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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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宝贝-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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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成日见到“叶可珞”只会怒气冲天、恶言相向的硬汉,到哪里去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
  她弄不懂,真的弄不懂。
  纪霍然望着她眼中净是惊诧与无助——他爱极了她此刻的表情!
  那是种为他迷惑、为他痴傻的神韵,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鲜明而且逗趣极了!
  “再不收起你那迷死人的模样,小心我可会饿虎扑羊,先吃了你这道可口的正餐。”话落,就将那匙炒饭喂进她的小口中,“我喂得好不好吃?!”
  “你——”她几乎是在惊慌失措中,吞下那口自幼年起,就没有人喂她吃东西的一口饭。
  激动的思绪如海涛,澎湃激荡。
  这个男人她好像不曾真正认识他!他竟会……如此宠溺一个女人?!
  是单单针对她?还是对所有他心仪的女人都是如此?
  一想到他可能也是以这种方式对待其他女人,她一颗心陡地不听使唤地紊乱跳动着……
  她发现——她不喜欢他也这么对待别的女人!
  一点点的不喜欢!
  只是一点点吗?还是……很——不喜欢?
  天啊!她在想什么?
  那个不为外力、外人所动的叶彤到哪儿去了?
  “再来一口。”他倒也乐得继续送上温馨的宠溺。
  “好——了。”那张仙子般的容颜蓦然晕红,试图制止他的一再示好。
  “终于回神了。”他糗道。
  “我自己吃;你也慢用。”她又恢复惯有矜淡。
  “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他佯怒。
  “什么现在的我?”她装傻。
  “又变回那个隐形美人了。”他笑着凝视着她,似乎没有被她的冷静击溃。
  “什么隐形人?我就是我。”她闪避话题。
  “你知、我明,我不逼你。但我要告诉你,我喜欢刚才那个因为我的关怀而流露本性的女孩。”他说的真诚,双手也握住了她那双骨感的柔荑。
  她想抽离;他却不容她逃脱。笃定的双眼,写着他的坚持。
  “你不放手,我怎么吃饭?”表面上她问得无波无痕;其实心已如瀑布,飞溅四溢。
  “哦,我都忘了你也要吃饭,嘿!这么着,你先喂我一口,算是礼尚往来,然后咱们再各吃各的。”他促狭地提出自己的突发奇想。
  “你——你的手没受伤,不是吗?”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机灵”及厚脸皮。
  “可是我的头受伤了啦!”
  “那干手什么事?”
  “所以,大脑不能指挥手吃饭啊。”
  “那它就可以指挥你的手抓住我的手?”她反问。
  “哈!算你聪明;不过,我却打算要赖!你就喂我一口,让我感受一下被宠的滋味如何?”他似假还真地朝她魅笑,乌黑晶亮的双瞳中似乎只有她。
  她再次怔仲,却立刻回神,“闻名纽约的纪二少还缺女人宠爱?”
  “的确不缺;但我不希罕!我只在乎你。”带着迷药的眼,悄然勾引着她。
  “你就别哄我了。我有心脏病,禁不住吓的。算我怕了你!”她轻喟一声后,抽出手执起汤匙,轻巧地喂了一口炒饭到他口中。
  同时间,他却故意咬住汤匙,任彼此持续拉扯着,谁也没有打算先松手。
  最后,纪霍然朗笑地吞下炒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的脸颊凑了过去……
  啵地就是一吻!
  她当下怔在原处,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丝毫没有歉疚的表情,反而满足地跳着她,矿石黑的眼眸迷离偏又澄清,深不可测。
  两两相望,情愫已涨……
  第六章
  天际云雾莹幽,缥缈袅绕。天渐渐披上黑影,黑压压地自上罩了下来
  清冷的空气和着鹅卵石上的脚步声,缓缓地翻进叶彤立于林中的别墅内。
  叶彤正以小刀切着黄耆,刀工之细只怕御膳大厨也为之汗颜。身边的中药小炉上正冒着袅袅轻烟,空气中飘散着菊花、人参的药香味……
  “你在煮什么?”纪霍然已不用轮椅代步,人也显得利落多了。
  “我在煮药茶。”她将已切好的黄耆放入药炉中,接着又放了菊花、金银花、党参等中药材入内,稍稍搅拌后,又将盖子盖了上去。“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喝了。”
  “也是为我煮的?”这些天他已经吃了好多帖她调配的中西药,外加“开刀”,还真给她医好了半条命。
  “我们一起喝。”她终于坐定,玩着手中的小刀。
  “这是什么茶?”他很好奇,这个女人怎么什么都会,而且还不只懂得皮毛。
  “你可以称它为黄耆茶。”
  “黄耆茶?”
