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时代周刊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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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时代周刊1-163-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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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劲一擦眼泪,她坐起身来,只是依然哽咽不已,两人关系极好,平日里说话也贴心,此刻见了好姐妹,顿时委屈,扁了嘴巴,才显些儿十六岁少女该有的模样。

  坐到床边好生安慰她一番,云贞倒是尽心尽力,好歹哄了她停下哽咽,“那死淫贼,我……我跟他没完。”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瞧瞧,眼睛都像桃子了。”云贞伸手给她擦拭,呼伦瑶正好瞧见了她手上捏的书信,“这是什么?”

  云贞这才想起,“可不是保罗大……他送来的么,点名给你的。”

  “给我?”呼伦瑶莫名其妙,接着又怒火中烧,“刚才骂了我还不够,还要写了来羞辱我……”

  说着,她一把抢过,拆开了就看,“死淫贼,我倒看你写什么,送了给皇祖母,砍你的脑袋。”

  里面自然不是呼伦瑶所期望的所谓羞辱的词句,而是一首小词:

  上京路,腾格里,尘埃四起,照夜狮子晚唐猊。

  雅鲁布,秋月红泥,再见佳人便思忆,容貌可忒。

  八棱紫金小离奇,一根红绳系摆乌提,娇娃嗔,若统为己。

  俏摩尼斯竞争稀,雨露南来,心思量,不敢期。

  心怯怯,情累系司,我欲忒里迷,好逑君子,惶惶不知意。

  两情岂能长久时?

  看了这词,呼伦瑶莫名其妙,她整天练武,哪儿懂这个?倒是旁边看的云贞眼前一亮,不由赞道:“好词。”

  呼伦瑶虽然不懂,但好歹宗室郡主,字还是认识的,勉强晓得点儿意思,“好在何处?不就是说什么那天上京路上远远跑来一匹照夜玉狮子马……”

  这首词乃是汉文契丹文夹杂,譬如『腾格里』,契丹文意指天,『可忒』是无极,『雅鲁布』意思是美人舞,『摆乌提』则为契丹习俗中类似汉人月老的神仙,『若统』即为福佑,『俏摩尼斯』则是夸人俊俏,『忒里迷』是郡主,总之,这首词契丹汉文夹杂,把保罗和呼伦瑶上京官道上不打不相识一直写下来,词中含有无限情意,既夸了呼伦瑶美貌打动他的心,又点出自己心有怯怯怕宋辽历来敌国不能在一起,最后便问,我的心意你知道否?我跟你能否长相斯守呢?

  不得不说,庞昱真是大才子,冒充保罗写的这首词唱作俱佳,而且还是契丹文汉文夹杂,随便换一个大宋大才子来都作不出来,当真是家学渊源,腹中锦绣一团。

  云贞仔细一解释,呼伦瑶顿时满脸儿通红,她什么都经历过,偏生就没经历过被人追,何况有人写情诗?虽然那人是自己讨厌到极点的陈保罗。

  “不相信,他怎么会写这个给我?”呼伦瑶此刻便多了几分小儿女姿态,伸手揉着腰间丝涤,白皙的脸蛋上一抹陀红,配上哭了半天红肿的眼睛,居然娇羞无比,“我也不稀罕。”

  “呼伦,他在词里面都说了,便喜欢你直爽性子,但自惭双方身份,不敢明言,你不懂词,不知道这里面学问,我可能看出来,真真是呕心沥血之作,想必他心里面爱煞了你,却又不能说出口,心里面不知道多痛苦呢。”云贞臆断,便好比后世小姑娘崇拜歌星偶像,便把偶像想象的无限好,似乎不用上马桶不用吃喝拉撒一般。

  “呸!谁要他爱煞。”呼伦瑶脸色愈发红了,心中却也疑惑起来,那淫贼当真便如九妹所说一般?接着,保罗咧开嘴巴满口雪白牙齿笑的模样便浮现出来,说不出的惹人讨厌,“我恨都恨死他了,刚才在馨姑姑府上那般说我。”

  “他那也是有外人在,不好意思开口。”云贞替他辩解,“何况每次你一见面都要寻他麻烦,当时那么多人,你就那么淫贼淫贼的骂,又说他没本事只会拍马屁,是男人便都受不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谁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骂没本事啊?”

