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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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其华-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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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声歇力竭,嘴巴胡乱地凑着他的脸,“师傅!师傅我不要你死,不要求你,求你,要了蜜儿,要了蜜儿吧,我求你,求求你了”
  
  “不不”意识早已混沌不清,他却下意识地拒绝。
  
  她抱着他,伏在耳畔,哭声朦朦胧胧地传入他心。“别忍,我在这里,你的蜜儿在这里啊求你,不要丢下我,不要死我是心甘情愿的,一点也不委屈,真的!师傅,求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不准你死,我不准”
  
  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岩石,他颤抖地曲起,想要将她拥住,却多次停顿。一股热浪又再次袭上小腹,他禁不住地低吼一声,快要触到她背上的手倏尔向身旁的蔷薇丛用力挥去,掌心按上的蔷薇刺,剧痛中,夺回一丝清明。
  
  嫣红的花瓣被撞落在地,铺满了凄艳的一层。白玉般的掌心沁出触目惊心的血珠,滴落花瓣中,难以分辨。
  
  黛蜜悲恸地捧起他的手,正欲拔出掌中的刺,夜槿恒却蓦地抬头,定定地望向她,素来温润的眼中是陌生的狠厉和嫌恶!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低沉地吼着,眼中痛苦与狂**织,“我已如你所愿,不再爱你,你为何还要来缠着我?施舍么?怜悯么?还是报恩?”
  他用力地推开她,见她撞在岩石,痛得脸都皱成一团,却只是冷冷道:“你滚!若你还念着半点师徒情分,就马上给我滚!从此,互不相干!”
  
  她从未见过夜槿恒这样无情的模样?他竟对她说互不相干?黛蜜惨白着脸,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紧紧地捂住嘴巴,泪水却簌簌地落下来。
  
  夜槿恒艰难地转过身,蜷住就快要支持不住的身体,不再看她。
  
  黛蜜只觉心都碎成了满地落花,她用力地抹了抹泪水,轻柔地,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你真傻,演技这么差,还想要骗过我么?互不相干?说出来,你的心不疼的么?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要赶我走”
  
  轻抬手,覆上梅花扣,“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想让我硬生生地看你离我而去么?你若死了,我该怎么办?让我日日在你坟前痛哭,还是躲在你的屋里度过余生?也许还会精神崩溃,再也记不起你”
  
  “你愿意么?若是你知道,失去你后,我会变成那些模样,你还会丢下我么?”
  第一粒扣子在她轻若白羽的话语间轻柔的挑开。
  “若你知道,以后的我会深爱着你,你还愿舍我而去么?”
  
  夜槿恒一震,蓦然回首。
  
  雅致的衣领轻轻滑落月光下,纤美的锁骨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贝齿轻咬,两颊泛着醉人的红晕。
  我欠你,太多太多
  
  她浅笑,手微动,长裙纷纷落。
  
  曼妙玲珑的胴体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出现在视线之中,夜槿恒心中大动,脆弱不堪的神智被撩得几欲破断。
  “蜜儿”
  胸膛急促起伏,他生生别过头,下一瞬,却被一阵暖香填满了怀。
  
  柔软的双臂缠上他的颈项,亲昵的气息暧昧地呵在他耳畔,惊起一阵阵颤栗。夜槿恒呼吸渐浓,双眸如水雾迷离,他伸手推她,却触到那细滑赤/裸的肌肤,不由得惊慌地向后退。
  “不要这样!”声音破碎而喑哑。
  
  黛蜜却充耳未闻,手轻柔地探到他腰间,俯在他耳侧,轻轻地咬了咬他耳垂,浅浅低叹:“你很爱我,爱到了极点,不是么?”
  
