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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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宝贝-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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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彤可是个调酒高手,她若去参加调酒大赛,绝无人可以领其风骚。
  她很像酒,看似简单,却可以因不同的基酒与混料、酒器,而产生出千变万幻的色调与滋味。
  她亦如酒般深奥难懂,却又让人为她微醺,甚至沉沦;她却永远保持独特的基调,不为所动。
  “很好。”她扯着谎。何必强说破,让人难堪。
  他不着痕迹地轻喟。
  这就是她,什么事都往心底去。
  “这些日子我会出国一趟,所以提早为你过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他导回了正题。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轻轻扯着娟丽的微笑,双眼闪着摸不透的诡幻,“我要‘三星极光’。”说得云淡风轻,仿佛纪霍然公司的镇店之宝,成了路边摊的杂牌手饰。
  “小彤——”他真搞不过她。她一旦执意什么事时,悠死神胁迫到她的喉间,也阻止不了她的坚持。
  “开玩笑的,我怎么敢不自量力地与堡主争宝呢!”她的笑凝满奇异狡黠,瞬间又回复到原先那抹慵懒不羁的迷人样。
  雷门更怕她这种热中带冷的诡调,那是更大决心的前奏,故意让人以为她已放下,实则是意欲掀起更大的浪潮。
  “不可以!”他低声喝止。
  “什么不可以?不可以放弃,还是……”她继续眨着那如雨刷的长睫毛,一脸无辜。
  “小彤——唉,你不要以身试法,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小妹妹。”明明到口的情愫,陡地收回。
  “雷门哥哥,我怎么会呢!我还得留着贱命嫁人,再生一窝子的小仔仔呢。”
  “你——”他暗自欣喜着。因为他一直以为,她根本没有许多女人的梦想——筑巢兴家的念头。“要什么样的男人,大哥替你物色。”雷门敛了敛悸动的神色。
  叶彤登时怪自己嘴碎,什么话不提,竟绕进自己最恨的死胡同。
  闪幻不定的神情,无意识地往门边飘了去——
  她的心突然冷颤了下。
  他怎么也来这里?
  灵机一动,她朝入口处的方向努了努嘴,“就是他 ,有劳大哥多费心了。”
  雷门不敢相信,这个一直视男人为怪物的叶彤,也有动念的一天,而且还似假还真地挑了个人!
  他顺着叶彤小嘴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双精锐的眼霎时像是要将门口的男人,从里到外地给刨出来看个分明。
  是他?!纪霍然!
  他一身剪裁精准的黑色西装,隽伟的身形卓然出众,扎成束的长发与那侵略的双眸,兼具摄人心魄的狂野和阴柔,引得在座的蝶儿流连驻足。他却吝啬施舍任何关注,高傲地立于门边,等待领班带他与身边女伴霍思佳入座用餐。
  雷门立时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憾恨,“小彤,你惹不起他的。”他轻描淡写地道出他深信的事实。
  “我是不打算惹他。不过,他会来勾引我。”她说得邪魅,像在逗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
  “小彤——”他的心猛地如打翻陈列架上的佐料罐,顿时五味杂陈。
  “喂,别激动,静静地看吧。”她信心满满,沉阖的瞳子终于有了别于以往的光彩与在乎。
  雷门并不知道他们当年那段结怨的过程,只感到胸口抑郁得紧,不知是心爱的“礼物”被人抢走的恐慌,还是男人对女人天性的掌控欲顿失的心痛。
  他突然夹妒带冷地问:“他可见过你……这模样?”叶彤这会儿的神采,只教美神维纳斯也会为之失色,他真怕纪霍然盯上她。
  “你知道我工作时,是百分百的‘叶可珞’,你才是惟一看过、也知道我真面目的人。”她湛蓝带绿的眼,一直盯着门边的纪霍然,她有预感,今夜他们会有不一样的“际遇”。
  雷门才上心头的窃喜,刹那间便因她目不转睛地注视对方,而沉了下来。
  他在妒嫉!
