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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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阴魂-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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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轻护士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小说,说:“我正好看到这小说上也有一个人叫东方雨,居然和你名字一模一样。”
  东方雨知道这本小说第七卷中有个县令也叫东方雨,笑着说:“可惜我不是县令大人。”
  护士小姐笑了,问:“你也看过这小说?哦,你有什么事情吗?”
  东方雨说:“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今晚送来的那位急性阑尾炎病人住在哪一间病室?”
  护士还回证件,客气的说:“在一○八病室。”说着,她站起身,开门出来,带引着男子向一○八病室走去。她推开一○八病室的门,冲着一张床位边迷糊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说:“你,有人找。”那男子醒了过来,东方雨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向男子招了招手。男子奇怪的看着他,似乎在脑海中紧急搜索,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男子看了看熟睡的妻子,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出了门,他轻声问:“你是找我吗?”
  东方雨微笑着点点头,说:“是的。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你妻子是阑尾炎发作吧。我想问她这病是在什么地方发作的?”
  男子狐疑的看着东方雨,瞟了一眼证件,说:“是在江边的一个亭子里面,你有什么事情吗?”
  东方雨说:“我想打听一下,你妻子发病时是否有人帮助你们?”
  男子眼睛闪了一下,点点头,脸色也和气了许多,说:“是的,有一男一女,那男的留着胡子,个子和我差不多;那女的长得挺漂亮的。我当时正着急了,他们上来询问情况,又帮我把我妻子送到了这里。他们真是好心人。为我跑上跑下,我当时真是糊涂透顶了,连姓名也没问一问,感谢的话也没说,他们就悄悄的走了。真是好心人!难道你知道他们的情况?”
  东方雨点点头,又让男子仔细描叙了这一男一女的模样和事发经过。依据这位男子所说的情况,东方雨知道:朱缙、沈柳所说的不假,从时间上非常吻合。
  东方雨谢过男子,又谢过那年轻护士,出了度假村医院,然后驱车前往江月宾馆。不多时,到了江月宾馆前的停车场,路灯发出幽幽的黄光,停车坪停着三四十辆轿车,一些小昆虫在上下飞舞。
  东方雨下了车,向宾馆大厅走去,轻轻推开玻璃门,向服务台走去。服务台内坐着两名女服务员,台外坐着一个男子,是宾馆的保安。三人正看着壁挂液晶电视,电视里正播放午夜影院,一部经典的喜剧电影。两名女服务员咯咯的笑着,男保安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一阵脚步声传来,保安警惕的扭过头来,看到了东方雨,马上站了起来,问服务员是否认识来人,两名服务员看了看,都摇了摇头,说不是住在宾馆里的客人,或许是来入住的客人。
  保安职业的笑了笑,站了起来,客气的问:“先生住房吗?”
  东方雨看了一眼厅正墙上的匾额:“江月宾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看看落款,似乎是一个书法界新人的题词。东方雨淡淡的笑了笑,同时掏出证件,说:“对不起,我不是来住店的。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烦一下,我想看一看这三四天来在贵宾馆居住和退房离开的登记册。”
  保安看过了东方雨的证件,很热情的答应了他,并招呼服务员拿出登记簿,递了过去。东方雨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翻开一页,随后翻阅着宾馆登记簿,并向服务员询问住离情况。服务员一一回答着。
  东方雨一页页的翻着,目光停在一页上,他用手指敲打了一下,表明他发现了什么,是卫书天夫妇,随后又发现了一个人:朱缙!另一个服务员马上开启电脑,在电脑中查寻有关信息,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居住宾馆的所有情况。
  东方雨又翻了一页,立即注意到一个人的名字,他翻着自己的小本,快速的搜索,很快就在本子上找到了同样一个名字,这个人离开江月宾馆随即又住进了留香宾馆,与卫书天夫妇、朱缙的情形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跟随其后而已,是否是因为他们动而动呢?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许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东方雨从江月宾馆出来后,丝毫没有睡意,相反脑子越来越清醒,他感到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促使他去调查这个案子,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时间不等人,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个案子,过了明天情况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东方雨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了。他看了看夜空,天上繁星点点,多么美妙的夜景!他拨着号码。对方是市公安局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严微,这个电话是他的床头电话,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人不会是一般的人,当然深更半夜打电话到这里的也绝不是一般的事情。
  电话很快接通了。副局长严微迷糊中抓住话筒,他的心跳却变得异常快速,突突突,根本不受控制,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手按着心脏部位,好一阵子才平缓下来,自从任刑警队长以来,他就有了这个毛病,而且愈来愈明显、严重,别人都说他有官运,三十多岁就当上了省会市市局的副局长,可谁知道要当一个称职的官有多累?这几年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当接到这种深夜电话的时候就觉得气短,他总怀疑自己心脏有问题,到医院检查了几次,又什么问题也没有查出来。
