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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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对决-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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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的。而魏力扬既然要整汤宏涛的冤枉,能不把对方的一切情况摸清楚,因此他事先已经收买了几个丘子佩手下的人,随时提供情报,所以你们昨夜的一切情形,甚至连丘子佩和汤太太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不然我怎么会如此放心,不去找你们,整夜留在魏力扬那里。这就叫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呀!”
  “难怪你这么笃定,确实没想到!”郑杰说。
  白振飞哈哈一笑:“还有你更想不到的呢,那家化学药品行的地址,就在‘巴黎时装公司’的正对面呀!”
  郑杰这才明白,虽然还有些疑问,这时已无暇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一看手表,已然是四点四十分,于是急急将昨夜约定交换伍月香的情形说了一遍,然后又说:“那批小子约定五点钟,把伍月香带到后面旷场交换他们的人,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我还没有到附近去查看一下……”
  白振飞郑重说:“这个任务交给我好了,让我去打头阵,你等到了时候再露面。我想他们一定早派人在暗中监视着了,免得被他们发现,认为你太沉不住气!”
  郑杰的看法跟他不谋而合,当即表示同意,由白振飞先到旷场去查看动静,他则决定五点钟再去赴约。
  其实只不过相差十来分钟了,而郑杰等在房间里,却是心急如焚,不安地来回踱着……
  五点差五分,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郑杰忙不迭去接听,原来是白振飞从楼下打上来的,告诉他说:“对方的人已经出现了,他们可能是把伍月香早就带来,藏在楼下不知哪个房间里。你立刻下来跟他们见面,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我去找找看!”
  郑杰应了一声,搁下电话就匆匆离房,乘电梯下了楼,赶到饭店后面的旷场。
  果然这时在旷场上,已有四五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在那里严阵以待着了。
  郑杰一走近他们,劈头就问:“怎么样?”
  答话的就是昨夜那家伙,他说:“当然决定交换,不过附带有个条件,就是汤小姐曾经答应小金的一百万比索,昨天已经付了三十万,其余的得如数补足,不能让我们白忙一场!”
  “七八条人命又该值多少钱呢?”郑杰沉声问。
  那家伙冷笑说:“老兄何必猫哭耗子,死的又不是你们的人。照理说人是我们从‘圣地亚哥堡’救出来的,就算向你们要几个卖命钱,也不为过分吧?”
  郑杰断然拒绝说:“对不起,昨夜我们只说以人换人,没谈什么附带条件,一个换两个,你们已经占了便宜,其他的就免谈!”
  那家伙咄咄逼人地问:“老兄是当真的?”
  “绝不跟你们说着玩!”郑杰的态度非常强硬,似乎换与不换都毫不在乎。
  那家伙恼羞成怒地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大家也不愿占这个便宜,干脆大家扯平,用两个交换两个吧!”
  随即一施眼色,突见从旷场的四面八方,出现了二三十个奇装异服的“飞仔”,齐向郑杰围了过来。
  郑杰见状,不禁暗自一惊,勃然大怒说:“哼!原来你们根本没有诚意换人,而是存心来打群架的。”
  “那倒不见得,”那家伙神气活现地说:“人是早已经带来,如果你老兄痛痛快快地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也就会干干脆脆地完成这笔交易。可是你老兄却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就不得不改变生意啦。”
  这时那些“飞仔”已围了上来,就在他们逼近郑杰,准备动手之际,忽听晴天霹雳似地一声断喝:“谁敢动手!”
  阿飞们不由一怔,急向喝声的方向看去,只见来的不止一个人,而是几名彪形大汉,为首的竟然就是黑社会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汤宏涛。
  这位汤大爷虽已久不问事,而且又是抱病在身,但他的声势和威名犹在。别说是这群乌合之众的家伙,就算是“老广”方面的人,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何况他还带了一批打手。
  郑杰虽不知汤宏涛怎么会突然赶来,并且带来了一批人马,但却来的正是时候,顿使精神一振。
  就在那“飞仔”慑于汤大爷的声势,又见来了大批人马,无不暗自吃惊,一个个正在发怔,茫然不知所措之际,郑杰突然出其不意地扑向那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胸一把抓住,厉声喝问:“人在哪里?”
  其他的“飞仔”一看郑杰已先发制人地动了手,正待出手抢救那家伙,汤宏涛已一声令下,十几名大汉立即冲了过去。
  他们哪敢正面跟这批亡命之徒交手,昨夜去“圣地亚哥堡”完全是偷袭,攻其不备,才使守在那里的七八名大汉,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以致悉数遭了他们的毒手。
  现在是明枪交战,他们就绝不是对手了。
  眼看十几名大汉冲上来,吓得他们连被郑杰抓住的家伙也不顾了,各自在拔脚就逃,四散逃了开去。
  那家伙眼看大势已去,顿时惊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哭丧着脸说:“老兄,我们交换,交换……”
  郑杰把拳头一举,怒声说:“现在不必谈交换了,快说!人在哪里?”
  那家伙犹未及回答,已听有人高叫:“我已经找到啦!”
  郑杰闻声一看,只见白振飞带着伍月香,急急奔向旷场而来。
  白振飞的衣衫已零乱,袖口和肩上尚撕破了,一看就知道他已动过了手,才把伍月香救出的。
  可是他才奔近,尚未开口,汤宏涛已迎了上前,向他打量一眼,诧异地说:“这位老兄的口音好熟,请问……”
  白振飞立即拿去苍白的胡子,揭掉伪装秃顶发套,和贴在眉上的假眉,顿时现出了本来面目,哈哈一笑说:“汤兄可还认识兄弟吗?”
