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姐家当灯泡- 第90节

我也觉得再争就太虚伪和见外了也就随了他，然后我们走出那家小饭馆，外边的风有点温热让人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沉闷，我打破这种沉闷说：“让你破费了不好意思啊！”




小六子道：“这没什么！就是你没来我和小三儿也是这样天天吃，厂里晚上都没什么饭，伙食太差而且晚上有时候加点班，等我们下班了食堂早关门了！”




回到公司宿舍大院，很多人坐在广场的石头或地板上看着广场中央的电视，好像正放着热播的《李小龙》这种人头攒动的场面一下子让人回到了*十年代，看了一会没什么意思我们就回了寝室找小四，当我们三个出现在小四的面前时候时他并没有惊讶因为他知道我要过来，把我让进了寝室道：“神啊，终于把你召唤过来了，我们三个打双升三缺一不够人手，这下我们可以凑一桌了，呵呵”。




我也开玩笑道：“你算猜对了，我听小三儿说你们一直三缺一怎么也凑不够一桌天天无聊的要死我就千里迢迢的和你们打牌来了！”




小六子马上支起了桌子说道：“还等什么，开战吧！”




然后我们四个就坐在异地的一个公司宿舍里又玩起了我们在学校经常打的扑克游戏，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亲切，然后又是很想念在学校打牌的日子。




打到十点多，我们也该去睡觉了，正好小三儿寝室有个同事上夜班我也就鸠占鹊巢睡了下来，结果这里蚊子太毒，而且还TM欺生，我刚来就给了三个大包。




结果第二天眼皮顶着一个大包去了人力资源部报道，和我想象中的一致，没怎么悬念我就办理了入职手续，然后给我安排了宿舍，这里和大学寝室差别不大，寝室住着四个人，两个我们学校机械系的校友，一个山西中专的，另外一个听说还是川大毕业的牛人，两个我学校的校友在学校时候就见过此时见到特别亲切很自然的相处的很好，主要是这个川大的牛比青年王少峰，这人很有意思，以至于我再次回到洛城后唯有这个哥们的音容笑貌还久久在我脑海里徘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首先说一下这个哥们的一些生活习性，一个月不刷牙一开口说话就露出满嘴抽烟后泛黄的牙齿，一个月不洗头用手轻轻拨拉下头发北方就会发生雪灾头皮屑散落一地，一个月不洗碗，饭总是用个塑料袋提回来吃完扔掉，记得最经典是一次烧饼馒头啤酒扔在寝室，馒头长了白毛然后变绿都没扔掉，啤酒中竟然长出一朵黄色的小花，整天趿拉个拖鞋衣衫褴褛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但是用人家的话说人家不差钱，怎么说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爸爸做着大饼生意一年赚好几万就是对他不怎么好，其实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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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姐家当灯泡　284。河北之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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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还有个幸福的家庭，那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他和我们讲起来他往事的时候眼睛中饱含着对过去无比的向往和怀念，往往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再说话而是认真听着他整日唠叨，重复了很多遍后他的家世我们也明白了几分，妈妈早逝爸爸又给自己找了个继母，继母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家里再有钱却不给他，整个一小白菜的翻版，上学的时候每个月给爸要生活费都给的不爽快，却很大方的给老二在保定市区买了房子娶了媳妇，他狠他爸爸偏心把什么东西都给老二，他口中的老二就是他弟弟，因为他弟弟是他继母的亲儿子所以他备受冷落，以至于对他成年后的心里造成极度的阴影，然后恨起了周围的许多人，他上大学后到现在五六年没回家了，因为回到家也不让他闲着，因为他爸爸曾当着他说家里不养一个闲人，以至于这个哥们的口头禅都变成了：“其实这人啊都是畜生！我们都是畜生！”




这样的自怨自艾让我一下想到了孔乙己，我们就像酒店里逗孔乙己老板一样逗他：“少峰，你一个大少爷怎么那么邋遢啊？家里雇的工人也有十多个吧，怎么没人帮你收拾吗？”




他叹了口气说：“哥玩的不是邋遢，哥也曾经清纯过，记得当初年纪小，她爱谈天我爱笑，在认识她之前我不是这么邋遢的，在大学时候我喜欢一个我们镇的女孩最后那个女孩和一个煤老板的儿子跑了，然后我因为失恋受的打击太大，然后就这么像蝼蚁一样活着，哎，其实这人啊都是畜生，我们这些人啊都是畜生！”




我们就会说：“你可别挂上我们啊，我们有没招你惹你！你是畜生就是了！”




他就会笑笑说：“哎，恩，我们都是畜生！”我们又是一阵大笑，一个川大的毕业生就这么悲剧了。




当然关于这些都是以后接触的日子里才慢慢提起来的，话归正题，上午顺利的办好了手续小高让我下午买一些生活用品明天准备上班，吃过饭我就一个人走在这个北方小城溜达，平安县被称为“丝网之乡”，大大小小的丝网厂不计其数，丝网生产已遍及全县所有乡村，并已延伸到周边十几个县市，县内丝网工贸企业摊点10950家，从业人员达12万人。年拔丝达到140万吨，织网亿平方米，年销售收入1000万元以上的丝网企业130家，亿元以上8家。