  说实话,干刑警是年轻时的愿望,开警车、配手枪、抓犯人,真的很气派。但干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他越来越觉得累,心累,责任心太强了,为侦破一个案子可谓绞尽脑汁,吃饭也想,上厕所也想,有了进展还好,要是进了死胡同,毫无线索、一筹莫展的时候,人就特别的烦,往往这个时候,上司又施加压力,虽然不骂你,但挨批评的滋味也不好受。
  妻子非常能理解自己的丈夫,她多次劝丈夫找机会调到别的部门去,甚至暗中动用自己的关系,说服了主管领导。但每次领导找严微谈话时都被严微谢绝了,妻子很生气,严微说,他也想到轻松自在一点的部门去工作,但每每想到那些受害人无辜丧命、家属抚尸痛苦不堪、肝肠寸断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难受,心中就有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即将犯人逮捕归案、绳之以法。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责任心、正义感。
  但去年发生的一起小偷案,让严微妻子彻底放弃自己的想法。那一天,严微在市某大医院门口看到一大堆人围着地上一个嚎啕痛哭的农村妇女,便上前询问,才知道这个农村妇女的小孩得了重病,急待开刀动手术,但医院方面却要先交钱再动手术,农村妇女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借了三万块钱,急急忙忙赶到医院,却没有想到在医院里面钱被小偷偷走了。派出所的民警来了,问了些情况,做了些记录,然后走了。严微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一个电话就打给所在辖区区公安分局局长,十分钟,那个区局的局长带人急冲冲赶了过来,严微令他一定要抓住那个小偷,追回三万块钱。区局局长信誓旦旦,一定会抓到。
  两天后的早上,在洗脸的时候,严微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打电话问区局局长,区局局长吱唔说,下面的人还没有报告上来,要问一问。一问才知道,还没有抓到。严微当时在电话里面就大发脾气,把区局局长骂个狗血淋头。然后,严微撂下电话,连早饭都没有吃,赶奔区局,他只给区局局长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要看见那小偷;第二句我要看见那三万块钱。然后他就一屁股坐在区局局长的办公椅上。下午三点,区局局长终于来报告抓住了那个小偷,追回了三万块钱。
  当那个农村妇女赶到区局局长办公室,接过三万块钱,忽然放声痛哭,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严微一把拉住那个农村妇女,说:“大姐,起来,快起来,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呀。小孩动手术没有?千万别耽搁了治疗时间。”那个农村妇女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竟磕起头来,最后痛哭流涕的告诉严微,因为没有钱动手术,她小孩昨天已经死了。严微当时就蒙了,傻站着足有一分钟时间,突然转过身去,抓住区局局长桌上的一个紫砂茶杯,狠命往地上一摔,同时怒吼了一句“混蛋!”把在场的区局负责人都吓呆了。他这一声“混蛋”不知道是骂自己的懈怠、还是骂区局的不力、还是骂小偷的可恨、还是骂医院的冷血?
  严微一扭身,黑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下了楼,钻进自己的警车。严微的助手看着严微脸色铁青,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吓人的样子,什么话也不敢问,发动车直奔市局。整个过程,严微始终板着面孔,一句话也不说。回到市局,严微直奔办公室,在楼梯口时遇见局长,局长跟他打招呼,笑着问他小偷抓到没有。严微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进了办公室,使劲一反手,“啪”的一声巨响,把门关了。局长愣愣的站在楼梯口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回过头来问严微的助手,助手把事情跟局长一说,局长明白了,来到了办公室门边,正想敲门,却听得房里一个男人正在失声痛哭。局长万万没有想到,象严微这样一个负责刑侦工作多年见过不下百桩惨案的副局长,一个挨了歹徒数刀也不言痛的坚强刚毅的硬汉子、一位在牺牲战友灵柩前也不曾掉下过泪水的刑警,今天居然哭了,那痛哭声竟然如此揪人、如此凄惨。当局长打电话给严微妻子的时候,严微妻子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她说绝对不可能,她认识严微十多年了,只见过严微哭过一次,那次是他母亲逝世入土那一刻。后来,当严微妻子问起这件事,严微总是很内疚的叹息说,人嘛,活着总要讲一点良心……
  问了两句话,副局长严微终于听清楚是谁来的电话,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妻子,悄悄下了床,拿着无绳电话到了客厅,轻轻合上房门,开启客厅里的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三点半不到,不由生气的骂着:“你是不是有点神经病?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凌晨三点半不到!有什么事情你明天说不行吗?好不容易睡着了,害我是不?有屁快放,什么事?我可才睡了两个小时。”
  电话那头传来了东方雨哈哈的笑声,他说:“你发什么牢骚?干不了就别干,占着茅坑不拉屎,想坐副局长位子的人多着呢!没紧急事情我找你干嘛。你已经睡了两个小时?我可一刻没合眼。我跟你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严微很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我的东方大人!你有屁快放吧!你还让我睡不睡?”
  电话那头东方雨哈哈说:“又摆臭官架子是不是?你还想睡觉?我告诉你这事,你高兴还来不及,你想睡你还睡不着呢。”
  严微听了这话,睡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急忙追问:“真的假的?”话是这么说,但他知道东方雨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凌晨三点多来打搅自己。从电话中他开心的笑声可以推断出,肯定是件好事。
  严微不动声色的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东方雨笑着说:“你先猜猜。”
  严微“呸”了一声,说:“这个时候还玩什么猜谜语的游戏?求求你,快说吧。”
  东方雨笑了,说:“你现在最头痛的案子是什么?”
  严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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