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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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 第2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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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翻身子。
    “啪!”
    那条大腿重新卡回了她的腰间,膝盖抵在她的后腰眼上,一只大手则狠狠地拍在了她的臀部上。
    前功尽弃!
    这一下两个人契合得更紧密了,小蛮以一种很暖昧的姿势侧卧在杨帆怀里,那唯一得以自由的手臂也被杨帆揽住了,小蛮又羞又气,偏偏挣脱不得。
    “咦?我居然没有揍他!”
    经过一番努力挣扎,始终无法摆脱杨帆的小蛮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忽然惊奇地发现自己方才居然没有“发疯!”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有什么毛病了,武厚行那个病秧子并不是她的第一个受害者。她童年时被带到长安,侍候公孙小姐只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之后就被她的师傅看中,成了太后近身女卫的人选之一。
    在那艰苦的训练岁月里,与她切磋过的可不只有她的师姐妹,还有从宫卫中调过来的武技高手。只要有男人以擒拿角搏等近身肉搏技巧把她制服,与她的身体接触稍微大一些,她立即就会“发疯”。
    她会马上爆发出近乎自身一倍以上的战力,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直到再也动弹不得,以致后来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与她切磋。尽管她也清楚对方对她并没有恶意,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在新婚洞房之夜,尽管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过无理,可她不能不提出来。不然的话,如果杨帆执意与她同房,很可能……她的洞房之夜,就是她守寡的开始了。
    然而,小蛮此刻却惊讶地发现,尽管杨帆以这样暖昧的姿势压着她,几乎是把她整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下,她却依旧很正常,她既没有一脚把杨帆踢飞,也没有一拳打断他的肋骨。
    “天呐!我……竟然正常了?”
    小蛮惊奇地自问。
    ※※※※※※※※※※※※※※※※※※※※※※清晨,公鸡“喔喔”地打着鸣儿,杨帆闯鸡而醒。
    正值夏日,天亮的早,则天门上的钟鼓还没有敲响,窗棂上已经透入了白蒙蒙的光明。
    杨帆醒过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睁眼,他的头还是昏沉沉的,宿醉初醒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不过,锦被光滑的感觉从指端传来,却非常舒服,细腻、光滑、柔软、结实,富有弹性……“嗯?弹性!”
    这个感觉映入心里的时候,杨帆“呼”地一下张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乌油油的一头长发,那秀丽的长发有些蓬乱,就在他的颌下,目光再往下看去,衣裙纠缠在她的身上,绷出了曼妙的体态,杨帆的一只大手正抚在她高翘而圆润的臀部上。
    杨帆吓了一跳,他没敢乱动,只是悄悄挪开了胸口,然后他就看到一张俏丽的小脸,被他的胸膛捂得红扑扑的,那双整齐、细密的眼睫毛,正轻轻覆盖着她美丽的眼睛上,小蛮正在他怀中熟睡呢。
    杨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鬼鬼祟祟的正想毁灭非礼人家的证据,小蛮的身子忽然动了一下,大概是他的动作把小蛮惊醒了。杨帆赶紧躺回枕头,闭上眼睛,佯做熟睡。
    可是他的神志已经清醒了,手依旧盖在小蛮的臀部上,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丰满、圆润、结实、绵软与弹性。
    小蛮醒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醒过来,才发觉自己的一条手臂依旧压在杨帆身上,已经压得没有一点知觉了,整个身子就那样侧卧如弓地睡着,整整一晚都没有换过姿势。
    一想到自己就这样在杨帆身下睡了一晚,小蛮有些难为情,同时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是她自童年时睡在阿兄怀里之后,第一次在别人怀里睡了一夜,她似乎又找到了那种踏实、安稳的感觉。
    悄悄张开眼睛,见杨帆依旧在呼呼大睡,小蛮赶紧向外抽动自己的手臂。
    “这家伙,怎么这么沉啊!”
