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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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夫君-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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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是爹,误了你的终身大事!等砚博回来,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如何要跟他交待啊!”
  
  我生怕爹爹想不开,忙得安慰,“爹爹不要多想,表哥他会理解我的苦衷的。而且,我与康子恒
  
  如今也只是有名无实,以后真相大白,兴许还可与表哥他再续前缘。”
  
  爹爹皱了皱眉头,叹息着,“那也只好如此了!可我还是担心你,我知道你聪明,若不是托生成
  
  女儿身,必是在商场中有一番作为的!可那康府虽不算龙潭虎穴,但人人都有个小算盘,你如何
  
  算计得过那么多人?我怕,你还未查出什么,就先成了别人的棋子了!”
  
  “爹爹,事已至此,只是怕又有什么用?爹爹,我从小,您就教导我,凡事要镇定,但不可太
  
  过谨慎。人太谨慎了,就会失掉勇气。我有这个信心,能查出康子俊设计私吞货款的证据。爹
  
  爹,请别为女儿担心。”
  
  我故意说得自信满满,即便消除不了爹爹的全部忧心,但也尽力让他少担虑些。
  
  我此次回门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安排好爹爹。虽,我与康子恒已经成婚,而二夫人也已经放回
  
  了爹爹。但有权有势人家的脸是天,很可能,说变就变。若哪日,又被他们翻旧帐,恐怕还是麻
  
  烦。于是,我决定,让爹爹离开成阳县,先去别处暂避,至于住处,我决定拜托铁大力。
  
  铁大力这个人忠厚老实,又对我爹爹十分仰赖,在店铺的时候,爹爹对他也当晚辈照顾。这件事
  
  交给他来帮忙,我十分放心。我把想法跟爹爹说了,刚开始他还不同意离开,生怕我独自留在这
  
  里,会有危险。但我觉得,即便爹爹留在这里,也丝毫帮不到我,反而会使我分心。而且,我很
  
  怕他随时可能成为别人威胁我的筹码。
  
  最终,好说歹说的,还是把爹爹劝好了。
  
  “素素,按你的意思,我何时动身离开比较好?”
  
  我想了想,慢慢道,“若马上走,恐怕康府的人会警觉,或许走得不会太顺利,即便顺利,也难
  
  免会有尾巴跟着,到时候,就容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但若太迟了走,就没什么意义了。这
  
  样,等铁大力找好地方,就半个月后,您再启程。不过最好是晚上,悄然不知地离开。等康府的
  
  人反应过来时,您早就不在这成阳县了!”
  
  “可是,女儿!爹爹担心你啊!”
  
  “爹!您放心,女儿有自知之明,并不是那愚蠢逞强之辈。若实在应付不来,大不了三十六计走
  
  为上计!还有个逃!他康家是大户,没必要非得抓回我这么个不受待见的儿媳妇吧!”
  
  我一时激动说漏了嘴,急忙改正,“爹,女儿说着玩呢,府里头很好。”爹爹却叹息着点
  
  头,“我早就想得到,你也不必瞒我!看看那大少爷的样子,在家里自是受排挤的,你过去了,
  
  又怎会好?唉!最好这件事,快点结束吧!我可怜的女儿啊!”说着,爹爹就老泪纵横起来。




☆、争执不断

  爹爹心事重,有泪从不轻易流出来。在我面前先后两次落泪,我心里也郁郁的。劝慰了几句,就听见翠儿叫我。
  
  还能有什么事?是我那“大儿子”又找我了!
  
  我跟着翠儿回到我昔日的闺房,只见康子恒正坐在我的桌案上,翻看着什么。
  
  我匆忙跑过去,翠儿也急了,几步过去,就抢他手里的纸张。
  
  “姑爷!你松开!松开!这东西对小姐很重要!”
  
  “我不松!我不松!我不松!”康子恒今天跟翠儿犯起冲了!
  
  翠儿见他不松手,可她也不是省事的,也不松手,看谁争得过谁?!
  
  我刚想劝,谁知,这俩人大叫着,只听咔嚓嚓一声,两人手里的一沓纸张被一分为二!成了两半!
  
  那纸片在两人的叫声中,因为冲力太大,而从手指间失落于空间,白花花的在眼前飞舞盘旋着,
  
  仿佛一场伤情的盛雪。我看着看着,心,逐渐沉溺进去。曾以为,这些可以作为我和表哥感情的
  
  终身纪念。在思念表哥的夜里,我曾一遍遍地默念着字字句句。可现在看来,突来的事故总想潜
  
  藏着某种预谋,令人猝不及防。
  
  翠儿气得浑身哆嗦起来,“你!你也太气人了!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对我们家小姐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她蹲□,一片片地捡着分散在屋子各处的纸片。
  
  康子恒也满脸愧疚地,学着她的样子,捡那些碎纸片。
  
  我知道,翠儿是真心为我难过。我跟表哥的感情过程,除了爹爹,她是最了解的。她还曾羡慕,
  
  我跟表哥能这样心心相惜。我也鼓励她,将来定能找个同样疼爱她的男子。想想以前的岁月,就
  
  仿佛是在做梦,忽而很近,忽而很远。而我们真正能把握的,却是连自己,都不能够。
  
  我拉起翠儿,“翠儿,算了,既然撕坏了,就烧了吧!”
  
  “烧了?小姐啊!那可是表少爷写给你的情诗啊!”说到这里,她声音突然降低了些,警惕地看
  
  了看还在卖力捡纸片的康子恒。
  
  我摇摇头,贴着翠儿耳鬓,用极小的声音说,“翠儿,我这次是安排爹爹离开这里的,若带太多
  
  东西走,反而麻烦。这些既然撕坏了,不如烧了,就地埋了。再说以后,表哥他还可以给我写
  
  嘛!”
  
