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你只是一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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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你只是一场意外-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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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死者为大,就剩挂在墙上的这点地方了,总不能让人家一张相片纸就这么随风凌乱着呢吧。
  也难为玛利亚了,竟然听懂了唐小诗想表达的意思。她引着女孩来到二楼的书房,往里面指了指。
  哦,这种东西一般书房应该会有——什么奖状资质登记牌照之类的,唐小诗也没想那么多,溜溜就进去了。
  一眼就在墙上看到了一张也不知什么东西的全英文文稿,低下有签名和盖章,像是授权书一类的东西。大小正好A4,不错不错,先摘了再说。
  这回她可不敢毛躁了,轻手轻脚地摘下来,带着点愧疚的小心情,把人家父亲的遗像换上去,再把那张合照也给塞后面。然后一脸不好意思都交给玛利亚。
  算了,等叶启皓回来以后再请罪吧。
  唐小诗想找个文件夹把这张替下来的纸稿夹进去,突然口袋里的手机一响,吓得她一哆嗦。庆幸已经把相框交给女佣了,否则这一惊一乍只怕要再砸碎一个了。
  电话是叶启皓打来的。
  “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啊?”唐小诗心说,这人真是不能犯一点错误啊,搞什么飞机,跟全球同步直播似的。
  “醒了的话,叫玛利亚她们给你做点吃的。”叶启皓说:“明天一早是我继母的葬礼,所以今晚我要留在叶家大宅这边。”
  唐小诗心说:灰姑娘的继母死了,难不成灰姑娘还要守灵啊?但是这样没轻没重的吐槽不该在这种场合下问出口,她知道叶启皓是叶家嫡系的长子长孙,该有的礼节是应该做到的。
  “没关系的,我我反正睡了吃吃了睡,”唐小诗嘿嘿一声:“哦,顺便帮你把家里打扫了一下下。”
  “不需要,”叶启皓的声音冷冷的:“家里的东西你不要乱动,笨手笨脚的。”
  “哦谢谢你这么忙还来伤害我。”唐小诗心里没底气,哼了一声。
  “猫我帮你送过去了,无聊的话就看看电视。我接下来会很忙,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呆在那就出去找朋友玩。”
  这家伙,总算还会说几句人话。唐小诗心里听着挺欣慰的,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依靠的不是依附而是尊重,叶启皓允许她来去自如——已经最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警长很好,谢谢你。”唐小诗深吸一口气,虽然她知道叶启皓现在一定很忙,但还是有点不舍得挂断电话呢。
  男人那边沉默了一会,最后说:“医院的事你不要乱掺合了,也别瞎想,有事打我电话。先专心休息几天,等我这里事情都结束,带你出去度假。”
  “恩,你忙你的好了,我没事儿。”唐小诗挂了电话,独自抱着胸口傻笑了好一会儿。
  原来这就是别人常说的那种恋爱的感觉么?真的会让人智商直线下降,呃,她本来也没有多少智商呢。
  拍了拍泛红的脸颊,唐小诗拿起桌上的文件,刚刚翻开一页,却被里面的内容十足震惊了!
  那是云江医院的行政档案表!
  也难怪,叶启皓现在是云江医院的股东,手里有些医院的资料也是十分合情理的。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云江医院涉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外审内查必然是双管齐下的。
  唐小诗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书房的门轻轻推上。她想起前几天跟院长秦梁宇请求过要看父亲的档案,被拒绝后一时半会儿也就给忘了。
  可是现在,这份东西就像从天而降一样落到自己面前,虽然她知道乱翻叶启皓的东西是很不好的行为,但说什么也没办法抵御这种诱惑。
  一页页纸张划过,唐小诗终于翻到了唐鑫,档案上的一寸照还是父亲刚刚入职的样子。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临床硕士毕业后就进了云江医院。
  那时他白净青涩,看起来有点腼腆。唐小诗红了红眼圈,赶紧屏住,可别把眼泪掉这里面去。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装订线,把父亲的几张档案抽出来,大眼睛随意一瞄——没想到下面一页就是陆百年的!
  其实她早就听方慈静说起来过,他们三人本来就都是医学院的学生,上学的时候就是狗血三角恋。
  陆百年和唐鑫同届,方慈静比他们小几届,社团认识的。然后所有的故事都一样,两人相爱,一人暗恋。
  一男友,一备胎,真碧池!
  唐小诗不想在心里骂自己的妈妈,但事实差不多就这样的嘛。
  诶?唐小诗脑子里打了个弯,瞅了瞅陆百年的入职离职时间。
  唐鑫和陆百年当初同时研究生毕业又同时进入云江医院当实习医生——这陆百年才干了小半年,怎么会就被外派出国做研究,甚至连方慈静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唐小诗觉得也不记得是听谁说的,反正就是听说,陆百年在国外了好几年,也没研究出什么医学领域的名堂来。只是下海经商了,十多年来生意越做越大,在自己十五岁的时候算是正经衣锦还乡。
  算了算了,管他那么多呢?唐小诗觉得烦躁,说得难听点,自己也就是欠了他一条X染色体罢了。二十三四年也没有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懒得管他的事。
  唐小诗继续看唐鑫的档案,终于在奖惩记录栏里发现了关于五年前袭医事件的一点记录。
  但一看到责任名栏里那几个经过涂改后的字,唐小诗当场就淡定不下来了——
  遗体丢失?!
  父亲是因为把人家死者的尸体弄丢了才挨打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好端端的伤者,送来医院抢救。就算是手忙脚乱,也不可能把那么大个人给弄丢了呀!
