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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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杀- 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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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墨檀并没有急着离开,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严肃的开口道:“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要离家出走,就算是我们吵架了,吵得很凶,都不要离家出走。”

昨夜当闻得朱儿说阿暮并没有在屋里时,他惶恐不安了许久。

幸得千叶一直都暗暗的跟着她,包括她去了睿王府,苏府,碰到了苏府丫头,又去了皇宫……一切他都知道。

苏暮卿轻轻点头,莞尔一笑,道:“好。那你也一样。”

林墨檀轻颔首:“嗯。不过你可以选择在晋王府里与人躲迷藏。”

苏暮卿轻轻一笑,笑容不再疲惫:“这王府到处道是你的侍卫,怕是无处可藏。”

林墨檀唇角露出宠溺笑容:“好了。回去歇着吧。”

言毕,他便是越过她的身子离去。

苏暮卿转身看了他一眼,一抹白影消失在院门口,她淡淡一笑。

这一段感情会有多累,她不知道,但至少这般走下来,有许多甜蜜,就算各自心中守着一道还不能完全攻破的墙,但总有一天两道墙会倒下。

苏暮卿回到屋子里,褪去宫中穿回来的这身衣裳,窝进还残留着一丝暖意的被窝,上边竟是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药香。

昨夜,他竟是留宿于此。

他真是在等她归来,而且就算是带着淡漠的面具,他还是暗暗的关心着她。

原来她真得只需要将他当作是晋王就可,而不是墨檀。

往后,他若冷漠,便是少言寡语与人淡漠的晋王归来了,占了他的温柔而已。

苏暮卿卷着被子而眠,呼吸很是沉稳,唇角漾着甜蜜的笑容。

而另一厢书房里,林墨檀却是紧蹙着眉头,目光深邃的望着一脸笑颜的沐容尘,他又一次觉得容尘的似雪般的白发和笑容碍眼的很。

“和好了?”沐容尘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桌上厚厚的一本书籍,“真不晓得你怎得也会有这个脾气,越活越小了,差点害得卿卿让皇帝给欺负了。”

林墨檀轻哼了声:“他不敢。这个时候他觉不会乱动阿暮。”

“这么自信?”沐容尘笑着说道,“莫不是又听到了什么信息。”

林墨檀淡淡的开口道:“烟雨楼里传出了一首曲子。”说着,他将手中的一张纸推到沐容尘的面前。

“看看可是熟悉?”

沐容尘搁下手中的书,抬眸望了一眼林墨檀,视线就落在了纸张上,这上头的旋律当真是熟悉的很,转而他便明白这是什么,他笑了笑:“果然,怕是不止皇上不会动她,所有的人都不敢乱动了,只会想尽方法讨好她。毕竟这么多事儿下来,他们也该明白卿卿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林墨檀点点头:“这还是阿暮放出去,她们选了个才不过十四的姑娘,亲手栽培她,只为了让她将这首曲子演绎的极为动人。不过听那姑娘说,阿暮似乎要带着她去南海国。”

话落,沐容尘眉头跟着蹙起来,他向着林墨檀望去,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担忧:“看来卿卿真是铁了心要去南海国,而且看她这些准备,似乎还打算单枪匹马,不将我们这儿的人连累?”

林墨檀眸色暗了些许,看着这纸上有些潇洒的字迹,无奈的笑了笑。

阿暮究竟是压制了多少的本性,若非他见过如璃的字迹,还会以为是出自她的手,但朱儿却是言道这是阿暮所写,与她平日娟秀的字迹当是极其不一样。

“阿暮的字当真是变化多端,实在难以想象如此苍劲有力的字是出自她的手中。”

沐容尘双眸倏然睁大,难以相信的看着上头的字迹:“当真?怎的看都不像是卿卿所写,若说是如璃,我还愿意相信。”

“那个时候,如璃去找我们了,这儿只有朱儿与阿暮,还有滕彦。”