  湖眸骤然一睁,涣散的黑瞳里泛着滢滢水光。
  
  她缓缓阖起了眼,指尖一拉长带,白袍尽褪。
  
  “以后,我也努力爱你好不好?”
  轻轻贴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她如此说,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吻上他的那一刻,心里却忽然静得如同一曲余韵袅袅地轻吟。
  
  心就在那么瞬间陡然裂开,所有的压抑溃不成军,欲望决堤开来,再也止歇不住。夜槿恒双眼一片幽幽的猩红,什么也看不见了。柔软的躯体填满了在怀,温香的唇缠绵着他,羞涩地顺着他的唇线轻轻撩逗。
  
  身体又热又痛,他连话都说得艰难,“蜜儿,师傅怕会伤了你。”
  
  若你无恙,就算死,我也不怕。
  
  黛蜜轻轻摇了摇头,亲了亲他的眼眸,“没关系,你不会伤我的。”
  
  一声哽咽自喉间逸出,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他本能地拥抱怀中的女子,双臂一紧,像是要将她嵌入灵魂。他低喃一声,“蜜儿”便覆住她的唇。
  
  最后一丝理智灰飞烟灭。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紧紧地拥着她,似是要将她一同焚烧。炽热急切的吻略带生涩,如同燎原之火,将她彻底吞服。肌肤摩擦间,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铺天盖地而来。
  
  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漂亮的手指顺过她的青丝,然后自指尖滑过。他搂紧她纤细的腰肢,俯身自从锁骨细细吻下
  
  她半睁着依旧清明的眼,窥见他那白玉般的锁骨处,一只由血红的线交织的凤尾蝶,栩栩如生,极其凄艳。
  目光轻扫下去,那蝶尾已延伸至胸口处。
  
  微抬手,轻轻描摹着那美丽的形状,她恍惚地笑了笑,复又重新地阖上了双眼。
  
  那双吹箫抚琴的手在身上摩挲游移,蜿蜒之处,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明媚绚烂。他覆身而下,修长的身躯将她包裹得严严密密,耳畔是他满含欲/望与挣扎的喘息。
  
  掠过起伏的曲线,隆起处,颤栗遍起。她微微仰头,呼吸开始紊乱腰肢被微微抬起,与他那处贴密无缝,她顿时颤抖起来,把眼睛闭得更紧。
  
  吻落在颤动的睫毛上,一点一点,密密麻麻,极尽缠绵。她猛地睁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落下泪来。
  
  蔷薇花香合着欢好的气息充斥了整个山洞,身下的白绒草清凉湿润,身上那人却滚烫似火。
  魅衣,连端木宇都无法解的催情药,他却还能抑住戾气,如此温柔细致?一种温暖毫不恰时地蔓延胸口,她启唇刚要唤他,却感觉夜槿恒腰身一挺,一种惊天动地的力量破竹而进
  “对不起。”他说。
  发丝缕缕沉下,随着律动不断来回拂过她的心口,锁骨处的赤色蝴蝶越来越深。
  她破碎地逸出一叹,以为他还有一丝清醒,抬眸望去,那绝美的湖眸却迷蒙一片,幽黑得无边无际。
  
  待明朝,草尖带露。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这章,想必大伙的情绪应该有些不稳定,好吧,某妆准备受砖头。。。
 
PS:想来很多人对蜜儿和师傅的感情觉得迷惑嗯,这样说吧,部分读者觉得蜜儿的感情很摇摆不定,认为爱就是爱,不爱就要说清楚,不要过多牵扯。其实,在很多情况,某妆都很赞同这种说法不过,蜜儿和师傅,师徒一场,整整八年,该怎么断?某妆没办法让爱情的存在去破坏这种感情,我想,若是我是蜜儿的话,我也会矛盾,我也会彷徨的。希望不要伤害对方,可不经意中,却难以避免。蜜儿也曾赶师傅走,不愿连累他,可对蜜儿来说,师傅是一个家的所在。
 爱情,和生活交织在一起,就会变得晦涩莫明。
 唉某妆也不知怎么说清楚,也许很多筒子有其他看法,大伙一起交流一下吧,不论是赞成或是反对,对某妆都是宝贵的意见。
 某妆会在坚持自己主线想法的基础上,汲取众多意见。不用担心,某妆内心强大,尽管拍砖吧!嘿嘿,拍棉花糖偶会更开心哈~~~ ^…^