    小蛮费了半天劲,也没抽出自己的手臂,忍不住轻轻咕哝了一声。杨帆依旧在装睡,还微微地发出鼾声。
    小蛮想从他身下挣脱出来,身体便不免有些动作,两人都是一套夏日穿着的薄软轻衫,杨帆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小蛮的腰肢柔韧有力的扭动,感觉到她那紧绷绷的臀部用力拱起时隐隐跳跃的臀肌所散发出的青春活力。
    这种感觉当然很诱人,杨帆很想体味更多。可是已经深知欢爱滋味的他是禁不起一个美丽少女在身下如此扭动的,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了反应,如果被小蛮察觉……杨帆似乎想到了自己凄惨的下场,他当机立断,马上梦呓似的咕哝了一声,小蛮立刻吓得不敢动了,她紧紧闭起眼睛,缩紧身子,小猫儿似的装睡。
    杨帆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床里,小蛮不失时机地把她的手从杨帆身下抽了出来,两个人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
    小蛮蹑手蹑脚地下了地,长长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那条被压了一晚的手臂酸麻得一点气力都使不上。
    杨帆面朝床里,等着小蛮离开,以免两人尴尬,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开门的声音,杨帆正暗暗纳罕,不知自己该不该此时“醒来”,忽然觉得榻上一沉,小蛮似乎又悄悄地爬到了榻上。
    “她要干什么?”
    杨帆一边打着鼾,一边好奇地猜测着,他感觉到小蛮的呼吸就拂在他的耳朵上,杨帆把眼睛悄悄张开一条缝,就见小蛮从他身上悄悄伸过手来,抓起放在床榻里边的一套被褥,然后就像贼一样溜开了。
    很快,杨帆就听到地板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明白过来的杨帆不禁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小蛮铺好被褥,看看犹自“熟睡”的杨帆,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和衣躺了下去,轻轻过拉薄衾,盖住自己身子,小蛮忽然有些怀念他的怀抱了。
    “当~~,当~~,当~~”
    则天门上钟鼓齐鸣,杨帆和小蛮“同时醒来”,两个人互相笑笑,道了一声:“早啊……”
    两个人的笑容,似乎都带着一抹得意的味道。
    ※※※※※※※※※※※※※※※※※※※※※※※近来朝廷多事,武则天改变了隔日一朝的规矩,每日都开朝会。如今政局稳定下来,便又恢复了隔日一朝的规矩。
    杨帆的左羽林卫自昨日傍晚起就与右羽林卫换防了,他至少会有半个月的休息期。杨帆是军人,当然不可能每天都待在家里,不过这段时间着实辛苦,他想告几天假还是很容易的,他的顶头上司就是野呼利,哪能不予他方便。
    杨帆用过早餐就离开家门去找赵逾了。
    当初他认识赵逾的时候,是因为赵逾的耳目人身份,虽然后来知道这赵逾是沈沐放在洛阳城的一个耳目,但他的公开身份依旧是包打听,杨帆要找人,当然要找他帮忙。
    杨帆原打算在他报仇雪恨之前,不与任何人有过深的牵连,当时没有着手寻找妞妞,就是担心在复仇过程中失手暴露身份,反而牵连阿妹。至于后来与婉儿暗订终身,以及皇帝赐婚小蛮,则非他能预料的了。
    如今他最后一个仇人业已授首,就该着手寻找阿妹了。
    在杨帆看来,要寻找阿妹应该并不太难,这天底下姓公孙的固然不少,可是夫家姓裴、自家姓公孙的却绝不会很多。而且,这个女人被广州都督路元睿视若上宾,那么她必然是极有身份的,这样的人家更不会许多。
    天下权贵,多集中于洛阳和长安,杨帆打算让赵逾动用他的人手先在洛阳查访一番,如果洛阳没有,就请身在长安的沈沐在那边代为寻找,沈沐与长安的高门大阀来往密切,如果有这样一户人家,或者曾经有这样一户人家,他一定可以打听到。
