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全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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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全纪录-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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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之后,也时时入宫,问候起居。高宗对她极为信任。

南宋与金国签订了“绍兴和议”,绍兴十二年,高宗生母韦贵妃被金国放归。母子重逢,喜极而泣。韦贵妃回朝后被宋高宗尊封为“显仁太后”。这时柔福公主却请了病假,怎么也不肯进宫。高宗以为她有病,也不疑心。显仁太后回国之后,听到柔福公主一事,不禁诧异说:“柔福已病死于金,怎么又有一个柔福呢?”立即召高宗诘问事情原由。高宗便说了柔福由金逃回的情状,太后说:“官家要被金人窃笑,说南朝皇帝错买了颜子了。柔福已死,如何能自金逃回呢?”(当时京师有一条巷,名为颜家巷。巷内有松漆店,所制器具,式样灵巧,十分美观。其实都用纸做成,表面却松漆得十分精美,人若购买回去,立刻便毁坏了,不能经久,所以当时的人,称为颜子,即假货的意思。)高宗听了显仁太后的话,不禁发怒,立即拘捕了柔福公主,交大理寺审问,严刑拷问之下,假柔福公主无可抵赖,只得一一供招。

原来,她本是汴京流浪的女子名叫李静善,跟随她的老尼姑,从前常常出入宫禁,所以深知内廷之事。后来,金人入寇,劫了二帝与六宫北去。老尼姑听说高宗即位,因见李静善与柔福公主面貌有些相像,忽生贪恋富贵之心,便将宫中事情告之贫家之女,诈称从金奔回,骗信高宗,竟得到了十多年的富贵。不料韦太后回銮,识破此事,无从掩饰,只得从实供出。高宗方知柔福公主确实为假。当下即命将老尼姑也拘捕审讯。老尼姑无词可辩,遂即将假公主与老尼姑,一同斩首于东市。高士被削夺了驸马都尉的爵位。人们嘲笑他说:“向来都尉,恰如弥勒降生时;此去人间,又到如来吃粥处。”

《宋史…公主列传》云:“柔福在五国城,适徐还而薨。静善遂伏诛。柔福薨在绍兴十一年,从梓宫来者以其骨至,葬之,追封和国长公主。”是说柔福公主在回来的路上死去。而《宋史…宦者列传…冯益》云:“先是,伪柔福帝姬之来,自称为王贵妃季女,益自言尝在贵妃合,帝遣之验视,益为所诈,遂以真告。及事觉,益坐验视不实,送昭州编管,寻以与皇太后连姻得免。”可见假柔福公主实有其事。

故事中关于柔福公主三寸金莲之说,有《鹤林玉露》云:“柔福帝姬至,以足大疑之。颦蹙曰:金人驱迫,跣行万里,岂复故态。上为恻然。”《宋史…五行志》亦云:“理宗朝,宫人束脚纤直,名快上马。”宋代的缠足与后世三寸金莲不同处在于是把脚裹得“纤直”但不弓弯,没有后世那种极度的畸形。徽宗宣和年间缠足风俗在宫廷内确实有了一定的发展,但直到南宋末年,世家大族女子尚以天足为好。从当时图绘资料看,北宋妇女做纤足者还不多见,敦煌壁画中的北宋妇女几乎都是天足。经过万里跋涉,纤足是否会渐渐变为天足难以说清,但宫人注意到柔福公主的玉足,可见缠足与否可能是当时身份的某种标志,因为那时的妓女是不缠足的。

柔福虽然被诛,民间却流言纷纷,为她抱屈者大有人在。当时就有历史学家提出柔福公主实际上是真正的公主的说法,所谓被揭穿只是高宗的生母自北方回来后怕柔福说出自己在北方的事情,并说服并威胁高宗将柔福杀了灭口。高宗因奉母命,也容不得柔福辩解,最终使她死于非命。《四朝闻见录》、《随国随笔》等笔记,都记载了这样一种说法。显仁太后在金国多年,想保持清白之身几不可能。许多旧日宫人与太监冯益都认为公主是真的,即使假公主长得再像,若没有十足把握,他们决不敢乱说。况且严刑拷打之下,将真公主变成假的也很容易。后人推测或许“刻薄”了些,但对于当时翻云覆雨的时局,这种刻薄并非不可能。