  翠儿指着康子恒,“小姐啊!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太气人了!明知道这是你的屋子,还这么随
  
  便乱碰!乱拿!”
  
  我摆摆手,“算了。他不过是个孩子,你总跟他计较做什么?你难道觉得他还不够可怜吗?”
  
  “他怎么是个孩子!他明明是个大男人!他可怜!他有小姐你可怜吗?为了救老爷,连终身幸福
  
  都不要了!”翠儿越说越激动,眼神里,几乎要把康子恒当仇人给杀了。我知道她真心为我不
  
  平,可康子恒又有什么错?在这场戏里,我与他都不过是别人摆弄的棋子罢了。
  
  康子恒似乎察觉到我跟翠儿的情绪。他站起身,谨小慎微,一步一停地往我身边靠近,直到我面
  
  前,双手捧着那些碎纸片,弯腰弓背,像是跟我赔不是。他的头压得极低,低得我看不到他的表
  
  情,只能从他憋憋屈屈的声音里,听出他的恐慌和紧张。
  
  “娘,娘子姐姐,我,我错了!我不该乱碰你的东西!不该弄坏你的东西!娘子姐姐,
  
  对不起!子恒惹你伤心,惹你被人笑话,还惹你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我故意原地不动,也不言语。而他也不敢抬头看我,更不敢把手收回去,就这么举着双手也抖起
  
  来,这么一抖,手心里的纸片就又稀里哗啦地落到地上。他急忙又蹲□去捡。
  
  见他笨拙而惊慌的样子,我心中忽然油然而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蹲□,拉起他的手,一只手伸过去,捏他的脸,“你又不乖乖的,是不是?”
  
  我只稍稍一用力,他眼眶里就湿润起来,那晶莹的泪珠儿啊!真是要了老子的命呀!
  
  我,唉!真是服了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真是想多说他几句都没那硬气劲!
  
  每次犯了错,就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让人怪揪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人,就是让
  
  你难以真地动狠。
  
  我把他手里的纸片扔回地上去,“翠儿,把这里扫了吧!”
  
  翠儿不清不愿地朝我望了一眼,又没好气地撇了康子恒一嘴。康子恒顺势就把头藏进我的怀里,
  
  像是受了多大的恐吓,身子也抖起来。
  
  我拍着他的后背,“不怕,不怕,翠儿已经不生气了,她跟你闹着玩呢!”
  
  他抬眼望着我,鼻音重重地,“那娘子姐姐,还生不生我的气啊?”
  
  “要真怨你,我还能理你吗?”
  
  晚饭,是翠儿和张大哥忙活的。张大嫂正在月子里,不便见外客,我一个人过去看过了她和小侄
  
  子。说了几句体己话,张大嫂就为我和表哥叹息。我只能佯装坚强劝慰她几句,除此之外,别无
  
  他法。
  
  吃过了晚饭,我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拣出来一些打好包裹,准备在半个月后,由爹爹一块带
  
  走。剩下的一些,带不走的,就跟那些被撕碎的情诗一同烧成灰烬,埋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
  
  下。
  
  此时,桂花的花期还未到,而那含苞待放的焦灼,已在人心头一丝丝缠绕。
  
  我抚摸着那棵桂花树上的刻痕。随着年华流失,那刻痕有些走了样,变浅了,但仔细辨别,仍能
  
  看出那是两个相依偎的名字——朱砚博衣素素。
  
  那是10岁时,我和表哥一起刻上去的。表哥第一次说等长大了,要我做他的娘子。一辈子对我
  
  好,疼我,爱我。我们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思绪被扯出老远老远,却又被突然的一双大手拉拽回来。那双大手从身后抱住我,头又懒懒地搭
  
  在我肩头,百无聊赖地摩挲着,他下颌粗粗的糙感,把我弄得痒痒的。我没有挣脱,因为知道是
  
  他。
  
  没想到,这么快就习惯了他的信赖和倚靠。
  
  我只当他是个需要照顾的可怜孩子,化解他的孤单,保护他的羸弱,陪伴他,安抚他,不让他再
  
  被人欺负。做我能做的。而在他身边的时光,注定是我最孤单的时光。因没人能倾听我的心声,
  
  没人能理会我的无奈,更没人能陪伴我在月下赏花,灯前写诗。
  
  正如此刻,银色月光笼罩之下,满腹的心事,却并不能与他讲。因为,他不会懂。因为,他不是
  
  我满心期待的那个人。
  
  “娘子姐姐,你怎么哭了?”
  
  “啊?”我这才发觉脸上湿湿的泪水。“哦,素素没哭,这个是汗。”
  
  “汗?”康子恒俊逸的五官贴近了几寸,我的身子立即绷紧,生怕他伸手脱我的衣服,忙得改
  
  口,“是,是冷汗!”
  
  可又一想,会不会又被他死死抱住?
  
  “不!是不冷不热的汗!”
  
  “不冷不热的汗?不冷不热也会冒汗?”他嘴里嘟囔着,陷入了“沉思”。
  
  就我看来,他如何沉思,也无法探究到我的内心所想。他又怎知我的忧愁。
  
  正在这时,他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一头扑到那桂花树前面,指着我跟表哥的名字,
  
  问,“娘子姐姐,这是什么呀?”
  
  “相公,这什么都不是。”我自认很令人信服的表情,却又被他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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