  云贞这么一说,呼伦瑶回忆一番,似乎都是自己寻对方麻烦,每次见面那人好像便也都是满脸儿笑,顿时脸上一红,嘴巴却硬,“反正我跟他没完。”

  噗哧一笑,云贞伸指一点她,“你啊你,你瞧他写的,『八棱紫金小离奇,一根红绳系摆乌提,娇娃嗔,若统为己』,意思说当初一见你拎了八棱紫金锤俏丽模样便心动了,就好像汉人月老牵了红线,你这位娇娃一嗔怒,他看了心里面不知道多么喜欢,恨不得故意撩拨你,便要看看你那生气的模样,能每天瞧见,便是一辈子的幸福呢……”

  “不听不听。”呼伦瑶双手捂了耳朵起来,羞得满脸儿通红。

  云贞故意不理她,大声说:“还有这句,『俏摩尼斯竞争稀』,那是赞你仙女一般,世间无双,这句『心怯怯,情累系司,我欲忒里迷』,更肉麻了,我心里面怯怯,心慌缭乱,心里面全部装着郡主你呢。”

  一把扑过去,呼伦瑶把云贞扑倒,“不许念啦。”





第十章 逼良为娼

  两人在床上一阵打闹,闹得翻天覆地面红耳赤这才罢休,呼伦瑶初尝被人追求的滋味,心中说不出的古怪,便在寻思,下次我见了他面,该如何呢?思来想去,却不知如何是好,云贞却在想,保罗大哥果然好文采,可惜,字差了些,免不得遗珠之憾,真真可惜。

  而浑然不知的陈保罗死皮赖脸在丹东公主府邸住了下来,柔声安慰耶律馨好生休息,便自作主张叫了公主府邸的乐师来前院商榷伴奏。

  “道宁兄,你也别在这儿凑热闹了,把那整条街都整理出来,太后观赏那天务求与民同乐,方能显得其乐融融,不过,在这四个地方……”他蹲下身体用手画了街道示意图,随手点了四个点,“这儿这儿,不管什么店面一定全部包下来,必须是咱们自己的人,我要吊威雅,千万不能穿梆。”

  萧道宁莫名其妙,什么威雅穿梆,保罗懒得跟他解释,“你去便是了,把李金姬叫来,去罢去罢。”

  感情我成打杂的了?国舅爷郁闷,看他转头对那些乐师说话,没奈何,只得掉头走人。

  伸手拿了鼓锤,保罗敲了一阵鼓点,然后便瞧着那些乐师,“就这么简单,唯一的要求,周而复始,得敲一株香时间。”那些乐师原本以为要有什么复杂的,结果来了就是敲一段在他们看来极为稀松平常的鼓点,顿时不悦,只是因为此人乃是公主跟前贵宾,不敢翻脸,但是脸色俱都不好看。

  “谁会铁筝?”他又开口询问。

  所谓金戈铁马,鼓乃是古代战场上必不可少的,所谓擂鼓助威,鼓点一起,厮杀便会开始,而铁筝萧杀之意最浓,两厢配合最好不过,何况他也不过抄袭改造罢了。

  当初他有位台湾同学狂推崇周董,他便很不屑说这样会创作R&B的年轻人在美国随便一抓一大把,还因此吵了一架,大学的生活真是无忧无虑,不过后来他无意中看了《霍元甲》MTV,顿时便改观看法了,当下感叹,居然还是老祖宗的东西感染力强,似乎同学推崇的那位周同学并非一无是处,还很是郑重找同学道歉了。

  他这次便打算改编这个,用音乐剧的形式来表达,他得和那青镜郡主李金姬互相配合,在背景音乐下演绎倾情故事,用一出音乐剧告诉萧太后,告诉大辽国朝野,咱们要双方安宁,要议和,不然谁也不爽。

