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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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宝贝-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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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可以保护我了吧?”叶彤小心地敛起形之于外的得意。她会的本领绝对足以让他瞠目结舌,只是时机不到,犯不着强出头。
  “你……怎么会射击?还有……这个小东西从哪来的?”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枪炮弹药在美国可是列管品,所有的枪支申请,都必须有一个星期的审核期,像这种“独家”的精巧手枪,绝对在特别管制之列。她是怎么弄到的?
  “我和你一样,十三岁就会射击了。”她像背书般地将他们的经历连结在一起,而且轻松的如上街购物般地自在。
  “你究竟是什么人?”纪霍然越和她相处,越发感到身陷五里雾中,始终找不到拨云见日的出口。
  “怕了?”她冷笑地取出医药箱中的消毒药品。
  纪霍然不置可否,只是寒着两泓泽光刺探她。
  “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而我身上也有你要的东西,一场意外,将你我的生命重叠在一起,你不用惊悸或是怀疑,就当两个错置时空的人,偶然在此放逐,在各取所需之后,我们又会回到原来的起点。如果你不想记起我,就算以后在纽约街头重逢,我也会识相地瞥过头去,绝不叨扰。如何?”
  她技巧地剪开大小适中的纱布,便踅回桌上的消毒锅中,取出十数支的手术刀与相关器具。
  “你要做什么?”他最恨消毒药水的味道。
  “你漂亮的脑袋上,有道伤口必须重新上药,我发现它复原得不是很好,而且有化浓的现象,所以,我必须为你‘开刀’。”
  她的话轻如鸿毛,却听得纪霍然浑身不对劲。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个健康宝宝,“开刀”对他根本是个不存在的名词,如今见这一桌子的医疗器具,满心排斥。
  “没有医生吗?”他实在怀疑她的技术,这多半是因为对开刀的不安与排拒。
  “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开刀?”
  她……怎么知道他不畏死亡?
  难道,那飞车党撞上他们时,她就在旁边?还是……她就是主谋,以期达到“软禁”他的目的?
  她到底是谁?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在柔弱美丽的外表下,真实的她绝对不单纯!否则,单凭一个女子,如何将他这个大男人,弄到隔州的纽泽西来?
  当然,也许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有共犯!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虽然他极不愿意怀疑她,但事实胜于雄辩!只是……对她的好感,让他失去了准头。
  唉!她究竟是敌是友?可以信任吗?
  她读出他的不信任,却擒紧他的眼波,“我曾受过合格的医护训练,这个小手术对我而言,就如吃饭、睡觉这么简单。我若有心害你,你哪有活命的机会?现在你是选择信任我;还是任它发炎影响你的意识?”
  纪霍然囤积心头的郁气压也不是,吐也不能。
  因为,此刻即使他不信任她,又能如何?
  依他目前的状况,既孤立无援又行动不便,只要稍有身手者,都可轻取他的小命;再说,如果她对自己有歹念,早可趁着他昏迷不醒时下手,又何必等到现在?
  所谓生死有命,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潇洒、自在一些,听天由命吧。
  “你动手吧。”英俊的容颜,登时淡漠得恍若世上的一切,全与他无关。
  叶彤套上医用的胶皮手套,举起手术刀,声若黄莺地鼓励着,“我会为你的头皮上点麻醉药,手术不会疼痛的。对了,你的右手边有一面镜子,你可以拿起来看,以便了解手术过程。”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拿起镜子,向他的头皮照了去……
  血和着被初缝合的伤痕,令他有些反胃,但还是顽强地瞪着镜中的丑状。
  叶彤的手极其纤巧的,在那团红白相间的血肉中,披荆斩棘、抽丝剥茧后再行缝合,望着最后一公厘的伤口被完好地缝毕之后,纪霍然这才松了口气。
  为时不到十分钟的手术,她将它处理的天衣无缝,委实让他汗颜。
  他必须承认,她的技术与她的冷静,同样该受到激赏,“你很特别。”
  她这才扯着腮红若梅的粉颊,扬起一道妩媚的笑,“多谢夸奖。”
  “你——”他又有疑问了。
  “我从哪里学得这一身好本领,是吗?”她当然知道他的困惑,但她不想多作解释。
  “嗯。”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敝人的尘封往事——就像纽约的哈林区,阒黑得不值得探讨。”
  “发掘问题,才能解决问题。”他也学会她的故迷阵的说话方式。
  “纪霍然,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可惜,我没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需要我的支援,我则期待你的问题解决后,可以得到‘奖赏’。”妩俏绝美的模样仿如煦阳拂照,又像出水芙蓉,美丽不可方物。
  他再次坠落在她的迷阵中。迷离深沉的黑眸,使得清瞿的脸益发冷峻起来,森灼的目光冷凉地形成蓄势待发的张力,周身透着隐藏式的危险。
  “小彤,我这个人有很严重的洁癖,自小到大都是如此,我承认被你的神秘气质炫惑,便认定你是我三星珠宝公司,及我个人创作的最佳代言人。
  然而我必须明说,当然,你若认为这是警告亦无妨,我痛恨欺骗!合作重于诚信,凡是不能亮于台面上的,我宁可不要。你本身对艺术创作者而言,的确是块少见的瑰宝,但我不希望你恃宠而骄,或是存心欺骗,否则,我不在乎玉石俱焚。“他凝眉敛容。
  叶彤只是一如以往,以那坦荡荡而清幽幽的眼神,直瞅着他……
  这才是他,威勇无惧,怒炙熏天!