第92节:宋光宗“惧内”

宋光宗(1147~1200年),即赵。南宋皇帝。1189~1194年在位。孝宗第三子。绍兴三十二年(1162年)封恭王。乾道七年(1171年)立为太子。淳熙十六年(1189年),受内禅。绍熙元年(1190年),皇后李氏请立皇子嘉王赵扩为太子,孝宗不许,他惑李后言,疑孝宗有废立意,从此不朝孝宗。五年,孝宗病死,称疾不出执丧,朝中骚动。

淳熙十六年,宋孝宗禅位于太子赵,是为光宗。孝宗自为太上皇。宋光宗即位,以李氏为皇后。

李后是庆远军节度使李道的女儿。她初生之时,有黑凤凰盘旋于门前,因此取名凤娘。道士皇甫坦善给人看相,李道将他邀至家中。皇甫坦给每个人都相了面,当他一见李凤娘,大惊说:“此女当母仪天下,请务必妥善抚养。”后来皇甫坦被宋高宗信任,一次说起了李凤娘。高宗因恭王赵尚未定亲,遂命纳为恭王妃。不久生下了儿子赵扩。李凤娘虽长得美艳绝伦,内心却悍毒阴险。经常在后宫里挑拨是非。此时立为皇后,已是一飞冲天,更加泼辣难制。

光宗性格懦弱不振,见了李凤娘,既怕又爱,好似晋惠帝碰着贾南风。李凤娘说一不二,光宗只会唯唯承命。光宗性情虽怯懦,还有一二分明白,知道李凤娘所倚仗的全是宦官,他本来是计划釜底抽薪将这些宦官一概诛斥,却又犹豫而未发。不料光宗的打算,早被内侍窥探清楚,整日谀媚李凤娘,求她代为保全。因此每当光宗说出憎嫌宦官的话,李凤娘便加以包庇,再加这些内侍无时无刻搬弄是非,害得光宗渐渐酿成一种怔忡病。

孝宗听说光宗得病,十分忧虑,于是召御医入问,拟了一个良方,合成药丸,只待光宗问安时,给他试服。谁知左等右等,光宗始终不来。而孝宗合药的消息,却已传遍宫中。内侍们便借此兴风作浪,捏造谣言,报告李后,说是孝宗合药,欲待皇上前去问安,即令服饮。倘有不测,岂不贻宗社之忧么?李凤娘深信不疑。等到光宗病势略愈,即备了酒食,与光宗同饮。席间对光宗说:“嘉王年已长成,何不立太子?也可助陛下一臂之力。”光宗说:“朕意亦是如此,但须禀明上皇,方可册立。”李凤娘不以为然:“这事也要禀明上皇么?”光宗说:“父在子不得自专,怎可不先禀明?”李凤娘听了默然不语。

过了两三天,孝宗闻光宗病情好转,便召他前来内宴。李凤娘不让光宗知道,私自乘辇去了重华宫。孝宗问及光宗病状,李凤娘说:“昨天好了些,今天又有反复,特让臣妾前来侍宴。”孝宗皱眉说:“这可怎么办好?”李凤娘接口说:“皇上体弱多疾,据妾愚见,不如亟立嘉王扩为太子。”孝宗摇首说:“受禅未及一年,便要册立太子,岂不是太早么?况且立储亦须择贤,再待几年也不迟。”李凤娘不禁变色:“古人有言,立嫡以长,妾系六礼所聘,嘉王扩又是妾亲生,年已长了,为何不可立呢?”原来孝宗不是高宗亲生,其母郭后也非高宗正室,李凤娘有意嘲笑,所以这么说。孝宗听了,忍不住怒气直冲,便叱责道:“你敢来揶揄我么?”李凤娘哼了一声,转身退出,即上辇还宫。回来后找不见了光宗,诘问内侍,才知道到黄贵妃宫内去了。