  乐师里面有弹奏铁筝的高手出来,保罗便拉了他,略一思索,微哼给他听,那乐师当即弹奏出来,倒是叫保罗一阵夸赞。

  下午时间很快便过去,那班乐师都是专业人才,不比保罗半路出家,寻来助威的禁军梢子盘龙棍也舞得好,尤其宁殿直,居然号称八十万禁军盘龙棍十大高手,自然要拉来帮手,此外放烟的吊威雅的当然都得自己人,萧道宁看他鬼鬼祟祟拉了那些大宋禁军说话,突然想,要是这小子企图行刺皇姑姑岂不是轻而易举?接着便被自己的想法弄笑了。

  个个安排妥当,保罗这才有空跟刚到不久的李金姬说话,前渤海青镜郡主微微万福,“贱妾见过陈大人。”

  保罗叹气,萧道宁乌龟嚼大麦浪费粮食啊,微微点头后走过去拉了国舅爷到一边,“我说道宁兄,你啊你,真不是会赚钱的人。”

  “又是怎么了?你不打击我便浑身难受是不是?”萧道宁今天被他打击的够多,这会儿难免没好气。

  微微一指李金姬,他问:“李金姬最值钱的地方在哪里?”

  “当然是前渤海国郡主身份。”

  “请问,现在她的身上能看出郡主身份么?”保罗便一脸儿瞧不起看着萧道宁,“跟二十贯嫖一次还免费奉送茶围的有什么区别?”

  这个?国舅爷语塞,看了看,唯唯诺诺,何来一点儿高贵,想必自己这段日子太压迫过头,很多东西灌输了反而起了反作用,但是嘴巴上还强硬,“二十贯嫖一次你以为很便宜么?头牌姑娘的价格了。”

  “Shit,二十贯啊,我告诉你,二十贯在我们大宋,东京小八艳打个茶围便也要这个数字,至于四大花魁,千金堆来,看美人高兴不高兴,高兴了请你喝杯茶,不高兴,请走人。”保罗一脸儿鄙夷,脸上似乎便写着:国舅爷你番邦小国来的罢?

  被他看得心里面起毛,萧道宁只得打躬作揖,“得得,算哥哥我错了,还请风月圣手陈大人指点。”

  “她要怎样,便给她怎样,养成她原本指曳气使的习惯回来,任何姑娘龟奴见了她得叫郡主娘娘,什么?郡主不能叫,那叫娘娘,客人若是投诉她,让客人去死,总之,要给所有去六叶棒槌楼的客人一个感觉,这里的花魁乃是堂堂青镜郡主,便是国舅爷你,看了她也请客客气气,不服气啊?想一想,她日后会给你赚来多少钱。”

  “你奶奶的。”萧道宁苦笑,这家伙简直说透了男人的心理,公然嫖高贵的郡主,多么刺激,“幸亏你没在上京开妓寨,不然上京男人们的钱财岂不是要被你掏干了。”

  “客气了。”保罗嘿嘿笑,“换别人我才懒得管,也就是你道宁兄。”说着手指在袖子下面捻动。

  伸手把一沓银票塞了过去,国舅爷一脸肉疼,“万里钱庄十足兑换,三十万,剩下二十万容哥哥在手头周转几天,放心,少不了你一文钱。”

  “哎,跟道宁兄乃是兄弟,这利息的事情我也不好意思提了。”他把银票纳入腰间,“具体哪一天,还是你来定日子,最好晚间,放出风声去,务求人满为患,挤也挤不动的人才好。”

  “少保,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国舅爷看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牙齿切切,“算我怕了你,六天后罢,正好佳期,上京消暑节。”

  保罗这才笑嘻嘻回转,拉了李金姬便走,“郡主请跟小生来。”

  到了白花花她们居住的院落,他打横抄起李金姬,惹得一声惊叫,一顿脚,嗖一下上了楼,手在窗户口一搭,翻身进去,圣女文丑丑恰好在屏风边上刚脱了宽大外袍,里面一身雪白丝绸,隐隐能看见肌肤,瞧见他翻身进来,下意识就捂住胸前。

  满脸尴尬把李金姬放下,保罗转了头去,“不好意思,纯属意外。”

  “你便惯会穿墙入室,还好意思说意外?”白花花在矮塌上瞪他一眼,此刻白驼山山主慵懒地躺在地板上,一身宽松绸袍,胸前开口处隐约便能瞧见里面白花花一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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