100、一桥轻雨一伞开 。。。

  醒来时已不知何时,她下意识地抱了抱身上的被子,才蓦地发现是在自己房里。
  
  全身疼得几乎散架,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无不提醒着那夜他的失控与疯狂。黛蜜摸了摸项间的咬痕,那里已被细心地上好了药。
  
  他该是多么爱她,才会在理智全失,如同吸血鬼般咬破她颈项的情况下,还下意识地低喃着一句,对不起。
  
  那一夜的记忆,黛蜜已记得不甚清切。她软绵绵地被他囚在怀中,一次一次地索求,是心痛?是愉悦?是百味交集?在晕眩中她也分辨不清。最后只记得他肩上的赤色蝶影慢慢淡去,而她在浅笑一声之后,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时,已回到了别水苑。
  
  又是一日清晨,四下一片宁静,她想了想,下床换衣。
  
  “叩叩!”门被敲响,荷大娘走了进来。
  
  “娘,天色还早呢,怎么不多睡会儿?”黛蜜忙凑过去。
  荷大娘见黛蜜醒来,笑着舒了口气,“总算醒来了,都昏睡了两天了!你这样子,我哪里睡得安稳?”
  “娘”她心中一软。
  荷大娘怜惜地拉过她,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丫头,委屈你了。”
  
  只是这样一句话,唇边的笑已挂不住。黛蜜眼眶一热,摇了摇头,“不,我不委屈,一点儿也不。我付出的,远远不及他万分之一”垂了眼睑,“娘,我只是,只是好心疼”
  
  见她这般模样,荷大娘心里也不由得跟着酸了起来,轻声哄着:“没事,没事啊,心里有什么话,别憋着,跟娘说说。”
  
  她伏在荷大娘膝上,如同无赖的小儿。“娘,我心里难受,难受得要命我和师傅,可该怎么办?”
  
  “公子对你一片情意,娘也明白,可,丫头,若你仅仅是感恩,这――”
  
  “不,不是的!”否认的话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不禁一愣,睁着迷茫的双眼,看案上的紫铜九鼎炉漫出淡淡的青烟。
  
  “可我也弄不清楚他掩饰得那么好,那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后来知晓了,我却已是他人妇,说不得,问不得,便只好装聋作哑。他却从不怪我任性,不怪我对他的心意视若无睹”
  
  荷大娘不作声,静静地听着,仿佛也坠入了自己那个年少的梦里。
  
  满眼都是掩不去的疲倦,声音中带上一丝哽咽,黛蜜抽了抽鼻子,忽而想起了那一夜,他将她抵在木门时,眼里灼灼的光芒,那般炽热地烫疼了她。
  
  “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我和云战成亲的前夜,他在琼花树下吹箫那时候,天还下着小雨,他说,愿我们白头偕老。”苦涩染尽眉梢,她抬头,望向荷大娘满是疼惜的双眼,自嘲一笑,“娘,我真残忍,是么?”
  
  “傻孩子”荷大娘双眼泛酸,拍了拍她的脑袋,却并不多说什么。
  
  不知是疲倦还是沉积太久,倾诉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强烈。黛蜜回想着以往种种,心中惨然而空洞。“娘,我真的欠他太多太多,我明明想要少依靠他一点,可是我总是让人不省心,关键时刻,还是他在身边他不是惊才绝艳么?不是天下无双么?可他怎么那么傻为了救我,云霄宫也不管了,我掉下深渊,他也跟着跳下去”
  指尖不由得轻颤起来,她缓缓地吐出一句:“我以为他要死了,心都好像丢了”
  
  荷大娘执起她的发丝,细细地编着辫,许久,方语重心长道:“你也傻,到该看清的时候,就要把双眼睁大。”
  
  良久,腿上的女子都未出声,俯身去看,似是迷迷糊糊地睡了。
  荷大娘也不喊,依旧仔细地将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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