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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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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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相视而笑。
    “你帮我拿着吧!”她脱下刚买的风衣,说,“不要弄脏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这种角色?
    我当然不能说我不拿,就接了过来,放在腿上。
    “哟,这不是元老师吗?”突然,一个夸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胖阿翠!哦,不,是潘科长。真是久违了!
    “是潘科长啊,你好!”我慌忙站了起来。
    “你不是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她的一双小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樯燕。
    “是调走了。回来办点事。你也吃饭啊?”
    “呵呵,有出息了,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难怪你跑到那个小县城去了!”
    “当然啊!介绍一下,这是市教育局的潘科长―――这是N 县一中的凌老师,我女朋友。”我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看了看樯燕,她没有露出愠色,我放心了。
    “不错不错,吃喜糖可别忘了老同事。”
    “我忘了谁,也忘不了老领导!”
    “嘿,还会挖苦我了。”
    “不敢不敢。你吃什么?我请客。请领导吃饭,还不容易啊!”
    樯燕瞪了我一眼,大概说我太油腔滑调了。
    “好吧,两根油条,一碗绿豆汤!”
    晕,她还真让我请客!
    吃了这该死的早餐,出了餐馆,终于看不见胖阿翠了。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我知道我刚才话没有说好,太自以为是了,也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说她是我女朋友。她是看胖阿翠在那里,成全我,现在可能要算帐了。不过这样已经不错了,至少没有让我在胖阿翠面前丢脸。即使她骂我一顿,我也心甘情愿。
    “对不起。”我主动道歉。
    “你知道自己错了啊?”她终于开口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会了。”
    “以后?”
    “是的。”
    “哪里还有以后?我以后还会跟你出来吗?”
    我很难受,好像我占了她很大便宜似的,不就是临时借用了一下她的身份吗?那是虚的,又没有受什么损失,何必那样较真。说得不好听一点,太较真,就是矫情!
    “好了好了,没有以后。今天我错了,行吗?反正那个女人又不会去N 县,这个临时称呼就不会玷污你的清白!”我一生气,说话就不中听了。
    她就不理我,一个人在前面急匆匆地走着。我只好追了上去,走在她的左边。我想牵住她的手,又怕被她拒绝,当众出丑,只好贴着她走。还好,她没有往旁边闪,而是让我贴着她。我就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她战抖了一下;我轻轻握住了那手,她也反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们都不说话,却让手在交流,在较劲。
    第六十六节樯燕客串我女朋友回到N 县以后,我留了一个心,发现樯燕并没有穿那件黄色风衣。我心里就有些不爽。难道故事在哪里发生,就在哪里结束?
    她又骑着电动自行车上班下班,见了我也只是点一下头而已。至于我的房子,哦,不,她们家的房子,她几乎就不再来了。哼,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们家的房子,有一天晚上,我气愤地对想象中的她说道。
    这样说的时候,我还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这手还握过她的手呀!
    不来往,拉倒!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话虽然这样说,心里终究不舒服,所以,我就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这时候,江上云的能力就表现出来了。
    “这几天肩膀好疼。”有一天傍晚,打球之后,我对他说。
    “是吗?带你去轻松一下。”这家伙精得很,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意思。
    “有没有正规一点的地方?”我装着严肃的样子问。
    “都是正规的地方啊!你什么意思?”他鬼鬼的笑着问。
    “我初来咋到,得打听清楚啊!”我辩解道。
    “好了,回去洗澡,洗干净一点;要不,人家还不给你按呢!”
    我就怀着激动的心情回来了,三下五去二的脱掉衣服,一边洗澡一边报复似地想,你拽什么拽,除了你,我就没有地方消遣了吗?
    我想象着那特殊时刻的感受,心里美滋滋的。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但我没有法子去接,以为手机放在外面。自从和朝燕拜拜之后,我洗澡和上厕所都不带手机了。那铃声响了好几遍。我仍然慢腾腾地洗澡,心想,谁这么急,报丧啊?
    擦干净身子,穿了衣服,我才打开手机,看来电记录。一看号码,吓了一跳:是家里的!
    我忐忑不安地按了通话键,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紧张地等待回话。
    “无雨吗?”
    是老爹的声音。
    “是啊,爸爸吗?”
    “是的,你最近怎么不打电话回来?你妈天天惦记着你呢?”
    “哦,我很忙。妈妈好吗?”
    “好是好,但还为你的事操心哪!”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我不愿意打电话,也是怕他们在电话里唠叨我的“个人问题”。但是,在资讯发达的时代,我终究逃不掉他们的关怀。唉!
    “你们不要急,我自己知道。”
    “我们不急,还会有谁急?”老爹提高上了嗓门,“你舅舅给介绍了一个姑娘,21岁,高中毕业的,在深圳打工。舅舅说了你的情况,姑娘和她家里对你和咱们家都满意。你回来和姑娘见一面!”
    我立即感到天旋地转。我知道就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怎么办?我知道这次父母的决心非常大,非消灭我这个光棍不可。再说,咱们家的香火也靠我来衔接,千万不可断了啊!
    我也不是故意要当光棍。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能怪我吗?