  “只不过是一颗‘三星极光’嘛,你就将我判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这太严重了吧?你需要模特儿;我要它。我之于你,是一种抽象的意念启发,而你一旦创作出更甚‘三星极光’的成品,对它,不该因为舍不得而毁约的。”翦翦灿珠,亮彩动人,根本无视于他威胁恐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一语双关。
  “银货两讫的合作啊。”她再度装傻。
  “你——”他觉得自己快中风了,却努力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实在弄不懂,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温吞!
  “温吞”?
  登时,另一抹身影有如幻灯片似的,从记忆库中跳了出来——
  她和叶可珞……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
  但……不可能啊!
  第五章
  对于纪霍然无端的失踪,纪家上下急成一团,奇怪的是,这个人就这么多天不见踪影,更怪的是,连同纽约最有名的保全系统设计师叶可珞,也仿佛一并从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不见了。
  身为纪家长子的纪斐然,不动如山地对着身边的三弟说:“孟然,尽速透过这个倪黛眉女律师找到‘浪潮’,就说我们纪氏集团愿意出高价,聘请他出任务。”发话的人,正是纪氏集团里的龙头老大。
  “为什么得透过她?”纪孟然不解地问道。
  “据可靠消息指出,她的前夫山口尝君与‘浪潮’是生死之交,所以,我们只得找她接头。”纪斐然道出了事实。
  “浪潮”一直是黑白两道头疼的人物,这个人亦如他的名字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至极。举凡他所承接的案子没有不成功的,听说他还能让人起死回生。
  纪斐然虽然怀疑这点,但凡是委任过他的人,都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选择‘浪潮’,而不找最近才崛起的狠角色——‘炽焰’?”纪孟然那张邪气俊秀的脸,再度露出疑问。
  “‘浪潮’我们刚好有管道可寻,但‘炽焰’则不同;据闻此人行事风格多凭个人喜好;再说他是个独行侠,要找他,可能比找你二哥还难。”纪斐然冷静地分析。
  “哦。知道了,我这就去办。”纪孟然不再多言,迅速离去。
  日偏西山,又是一天的尾声。
  叶彤像只翩然而至的彩蝶,飘至纪霍然身边,双手还背在后方,一双晶瞳闪着别于以往的光彩。“你猜,我为你带来什么?”
  “直升机吗?”纪霍然被困于此地,颇有项羽陷于乌江时那种进退不得的懊恼。
  “看来,你可真是归心似箭。”她还是将双手背在后方。
  “小姐,我的家人铁定以为我遭人绑架了,如果由我大哥坐阵指挥的话,那个‘歹徒’,铁定会死得很难看上他睇了叶彤一眼。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就是不希望她受到波及。
  “偏不巧我正好是那个歹徒,而你刚好又为我担心,对吧?”她交出了手中的东西,露出一脸早将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透剔。
  “大哥大?”纪霍然又喜又窘。这个女人总让他像个透明人似的,任他如何地明躲暗防,都显得徒然。
  “赶快打吧,我早已风问你大哥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我可不希望你为难。”她浅笑着。
  这口气……太像……叶可珞了!
  纪霍然陡地浑身打了个冷颤。
  这是……怎么回事?
  脑筋一转,他决定先拨另一个电话号码。
  “这里是夜影保全设计公司。”对方道。
  “请问叶可珞在吗?”他立时收敛心神,双眼却盯着叶彤,似乎想从其间找到“破绽”。
  “她不在,正在休假中。”那端又说。
  “她什么时候回来?”纪霍然对于叶可珞的失踪十分好奇。那夜他俩同时遭到飞车党袭击后,她是否已经脱险?
  “估计再一个星期。请问您是?”
  他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反倒问了另一个问题,“她是否有打电话回来过?还是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络她?我有急事找她。”
  “嗯……数日前曾打电话来好像……又没有。”女孩答得模棱两可。
  纪霍然没来由的心生怀疑,却仍不动声色,“我是纪霍然,她的客户。如果她有电话进来,请她立即与我联络。”话落,他面不改色地收了线,端视着立于另一旁的叶彤,两人像陷入一盘难分胜算的棋局中,谁也没开口说话。
  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叶彤,脸上依然是一片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的冷静自若,反倒让纪霍然乱了心绪。
  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小彤与叶可珞确实是不同的人?
  始终冷静睇着纪霍然的叶彤,除了佩服他的冷静与理智外,对于她的身分是否因此曝光,反而不是很在乎了。
  现在的她,只想放下一切,好好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宁静。真相终有大白的一天,但不是现在。
  对于他的怀疑,她只是微笑以对,既否认却也不想承认,套句郝思嘉的名言——一切都待明天再说吧。
  “你要不要赶紧打电话给你的家人报平安,之后我们再到外面走走,我想给你个惊喜。”她仿若局外人,只想把握当下。
  纪霍然迷惑地望着她,“嗯。”才一打开通话器,就有电话进来,“我想它是找你的吧。”俊容下闪着异样的光芒。
  叶彤从容接下话机,悠悠喟叹,“喂。”她这支大哥大只有一个人知道,现在想躲也躲不了。
  那端低压压的声音忽如鬼魅般的飒冷,“你身边有人。”仿佛是自问自答,又似乎威胁。
  “嗯。”森冷又罩上粉颊,却不想多说。
  “送他走!”逼迫的口吻夹着地狱来的寒冻。
  “你忘了,我正在休假?”她的声音持平,但语气中的坚持不容挑战。
  “送他走!”男子的霸绝一如雪崩,势不可挡。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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