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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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4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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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便逼问道:“你救杨夫人上岸,可曾留意到杨夫人当时手中是否拿有东西。”
  婆子略想了想,才道:“杨夫人的右手中好像捏着什么,因为奴婢在湖里将杨夫人托起时,曾将她的手往奴婢脖子上带,让杨夫人抓住奴婢,可杨夫人却攥紧了拳头,根本不知道抓奴婢,后来还是奴婢强行将她托上岸的,故而奴婢对此有印象,夫人的手中确实捏着一团青色的东西。”
  婆子的话滴水不漏,靖王又看了眼跪着的秦靖,他此刻还穿着那件青色锦袍,袍摆被扯掉了一条,很是明显。
  若是按秦靖的说法,杨夫人在水中时,手中是定然不会捏着布料的,可婆子却说杨夫人从水中出来,手里就有布料,那只能说是秦靖在说谎了。
  杨夫人九盼孩子,也没可能拿孩子来陷害秦靖,靖王如今已信了六七分就是秦靖动的手。
  却于此时,谢芷兰来了,秦靖顿时便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道:“刘姨娘,你快告诉父王,不是我推的杨夫人,你快告诉父王啊!”
  谢芷兰之前住在王府中,和秦靖却是很熟悉,秦靖也很喜欢谢芷兰这个表姐,他觉得谢芷兰一定会站在他这边,还他公道。
  谢芷兰也确实跪了下来,目光游离,道:“王爷,妾确实没有看见六少爷推杨夫人,六少爷是被冤枉的!”
  秦靖顿时大松一口气,感动的看了眼谢芷兰,又去看靖王,靖王却将谢芷兰心虚的表情看在眼中,顿时方才的六七分相信,变成了如今的八九分!
  谢芷兰替秦蕴遮掩这就对了,这些时日自己总在杨夫人处,谢芷兰是恼恨杨夫人的,而谢芷兰在府中时,又和蕴哥儿感情不错,所以才如此替蕴哥儿遮掩。
  靖王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可是他对亲手教导,亲自带大的秦靖还是极有感情的,若然秦靖背负上一个弑弟的罪名一辈子就完了。
  他虽然痛心杨夫人的孩子,可那孩子毕竟都没成型,却是没法和秦靖相比的,靖王并不想失去了一个未成型的孩子,却再毁了另一个,故而谢芷兰的话倒成全了他,让他有了台阶下。
  只是既然是秦靖做下的恶事,却也不能一点不惩,靖王沉怒道:“秦靖,罚你去跪祠堂三日三夜,谁都不准给他送吃的,都退下吧!”
  他言罢起身竟就这么走了,秦靖却是面色灰白的摊在了那里,这样的天,跪祠堂三日夜,只怕半条命都要丢掉,若当真是他做的,他也认了,可他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啊,秦靖双目猩红了起来。
  秦靖被押到祠堂受罚时,靖王妃已经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经过,靖王虽然最后没有坐实了秦靖谋害未出世弟弟的罪名,可是这样重罚秦靖却也等于判了秦靖死刑,秦靖的品行是注定要遭受质疑的。
  靖王妃虽然有两个儿子,可秦蕴还太小,她的所有希望都放在秦靖的身上,她那样谋算秦严,还不都是为了秦靖能当上世子,继承靖王府的一切?
  如今秦靖令靖王失望厌恶,又坏了名声,靖王妃如何能够再忍!?她那日被靖王当胸踹了一下,便伤到了,如今更是忍不住气血翻涌,当场便呕出了一口血来。
  全嬷嬷见靖王妃脸色惨白如纸,殷红的血无声无息就从唇瓣间溢了出来,骇然失色,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靖王妃,哭着道:“王妃,她们这是要作践死王妃和两位少爷啊!”
