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笔点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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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笔点龙记-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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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氏皱皱眉头,道:“看来,诸位姑娘很喜欢吹弹这些弦管乐器了。”

十二个白衣女子不再理会无名氏,仍然继续吹弹手中的乐器。

无名氏冷笑一声,突然向前行进两步,右手一探,向左首一个手执琵琶的少女抓去。那白衣少女,好像根本役有看到无名氏伸过来的右掌,被无名氏一把扣住右手的腕穴。白衣少女啊一声,手中的琵啻,跌落地上。

无名氏尴尬一笑,放开了右手,道:“姑娘不会武功么?”

白衣女一欠身,道:“小女子只会弹琵琶。”

无名氏道:”哦!”一时间,竟然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

自衣女子活动了一下被扣手腕,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琵琶,又开始弹了起来。

无名氏轻轻咳了一声,道:“公子,我看咱们不用理会这些排场了,直接走进去吧!”

俞秀凡点点头道:“好!冲进去!”

无名氏手握刀柄,大步向前行去。这真是一个很尴尬的场面,十二个白衣美女乐手,吹奏的十分热闹,但受欢迎的人却是神情严肃,对那些悦耳动人的乐声,充耳不闻。

十二个白衣女子,没有阻拦无名氏、俞秀凡等,只管不停的吹奏手中弦管。弦管配合,发出悠扬的乐声,但却无法制造出欢愉的气氛。

无名氏当先带路,穿过了十二个白衣女分列的乐队,行近了城门,就是这一道城墙阻隔,城里城外,完全是两种大不相同的世界。

城里面酒馆罗列,商店林立,人来人往,接区摩肩。所有的人,都穿着鲜明的衣服,酒肉香气,扑鼻而来,动人食欲。每个人的脸,都带着欢愉的笑意,看起来充满着一股祥和之气。这些人有男有女,也有着八九岁的孩子,目光都投注在三人的身上,不住点头微笑。

行过了半条街,人人如此。无名氏突然间有着一种惭愧的感觉,握在刀柄的右手,不觉间放了下来,这是一个充满着欢乐的小城,人人容光焕发,衣着鲜艳。不论是男女、儿童,没有一个人带有愁苦。

无名氏回头对俞秀凡道:“公子,这地方真奇怪。”

俞秀凡道:“嗯!人人都带着笑容,似是很快乐。”

无名氏道:“奇怪的是,这些人的笑容,都不是勉强装出来的,他们的快乐,似乎是发自内心。”

俞秀凡道:“改变山川形势,工程虽然浩大,但还不算难事,但如造化城主,能够控制到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那真是一件震惊人心的事了。”

谈话之间,已行到十字街民一座高大的酒楼,巫立街口,迎风飘动的酒招,写着“天下美酒一家收,四悔佳肴出本楼。”一块金字大横匾,写的是:“人间第一楼。”

无名氏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只见两个身着白衣的堂信,快步行了出来,欠身笑道:“三位,请里面坐,本楼有京都御厨,江南名师,天下口味,都可在本楼尝到。”

另一个白衣堂值接道:”世间佳酿,南北美酒,只要能叫出名字,本楼中无不具备,三位请人楼品尝一下,就知小的所言不虚。”

俞秀凡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发觉除了自己一行通过的西大街外,还有东。南,北三条大街。

每条大街上,都有很多人,看上去都够热闹。最奇怪的是北大街家家商店门民结彩、挂灯,似是每一家都在办喜事似的,想到人夜后一街灯火,彩绸飘动,那份热闹,不言可喻了。

无名氏低声道:“公子,咱们要不要见识一下这座人间第一楼?”

俞秀凡道:“进去瞧瞧吧!”

