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 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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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 娜-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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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阿飞,说喜欢一个人就那么费劲?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我终于敢抬头——迎接她的目光。我放心了!她不但没生气,反而很温柔,眸子里还有些令人心慌意乱的挑逗——她冲我眨眨眼,”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     这可是你说的。“     我低声道,”娜姐,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妮娜打断了我的话,”其实你没说错,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我这几天也在想,嗯,都快成残花败柳了,再不抓紧呀可就没机会了!所以你喜欢我,我很高兴。“说罢缓缓地闭上眼睛,又黑又长又密的眼睫毛簌簌颤抖,那红润肉感的嘴唇微微张启……在电影里见过这副表情——这是索吻吧?    
   
          
            我的行动要比思想来得快,二话不说低头就吻。我的嘴唇刚沾上她的嘴唇,她就迫不及待地把舌头送过来,非常饥渴的样子!我便着实噙住,唧唧啾啾,呜咂有声,良久良久,才因为实在喘不过气来而分开。     妮娜娇喘吁吁,”你就跟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似的!“我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飞了,”姐!我的确好久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上一次亲嘴儿还是两年前的事儿。“妮娜红晕满脸,轻声道,”怪不得下面硬邦邦的,也不嫌咯的慌。“原来我只顾着激动,忘了下面还有一位跟着一块儿激动的小弟弟,眼下他虎头虎脑,一个劲儿地往人家的肚皮上顶。好难为情哦!我双颊发烫,想采取必要的隔离措施,但妮娜反过来抱紧我!不让我离开她的身体。     她媚眼如丝,”阿飞,想不想要?“     靠!我好悬没一泻千里!心里一紧张,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当…当然……当然想……“妮娜扑哧一笑,”等我下班,跟我回家。“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听的八个字了!这简直就不是人话,是音乐,是曼陀铃管风琴古筝琵琶二胡唢呐江南丝竹……大音箱又在放的士高,可我听什么都像欢乐颂。     6     妮娜住的是单身公寓,阳台洗手间厨房加在一起大约三十几个平方。     房间里女人味儿很浓,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扔的哪儿哪儿都是。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旁边摊开一本杂志——只见一个外国老爷们儿赤身裸体挺着大鸡芭在封面上耀武扬威。     我说:”娜姐,原来你喜欢洋枪呀!“     妮娜脸一红,”讨厌!瞎说八道什么!“立刻拉开抽屉,把杂志塞进去,”老实坐着,不许乱翻东西,我先洗个澡。“她开始脱旗袍。就像蛇蜕皮一样,转眼之间身上仅余|乳罩和内裤。然后两手叉腰,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怎么样?我的身材还可以吧?“我嗓音嘶哑,听起来跟感了冒似的,”娜姐,你简直是魔鬼身材!“妮娜莞尔,”小嘴儿真会说话!好吧!姐姐奖励你一下!“弯下腰来,给了我一个甜蜜蜜的嘴儿,又小声问,”想不想跟我一块儿去洗?“我当时真是傻波依呀!竟然羞答答地说:”娜姐…你洗吧…我洗过了……“妮娜露齿一笑,”小笨蛋!“她捏了捏我的腮帮子,一转身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我幻想着水雾中的娜姐,一定是”一头长发披散一条白生生身子立于浴盆一手拿了喷头一手揣那丰|乳……“,这是我打《废都》里看来的春宫画儿。说实话我挺佩服老贾,丫不去写《肉蒲团》绝对是我国当代文坛的巨大损失——你看他那个”揣“字用的多么香艳!简直要令我长啸了——再想到将要发生的事儿…那我就越发地血脉贲涨,裤裆里的活物几欲裂帛而出!连两颗卵蛋都在隐隐涨痛。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四下里寻摸,结果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条娜姐的内裤,浅粉色,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还沾着一根弯弯曲曲袅袅娜娜细细长长的毛——我想一定是娜姐的荫毛吧!真漂亮!所以说女人漂亮起来哪儿都漂亮——连毛都这么好看!     我继续观察下去,又见内裤的兜底儿处染着淡淡的黄|色水渍。我好奇地拿鼻子嗅了嗅——一股强烈的腥臊味道钻进鼻孔,弄得我跟吸了鼻烟似的精神一振…可是他奶奶的卵蛋更酸疼了!疼得我几乎直不起腰来。     