虽然衡水在河北经济不是太靠前，但是平安县百姓确实是真的有钱，这从我第一天上班见到车间那些工人上班都开私家车就可以看得出来，但是这里的路我实在是不敢恭维，既然百姓的腰包都鼓了起来也不见有人出资把自己家门前的路修一下，这从我们公司的举动上也可以表现出来，平安作为中国的丝网之乡全国百分之*十的网都产自这里，我们公司又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却吝惜出资修一下自己家门口的路，公司位于这个小城的最东部，地势有点低，每逢下雨就会积水，每次积水我们就要挽着裤脚过河，这也影响了公司的外贸生意，当然大大小小的老板也是不计其数，走在坑坑哇哇的马路上两边是早市上流下来的蔬菜叶子苍蝇到处飞舞让你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卫生和洛城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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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姐家当灯泡　285。河北之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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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穿梭在市区最繁华的地段，我也终于见到了美女，然后我觉得别人说的钟灵毓秀才出美女其实是错误的，因为就这个偏僻的小城镇美女还真是不少，也可能我找对了地方，反正就是走几步就会看到衣着时尚前卫的少女，有些陪着自己老公和男朋友有些则是三三两辆勾肩搭背的牵手，而且这里的女孩还都特别的热情，很多人都会看着我微笑，我受宠若惊，看来这里的人还是很热情的嘛，并不是都像大巴上的那个小胖墩儿，我也朝他们笑笑，心中窃喜，刚刚到一个新的地方竟然这么多人欢迎我，美女的笑是多么的热情和迷人。




我更加自信地昂首挺胸走在商场里，当我在买一件上衣的时候一个上身一身紫红外套短裤高挑的女孩朝我暧昧的笑着，一个柔顺的马尾辫子垂在脑袋后面，脸上竟然还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眼睛也是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而且就她一个人，我也就大着胆子厚着脸皮问道：“喂，同学，你怎么一直看着我笑啊？我们认识吗？”




女孩止住笑仰着头问了我一句：“你是包青天吗？”




我晕，这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就成包青天了，我有那么黑吗？我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就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女孩还是咯咯一笑指着试衣服的镜子说：“喏，你自己看啊！”




我耐不住好奇迅速的朝镜子里面看了下，一道黑色的粉末正在我的脑门太阳穴上，竟然真的宛如一个弯弯的月亮，我赶紧用手使劲的擦，难怪说我是包青天，我心里那个汗啊，我说一路上那么多人看我，我一直以为我人长的帅呢？原来是这样啊？这下人真丢大了。




正在思索期间，那女孩给我挥挥手说：“再见啊，包青天！”




我朝她做了个鬼脸，买了件衣服逃也似的跑回了公司。




晚上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我就正式上班了，我们几个学生名誉上是储备干部实际上干的和工人一样，甚至还不如工人，让我们真正郁闷的是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竟然是我们的组长，我们只是被剥削的工人，我们的工作说的好听点是质检，说的难听点还是体力工人，这里的质检有点好处就是手里小小的权利，因为我们公司是靠出口的大企业，自己的丝网生产线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丝网都是委托外协加工，通俗的说就是拔出丝让那些小的加工户去织，织好后再拉过来，我们验收一下，这就让我们这些刁民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滥用职权，那些加工户们要来验网都会好烟好酒水的孝敬我们这些人，所以至从进了长风金属网好烟就没断过，最次的也是10块一盒的绿钻石，结果我这不会抽烟的可真是亏大发了，因为我不抽烟那些加工户偷偷塞给我烟的时候我推辞的说不要，他们以为我不给面子，就有点不高兴，我只有接了过来最后都给了会抽烟的同事，偶尔会把我们这些大神一起拉到饭店贿赂一下，如果哪个加工户太抠门，我们就会联合上演一部戏，戏的内容大致就是双簧性质的，这些师傅都是见过世面的老油条了演起戏来都能拿奥斯卡，一个说：“这网可不怎么样啊？有点不平！”




另一个就会面露难色添油加醋的说：“哎，这网，我们不敢要啊，不行啊，我们收进来人家上面领导要批评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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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姐家当灯泡　286。河北之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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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户一般都是聪明人马上会明白这话中隐藏的深层意思一路小跑的跑到门外的小商店，好烟好水的提来一大兜东西过来孝敬一下这些爷，这时李达马上改口道：“其实这网也差不多，恩，勉强可以！”谢云还会假装为难的说：“哎，我们就昧着良心收了你的吧，你可别给别人说啊，要不我们工作不好开展！”其实这话对每个加工户说了个遍，这个时候加工户会脸上陪笑说谢谢心里都指不定问候了他们十八代祖宗中的女性朋友，这个时候我们也会稍微揩点油，跟着那些老江湖吃香喝辣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事情都是以后发生的后面会有交代，话说我是第一天上班，和小三儿小六儿早早吃了饭来到车间，刚出去上了个厕所两辆不是太好的小车停在了车间的门外，我以为是什么领导过来了呢，弄了半天都是车间的工人，这些人家境都不错，当然也不是全部，这里的人也有家庭不太好的就是骑摩托过来，开车的三个家里都是开着丝网厂，也不知道怎么闲的无聊就来这里当工人了，其中一个叫李达，一个叫谢云，另外几个家境不太好的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十八比，这个当然是外号，外号的由来说来还有个典故，刚来的时候我们给做好的成品网包装的时候包装纸上都会写名明丝的直径，这里的丝网有两种一般是18丝和17丝当然18丝的比较常见，他却调皮捣蛋的写了一个十八比，刚写好后董事长来车间视察工作结果无意中看到这个字眼，然后仔细的看了5秒才认出是18比而不是18丝，不过董事长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出去，我们在董事长走后笑了老半天，而十八比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