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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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婚成孕,诱嫁首席老公-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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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却没有人看到她也曾尽过力,她也曾为了救易老夫人而豁出去一切。

秦金花将郁览憔悴的神色看在眼中,摇高病床,固定好她,耐心地一口接一口给她喂食:“傻孩子,别自责了,手术总是没有百分之百成功的。易老夫人她过不去这个坎,是命。”

人体一下子流失那么多血,郁览都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两天头恹恹的,混沌得厉害,就连动一下都懒得动。

配合着秦金花的动作张嘴。郁览吃着她特意为她炖的最爱吃的笋干老鸭煲,鲜香嫩滑,不愧是从小操持家务的小妈做的,手艺就是不一般。

“丧礼的事……”一餐饭吃完,郁览才犹豫地问出了口。

“亲家正在操办着呢,让我们这边别劳心。”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郁览却明白,小妈一定是去为自己辩解过,可惜,易家的人不会听,一心认定了是她害了易老夫人。而小妈,也必定被冷嘲热讽过。

别劳心……

呵……

已经完全将她们排斥在外了。

又喝了口美味的汤润了润嗓子,郁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陌淮他,也认为是我害了他奶奶?”

他,也将易老夫人的死归结到她身上了吗?

“陌淮那孩子跟他爷爷很犟,可对他奶奶,却是千依百顺。如今人去了,他也是伤心。等过个一阵子,也就想明白了。”

听着秦女士处处为易陌淮说好话,郁览颇不是滋味:“他是不是,已经准备和我断绝关系了?”经过易老夫人的死,离婚,名正言顺。易老爷子因为老伴已死,再也不会阻止他,而易家的其他人,想必现在也是对她恨之入骨的。更加没有理由插手易陌淮的离婚。

所以……

“他跟你提过要和我离婚,是吗?”

“你这死孩子,成天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几天住医院是不是将脑子住傻了?”秦金花收拾好餐具,直接将脸转到一旁,“得,看来我待会儿就得给你去办出院手续。再让你住下去,我这耳朵可要起茧子了。”

见着秦金花女士逃也似地离开,郁览心中的猜疑更甚。

这两天与世隔绝的日子,是她对自己的惩罚。可惜,却没有人看到她的悔意。

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内心深处的极度自责。

当然,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可惜,这个人,不包括易陌淮……

想来这几日他除了忙着处理易老夫人的后事,还在洛欣渺那里寻求着慰藉吧。

女人天生的母性光辉,定然是能够容纳得了他的伤感情绪的。

翻找出手机,这才发现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郁览耸耸肩,并不打算马上就给它充电。

“美人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病人郁了啊!”一声惊呼响彻整个病房。其它床的病人狐疑地看了一眼,郁览朝他们抱歉地笑笑,赶紧给风风火火两手提满了东西的任湘湘示意噤声。

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包裹在一件连衣短裙中。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打蒂裤,脚踏一双同色系的高筒靴,时尚而美艳。

将营养品把桌子上一扔,任湘湘拼命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气来。

“噤声个毛啊噤声!公共房间,姐就纯粹对于还能够见到一个活着的你表达一下震惊与喜悦之情,连这点自由都要被剥夺吗?”话到最后,直接转向其它床的病人,“你们忍心连我这么一点小小的自由都剥夺吗?我这姐妹可是好不容易从手术室里头出来,差点就蹦过去了。你们说我容易吗?这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不把我当朋友是吧?”

说到最后,同一病房里的其它人已经再没有人有任何的异议。反倒是一脸欣慰地看着这小姑娘。

人就是好啊,对朋友真!

控诉完毕,任湘湘直接坐在郁览的病床上:“你说说你,最后一口气差点就这样在手术台上丢了,居然什么都不跟我交代一下,好歹后事什么的我也给你帮衬帮衬啊。”

瞧着她嘴贫的样子,郁览伸出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脸:“靠!我一个失血过多居然变成了在手术台上丢命。丫的,你确定是我姐们吗?有这么诅咒我的吗?”

“咦?奇怪了,刚刚秦姨说你这几天一直都懒得动来着,怎么这会儿这么生龙活虎?”

“一看到你这欠揍的脸以及欠揍的嘴,就有蹂躏的冲动。所以,我决定要立刻远离病床,好好给你上一堂区分‘休克’与‘死亡’的课!”

“靠!好心当驴肝肺,亏姐还给你买这么多大补品!”任湘湘一下子从病床上跳起来,避开郁览继续蹂躏的手,揉了揉自己美丽的脸蛋,飞过去一个眼刀。

“喏,犒劳你的。”郁览赶忙识时务地丢过去一根香蕉,“知道你喜欢这种重口味,特意给你留下的。”

迅速收敛发飙的情绪,任湘湘接住香蕉,剥开,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还是你了解我啊。”

干掉一根香蕉,任湘湘这才提到正事:“易少就这么做人老公的?把你扔在病房不闻不问?我靠!而且还是普通病房!上次那个洛欣渺住院他可是忙前忙后殷勤得很,还把人弄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去了。如今你这个正牌老婆住院,他倒好,人不露面就算了,连钱都不打算出一份子吗?”

示意她声音小些,郁览把她拉近自己:“我看到他给我的离婚协议书了。”

“什么意思?他要跟你离婚?丫的你人都被他吃干抹净了,他说离婚就离婚?”

“嗯,那份协议书放在桌上,应该是他想让我主动签的。”

“那你什么打算?难不成还真的将位置让出来,给人家花好月圆的机会?”