    如果这样依旧找不到的话,那么就只有使用遍贴寻人启示的法子了,虽然那些高门大阀不会去街巷间看这些东西,但是这样的人家大多仆从如云,这些仆从之中总会有人知道的。
    赵逾听说杨帆叫他帮忙找人,自然无不应承,问明杨帆所知道的线索之后,立即便安排了下去。此时,天爱奴已经进了城,往修文坊去寻找杨帆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佛前一小尼
    夫妇二人同游的话,若是不想离开洛阳城,那么除了各处的大小寺庙和洛水河畔的景致,最好的去处就只有北、西、南这三个坊市了。杨帆在南市是有店铺产业的,去南市一游正好公私两便。
    “旁人店里雇伙计,最喜欢雇那些忠厚老实的,总觉得这样的人才可靠,用着才放心。我偏不同,我雇人,专挑那些精明伶俐、能说会道的,就要这样的人才能打理好生意嘛。”
    小蛮伴着杨帆从一家店铺里出来,巧笑嫣然地道:“精明伶俐的伙计用着才会得心应手。精明的人就一定不老实么?那也未必。再者说,掌柜的有干股,就不怕他不用心,只要他用心,还能不看紧了这些人?
    我是每月都要核算赢利的,如果他们真能给咱家赚大钱,就算手脚有些不干净,自己会占些小便宜,我也懒得理会。朝中那些官员们不是经常在皇帝面前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么,做生意也是这个道理。”
    杨帆笑道:“嗯!难怪人家都说你是小财迷,一提到赚钱,你就眉飞色舞的。”
    小蛮向他扮了个俏皮的鬼脸,笑道:“嘿嘿,人家小时候穷怕了么。”
    杨帆看着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也很欢喜,他和小蛮现在相处得是越来越融洽了,这种情形,同他们两个刚刚成亲那两天的尴尬局面相比,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那样的日子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郎君,你看,那一家就是我刚盘下来的铺子,那家原本是做丝绸生意的,咱家已经有一家绸缎铺子了,只是位置没有这里好,我打算把这里装修一下,把咱家的绸缎铺子挪过来,原来的位置则开一家金银行。”
    小蛮说着,与杨帆并肩走进了那座还未装修完毕的店铺。
    不远处,天爱奴无力地倚在“博古斋”门口的红柱上,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她兴冲冲地赶到修文坊,向人问起杨帆的下落,不料她听到的不仅仅是杨帆高升郎将的喜讯,还有皇帝赐婚、杨帆娶亲的消息。
    那一刻,阿奴真如五雷轰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修文坊,阿奴失魂落魄的,偏偏却记住了杨帆新宅的地址。不知不觉间,她就来到了福善坊,来到了杨府门前。
    阿奴看到了杨帆和他的新娘子亲亲热热地离开家门,一起去到南市的情景,她一路尾随着,看着他们出双入对,恩恩爱爱的样子,心彻底碎了。
    同一般遭遇情变的女子不同,天爱奴自幼被亲人抛弃的惨痛经历,使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不想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直到她遇到杨帆,不知不觉被他吸引,直到她在生死存亡时刻,被杨帆用鲜血拯救她的行为所打动。
    她的心冰封了许多年,一旦敞开心扉,忘我地爱上一个人,那份情是最真挚、最狂热、最难以自己的。所以,相应的,当她受到伤害时,那份痛苦也是她最无法承受的。
    夏日炎炎,天气酷热,阿奴倚在红柱上,身上却是一阵阵的寒战,一颗心仿佛浸入了冰窖中,再见不到一丝暖意。她从华山绝顶抱着一死的决心投崖自尽,继而死里逃生,割舍了过往的一切,她生存的唯一信念、对幸福的唯一追求,都来自于她爱上的那个男人。
    如果说她以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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