沐容尘仔细的看了好多次后,方将纸张放回到桌子上,感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真是难以想象。她在压制着什么,克制着什么,难不成这一次次的变化都不是她自己吗?苏将军的女儿究竟是藏着多少的秘密。”

林墨檀摇摇头,他也不知道,都道是看字如看人,但是她时而娟秀,时而张狂,时而潇洒……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并非这个。

“容尘,最近咱们都得看好阿暮了,如若她真要去南海国,你陪着去。”

正文 第二百二五章 猫捉老鼠

沐容尘笑出声,音色甚是干净,带起的气息如清风。

他望着墨檀紧蹙的眉头,揶揄道:“你不怕我将卿卿拐走?”

林墨檀看着他唇角微勾,似带着一抹嘲笑:“怕,但这还得看阿暮可是愿意跟你走,愿意不?”

沐容尘轻挑眉头,眼眸中竟是不以为意:“如若我真让她跟着我走,她保准会愿意跟我走。”

林墨檀静静的看着他,片刻唇角带起一丝冷意,只不过眸中依旧含着不浅不弄的小姨。

“是吗?”

“不是吗?”

究竟是与不是,其实他们心中都没有底,即便苏暮卿心头上的人是林墨檀。

两人陷入沉默之时,书房门推了开来。

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竟然都大意了,都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庆幸的是走进来的人并非是旁人,而正是前一刻他们还在唠叨着的苏暮卿。

苏暮卿望见他们神色复杂的模样,微蹙了下眉头。

林墨檀淡淡的询问道:“阿暮,你不是说去歇息吗?”

苏暮卿清浅一笑:“我想到了些许事儿,便是来这儿取一点东西而已。”说话间,她已然踮起脚尖将书架上的其中一本书拿了出来,她伸手向里头探去。

神色一变,里边的东西没了。

她的身子定格在远处,一动不动。

难道是朱儿,还是滕彦?

抑或是他们?

“阿暮,可是在找信件?”林墨檀望着一动不动的模样,当下反应过来。

苏暮卿收回手,缓缓的转过身,变幻了许多次的神色终是在看向林墨檀时变得平静。她望见他从地面下取出那一叠信件。而后当他坐回到椅子上时,那地面上的洞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墨檀将手中的信件递到她的面前,平和的解释道:“可还记得这儿曾经有人进来,故而我便将你藏在这儿的东西都换了个地方。”

苏暮卿神色微闪,淡淡一笑:“嗯。”

她倒也没有隐瞒他们,将信件里的信纸一张张在他们面前摊了开来。想来以他们两个智慧,若是瞧过这一叠信件,定然已经明白当初她们看到的玄妙,但今日她是想着了另一件事儿。

林墨檀二人不解其意,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提笔在一张宣纸上甚是随意的写了一行字。

待得那墨迹干却,苏暮卿巡视了书房一圈。但未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奈只能大材小用。取出不离身的匕首将那字一个个的镂空,而后将纸张铺在另一张空白的纸上,用毛笔肆意的在上边涂抹。

当将上头已然变得黑漆漆的纸张取走时,下边的纸上出现得就是刚才她所写的字,只是略微有些僵硬。

而后她取过其中一张信纸,望着上头当初一眼就觉得怪异的字迹。唇角露出浓浓的笑意。

他们使得竟是这么一招,也难怪没有人发现。

毕竟若非整日与书法为伴的人,乍看之下又怎得能够发出异样。更何况这里头还有她娘亲的字迹,她怎得可能不熟悉自家娘亲的字,故而稍稍有所不一样,她便是能够敏锐的察觉到。

不过那收集这么多人的字迹,当真是辛苦的很。

若是碰到她这么个行书多样的人,怕是要累得很。

她放下手中的信纸,看着他们两个了然的神色,平静的询问道:“不知朝中哪个大臣能够接触到大量其他人的字迹?”