    我知道我不能明确拒绝了,否则他们会和我拼命的。六十多岁了,还没有孙子(自己的孙子,不是外孙)可抱,在农村也是奇耻大辱。他们已经忍了好多年,再也忍不下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看见墙上樯燕曾经写下的豪言壮语,就有了一个想法,于是就斗胆对父亲说:“我在这里谈了女朋友。”
    “嗤―――――――”父亲的这个字足足延续了20秒钟,表明他对我的极端鄙视和不信任,“我虽然没有大本事,但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要是你在那里谈了女朋友,我就,我就,我就从家里倒着走到你那里去!”
    “你不信?”
    “我有神经病才会信!”他回到得斩钉截铁。
    “你可以来看。”我估计他不会来。
    “好,我和你妈商量一下―――你先和你妈说几句――来,你和无雨说几句。”
    “无雨,你爸说你在那里谈了朋友,有这回事吗?”老妈也不问候了,单刀直入,可见其心情之迫切。
    “是啊,还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没有看见,我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
    “你舅舅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我们都觉得她不错;要是你谈了,我就让你舅舅回绝了人家;咱不能耽误人家。过两天,我就和你爸去你那里看看。”
    晕!真正的晕!他们来了,我拿什么给他们看?
    “你们就不要来了,不方便,要中途转车。”
    “不要紧,我现在还不老,坐几小时车没有问题。你和无雨说吧!”她又把电话给了我老爸。
    “小子,我和你妈过三天就去。你就做好准备吧!”
    关了手机,我呆若木鸡:他们三天后来了,我拿什么给他们看?
    正烦恼间,楼下有摩托车喇叭声,是江上云那小子在催。咳,我还哪有心思去按摩?但是已经答应人家了,总得有个交待了。
    我磨磨蹭蹭地下了楼,表情痛苦地对他说:“怎么改日吧?”
    “什么什么?”他取下头盔,“你说什么?”
    “我们怎么改日去活动吧?”
    “你TMD 还是不是男人?我好不容易向老婆请了假,你就一句话给否定了。我撒个谎,多么不容易。不像你,要怎么搞就怎么搞,只要没有得病,谁也管不了!”这小子,气急败坏,说话也变粗俗了。
    “我是有特殊原因,不是故意不去。这样,我请你吃烧甲鱼,慢慢说,可以吧?”
    他由于了片刻,冲我道:“上来吧,你这××的!”
    我们就驶向“霸王甲鱼店”。经过校门时,我看见一个穿黄色风衣的女子,骑着电动自行车,从校门飘然而出。不用说,那就是我未来话剧中的女主角了。嗯,是个好兆头。我对自己说。
    两只甲鱼和三瓶啤酒下肚之后,我把我的苦恼告诉了江上云。
    “羡慕哇,羡慕哇!”听了我的告诉,他精摇头晃脑地这样说。
    “为何羡慕我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羡慕你有先见之明,我们那时候老爸不让谈朋友结婚,我们偷偷地谈朋友结婚,现在总算知道了没有家的好处。”
    “你不要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说我的问题怎么解决?他们三天后就来呀?”
    “你真是死脑子,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什么都是商品,劳动力也是―――你可以去劳务市场雇佣一个,蒙混一阵,等他们走了,你就结算工钱,打发她开路。”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人家不愿意怎么办?”
    “怎么会有不愿意的?就看你给的价钱怎么样?不过,你可不要假戏真唱,那样性质就变了,叫作嫖娼。”
    “我向你讨主意,讨来的是这么一个馊主意。”我不高兴地说。
    “我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她呷了一口酒,斜睨着我说。
    我吓了一跳。但我口里很强硬:“你知道什么?”
    “我江上云是什么人?你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校长的外甥帮忙?”
    我慌忙走下座位,给他倒酒。
    “呵呵,你还算识相!”他得意地说。
    “你说,这样合适吗?”我小心地问。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即使把她睡了又怎么样?”
    我慌忙做了个手势,让他别胡说。
    “但是,我不知道她谈朋友没有?”我顾虑重重。
    “据我所知,她到这里之后,没有谈朋友―――好像大学里谈了一个;现在吹了吧。你TMD 不要在我这里套人家的隐私!”
    “这不叫打听隐私,”我又给他倒一杯酒,说道,“这叫市场调查。”
    “哈哈哈哈,你说的还是那回事。”
    “但是,我如何向她提出这个请求呢?”我一步步抛出自己的问题。
    “嗯,这时个问题,”江上云放下酒杯,严肃地思考起来,眉毛拧成了两根麻绳。这是我见过的最严肃的江上云。“咱们得智取。”他补充说。
    “怎么样智取呢?”
    “苦肉计!”他的眼睛里放出了凶光。
    第二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书,忽然有人敲门。我慌忙放下书,装出十分虚弱的样子。我知道,来人就是樯燕了。
    开了门,果然是樯燕。她进来了,我看了她一眼,又回到床上。
    “我也是刚刚听江上云说你病了。”她解释道。
    “这个江上云,真是多事,不就是感冒吗?”我装着咳嗽了一下。
    “这怎么是多事?你一个人在这里,总得有个人端茶送水吧!”
    “呵呵,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啊!”我忍不住笑道。
    “小病也不能掉以轻心呀!吃药了吗?”
    “吃了吃了。”我慌忙说。我可不想无辜地吃下那些化学制品。
    “哦,我也给你带一些来了:感冒冲剂,感冒清,你可以服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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