样的晚霞,她都少不得要伤神许久。
  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正是她临盆的时候,那时候还在白家的东岛别院,那时候白程程过来跟她作伴,谁想着竟也到了瓜熟蒂落之时,所以便就耽搁了回程,因为男女之别,加上林月族的族规,所以白云初只得陪着父母等在前院,偏偏等到她和白程程一前一后生下孩儿,却还不见白云初过来,她少不得就多朝外面看了两眼,还引得白程程一番嘲弄,说是嫂子多情,哥哥这一生怕是要被她这个嫂子吃的死死的呢。
  她羞得两颊泛红,一边佯怒,一边越发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就是觉得要把白云初叫到自己的面前自己亲眼看着这才心安一般,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做不出这般羞人的事儿。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和白程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然后呢?
  然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云初。
  也再没有见过她
  tang的南风。
  白氏一族一百六十三条人命,都葬身火海。
  都没了。
  她所爱的、所珍重的、所全力维护的,那一夜之后,全都没了。
  非得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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