眼神泛动着自嘲,郁览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想,再试最后一次。”捆绑住他,不让他好过,也不让自己好过。呵……怎么听,都是卑劣的手段呐。

任湘湘拍拍她的肩:“希望这一次,你不会摔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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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夫人的丧礼隆重而肃穆,政商界的名流基本都参与其中。

细雨蒙蒙,哀乐在牧师的低沉的指挥下缓缓响起,回荡在半空。偌大的墓碑前,站立着一排排身穿黑色礼服的人。

一个个,都笔挺着腰,神色凄凉而感性。

当行礼时,一个个又都九十度极为恭敬地垂下身子,凝重万般。

黑色的天空、黑衣、黑帽、黑伞,天地万物,仿佛都是黑色的,混沌而无光。

被易家摒弃在外的媳妇郁览,还是到场了。

黑色的毛呢裙,黑色的靴子,黑色的雨伞,明明同样都是黑色的,却仿佛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她这才发现,自己来得是如此多余。

易陌淮的身边,早已站了一个人,与他比肩而立,分享着他的喜怒哀乐。

那般默契的姿态,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见到她来,人群中有着小声的议论。

她知道,他们是在议论易老夫人的死。

毕竟传出的谣言,是她的迟来一步导致了老夫人失血过多而亡。

在他们的眼中,想来她已是害死易老夫人的罪魁祸首了。

“你怎么来了?”待她走近,易陌淮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只是例行公事般问着她。

“我是你老婆,躺在这里的是你奶奶,她的丧礼,我为什么不能来?”

几日不见,易陌淮变了很多。

下颌上已经生出了胡渣,许是匆匆忙忙的修理,并未仔细查看,竟还漏了些地方。而他的脸色极差,冲血的眼是几夜未合眼的憔悴。这一幕,让她无端心疼。

一瞬间,郁览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看着老爹被埋葬,她却什么都不能做,无力而无助。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她一人,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曾经一度在她的人生中上演着灰暗的色彩。

好在最后,她从老爹的死中走了出来。

如今,他也要重蹈她的覆辙了吗?

“懒人郁。”平平淡淡的四字,却似平地一声惊雷,让她的耳膜瞬间鼓噪不已。这个称呼,当真是很久远了。久远到她都忘记了,他也曾这么深情而温柔地唤过她。

“先忙完***丧礼再说吧,大家都在朝我们这边看呢。”然而,此刻的她知道,他接下去的话,不会是她想要听的。

很显然,易陌淮并不打算随她的意,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那种无声的压力,似乎要将她整个都刻入脑海,却似要将她恨入骨髓:“老爷子告诉了我你和他之间的约定。”那个有关于每月定期给他奶奶输血的约定,那个让她如愿嫁入了易家的约定。初听时,他是震惊的。他不知道,原来她为了嫁给他,真的是不顾一切。那般孤注一掷,那般执迷不悟。仿佛只有那样做,才会有一条生路,让她继续往前。

听着易陌淮的话,郁览的心里却已经咯噔一声:“是吗?”果真,要找她摊牌了呵。

她原以为,这一天可以来得再晚一点,再晚一点。

她真的不想用特别的手段,来为自己付出了所有青春与热情的爱情埋葬。

双眼,望向正抚着老脸悲痛欲绝的易老爷子。那样一个坚毅的老人,伴随着老伴的死,如今竟是那般形容枯槁,仿佛随时随地,都会随着她而去。

刻意不想去易陌淮的话,可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刻不停地钻入了她的耳膜。

“我们离婚,所有动产和不动产你都可以拿到百分之五十。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回去后你就可以去签个字。当然,现在的房子可以归你,我会搬出去住。”

在这片肃穆威严的墓地,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压低着嗓音的,可钻入她耳中的,竟是犹如刀割般锐利。

原来他开口离婚,竟是如此简单而毫不犹豫。

看来,那夜她看到的离婚协议上,他早就已签下了字,就只等着她的字。

若不是易老夫人临时病情恶化,也许那一夜,他便会跟她说离婚的事,并让她在上面签字。

如今,不过是推迟了几日罢了。

可结果,却是一样。

无非是中间夹杂着一条人命,让他提出的离婚更加顺理成章些,也让他的出/轨更加名正言顺些。

但是,为什么这一切的罪孽,都得让她来承担?

“我怀孕了,所以,我不会离婚。”一字一顿地说着,她观察着他的神色。如她所料,他的面上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我们结婚到现在,也就那么一次……”而且还是在他被灌了一杯加了料的东西后才碰的她。若真的怀孕,她的肚子早就已经显怀。

“不,你忘记了,还有一次,你将我抵在冰箱上……”满意地看到站在易陌淮身旁的洛欣渺苍白了脸,郁览竟有点幸灾乐祸,“陌淮你投射得当真是一个准啊。就好比有些人吧,拼命被男人浇灌冲刺,可就是怀不了孩子不能母凭子贵。可你和我就是配合默契啊,一下子就中奖了。”

黑色的风衣令洛欣渺更显得单薄而又料峭。她紧抿着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那种欲言又止想问却不能问的动人,当真是让作为女人的郁览,都不由地怦然心动。

易陌淮却没有顾及她,眼神一直焦灼在郁览身上,压低的嗓音带着郑重:“那次我并没有做全。”

“可并不代表你的京子没有进/入我。别忘了地板上还有那一滩乳白色的玩意儿。”说得如此露骨,似要将自己贬入尘埃,郁览也瞥眼望向他,“为了咱们的孩子,不离了,好吗?”

恳求的语气,是那般卑微。

这便是她,为自己和他的最后一搏。

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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