两个堂棺带路,引导三人行人店中,果然是”座上客常满,博中酒不空”,数十张木桌上,坐满了酒客。

不论这地方如何印繁荣,但在俞秀凡等三人的心中,都有着故意安排的感觉,抹不掉人间地狱中那悲惨的形象。

白衣堂棺带三人,直行上二楼,才找到一张空桌子,欠欠身,笑道:“小号生意太好,虽然已快过吃饭时刻,但酒客还不停的拥上,委屈三位,先坐一刻,如是不满这个座位,小的当尽快替三位换过。”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贵号的生意,天天这样好么?”

店伙计道:“是的,日日满座,很少虚席。”

无名氏道:”那真是财源广进,贵号赚了不少银子吧。”

店伙计道:“敝号的利很薄,用料道地,虽然每日满堂,但赚头不大。”

俞秀凡突然冷笑一声,道:“只帕,这些人,都是故意找来给在下等看的吧!”

店伙计道:“给你们看的,为什么呢?”他的神情一片茫然,任何人都无法对他的话生出怀疑。

俞秀凡也有些茫然了,暗道:“难道,这座繁荣城中人,别是一番境界,这里的人,当真都日日生活在这等锦衣、玉食的繁华之中?”

但闻店伙计说道:“本楼中酒菜,包括了南北口味,但不知三位要吃什么?”

俞秀凡道:“随便来一点吧!”

无名氏道:“要贵楼中最好的菜。”

店伙计道:“本楼有一桌名菜,叫作十全宫贵,这桌菜中,包括了南、北口味,全国所有的名菜,真是鱼与熊掌兼俱,山珍和海味并列,三位尝过之后,就知小的所言不庄了。”

无名氏道:“好!就给咱们来一个十全富贵。”店伙计一欠身,道:“小的这就去叫他们准备。”

无名氏冷冷说道:“伙计,告诉大师父一声,别在酒菜里面下毒。”

店伙计道:“客官说笑了。”

片刻工夫,酒菜摆了上来。每一次都是两道菜,一齐上来,一道是北方手艺,一道是南厨名菜。

也许是无名氏一句话,发生了作用,上菜的伙汁,每人都带了一把筷子,放下了菜盘之后,自己先挟了一块尝尝。

无名氏果然是一个很小心的人,试莱的伙计,吃下第一口菜后,不能马上离开,直到无名氏确定他们没有中毒之后,才放他们离去。因此,这席酒吃的很慢,足足有两个时辰之久,才算把一席酒菜饮用完毕。本来,俞秀凡等都可以早些停奢,但这些菜烧的大好了,每一道菜,都有着特殊色香,入口之后,别有风味。

直到全席吃完,无名氏才放下筷子迫:“兄弟足迹,遍及大江南北,论吃一道,自信颇有见识,但我却从未吃到过这样好的名菜,人间第一楼,单以莱肴美味而论,倒也不算夸大。”

一向不爱讲话的石生山竟也忍不住,说道:“单是这等可口美味,就可以使很多人,心甘效死,不作别想了。”

俞秀凡道:“的确好吃,但如因为有了几口好菜,就能使一个人甘心为虎作怅,那人也未免太过轻贱自己了。”

无名氏道:“公子在江湖上走动的时日不久,不知江湖中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物都有。有人爱利,有人爱名,有人喜色,有人爱吃。一道美味,可以使他们终日里念念难忘。”

俞秀凡暗暗叹息一声,付道:江湖代代有高人名家,但能够使后人景慕不忘的,却难有几个,这大概不是他们识见不足,就是有某种癣好之故了。

他心中感慨万端,深深觉着,一个人如想立下千秋大业,为后世楷模,不偏不倚,识见远大,于大是大非间有所遵循,那就不是单纯武功一道能够做到了;必须文武兼具,才能当全才之称。

忽然间,想到了自己。艾九灵行踪遍天下,识见是何等广博,为什么竟然会选择自己这样一个贫寒出身,全无武功基础的人,不借大贫手脚,乞求他人,把自己造就成这样一位出奇的人物。