“想要拿到其他人的字迹,还是挺容易的,谁都可以。”

闻言,苏暮卿怔了下,稍即轻笑了声。

她细细观摩了下其中一封信,提笔而写,一行行潦草的字那神与信上颇为相像。

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便是能够将人的字迹揣摩得这般相像,倘若时间久一点,岂不是更像了。

看得林墨檀二人目瞪口呆。

苏暮卿搁下手中的毛笔,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原来这些都不过是伪造,亏得我还将时间浪费在上头。”

信纸的泛黄并非是时间的久远,而是把握好了火候,在纸张上弄上点水,而后在火上烘烤一下,有些假模假样的东西就出来了。

难怪绿儿能够这么轻松的取到这些东西。

至于上边所呈现的事实,也许是事实,也许不过是她们想太多。

但无论怎样,爹娘的仇定然是了却,至于苏家的秘密到时候所若喜欢,就丢给谁去。

苏暮卿一把将桌上的信纸全部丢到书房中燃烧着的暖炉中,火焰窜上信纸,当即燃烧,将一切吞没。

林墨檀看着她如此果断的动作,以及渐渐变小的火焰,和已然化为灰烬的书信,心不由得一窒。

“卿卿,怎得全烧了,况且你怎得知道它全是假的呢?”沐容尘收回视线望着苏暮卿,“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可以当作证据吗,倘若有人真得想要对业国不不利。”

苏暮卿轻轻一笑:“有人对业国不利?这不是还有皇上,还有墨檀和睿王爷吗?难道三个臭皮匠敌不过一个诸葛亮?况且不是还有英明勇武的沐公子吗?”

沐容尘蹙蹙眉头:“卿卿,你怎得将睿王爷与我们说在一起,我才不要和他为伍。”

“因为他最不想有人夺了业国啊。”

一个想要做皇帝的人,怎得甘心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呢?

就算与他国的关系再好,在江山上的一些事宜是不会退步的。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想?”林墨檀好奇的反问道。

苏暮卿摇摇头:“我不是他,我怎得知道?而且我与他不熟。”

她只不过是对林墨晟熟悉了点而已,故而有些东西还是能够猜得出来。

“近一年来,张家的人可与南海国的人来往密切?”

林墨檀轻颔首,本欲不言,但还是添了一句:“张姨娘离开了业国。”

苏暮卿望着那一首曲子,唇角的笑容竟然像是罂粟,甚毒。

“她舍得去业国,苏连栋该也是跟着去了,而且怕是从羌国而行。”

有时候沉睡一下也是好处,很多事儿理得更加清楚了,她现在几乎就快要看到真正的凶手了,就差一步了。

而这一步就是她向着南海国而行,也许七十二煞也不过是听令,包括那三皇子。

她曾一度以为三皇子是真凶,哪想着这些人比她聪明许多,竟然是给她弄了这么多的弯弯,好在及时走了出来。

寻思一阵,她抬眸望向林墨檀,淡淡的开口:“墨檀,我有一事需要你们帮忙,能够替我监视着住在乡下的苏晚卿吗?主仆三人。”

林墨檀看她样子该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道:“阿暮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暮卿点点头,唇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他们各自一眼,明眸中缭绕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想到有些人怕是一直躲在我们身边。”

沐容尘把玩着自己手上的一缕银丝,笑容如甘泉般干净,黑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卿卿,不能透露一点点吗?”

苏暮卿摇摇头,嘴角的笑容渐渐变得神秘:“不能,告诉你们了,又怎得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们说是不是?”

沐容尘眸色微闪,反问道:“谁是猫,谁又是老鼠呢?”

苏暮卿望向一脸柔情的林墨檀,又看看沐容尘:“至少以前我是老鼠,人人都想捉之,谁让老鼠身上有好东西呢,可是待得离开业国,带着重要的东西离开,或许就没有事儿了。”

又或许出事了,如同重新走一回爹娘之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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