  “嗯。通常中药的药材吃多了,和西药一样,多少有负作用,只有黄耆得天独厚,你可以天天喝、时时饮。”
  “这么神奇?”纪霍然的好学精神,一下子被激发起来。
  “这方帖子,是一名洛杉矶挂有中、西医执照的医师传授给我的。她吃了好多年,连小感冒都不曾有过。”
  “太不可思议了。”
  “这是真的,否则,我的聪明哪来的?”她第一次这么自豪地说着。
  “聪明也和黄耆扯上关系?小彤,你真的比江湖郎中还能兜。”他开怀地笑了,一瞬间这些日子的郁气全消失殆尽。
  “健康宝宝是很难了解医理的。”她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黄耆本身有活血作用,如果与其他药引如:菊花、金银花、决明子、党参、咸丰草一起煮,平日当水喝,长久下来,不但可以活血,而且聪明。对女人而言,还有养颜的效果;一般人常饮,则不易感冒。”
  “瞧你将它说得好神。”纪霍然只是笑,没有褒贬之意。
  叶彤摇头轻笑,“总之,你当我一天的病人兼客人,我会以此好好替你调理,这帖方子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到的。一般的中医师可不会对你说这么多。”
  “是,小彤大夫。”纪霍然莫测高深的双眼逸满了佩服。
  “来吧,温服、冷饮都可以。不过,我喜欢热饮。”叶彤盛了一碗热气蒸腾的黄耆茶递给他。
  “谢谢。希望它不会像昨天那些可怕的中药这么难喝。”纪霍然似笑非笑的神情更突显出他的致命吸引力。
  “放心吧,它绝对是甘中带甜,容易入口,保健又强身。”顾盼中多出几分关心,为她向来淡然的脸,增添几许风姿。
  他浅酌一口,感觉还不错,“好茶。”
  这时已攀进屋里的“刺客”,熟悉地找到他俩的位置,长毛地毯却将他的足音轻而易举地掩盖掉。
  然而,最高明的窃盗者,通常有一对灵敏的耳朵,如果此人又时时刻刻处在战备中,那么浑身的毛孔都是警戒器,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叶彤是偷盗中的大盗,仅管来此隐世,但长久培养的生存本能,却一直处在战备中。所以,那极其细微的声音,还是传进她的耳膜里。
  咻地一声,她已将放在火炉旁的锐利小刀,往声音来源射去,双手不忘护着正在品尝黄耆茶的纪霍然,“谁?”
  来者也不客气地反击,射出手中的飞镖……
  咚!咚!咚!连三声,重物遂嵌入木墙上。
  “小心!”纪霍然倏地将她扑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彤连忙爬起来,火速追了出去。
  来人仿佛知道她的身手,立刻以更胜她的速度撤离。黑暗中,只听见车子加速离去的引擎声,十秒钟不到的时间,神秘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盘踞叶彤的心间,像块磐石窒压在胸口,怎么也挥不去。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有这么一幢别墅;而“叶彤”这个角色向来不与人结怨,自然不会有人为了复仇而来,这么说,只有认识“她”的人,才会找到此地!最令她置疑的是,在她身手之上的高手,扳指可数。
  如果真的是黑爵士派人来“试探”她的,那么他们的处境可能很危险。
  一次意外,可以说是疏忽或是倒霉;二次意外,绝不是偶然!
  显然有人要加害她及纪霍然!至于是否要他们的命,就得看先前嵌入墙上的那三枚“武器”的力道与材质了。
  叶彤沉着脸,飞快折回屋内,只见纪霍然已经取下那三枚武器,疑惑地端视着她。
  “你有仇家?”对于她的身份他早就怀疑,只是碍于现在身不由己。
  她仅是摇头,瞥了一眼那三个白中带灰的小东西,它正是她庭院中的鹅卵石!
  看来,来人并无意置她于死地,但警告与监视的意味浓厚!
  再睨向那木墙上的凹洞,足足嵌入半个子深,可见那人的功夫了得。
  “告诉我,你到底遭遇了什么麻烦?”纪霍然好歹也是受过自卫训练的练家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人的用心与企图,刚才那个人绝不是一般的宵小。
  原本以为小彤之所以救他,是有所图谋,更有可能加害他;现在看来似乎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敌人的目标是小彤,只是她为何会和人结怨呢?还有,她怎会有如此不凡的身手?更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搭救自己?
  难道说,那天她真的是在无意间救了他,而引来这一连串的恶运?
  不对啊!怎么看对方的目标都是她!
  小彤?她到底是谁?有何目的?又和谁结了怨?
  一连串的问号不断地在他脑中翻滚着,虽然他打一开始,就对她的身份多所怀疑,却从没想过她的背景是如此复杂!
  小彤,你到底是谁?
  经过多日的相处,他蓦然发觉自己对她的感觉已从惊艳、神秘、不信任、关心,到此时的……害怕失去!
  就算这一切都是她精心设下的网,他也决定跳下去,奉陪到底!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他再次问道。
  “没有。”小彤婉约一笑,将先前打破的杯子碎片,以抹布熟练地包了起来,“小心点,你到旁边坐一下,别动,免得被刺伤。”接着,她又若无其事地拿出吸尘器,吸着可能散落的玻璃碎片。
  纪霍然那双盛载着同样固执的眼,霎时如焚风刮起,一把扯掉吸尘器的插座,“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害怕失去的感觉,强烈地撕扯着他的心,决定盘问到底。
  叶彤湛然的双眸只是眨动了一下,又恢复先前的冷然。“这么用力扯坏它做什么?现在只好用手捡了。”完全答非所问。
  纪霍然只觉得胸臆中的炸药越堆越高,只要一根火柴就足以炸平整座山谷,“小彤!”阴晴不定的神色,显示他极力压抑怒火。
  “我再煮一点黄耆吧。”她扬着一抹教人发寒的微笑,深幽而邈远。
  “我不要喝,我早已被你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得热血沸腾,哪还需要它来活血。”两道淬着利刃的眼光正在“杀”她。
  “可是,你还需要它让你更聪明些啊。”瞧她说得多无邪,明明是另有所指,偏又言不及意。
  “小彤,我警告你,我聪不聪明,自己清楚得很!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臂,用力摇撼着;而她就像个碎布娃娃,任他这么左摇右晃,既不抗拒也不反应。
  最终,他歇手了,满脸痛心,“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凝视着她绝色的脸蛋,那任人宰制的漠然,凄楚得令他痛入心田。
  他终于明白,何谓无力感。
  现在的他真的……真的感到无力,却又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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