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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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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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童家男儿如何出仕呢?”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关王氏冷冷一啐:“送客!〃

  关天遥也一挥手:“愣着做什么?把这两个凶手送去府衙!”

  怀珠却是不肯死心,一路嚎啕:“夫君,夫君,怀瑜已经毁容而死,你何必执着如斯?我们再续前缘,好生过日子不成么?”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让关家母子越发恶心,喝令仆从速速驱赶童家一众,瞬间,房中走个干净。

  锦姨娘压住心里窃喜,问道:“太太,少奶奶遗体怎么办?”

  关王氏尚在犹豫,关天遥道:“来人,备办后事,准备发丧!厚葬大少奶奶!”

  众人一愣,关王氏嘴巴一张,方要阻拦。关天遥弯腰替怀瑜抹上眼睛,抱起怀瑜尸身:“娘子,我知道你冤枉,我不怪你了,我会替你报仇!”

  “安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没准备写这个,亲们要求就写了。

  名字朋友各说各好,就改来改去了。

  唉!!!

  ☆、重生了

  景祐元年。甲戌。七月十五,中元节。

  巫溪镇,竹山脚下,巫溪边。

  巫溪人都很熟悉镇子外面这片竹山,因为这里住着巫溪最有名的郎中白之仕。

  白之仕不是这里土生土长之人,家里并无祠堂坟堂牌位,一切思念俱在心中。逢年过节,必定会置办酒水,到江畔河沿池塘边祭奠一番。

  白之仕相信天下之水一脉相通,无论亲人在何方,必定能够接收到自己祝福与哀思。

  每逢中元节,便在门前莲花池里放下几盏河灯,让他们顺着水流,飘向河海尽头。

  今年与往常不同,白之仕出嫁十余年的女儿白毓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小住,为父庆生。

  原来今年是白之仕六十大寿,女儿携带一双儿女前来祝寿。只因白氏夫婿童如山眼下正在应天书院攻读,预备今邱秋闱,故而缺席。

  白之仕是七月初一寿诞,白氏原本预计直住个三五天就要回转,只为白父提起今年也是亡妻六十冥寿,中元节要做盂兰盆祭奠亡妻,邀请女儿留下参加。

  父亲为了自己不再续弦,孤苦二十余年,如今花甲之年,跟前只有两个徒儿跟随,并无女眷照应,日子过得不成样子。白氏甚是惭愧!

  她不止一次劝说过父亲,跟随自己生活,颐养晚年,无奈白之仕甚是固执,直说没有跟着出嫁之女生活的道理。

  白氏因为夫家没有履行当初的约定,对父亲甚是抱愧,死心也想陪陪父亲,故而留下了。只等过了中元夜再回去。

  中元夜,白之仕将盂兰盆挂搭衣服冥钱放在十字路口焚了。

  白氏则带着女儿,来至家门不远处巫溪边,白氏将写着母亲生更八字的河灯放下,又吩咐女儿怀瑜将写着婆婆生更八字的河灯放进河里。

  白氏叮嘱女儿怀瑜要一边等候,自己双手合十,合目祷告:“婆婆母亲大人在上,女儿在此禀告娘亲婆婆,二位母亲英灵不远,请保佑父亲身体健康,保佑女儿家宅平安,保佑夫君高中皇榜。。。。。。”

  白氏闭目不住祷告呢喃。

  怀瑜今年十岁,正是新奇顽皮年纪,母亲祈祷,外公虔诚之至焚烧盂兰盆。剩下怀瑜自己无聊之至。一双明亮大眼睛扑闪闪的四处观瞧,忽见池里一支荷令,月下之下起舞摇曳,清香扑鼻。

