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情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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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情无猜-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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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啦。”朱泰申对曾逸煌说。
  “好了,都带回去。”杨汉成示意部下将人犯押回。
  曾逸煌搀着朱泰申往警车的方向走,听见杨汉成说了句,“真想放个长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曾逸煌顿时拢紧双眉,回家……
  这两个字让他的心抽了一下,一张清丽的容颜立时浮现脑海,她现在不知道……还好吗……
  夏季要来了,佩嘉出神地望着窗外,耳边不成调的钢琴声渐渐淡去,窗外的蝉鸣逐渐吸引了她的注意。
  最近她老是想起学生时代的事,连带地……也想到他…
  “老师?”
  学生的叫唤将她自神游太虚中拉回,她低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小女生,微笑道:“你回去没练习对不对?刚刚弹错了好几个音。”
  彭敏惠心虚地吐了一下小舌头。
  “怎么?不喜欢弹钢琴吗?”佩嘉间。
  彭敏惠摇头。“不是,是我跟妈妈说我要弹钢琴的,可是……可是我也想要玩。”
  她浅笑。“老师懂了。”
  “对不起,老师,下次我会努力练习的。”彭敏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们再多练几次。”她示意她将手指摆回琴键上,琴音再次扬起。
  半个小时后,彭敏惠在门口朗声道:“老师再见。”她挥手跑出去。
  佩嘉笑着与她挥挥手。她瞄一眼墙上的时钟,三点半,距离下个学生来还有半个钟头,她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顺手放下盘在脑后的发丝。
  她习惯性地站在窗前望着马路,任思绪翻飞,回来家里的这两个月,原本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倾泄而出,尤其是这几天,她睡得极不安稳,总梦到以前的事。
  募地,电话铃响,她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后才接起电话。“喂?”
  “是我。”
  “谁?”她蹙起眉头。
  “我是潘季华。”他报上名字。
  佩嘉这才恍然明白,是她学生的家长,这几年来她一直在台南的幼稚园任教,直到两个月前,母亲身体不适她才辞职回来。
  “我想,你现在应该没在教琴,所以打电话给你。”潘季华一边翻着档案夹,一边说话。
  “有事吗?”她的语气依旧平淡,目光不自觉地再次移向窗外。
  潘季华笑了一下,已习惯她的冷淡。“蔚美一直吵着要见你,我想,或许可以带她去找你。”
  佩嘉蹙起眉心。“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老师――”
  佩嘉听到葑美甜腻的声音自电话的那一端传来。“老师,我好想你。”
  佩嘉不觉放松表情。“葑美最近好不好?”
  “不好。”五岁的葑美握着话筒嚷嚷。“我很想老师,老师想我吗?我可不可以去看你?”
  “我――”
  “老师,拜托你嘛!我好想你耶!”
  她软甜的声音让佩嘉绽出笑。
  “老师,我想你想得睡不好,吃……吃不好……那个很不好……不好!”
  她的童言童语让佩嘉笑出声。
  “好不好老师,我要去看你。”
  佩嘉轻叹一声。“好吧!”
  “啊——老师答应了、老师答应了。”
  葑美的叫嚷声自话筒另一端传来,佩慕不得不稍微拿开话筒,好减低她叫嚷的音量。
  “谢谢你。”潘季华的声音突然出现。
  “没什么。”她恢复冷淡。
  潘季华问了住址后,佩嘉便挂上电话,有些疲累地靠在沙发背上。
  “佩……佩嘉……”
  母亲的声音响起,她立刻自沙发上站起,飞快地跑上楼。‘什么事?“
  郑秀王扶着门框,身子发软。“我的头……痛……”她面色苍白,神色痛苦。
  “头――”她说不出话来。
  “你吃药了吗?”她又问了一次,紧张地扶着母亲进房。
  “我……我刚刚吃了……”郑秀玉虚软地说。
  “那我带你去看医生。”她急忙走到床头打电话。
  “不用了……”郑秀玉按压太阳穴。“不就是这样……”她倒抽口气。
  佩嘉立即拨号到计程车招呼站。“你先躺着。”
  郑秀玉感觉好像有人拿刀刺她的头,她疼得呻吟不止。
  佩嘉迅速告诉对方住址后便挂上电话,心里想着,或许该去学开车了,家里虽有两辆轿车,但她一直没特别想学的动力,现在看着母亲痛苦,心里不由得越来越焦急,如果她会开车,现在就能送母亲去医院了。
  一下任务,曾逸煌便疲惫地以手掌压了压颈后,随即利落地解下枪械缴回。
  “怎么?很累吗?”程萍关心地问。
  他没说话识是关上铝门柜。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她挑起眉。
  “有事吗?”他皱眉。
  “难得案子告一个段落了,大家想去喝一杯――”
  “我没兴趣。”他走过她身边,顺手将手机置于腰带外侧的皮套内。
  她跟上去。“曾逸煌,你别老拒人于千里之外行不行?”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又按压了一下颈项,最近他老觉得烦躁,根本无法定下心来。
  “阿煌,组长找你。”有人喊了一声。
  他点个头,走到边间,敲了门后才入内。
  “你找我。”他直接切入。
  杨汉成瞧了他一眼,示意他等一下,他必须把手上的事先解决。
  看着杨汉成转笔的模样,曾逸煌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部队里见到他时,他也是坐在那儿讲电话,手里转着笔――当他告诉他有没有兴趣加入他的小组时,他难以掩饰自己讶异的神情。
  “当然,你还得磨练一下。”杨汉成笑脸问他。
  “你为什么……”他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部队里。
  “我在海军陆战队的名单中看到你,所以就来了。”他耸耸肩,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上面说你很卖力。”
  杨汉成起身走到他面前。“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除暴别良?”他露出整齐的牙齿。“如果不太高尚的话……”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可以告诉你钱蛮多的。”
  就这样,他加入了属于他编制的小组。算警察吗?或许不太算,毕竟他不是正规警察专科学校或警察大学出身,当他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很洒脱地回答。
  “如果为他们卖命还得一切都按照规矩来,我就不想负责这个了。”他耸肩。
  有时他会想,虽然上天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但却给了他许多好朋友,他们在他有困难的时候都伸出了援手,为此,他已没什么可忿恨不平的了……
  当杨汉成终于挂断电话时,曾逸煌才拉回思绪。
  “你的伤没事吧?”杨汉成起身伸个懒腰。
  “没事。”护理人员已经妥善处理好了。
  “我打算放你几天假。”
  “为什么?”曾逸煌皱眉。
  “我感觉得出来你最近有点烦躁。”杨汉成抬眼看着天花板。
  曾逸煌没说话。
  “或许你会想回家看一看。”杨汉成漫不经心地说。
  曾逸煌的心漏跳一拍,回家……
  “刚刚汉强打电话来――”
  曾逸煌的手机突然响起,杨汉成微笑道:“可能就是他打来的。”
  他的话让曾逸煌惴惴不安,话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喂?”
