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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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小护士-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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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她是如此美好,一定在天堂享受天使的照料,而满手血腥的我必在地狱受难。
  孩子,既然已走上江湖路,身为父亲只能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像我一般后悔才是。
  记住,孩子。我爱你
  父绝字
  这两道湿湿的水是从何而来,抹去眼角的水它又顺流而下,原来这就是泪。
  父母是最伟大的强者,为了子女,再大的痛苦都可忍受,斐冷鹰为自己的误解感到痛心,也为父亲的牺牲感到可悲,这就是江湖人的下场。
  这次,他收起怨恨之心望向轮椅上的老者。
  “爷爷,对不起。”
  这一句迟来的爷爷令斐再驭很欣慰,一切努力总算没白费。“没关系,我了解,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你的小护士。”
  “嗯!”斐冷鹰强打起精神,冷眼一扫。“王、媚、如,你打算先废哪一只手,左手、右手?”
  “我……我可不可以都保留。”王媚如哭丧着脸,说话都不敢大声。
  “可以。”
  “真的?”她喜出望外,但他下一句话又将她打回地狱。
  “只要你说出若若在哪里。”
  她怎么能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曾听他们提起过要绑架小贱……护士。”
  “他们是谁?”
  为了保命她只好出卖别人。“一个是江文诚,一个是看起来很年轻却装得很老的女人。”
  很年轻却装成很老的女人。“艾管家!”斐冷鹰转向孟子忻使使眼色。“王媚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他们会在哪里落脚。”
  “我不……哎!不要折断我的手,我说就是了。”
  王媚如一说不知,孟子忻就使劲扭她的手臂。
  “说。”
  “在内湖有幢三层楼的别墅,他常带我去那里偷欢,地址是内湖区……”
  王媚如说完,斐冷鹰不再冷静地想赶着去救人,顾不得要惩戒她,但斐再驭声唤住他。
  “等一下,孩子。让我也跟着去吧!”
  斐冷鹰为难地皱着眉。“爷爷,你行动不便就不要涉险,我怕一开火会伤了你。”
  “傻小子,江文诚大概还不知道我和你讲和了,说不定一见我到访会比较没有戒心,也方便你们救人。”
  他还有一个秘密没讲出来,斐再驭十分得意瞒住了大家。
  “可是……”
  “别可是了,再犹豫下去,你的小护士要是缺手断脚可别怪我拖延了你的时间。”
  一咬牙,斐冷鹰认了。“好吧!子忻,到了江文诚的狐狸窝时,负责保护爷爷。”
  “是,帮主。属下一定用生命护住老太爷。”
  误会一解开,称谓也变尊重了。
  像来时一般,他们很快地离去,带走双足残废的斐再驭,留下被捆绑的王媚如。
  善佛清香,人间假相。
  位于人烟稀少偏僻的一幢欧式建筑,一尊关圣帝君的神像受香火供奉,袅袅清烟诉说多少人间不平之正义,可惜小阁楼上正控诉着它仙眼未开。
  不知过了多久,墙角布满灰尘和蜘蛛网处,有位双手被缚的佳人悠然醒来,幽暗不明的室光令她视线不佳,过了七、八分钟才得以完全目视全室。
  这原本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小阁楼,处处可见陈年的家具和装饰物件,老鼠在地板间游荡,传来阵阵屎味尿骚味。
  这里虽是阁楼,空间却不小,除去堆放在四周的杂物,这里大得可以容纳一班舞者在此练舞。
  不甘受制于人的白紫若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逃生,她可不愿当个阁楼上的公主,等待骑白马拿宝剑来屠龙的王子。
  何况她的他根本不是王子,充其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等待不如自力救济来得快,谁晓得他骑的是不是老马,再等就成了送葬行列。
  噢!好疼,真要命,这群人真狡猾,居然用尼龙绳绑她而不是用麻绳,至少麻绳比较好磨断。
  “该死的斐冷鹰,没事乱招惹人,害我成为镖靶!”少说也得先知会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没错,他是该死。”
  从黑暗的角落,传来阴森的幽女声,若不是她出声回应,四周几乎死寂得令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喝!你是人还是鬼,想吓人也得挑晚上,大白天对阴气重的鬼不好。”她绝对是好心。
  尚分不出对方是敌或友,不过白紫若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从阁楼那惟一的小窗户看出去,大概可以透过灰濛濛的玻璃瞧见阳光。
  女音中出现恼怒。“死到临头犹不知轻重,该说你愚蠢还是鲁钝?”
  “两者都不对。我是关心你耶!怕你见了阳光就魂飞魄散。”恶人总是见不得光。噢!她们那群恶女例外。
  “我倒可以确定你两者皆备,而且不怕死。”
  地板有着极细微的足音,表示有人在走动,一盏小小发黄的老旧灯管在头顶发亮,倏地照亮一室。
  “原来是你呀!艾管家。”难怪声音有点熟稔,她似在哪听过。
  没料到恢复本来面目却被她一眼看透的艾丽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自认为伪装得十分成功,在萨天帮待了七年多,没人识破她的假相,如此一来,才方便她“监视”他。
  可是眼前的小贱妇居然能一开口就唤人,始料所未及地揭穿她伪装后的身份,实在教人不容小觑。
  “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秘密,还有你的声音也泄漏了你是谁。”雕虫小技妄想雕佛。
  看惯了风天亚多变的风情,使白紫若在萨天帮见到艾丽第一眼时就看透她了,只是自己一向不管闲事就由着她去。
  反正人都有难言的苦衷,何必去揭人隐私呢!
  既然萨天帮的男人都瞎了七年,再瞎个七年也无妨,总是他们自家事,她可没想到自己也被扯进这团烂泥中。
  “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聪明了一点,不过,跟错对象了。”艾丽的口气中有明显的妒意。
  “跟错对象?”有吗?她可是一向自走自的,从不盲目跟从。“你是不是绑错了人?”