  小女儿哪有不爱花朵,怀瑜顿起攀摘之意

  。

  觎着母亲不防,怀瑜将身子悬在岸边,尽量伸长手臂,却是还差一点点,怀瑜只得再次将身子前倾,努力将手臂,伸长,再伸长,终于够着了,怀瑜喜滋滋掐下荷令。

  怀瑜正要高声炫耀,告诉母亲自己采摘了漂亮喷香的荷令了,熟料,乐极生悲,就在她够着荷花同时,左手抓着小树枝难以沉受怀瑜前倾张力,’咔嚓’一声断裂了。

  怀瑜只觉得一股惯性推着她的身子,噗通一声,一头栽进荷花池里。惊慌之间,怀瑜双手乱抓,挣扎着惊叫几声,小小身子顺水飘去了。

  伴随这一声惊呼,白之仕父女顿时魂飞魄散。

  白之仕不及思想,飞奔下水,淌水追赶,终于捞起湿淋淋外孙女儿。怀瑜却已经鼓嚷嚷喝饱河水,气息奄奄。白氏看见女儿直眉瞪眼,全无鼻息,哭得差点晕厥。

  白之仕将外孙女儿横在在自己膝上,用力拍打背部控水,他面色冷峻,心里滴血呐喊:“孩子,醒过来,外公求你,醒过来。。。。。。”

  天佑良善,小女孩喉咙咕咕一阵声响,嘴里喷出一股水帘,睁开眼睛。

  白氏喜极而泣,她方才不过一错眼,女儿落水漂流三丈之远,若非发现及时,只怕一命了销。

  白氏搂着女儿簌簌发抖,后怕不已,若女儿出事,叫自己如何活得下去!

  回头却说怀瑜被关家下堂,悲愤欲绝,一顿唇枪舌剑,略略纾解胸怀,正要去寻荷花父亲为自己洗冤,却被怀珠堂姐扑在身上,怀瑜本是威胁,这一下子真成了血溅五步。

  怀瑜以为自己虽然逃脱火烧,逃过了水淹,这回被人刺穿喉咙,必定有死无生了。怀瑜宁死是那么不甘心,最为不放心还是弱母幼弟难逃大方荼毒。

  怀瑜死不瞑目!

  谁料,怀瑜正在恨意绵绵飘荡,忽然听见哭声。她愕然睁眼,入眼是明朗夜空,繁星点点。

  怀瑜心下疑惑,人人害怕地狱,原来跟人间并无二样!

  黄泉路上也能看星星,怀瑜甚为满意!

  怀瑜正在喟叹,下一刻,被人湿淋淋搂住,白毓泣不成声,上下摩挲:“鱼儿?鱼儿,可好呢?吓死娘啊?”

  母亲?怀瑜极度震惊,母亲缘何在此?

  怀瑜顿时悲从中来,母亲也被害死,剩下弟弟孤苦伶仃怎么办啊!

  悲哀的怀瑜

  忽觉诡异,母亲哭声那么真切,母亲的气息萦绕鼻端,母亲拥抱实实在在,令怀瑜几乎窒息!

  鬼魂无形,岂会窒息?

  怀瑜惊愕之余急忙察看左右,母亲湿淋淋,自己也是一身湿嗒嗒。懵懂之间,怀瑜还道自己刚从火海讨出来,抱着母亲嚎啕大哭:“娘亲啊,您可来了。。。。。。”

  怀瑜不及报喜,自己怀孕了。

  白氏惊恐万分,她还道女儿溺水落下后遗症了,心疼摩挲女儿脸颊:“鱼儿,鱼儿,醒醒呢,魔怔了,你要怎么这般不听话,你要吓死娘啊,你这个孩子啊,你若出了事,你叫娘还活不活呢!”

  母亲絮叨就在耳边,这么亲切。怀瑜真的魔怔了,难道这里不是沙湖呢?自己还是死了呢,还是活者呢?

  正在疑惑,旁边又来一妇人,同样搂住怀瑜就哭起来:“我的姑娘,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差点吓死奶娘啊?”

  这是自己的奶娘啊?怀瑜试着喊一声:“林妈妈?”

  妇人顿时泪流满面:“哎,太太,姑娘好了,认得人了呢!”

  亲妈奶妈一起搂着怀瑜,双双哭得不亦乐乎!

  只有事主怀瑜惊愕万分,不知身在何处。惶恐之下,怀瑜茫然四顾,但见月色朦胧,远处青山隐隐,垂柳依依,眼前碧波荡漾,母亲泪涟。

  怀瑜看看自己美丽玉手,十指尖尖,葱白一般,不能置信,方才还是血肉模糊呢?

  方才梦境,那般痛彻心扉,感同身受。倒地孰是孰非,孰是梦境?

  怀瑜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生疼生疼。怀瑜破涕一笑,真是自己手指啊,心头一阵狂喜,难道之前都是噩梦么?