李凤娘妒悍成性,平时见了黄贵妃,好似一个眼中钉,此次被孝宗斥责,又听说光宗去幸黄贵妃,当下气急败坏地径直去了黄贵妃那里。不待内侍通报,便闯了进去。光宗与黄贵妃正在促膝密谈,李凤娘醋兴勃发,就在门口大声嚷:“陛下龙体少愈,应节除嗜欲,怎么又在此处调情?”黄贵妃吓得魂不附体,不由的屈膝跪下。李凤娘看也不看她。光宗知道自己惹了祸,顾不得黄贵妃,便握住李凤娘的手,心里怦怦直跳。回到宫中,李凤娘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光宗大惊,只好曲意温存。李凤娘说:“妾并不为黄贵妃生气,陛下身为天子,只有几个妃嫔,难道妾是那种不容人的么?不过陛下病刚好,未便纵欲,妾因此冒昧劝谏。此外还有一件事,要与陛下商议。”说着哭得更厉害了。光宗再三询问,她才让内侍召入嘉王赵扩,让他跪在光宗膝前,自己也跪下:“太上皇要想废立了,妾与扩儿两人,将来不知如何结局,难道陛下尚不知么?”光宗听了浑身发抖,李凤娘将孝宗所说复述了一遍,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光宗此时已被她蒙住了,他拉住李凤娘:“朕决定不再去重华宫了。你们快起来,朕自有安排!”李凤娘与嘉王起身,三人密议多时,无非是如何对付孝宗。

一天,光宗在宫中盥洗,一个宫女奉着巾被进呈,光宗见她的纤纤玉手,禁不住说了一个“好”字。正好被李凤娘听见,暗暗怀恨在心。第二天,遣内侍送来一个食盒,光宗以为是果脯,谁知盒中是一双血肉模糊的玉手,令人惨不忍睹。光宗不敢发作,只好自怨自悔,让内侍携了出去。从此心疾又一次发作,每天梦中都是一个人哭泣。

绍熙二年十一月,按例皇帝要亲祭宗庙。光宗无从推诿,勉强出宿斋宫。李凤娘趁着这个空隙,召入黄贵妃,斥责她蛊惑病主,罪在不赦,令内侍持以大杖将黄贵妃重笞数百下。可怜她玉骨冰肌,不到数十下,已是魂驰魄散,玉殒香销。地上留下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已经不成人形。李凤娘令内侍拖出宫外,扔在荒野。一面报知光宗,诡说她暴病身亡。光宗非常惊骇,明知内有隐情,不至于无端暴毙,而且死不见尸。只是光宗的精神早被李凤娘制住了,丝毫不敢诘问,内心的悲凉无从解脱。

这天夜里,他在榻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直至四更后,才朦胧睡去,忽见黄贵妃满身血污来至近前,光宗正要与她抱头大哭,忽外面一声怪响,立即吓醒。只听见外面朔风怒号,檐马叮当,窗棂中已现灰白。急忙披衣起床,匆匆盥洗后出门登辇,直抵郊外去祭祀宗庙。天色已经大亮,只是四面阴霾,好似黄昏景象。接着又狂风大作,倾盆骤雨漫天而至,光宗被暴雨激射得头晕目眩。回宫后每天在床上长吁短叹,饮食逐日减少,渐渐变得骨瘦形枯。

李凤娘乘机干政,朝事多由她一人独断独行。光宗旧有的妃子还有张贵妃、符婕妤,她们还算幸运,被送出宫,下嫁于民间。光宗得病的事被孝宗所知,他在李凤娘出外的时候,悄悄去见光宗。待揭帐启视,光宗正在熟睡,不欲惊动,仍阖帐退坐。不久光宗醒来,内侍报称孝宗在此,光宗矍然惊起,下榻而拜。

孝宗看他骨瘦如柴,十分心疼,问起他病状,才说了两三句,外面快步走进一人,神色仓皇,正是李凤娘。

孝宗问:“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侍上疾?”

李凤娘说:“妾因上体未痊,不能躬亲政务,所有外廷奏牍,由妾收阅,转达宸断。”

孝宗不觉哼了一声,又说:“我朝家法,皇后不得预政,就是慈圣、宣仁两朝,母后垂帘,也必与宰臣商议,未尝专断,我闻汝自恃才能,一切国事,擅自主张,这是何故?”

李凤娘无词可对,只好强辩:“妾不敢违背祖制,所有裁决事件,仍由陛下做主。”

孝宗正色说:“你也不必诓我,难道我不知皇上如何病得如此厉害么?”

李凤娘呜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怎么尽推在妾一人身上?”孝宗还欲斥责,听见光宗在卧榻上叹了一声,于是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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