  汤宏涛更觉惊诧他说:“你,你不是白振飞老兄吗?久违久违,几时来马尼拉?怎么不通知兄弟一声……”说时忙将手一伸。
  白振飞握着他的手,笑笑说:“兄弟一到就专程登门拜访过了,但却不得其门而入,被赏了个闭门羹呀!”
  “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呀!”汤宏涛说。
  白振飞置之一笑说:“其实昨天汤兄赶到饭店,兄弟也向你面对面地打过招呼,而汤兄却像并不认识我,大概当时是愤怒过度吧?”
  “哦?”汤宏涛面有愧色地说:“当时我确实是气昏了头,实在抱歉之至……”
  郑杰看他们在寒喧,也不便打扰,只好放了那家伙,看他狼狈不堪地逃走,然后走向伍月香问:“白大爷怎么找到你的?”
  伍月香沮然回答:“他们在一楼开了个房间,把我带来就关在房里,派了四个人看守,说是要跟你们谈好条件才带我出来交换。并且警告我不许声张,把我的手脚都捆住了,我也不知道白大爷是怎么找到那个房间的。当时听到电铃响了两下,看住我的人问他是谁,他回答说是送冷饮来的,门刚开一条缝,他就推门闯了进房,一脚踢上门就跟他们大打出手起来,结果把他们全部都打趴下了……”
  她的话犹未了,白振飞已向他们说:“现在别谈这些了,有话留着慢慢说,我们现在一起去魏力扬那里吧!”
  郑杰急说:“我们还得等白小姐她们……”
  汤宏涛说:“不必等了,我已经阻止她们来这里,由我临时找了这批忠心于我的兄弟赶来!”
  魏力扬的药行既在“巴黎时装公司”对面,当然不必绕路,等于是回到了冯阿姨那里。
  但郑杰却不明白,白振飞这时突然要一起去魏力扬那里,究竟是什么用意?
  于是,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旷场,郑杰、白振飞和伍月香,同乘上汤宏涛的轿车,其他的十几名大汉,则分乘两部旅行车,风驰电掣而去。
  在途中,白振飞才把告诉郑杰的那番话,向伍月香重复了一遍,而现在去见魏力扬,就是为了要当面证实,使她相信这绝不是故意危言耸听,想使她打消跟“金鼠队”较量的意念。
  最后他还特别强调说:“我只是告诉你真相,至于是否还要跟他们较量,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我绝不参加任何意见。只要你不死心,我仍然负责为你安排!”
  伍月香沮然说:“其实不瞒你说,昨夜我被关在古堡的地牢里时,我就冷静地想过,为了我的固执和任性,在澳门闹得满城风雨,到了香港又几乎使你们把命送掉。这次来到马尼拉,又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我岂不成了个闯祸精?所以,我昨夜考虑过,并且下定了决心,只要能安然脱险,即使白大爷不告诉我关于‘金鼠队’的事,我也早就决放弃跟他们较量赌技的念头啦!”
  她的这个转变,确实大出白振飞和郑杰的意料之外,同时也使他们松了口气,暗喜不已。
  郑杰立即振奋说:“那太好了,你这个决定,确实是明智之举。不过,你的问题虽然解决了,还有更大的问题,我们必须全力协助汤大爷去解决呢!”
  汤宏涛神色凝重地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这倒大可不必了,因为在我去召集那批人马的时候,已经得到个消息,丘子佩和我那不安于室的女人,已查出‘金鼠队’被‘老广’直接接回他们的大本营去了。丘子佩和她居然不顾一切,带了四五十人找上了门去,看情形是难免要火拼一场的,就让他们双方拼个两败俱伤,自食恶果去吧!”
  郑杰担心地说:“如果他们锑羽而归,或是‘老广’方面吃了亏,他们再回来……”
  “这更不用担心,”汤宏涛胸有成竹地说:“我已经另外通知了两批人,守在夜总会,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丘子佩和那女人进门。回头我再带这批人回家坐镇,看她有没有脸和胆子,敢回去见我!”
  白振飞接口说:“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丧家之犬,走投无路了。不过,他们带去的人马,毕竟是汤兄的手下,一旦拼个两败俱伤,岂不等于伤了汤兄的元气!”
  汤宏涛沮然长叹一声说:“其实这两年来我身体支持不住,已经不过问外边的一切事情了。这样也好,本来我也想收山了……”
  这时车已到了侍卫街,伍月香忽说:“我们不必去见姓魏的了,白大爷,承你为我费了一番苦心,同时郑先生也为我几次三番冒了生命的危险,从现在起,我已决定加入你们的计划了!”
  白振飞大喜过望,振奋不已他说:“好!现在你们先到‘巴黎时装公司’去,我去跟魏力扬打个招呼,马上就来跟大家会合!”
  郑杰已叫司机将车停住,正好是停在“巴黎时装公司”门前的街边,白振飞先下了车,匆匆奔向对街,走进了那家化学药品行。
  他们也随后下了车,把大批人马留在两部旅行车上,三个人相偕进了“巴黎时装公司”。
  正在楼下等得焦急不安的冯阿姨,白莎丽和汤美兰,见到他们带了伍月香安然回来,这才把七上八下的心放下,一齐急着争问经过。
  尤其白莎丽听说白振飞非但没出事,还是他把伍月香救出的,更是兴奋得无以复加。汤宏涛的心情却比铅石还重,但他并不流露出来,等她们叽叽喳喳地问了一阵之后,他才说:“美兰,你暂时先留在冯阿姨这里,等我把一切都处理之后,再来接你回家,从今以后,再没有任何人能离间我们父女的感情了!……”说到这里,他不禁感慨万千,眼睛里有些湿润了。
  汤美兰只叫了声:“爸爸!……”便情不自禁去扑进他怀里,好像受了无限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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