  怀瑜此刻记得,还停留在关家大厅,当日一切历历在目。

  那日自己本有求死之心,却是希望死得清清白白,怀瑜记得很清楚,自己正要出府寻找证人,堂姐怀珠忽然将自己撞翻扑地,银簪就那么准确无误刺进自己咽喉。

  怀瑜知道自己死了,变成飘飘鬼了。

  本来以为回去酆都城,不料却奇迹般醒来,回到自己给外公祝寿那一年中元夜。

  更为离奇,自己临死却是左手莲蓬,右手荷花,死不撒手。

  此刻,怀瑜闻着扑鼻清香,瞧着满池月光,一切一切是那么美丽和谐,恰如她死前最后入眼湖光!

  怀瑜喜极而泣,她回到粉嫩十岁。只

  不过,此怀瑜已非彼怀瑜!

  怀瑜愣愣的,傻傻的,亦喜亦忧。一切一切不是梦,这必是老天怜惜自己死得不甘,死的太惨,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找回一切机会!

  说来也是缘法,怀瑜前生被害死在七月十五,正是鬼节。

  没想到如今重生,依然是鬼节。

  怀瑜流泪满腮,这真是,生也见鬼,死也见鬼!

  怀瑜这个理正在惊喜交加,忽然被外公凌空抱起:“孩子好了哭什么,快点回去换衣衫熬姜汤是正经。”

  白氏这下惊醒了,忙着吩咐烧水熬姜汤。

  所幸今日沐浴斋戒,热水很多。瞬间,怀瑜被丢进热水盆子里泡上了。

  母亲帮着怀瑜擦身,奶娘帮着怀瑜梳头,怀瑜眼眸湿漉漉的享受这失而复得温馨,脑子乱糟糟的,患得患失。

  忽然,门后伸出一个小小脑袋,眼眸圆溜溜:“姐姐?”

  怀瑾虽只五岁,倒地男女有别,怀瑜正是赤身,白氏顿时恼了,厉声呵斥:“胡闹,伺候人呢?”

  奶娘心头拱火,冲到门口大声责骂:“桃红,你个死丫头,怎么照顾少爷呢?我方才如何吩咐你?姑娘才出事,你就这般大意,你狗记性啊?狗也有七天记性呢!幸好是在家里,若在外面,你如何收拾。”

  桃红慌忙抱起五岁怀瑾,只在她自己也只十岁,抱起怀瑾有些吃力。

  一直以来,怀瑾才是大家看顾重点,只是而今怀瑜落水,大家变顾不上了,白氏跟林嬷嬷一心扑在命悬一线怀瑜身上,三房宝贝疙瘩怀瑾无人看管,不得已交给十岁的桃红。

  怀瑾即便脱手乱跑,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在房里,不过刚刚出了怀瑜事情,大家心有余悸,难免有些杯弓蛇影。

  林妈妈一向要强,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只觉得桃红关键时刻出纰漏,太不争气,狠狠把手在桃红额上一戳:“得空皮不揭了你!”

  幸好槐花熬好了姜汤,林妈妈要顾着怀瑜,桃红方才逃过一劫。对着槐花直委屈:“谁才是亲生呢!”

  槐花摸摸桃红:“姑娘出事,嬷嬷着急了,别在意啊。”心里感叹,做了奴婢,论什么母女呢。

  这桃红正是怀瑜奶姐,也是那世在关家堂上证死了怀瑜的海棠。海棠这个名字是怀瑜亲口所取,已在赞美海棠胭脂色。不想海棠□竟成了一抹杀人的鲜血。

  》  怀瑜不由想起,自己曾经决绝之言:“我吃了你母亲母乳,亏待了你,你今诬陷我,我们拉平了!”

  想起桃红的哭诉。怀瑜目光悠远,倒是鳄鱼泪,还是良心未泯。

  怀瑜愣愣盯着奶娘,自从父亲死后,家计艰难,根本请不起帮佣,奶娘就此返乡定居,海棠却因为颇有姿色,人又伶俐,得到了怀珍青眼。

  桃红跟怀瑜同岁,大月份,奶娘进府做奶娘,桃红因此无人照看。桃红奶奶重男轻女,对桃红这个赔钱货不待见,桃红小时候几乎被捆在椅子上长大,只不叫饿死。

  白氏为了让林妈妈安心当差,让桃红父亲进府里做车把式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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