  老天,他真想毁了纪霍然那张狂放不羁的脸,击垮那兼具力与美的硕健体魄,烧掉他那头狂浪的长发,还有嘲世的嘴脸。
  不知是他们这桌的磁波较强,还是怎么着,纪霍然竟然“感应”似的往雷门与叶彤的方向看来。一道经过餐厅灯光折射的光线,使得叶彤那双鬼魅的眼与眉心间的红痣,刺目地烧进纪霍然的眼瞳,登时他们仿佛隔着鹊桥,两两相望。
  叶彤那极具神秘的气息,不够丰满的骨架与淡漠的神采,宛似上帝精心彩绘的利落线条,完全勾勒出她迷人的完美风采。
  对一个爱好艺术的人而言,叶彤像雾中缥缈的一抹幽魂,召唤着人类极欲一探神秘之事的心魄。
  顷刻间,他撇下霍思佳向雷门这桌走了过来,炯亮的鹰眼直勾勾地定格在叶彤蓝绿宝石般的双眼上,吊诡的氛围顿时自他们四周窜开来……
  他微微欠身,理都不理同样英俊无畴的雷门,逐自向叶彤说道:“我下面的话也许听来唐突,但身为三星珠宝集团的负责人,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创造奇迹的好机会。我想延聘你担任敝公司的珠宝代言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叶彤不语,反倒瞅了雷门一眼——
  她没说错吧!纪霍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雷门可抓狂了,纪霍然那双魅眼,像突生的荆棘扎满他的心田,一路刺痛,怒火立时冲破九重天地低声抗拒,“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延聘,除了我!”他霸气地抓住叶彤的小手,宣誓着属于他的权利。
  叶彤当下直觉反感,因为她的身体只属于她一个人,即使是普通的握手,她都排拒。但是此刻,她却分文不动,她倒想看看,这个纪霍然会如何“争取”她,对于她“属于”他人的事实,又有何反应?不过,只要是男人烙过印的地方,她都会刷洗干净!她不要任何男人的味道,留在自己身上,连表皮也不可以有。
  待会儿她就会到化妆室,将它洗得一干二净!
  对于雷门的话,纪霍然丝毫不受任何影响,只当他是个隐形人。
  “这位小姐,你以为如何呢?”他坚定不变地又问。思绪竟回到十年前那厚颜无耻,却又吊诡迷人的小女孩身上……
  她也有双像宝石般的眼瞳,直逼天上璀璨的星辰,以前他总以为钻石才是宝石界中的至宝,但看过她那双蓝绿交织的诡光后,才知他所掌控的红蓝绿宝石,才是最能突显璀璨的原色。也因此,在次年,他就设计出人人称羡的“三星极光”别针,日后也成为三星宝石公司的镇店之宝。
  他必须承认,自此以后,他的件件作品虽然都堪称上选精品,然而,却再没有像“三星极光”这样的佳作了。
  再见到这双带着飒冷、泛着湛蓝与深绿的彩瞳,他的脑海顿时掀起千尺巨浪,灵感源源不断涌现……
  一种强烈的念头旋即钻入脑门——他要她!
  要她当他的模特儿,让三星宝石公司更上一层楼,成为全球珠宝界的翘楚!
  叶彤仅是牵动唇角,似笑非笑的晕成一种魅惑,让答案模棱两可地闪烁着。
  雷门再度怒目相对,“你可以走了!”
  纪霍然这才侧过头,斜睇了他一眼,“这是我与她的事!你只消把你的嘴闭上、手拿开,让我得到我要的答案。”对于叶彤的“渴求”他几乎到了溺毙的顶点。
  她还是一脸看笑话的容颜,不作任何表示。
  “你放肆!”雷门加重了手劲。
  叶彤明明疼得紧,却也不出声,看着两头狂狮为她竞标。
  “除非你告诉我,她是你的老婆,否则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纪霍然决定的事!”他也不客气的反攻。
  “你——无耻!”雷门扭曲的脸,像动画效果般的夸张。
  “哈!”看来他的运气不错,她该是待字闺中。纪霍然再次将目光蜇回叶彤那张绝美的丽容上,“你同意吗?未婚的小姐。”
  叶彤这才从雷门钳紧的掌锢中,轻松地挣脱出来,宛如她总能轻易地解开任何难缠的锁一般。“我不希望做我‘哥哥’不高兴的事。”她抛了两顶帽子分给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戴。
  雷门激绝的脸这才松绑,逸出得意的笑容,“听见了没有?滚!”