  要真是这么回事,别说家属用玻璃瓶子砸他——摊在自己身上的话,一样跳起来砸那个不负责任的大夫!
  唐小诗强迫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捋一捋思路。
  然后顺着后面几句轻描淡写的记录,通读下去:大概意思是说,那次云江医院向下属医学院捐赠三具无名尸体,也不知怎么搞得,就把那车祸女孩的尸体给弄错了拉过去。唐鑫作为主治大夫是主要责任人。
  唐小诗想:会不会因为自己也在那次事故里受了伤,爸爸心烦意乱才不小心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总之这件事实在太奇怪,她必须得尽快告诉大穷。
  电话打过去,就听那小子嘘声嘘语地说:“嘘,我这儿正忙着呢不方便,等会打给你啊!”
  “等下,你听我说一句!”唐小诗急了:“我我发现了一点关于我爸以前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她简短几句话,解释了一下在叶启皓的办公室里发现云江医院资料的事。
  “你说唐叔当年挨打是因为弄丢了病人的尸体?”大穷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此时此刻,他就站在云江医院的停尸房附近。
  昨晚送完唐小诗以后,他就回家了。失眠了好久,快天亮才睡着。醒来想要去找林展西,才听佣人说他哥一早就去公司了,这会儿想来想去坐立不安,就又跑到云江医院去探消息。
  他本来是想直接去找之前偶遇的那个停尸工老头子的,结果人家换班了,现在坐班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说那个眼睛有点不好使的老黄头以后可能不做了。
  大穷这正懊丧着,想要再多问几句的时候,就接到唐小诗的电话,开口提供了这么个诡异的线索,让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唐小诗你听我说哈,先别瞎想,你把那份东西带出来。咱们看看再说。”
  “哦,我也这么打算呢!”唐小诗长出一口气,挂了电话后,她本来想给叶启皓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把这份东西带走。后来转念一想,人家那么多事忙得很,还是别跟着添乱了。这不有复印机么?随便印两张就是了。
  于是乎她小心地把父亲这几页档案复印了一下,然后将原件原封不动地装订回去。女每贞血。
  顺便找了个透明的敞口文件袋,把从打印机上取下来的那几张复印件收起来摞整齐,然后装进文件袋塞到提包里。
  只是她太粗心了,没有仔细去看——那其中有一张A4纸文件,本来就躺在打印机的出纸槽里的,这会儿被她一并装走了

☆、第七十二章 别以为我现在很累就拿你没办法

  被女人拽进叶家大宅顶层隐秘的拐角一处,江岩冷笑道:“今天可是给你妈守灵的头夜,连你弟弟那个不是一窝出来的兔子都得在前厅熬着,你就饥渴到这种程度?”
  身着一袭黑色衣裙的叶启臻面无表情地压住江岩的领带。她向来是不化妆不出门的,以至于像今天这样的素颜实在难得,江岩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江岩,你就没有发现你失算了么?”叶启臻挑着苍白的唇冷笑:“我妈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她死了,我就没有顾忌了。你赢不了我了。”
  “这样啊?”江岩拿住她颤抖的手腕,掰开她的五指,反关节按住:“我还以为,你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是我呢?看来我自作多情了。”女每节亡。
  “如果是你,我现在就——”叶启臻劈手抓起桌上的烛台,白青蓝一向喜欢欧式风格的装潢和摆置。银质地的雕花上带着寒光的烛插,提供了激情杀人最好的武器。
  锋利的尖锐抵在男人的喉结上,她只是轻轻比划了一下。然后松手,任那沉重的自由落体滚在脚下。
  “我可不想杀人偿命。”叶启臻冷笑着推开他一掌:“江岩,你最好祈祷你自己跟我妈的死没关系,否则——”
  “如果我是你,我倒很希望跟我有关系呢。”江岩压住她。踩住地上的烛台,用皮鞋跳起来。俯身持在手中:“这样的话,咱们一人一条命还清了,不就能无所顾忌地相爱了么?”
  “相爱?凭你也配?”叶启臻咯咯冷笑,纤长的手指游走在江岩领带周围的衬衫褶皱上,被他反手按住拉高,推在头顶的墙壁上。犀利的镜片轻抵在女人的额头上,几缕发丝钻进视角:“废话就别说了,明天葬礼结束后,你约了律师吧?”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妈那笔钱么?”叶启臻试图挣扎了两下,却无法脱开男人鹰爪般有力的钳捏:“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了,又何必让叶启皓再多买几个标位?”
  “多标位竞价本来就是一场博弈,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好掌控他最后的决定,万一他在最后一刻只赌唯一的一步,那我们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江岩俯身在女人耳垂上轻吻了一下。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已经能百分百控制叶启皓了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最后的出手还不是靠他自己?”
  “那我来告诉你怎么控制他吧,”叶启臻咬着他的唇,笑得像一朵罂粟花一样妖媚:“只要把唐小诗给绑架了,逼他做什么都——啊!”
  尖锐的烛台一下子刺进女人被压在墙壁上的掌心里。
  “别出愚蠢的馊主意”江岩微微转了下手掌的力道。女人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臂膀滑进漆黑的衣衫里。
  江岩拧过她的脸,逼她直视:“你给我听着,该布的局我都已经布好,你少给我画蛇添足。只要按我说的步骤来做就是,再敢自作主张”
  手上又用了几分力,血腥气弥漫地更重了。
  叶启臻咬住唇,始终不肯再吭一声。眼里尽是藐视和轻蔑。
  江岩讨厌她看自己的这种眼神,从一开始到现在,即便在床上也打不垮的眼神。
  烛插入肉几分深,保持耶稣钉上十字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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