  靖王妃当家期间并没有在梓涵院中单独设小厨房,彼时,谢太妃的院子中是有小厨房的,靖王妃为了表现自己的谦恭,和谢太妃的尊贵,才如此做的,这样也充分彰显了靖王妃的贤良。
  左右大厨房乃至整个靖王府都在靖王妃的掌控下,有没有小厨房也无所谓。
  可这回靖王妃被禁足,大厨房又被璎珞换了管事,先前不曾在梓涵院单设小厨房的弊端就表现了出来。
  每日里送来的饭菜,不是咸的没法吃,就是满满一厚层油,今日送过来的饭菜竟还有动过的痕迹。
  如今又发生了秦靖被冤枉,眼看就要遭一场大罪的事儿,饶是全嬷嬷平日算个沉稳人,如今也是受够了。
  靖王妃缓缓推开全嬷嬷,站直了身子,抽了帕子一点点抹掉了唇角血色,眼神坚定了下来,道:“嬷嬷,你去安排,今夜本王妃要出府一趟!”
  如今秦仪媛已经给人淫奔了,靖王妃夜半偷偷出府,只能是去瑞王府,全嬷嬷身子一抖,遂也一握拳头,道:“是,奴婢这便去安排,王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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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大结局(上)

  夜幕低垂,繁华的京都也沉浸在了睡眠中,雪花无声飘落,瑞王府里一片沉寂。
  瑞王妃的落霞苑中,却灯火通明,正房啪的一声响传来,分明有碎瓷落地声撕裂了夜的安宁。
  内室中,但见瑞王趴伏在床上,身上的衣裳已被褪下,正由医女伺候着上药,他的后背到腿部,此刻早已一片血肉模糊,正是受廷杖所伤。
  这几日瑞王被弹劾刺杀靖王世子和废太子一事儿闹的沸沸扬扬,虽则事情还不曾查清楚,可是却显然也惹怒了天玺帝,天玺帝将禁足在府中的瑞王召到了御书房问话。
  瑞王虽一直辩解,可他先前在御花园蛊毒一事儿上已招惹了天玺帝的猜疑,如今思过期间又被怀疑动作不断,屡教不改,还是遭受了天玺帝的雷霆怒火,被拖出御书房杖责了三十。
  瑞王这明显就是失了圣心,情况愈发糟糕了。瑞王如今身上疼痛,却抵不过心头的暴躁焦虑,故而一直沉着张脸,脾气极大,处理伤口的医女心惊胆战,虽小心翼翼,却还是扯到了瑞王的伤口,令其发了脾气,将旁边的汤药碗扫了出去。
  瑞王妃拧着眉头站在一边,脸色微白,冲医女道:“笨手笨脚的,你退下!”
  说着挥手令下人都退下,上前亲自接了金疮药给瑞王上药包扎,见瑞王沉闷不语,整个人显得阴气森森,便劝慰道:“父皇只是一时别小人蒙蔽,等事情查清楚,说不定还会对王爷一如往昔,王爷该好生养伤才能早日想法子,维系地位啊。”
  瑞王闻言却冷笑,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他觉得只要没有留下证据和把柄,父皇也不能将他怎么样,然而如今都没有实证,父皇却如此对待他,这便说明父皇是真雷霆震怒,厌了他,失去的圣宠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回来的?
  更何况,废太子回京如今瞧来已然是大势所趋,父皇早晚会妥协,到时候便更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了!
  瑞王心情不佳,瑞王妃又连着劝了好多句都说不到点子上,徒惹瑞王更加心烦意乱罢了。只如今他失了圣宠,却对瑞王妃更加看重起来,毕竟瑞王妃的娘家也是领兵的。
  瑞王正耐着性子应付瑞王妃,就听外头传来禀声,道:“王爷,东明求见。”
  东明是瑞王前院书房的小厮,他这会子前来必定是有要事儿,瑞王妃也不敢阻拦,扬声令东明进来。
  东明进了屋,却是瞧了眼瑞王妃,没有说话,瑞王便道:“茱儿,你也累了一日了,先歇着去吧。”
  瑞王妃并不大关心瑞王在外头的政事,闻言点了下头,起身便离开了。东明这才上前,低声道:“王爷,靖王妃送消息来,今夜要前来拜访王爷。”
  瑞王闻言双眸微眯,示意东明上前搀扶起了身,披了衣裳,穿上斗篷后便出了屋。瑞王妃听到动静见这样晚了,天还下着雪,瑞王身上带伤竟然还要往前院去,不觉上前阻拦道:“王爷到底有何事儿,竟至自己的身子于不顾?!”