  “是我。”杨汉强的声音出现在另一端。
  “什么事?”
  杨汉强沉默半晌,他立刻有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她……”
  “你最好回来一趟。”
  “发生什么事?”他的语气紧绷。
  “她妈住院了。”
  他浓眉紧锁。“她……她呢……”他的声音开始显得暗哑。“她怎么样?”
  杨汉强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她……文雁过来了,我得挂了。”
  曾逸煌握着手机,神情复杂。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他恨不得能立刻见到她,可在心底某一部分他却仍是畏缩着。
  他不敢想像她会是怎样地恨他,他抛下她一个人,让她独自面对一切……
  “怎么样?这假放不放?”杨汉成挑起眉。
  曾逸煌不再迟疑,他必须见她,自从她两个月前由台南搬回家后,她的影子就一直在他脑海中亲绕,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他的心不断催促着他回去见她,他不能再拖了,就算还没准备好一切,他也顾不得了,他必须回去,必须回到她的身边去。
  这念头才起,他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甚至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我要放长假。”他迫不急待地拉开门走出去。
  “汉强,你打给谁?”
  这熟悉的声音让杨汉强紧急收线,挂上话筒。
  “没有。”他轻咳一声。
  文雁走到他面前,狐疑地盯着他瞧。“没有?那你在跟谁讲电话?”难道拿着话筒玩吗?
  杨汉强顿了一下才道:“我跟我哥讲电话。”
  文雁一脸纳闷。“打电话给你哥?做什么?”她与高中时一样,仍留着短发,双颊透着粉红,五官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是一样的娃娃脸,不过,眼神中已无稚气。
  她现在在高中当老师,大伙儿一致认为这个工作很适合她,反正她喜欢训人,当老师可以让她尽情发挥。
  “没什么。”他打哈哈。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她仍是一脸怀疑。
  “不要乱想。”他环上她的肩,急忙改变话题。“佩嘉她妈妈怎么样了?”
  “还在做检查。”文雁蹙起眉,之前她母亲都是到诊所看边拿药,从来没到医院做过详细的检查。
  “佩嘉还好吧?”
  文雁咽叹一声。“她就是那样,你也知道,这几年她都只剩一号表情了,像带着面具似的。”她又叹了口气。“她什么也不跟我说,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再这样下去,我看她也要生病了。”
  一想到佩嘉的模样,不免又勾起文雁的火气。“都是曾逸煌,他跑哪儿去了?都几年了,也不联络一下。若是让我再见到他,非好好揍他一顿不可!他丢下佩嘉一个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话让他心中一凛,不敢想像若是文雁知晓他隐瞒了曾逸煌的下落,那……
  他不自在地抓一下胸口。“阿煌有苦衷——”
  “什么苦衷?”她哼一声。“就他一个人有苦衷,别人都没有吗?是男子汉就站出来――”
  “好了,别气。”他打断她的话,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抱了一下。“又不是演武侠片,什么是男子汉就站出来。”他取笑她。
  她也笑。“你们以前不是最爱来这一套?什么要有义气,男子汉,再不然就孬种一堆的。”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露齿而笑,文雁最大的乐趣就是对他们一群人精神训话,现在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文雁笑着拉拉他的衣裳,“你去忙你的,我在这儿陪佩嘉就行了。”她习惯性地替他整理衣裳,手掌轻抚过他制服上的褶皱。“你不是还要上班?”
  “我已经叫阿健代我的班。”他摸了一下她软软的脸蛋。“我去买晚餐,你想吃什么?”
  文雁偏头想了一下。“也好,我肚子饿了,你随便买就行了,我也没特别想吃什么……啊!有了,记得帮我买杯西瓜汁。”
  “好。”他正打算离去时,医院的电视突然插播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大约十分钟前,台中XX银行前发生运钞车抢案,歹徒开枪……”
  杨汉强的心思已不在播报人员的内容上,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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