  须臾间,纪霍然心口那壶凝聚烫人的热流狂泄而出,似要灼伤对手的神经,“只要她不是任何人的妻子,没有我纪霍然得不到的女人!”
  “比狠,有谁凌驾过我?”雷门冷惊的脸,射出黑风堡独有的冷冽。
  “那倒好,我纪霍然也从未碰过对手,我们打个赌,三天我就让你妹妹变成我的女人。”他在说什么!什么他的女人?他只要一个模特儿啊!
  “你休想!”雷门双眼淬着毒液,嘴角噙着阴辣。
  “三天!只要三天。”纪霍然丢下他的名片,轻声细语地端视叶彤,“未婚的女孩,请问芳名?”他执起她被雷门触碰过的手背,印上他霸气的唇印。
  宛若被洒下迷咒,她竟然没有立即抽回手,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感充斥于胸,两人的视线形成了一种磁场,紧紧胶着……
  她……竟然不讨厌他的烙印?!
  这个发现让她动了怒,但却不足以消弭她“勾引”他的企图与决心。
  “我叫小彤,天边一朵小小的彤云。”
  “好。小彤,三天后我们会再见。”纪霍然再次露出他狂妄自信的笑容。
  这时霍思佳也来到他们身边,一见美若神只的叶彤,一股强烈妒嫉猛然在心里萌芽,她却小心翼翼掩饰不悦,低声道:“霍然,领班说,我们的餐桌已打理好了。”
  “嗯,我们走吧。”他看也不看霍思佳就往回走。
  叶彤旋即起身,幽幽地笑着,“雷门哥哥,我要去一趟洗手间。”不待他反应,就往纪霍然消失的方向走去。
  她轻轻地拂过他身边,塞了一张纸片给他,幽幽地朝他嫣笑,便不再留恋地往化妆室弯去。
  她知道,他上勾了!唇角不由得流露出多年来难得一见的真切笑容。
  纽约 哈林区
  他赢了!纪霍然的嘴角,扬散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个叫小彤的女孩,昨日趁着擦身而过的机会,看似不经意,却又“处心积虑”留了一张纸条在他的口袋中,上面还写着一行字——“明天傍晚时分,纽约哈林区见!不见不散!”省了他在三天之限内将她绑架过来,活活气死昨天那头顶上冒烟的火车头。
  志得意满后,独属于纪家人的警觉心再次升起。
  这女孩的身手太好了!
  好到欺近他身边,他都不曾设防,还让她放了张纸片。如果她有歹念,西装口袋内放的是炸药,那后果……
  他嗅着那张带着她芳香气味的纸片……那是一种混合酒香、体香的危险女人香,幽幽邈邈地蚕食着他久经火炼的钢铁心,骚动凝聚成一团火热,沸腾滚烫,几乎要从他体内爆炸开来……
  “该死!”他低咒着。
  他是在发哪门子的神经?!单单嗅着纸片,就孟浪成这副德性;要真的碰了她,那不就如炼狱之火着身,炙热得无以复加?
  “妈的!”又是一声怒吼。
  瞄了一眼手上的名表,耙了耙被秋风吹起的长发,斜眼勾视着西边渐沉的夕阳,“不见不散”的字条宛如咚咚鼓声,持续地敲在他的心上。
  她怎么还不来?难道那个“火车头”软禁了她?
  不!不可能!她不是那种女孩!
  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没有人管得住她,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则,禁得了她的身,束不住她的心,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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