  瑞王拍着她的手,道:“有些事要商议,本王议完事儿便回来,你莫担忧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
  他言罢松开瑞王妃的手,大步去了,瑞王妃没有办法,只能让丫鬟再去准备些补血的膳食来。
  那厢瑞王到外院书房没多久,靖王妃便披着黑斗篷被带了进来,一番见礼后,靖王妃见瑞王姿态僵硬,站在屋中也不落座,脸色又有些苍白,倒像是受了伤,不觉蹙眉道:“王爷这是?”
  瑞王倒也不瞒着靖王妃,苦笑道:“本王听闻王妃被禁足了,大抵外头的消息不太灵光,今日父皇将本王召进宫中赏赐了三十廷杖。”
  瑞王和瑞王一党的人先后被施压,这些靖王妃是知道的,可她如今消息确实要得知的慢些,并不知道天玺帝今日竟然惩了瑞王,她面色大变,道:“难道皇上已经认定废太子和秦严遇刺是王爷所做?”
  瑞王脸色发沉,眸光中闪现出不平之色来,双手握拳,愤声道:“都说父母疼孩子的心都一样,可父皇却从来都是偏心的,往日里,父皇偏爱大哥,大哥出生没多久便受封太子,亲自教导,后来大哥渐渐步入朝堂,和父皇难免起了些微妙,父皇便又偏疼起了四皇弟来,明里暗里的扶持四皇弟和东宫制衡,再后来又偏爱老七,偏心的都没边儿了!唯独本王,得到的一切,都是本王战战兢兢,循规蹈矩,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父皇却从来看不到本王的努力,到是稍稍有些风吹草动,父皇便如此疑本王,处置本王,实在是……”
  瑞王面色狰狞,声音都高亢了起来,他因双拳握的太紧,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一双眼眸在灯影下泛着一层红光,却不知是因愤恨还是因委屈。
  靖王妃瞧着这样的瑞王,眸光微闪。
  天玺帝对瑞王虽算不上特别偏爱,可也算不错了,起码前世时,天玺帝是传位给了瑞王的,虽然这其中不乏瑞王的手段,使得废太子死在了苍岭,诚王落败,但当时七皇子叶宇轩却好端端的,当时天玺帝还很是疼爱叶宇轩。
  可涉及承继大统的大事儿,天玺帝却还是选择了看上去更稳重,更年长的瑞王。
  瑞王如今已经而立之年了,而叶宇轩却还是半大少年郎,前世时,天玺帝是在一年后的冬天感染伤寒,竟引发了早年在战场上所受箭伤驾崩的,彼时其顺应朝臣们的意思立瑞王为太子,承继大宝。
  一来是叶宇轩和年长的兄长比起来确实稚嫩,二来唐贵妃虽野心勃勃,叶宇轩却对皇位好似没多大兴趣,相比之下,确实瑞王更适合皇位。三来,也是天玺帝虽喜欢叶宇轩,但这个幼子,年纪实在太轻了,生不逢时,摄政也太晚,当时还没发展起自己的势力。
  若是天玺帝再等个十年驾崩,很可能帝王便是叶宇轩的了,可偏偏天玺帝的驾崩那么突然,也是天命,让瑞王登基。
  不过这却也说明,天玺帝对瑞王这个儿子还是极为看重的,不然的话,在最后关头,天玺帝力排众议传位于叶宇轩,瑞王再起兵造反,即便能做上皇位,也要受后世非议。
  至于瑞王觉得天玺帝偏心,靖王妃倒觉得也可以理解,废太子虽然丧母,可总归是嫡长子,得重视是一定的。
  孩子都是子凭母贵,后来天玺帝抬举诚王,那是因为诚王是中宫皇后所出,也是嫡子。
  而叶宇轩又是幼子,又是受宠的唐贵妃所出,而瑞王的生母淑妃一向不受宠,瑞王排在几人后头却也正常。
  可靖王妃却不会这样规劝瑞王,更不会提醒他天玺帝是看重他的。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若天玺帝不看重瑞王,这会子何苦将瑞王杖责警告,直接冷着,到了时候处置了便好。
  靖王妃虽然想的明白,开口时却道:“唉,妾身也提王爷不值,妾身一介妇人都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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