以艾九灵在武林中的声望,他尽可由武林各大世家门户中,选一个出类拔革的人承继他的衣钵,以他声望之隆,武功之高,自非难事。为什么,他竟选择了我?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他,因为他,我受了很多的痛苦。但酬恩的方法很多,似是用不着如此大费周折。

他借重佛门传薪之木,授我功力;借重花无果绝世医道,助长了我的成就;把他毕生穷研苦思的绝技,简化为十掌、三拿,全不藏私的传授于我;又为我找到了一位毕生苦思拔剑手法的名家,传授了我的剑法。那千败老人,由千次失败中,修正了拔剑的手法,实已超越了一般剑法之上,拔剑一击中,已非一般剑法所能封挡。

这些人自非他在一时间所能找到,这根本是一个很精密的计划。艾九灵仆仆风尘走遍天下,其用心——就是在寻找能承受这个计划的人。

但他选中了我!一念及此,心中凛然顿生出一种警惕,只觉肩负沉重,有不得一步差错之感。

无名氏、石生山,冷眼旁观,发觉那俞秀凡神情严肃,似正在思索一件重大之事,不敢惊动,暗中招呼,严作戒备。但见俞秀凡神精数番变化之后,突然长长吁一口气。

无名氏轻轻咳了一声,道:“公子,你在想什么?想的那样入神,想的这样长久!”

这时已到了掌灯的时分。不知何时,第一楼上,已经点起了灯火,而且楼上显得十分清静。

敢情,楼上已经没有了客人。但整座二楼,灯烛辉煌,点了十二盏垂苏宫灯。两个身穿白衣的店伙计,恭恭敬敬的站在木桌前面,一语不发。

俞秀凡打量过四周景物,深深一笑,道:“我在想一个人。”言未尽意,话题突然一转,接道:“现在什么时刻了?”

无名氏道:“晚饭已过。”

俞秀凡回顾了身侧两个穿着白衣店伙计一眼,道:“现在,这繁华城中的人,都该体息了。”

店伙计一欠身,道:“东、西、南三条街上的人,都已经休息了。

但北大街,却正是刚刚开始。”

俞秀凡点点头,道:“北大街,是什么行道?”

店伙计道:“这个很难说了,风雅点说,那是风月地方,如是俗说一点,那该是歌姬云集之处了。”

无名氏道:“多华城弹丸之地,想不到名堂还真是不少啊!”

店伙计道:“离开了声色犬马,繁华二字,那很难表达出来了。”

俞秀凡道:“能让咱们夫瞧瞧么?”

店伙计道:“那地方最欢迎外乡人夫,本地的人,反而不受欢迎。”

第二十六回歼魔音教春风仙子

白发老岖心头一震,道:“你的意思是……”

俞秀凡接道:“老夫人不作抗拒,在下也下会放过你。”

白发老岖道:“你这算什么侠义人物?”

俞秀凡笑一笑,道:“我既非侠客,也非义士,所以,不用遵守很多对自己全然无益的规矩。”

白发老岖脸上闪掠过一抹惊骇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笑道:“古往今来,黑白两道中,一向都有着很大的不同,一直支持着双方在江湖上的作为。”

俞秀凡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不是出身于白道中人。”

自发老岖真的有些害怕,全身微微抖动了一下,道:”你的师父是…”

俞秀凡道:“有人传投我这身艺业,但却从没有人告诉我应该遵守什么?”

白发老岖大声叫道:“我不信?”但见寒光一闪,森冷的剑芒,已然逼在她的咽喉之上。不禁骇然道:“好快的剑招,老身这一生中,从没有见过出剑如此快速之人。”

俞秀凡冷然一笑,道:”我不吃这个!你加觉着我不会杀了你。

咱们就不妨试试。”长剑微一颤动,白发老岖的咽喉处肌肤破裂,鲜血淋漓而下。

越是生性残暴、冷酷的人,对死亡体会也越是深刻,他们杀人时,手段百般狠毒,但自己却是很怕死。白发老枢右肘关节处,剑伤很重,几乎没有再抗拒的力量,何况,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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