我不知道各位男性读者有没有跟阿飞类似的体验——年轻时一旦跟异性耳鬓厮磨就会出现上述症状。我曾经为这事儿苦恼过,以为自己跟日剧里的苦命人儿一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于是忧心忡忡地跑去请教一位比我大两岁的学长,那老哥听了我的幽怨之后略思片刻,严肃地点点头,”你这是憋的——捣腾出来就好了。“我心说你这叫做裤裆里拉胡琴胡扯鸡芭蛋!老子每天晚上都化欲望为液体,如此勤奋不辍——这已经够捣腾了吧?看来这事儿非等闲之辈所能释疑——后来我在书报摊儿上卖了一本旧杂志里面有”黄大夫信箱“,黄大夫曰此乃荷尔蒙在作祟也于人体并无大碍——我这才把心放下来。但没做成日剧主角,我也隐约有失落感。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我赶紧把那条内裤掖回去然后正襟危坐。我的动作刚刚完成娜姐就现身了,裹着一条浴巾,披散着缤纷的黑发,四肢颀长,锁骨玲珑,|乳峰猛挺。她笑着说:”干嘛还傻坐着呀?难道要我帮你脱衣服吗?“我说不用不用……赶紧痛苦地弯腰,解鞋带,直起腰,解裤带……妮娜打开台灯,接着去熄了光管。房间里登时暗了许多,但那朦朦胧胧的橘红色非常暧昧,而且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妮娜尖叫,”啊!用力!快!“     我不说话,咬着牙一味猛干。妮娜被我干得披头散发前仰后合,最后我们再一次双双登上胜利的颠峰。     是夜,我的各种腺体阀门统统打开,She精七到八次,射出总量约一酒瓶子—这个记录我迄今未能打破。     8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寸步没离开过妮娜的公寓。她也告了假,留在家里跟我翻云覆雨。我进步神速,耐力越来越强,最后每次都能持续半个多小时,让妮娜高潮迭起。妮娜非常满意,”你能让我来两次,就能让别的女人来四次——她们会爱死你的!“事情发生在那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阳光透过鹅黄|色的窗帘弥漫在房间里,身边的妮娜还在熟睡。     我不忍心惊动她,就坐在床上默默地端详她——她裹着一条紫色碎花被单,两只纤秀的脚儿露在外面,像一种干净的草本植物。她那带着波浪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象牙色的锁骨,也半掩了轮廓分明的脸庞——我在这张脸上找不到年龄的痕迹,找不到丝毫的风尘味道,她安详宁静,像无邪的婴儿。     电话响了。     妮娜被惊醒了,她翻身拿起话筒,”喂……Hello……Speaking……I know……Me too……From Beijing……Ok……Ok……By!“妮娜放下电话,我从身后一把抱住她,”是谁?“她说:”我男朋友。“我问:”干嘛不说人话,讲鸟语?“她笑道:”他不会说人话——他是个鬼子。“我一愣,随即挖苦道:”哟!姐姐你够洋的呀!还把外资引进来了。“她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气,”他明天到……而且……我的签证下来了。“签证下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妮娜转身偎入我的怀里,一边用手摸我,一边柔声问道:”宝贝,你舍不得我,是吗?“我忽然想哭,但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东西噎着,作声不得,就听见妮娜在我耳边细语,”别犯傻了,来,到姐身上来……从现在开始,不要停……姐让你操个够!“于是我们疯狂交媾。我的表现特别神勇,用妮娜的话说是几乎把她干穿了!     那天我没吃过饭,没下过床——甚至没离开过妮娜的身体。     我一直想回忆清楚那一天一夜的某些个细节,但每次冥思苦想的结果都是徒劳。     八月九日,也许是十日,或者是十一日……反正都差不多,我是说那一个上午,天气晴朗,根本没有那种”分手总是在雨天“的情调。我穿着整齐,走出妮娜的家门。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当时我的脑海中闪过以下画面:近景,我蓦然回首;全景,妮娜一身雪白睡衣站在门前;特写,妮娜泪流满面;中景跟拍,我向她跑过去将她揽入怀里狂吻…同时音乐起,Only you……但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就好象所有的事情都从未发生过一样。我来到大街上,身边车来车往,人们面无表情脚步匆忙与我擦肩而过。阳光灿烂明媚。我心说:”故事到此结束!“……最后再絮叨几句:     妮娜姐姐跟着她的洋老公出国去也,宛如泥牛入海,就此音讯全无。     而我开始变得恬不知耻。我发现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就接踵而来。连胡子都惊讶于我换马子的频率和速度。     他送给我八个字: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后来就毕业了,后来就工作了,后来就厌倦了,后来就一切重归寂寞。     有时候夜半醒来,会默默地想起从前,想起妮娜。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她了!也许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插曲。但在我而言,那是刻骨铭心的第一次!     有人说,男孩子进入Xing爱的大门最好由一位有经验的妇女为他开启,在母性的温柔保护之下,他可以避免沮丧和失败——而一个美好的开始将对他的自信颇有助益——因此我感激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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