  “不要用这种天真的虚伪口气对我说话,扮猪吃老虎这一招我比谁都清楚。”艾丽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人肉是很脆弱,没有不疼的,白紫若很想用手揉揉肚子,奈何手被反绑在后,只好弓起身子盼能减缓疼痛。
  “漂亮的女人不合适动手动脚,何必为了小小的我,破坏你美丽的形象。”她自贬以求少受拳脚之痛。
  通常女人是需要赞美,但出自她口,艾丽的怨火不减反增,一巴掌扫向她美丽的脸颊,顿时嘴角冒出血丝。
  “你敢嘲笑我,你和那个贱女人一样,你们都自以为长了一张好皮相就想勾引我的男人,休想。”
  这女人疯了,打人不先招呼一下,害她咬到舌头。白紫若很苦命地猛吐舌头。
  “我哪敢,只要你说出你的男人是谁,我马上和他一刀两断成全你,真的。”她心里低哼了一声,年纪都一大把还发春梦。
  摇晃的灯火下出现张美丽清雅的脸,虽说艾丽已近四十,但光滑细致的肤质恍若三十岁,若非因嫉妒而扭曲的怨恨,她可以说是一位出色丽人。
  而依年龄判断,艾丽的心上人至少在三、四十岁以上,所以绝对扯不到她身上,因此白紫若才敢放胆一说。
  “成全”这两字像刀一样刻在艾丽身上。“我需要你的成全吗?小贱妇。”
  当年“他”就是这么说的,要她成全,只因他心里早已有一个“她”。
  可她不甘心,为何他宁可和一名荡妇斯混,却不肯接受她一片纯情少女心,她好恨好恨,恨不得毁去他的所爱,而她办到了,但也彻底失去他。
  同样的事,她绝不允许重演。
  “好,是我不对,是我该死,不该夺人所爱,我是坏女人、小荡妇、狐狸精、妖女……”
  白紫若拉拉杂杂念了一大堆,艾丽原本怨恨的眼出现迷乱,神智有些涣散,仿佛哪里不对劲。
  不一样,和十七年前不一样。
  “她”应该苦苦哀求她放过“她”,不断地用那一双蛊惑男人的绿眸哭诉着“她”有多爱“他”,说“她”绝对相信“他”爱“她”。
  为什么变了,“她”变胆小了?还是不再信任“他”的爱?
  “不对。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该骂我不知廉耻想抢你的丈夫,你该泪流满面求我拉你一把,你该……你该早就死了,为什么又活过来?一切都不对了,为什么会这样,你使了什么妖术,把自己变成一个活中国人?你这个英国妖妇。”
  过去的梦属和现实重叠,艾丽分不清何者是真何者是幻,她使劲地摇着不知情的白紫若,两手像利爪刺入细白的肌肤内。
  虽然被摇得有点头晕脑胀,但白紫若的护士天性可没被摇掉,她很清楚艾丽的精神状况极端不稳,而且似乎把她当成某人在恨。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没事碰到个真疯子。
  正常人还可以跟她讲理,疯子怎么讲,陪她一起疯吗?
  突然身子不再摇晃她,正庆幸发作期已过,肩胸却传来一阵痛楚,一道不深的刀痕划过,于是白紫若开始诅咒唐弥弥。
  “去你的大邪算咪咪,说什么近日有小灾小劫,挨一挨就过去了,可没说这么痛,我要是没死的话,一定回去拆你的招牌。”
  小魔女还一再保证是小劫难,度过这次劫难以后就一帆风顺,从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福得像个女王,所以她才一时不察,忘了跟唐弥弥要破解之术。
  呸、呸、呸!死女人,居然这样玩她。
  见她不怕死的念念有词,艾丽的心盲了。“就是你这张脸迷惑了他,我要毁了它,看你拿什么勾引男人。”
  即使白紫若再挣扎,仍抵不住一个已全然疯狂的失爱女子,她脸上被划上几道浅浅的刀痕,染红了娇俏的脸庞,疼得她眼都快张不开。
  “你在干什么?”
  一道怒吼声拉开疯狂的女人,江文诚可舍不得小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殒,至少得等他尝过味道再说。
  “啧啧啧!好好的小美女被你搞成这般狼狈实在可惜,不如让我疼上一疼。”他露出淫佞的色相。
  江文诚的阻止让艾丽回复一些理智,她不解地看着手上沾满血迹的刀子,以及正在调戏女人的同谋。
  “江老,我们的目的可不在她,不要为了一个女人破坏计划。”她就是不许有男人忽视她的美丽。
  十七年前“他”不爱她,所以她使计搧动“他”的手下叛变,她得不到就宁可毁掉,绝不便宜其他女人。
  没想到就在她逐渐忘怀这段不伦之恋时,“他”的儿子竟又出现了,除了那对绿色眸子,长相如此肖似“他”,使她一颗沉寂的心又活跃起来。
  这次,她打算亲自守着他,对于想觊觎他的女人,她总是有办法除去,所以他一直是她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安分地待在她身边,硬要去迷恋一个小妖精,她不允许父子俩同时背叛她。
  因此,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江文诚讪讪然地摸了白紫若一把说道:“反正都是要死,死前快活一下又何妨。”
  色字当头,何惧牡丹花下死。
  “你玩的女人……不,小女孩还不够多吗?昨夜那对十三岁的双胞胎没让你精干神枯?”
  他的脸上闪过短暂淫色。“小女孩没啥玩头,哭哭啼啼一下子就搞定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是稚嫩了些,谁教她们的父亲好赌,把两个女儿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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