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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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入豪门-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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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老婆,嫁给我!”他放声喊着。
  不知不觉走回小木屋前,屋前的灯柱全都暗了,而楼顶却出现一把强烈的聚光灯将她暖暖罩住,让她看清楚玫瑰花瓣还在飞舞,闪亮碎纸花如流星洒满天际,落下满天星火,还挟带熏人欲醉的花香,而他将闪耀幸福光辉的戒指套进她的指间,一股酸意噙着喜悦在心间凶猛暴走。
  “老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嫁给我就行了,其他事交给我搞定,好吗?”瞧见她眼中的泪,宋震远不舍地亲吻她的手。“相信我,再也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阻挡在我们之间了。”
  羽良秋噙泪看着他。“这就是你为什么突然要邀我散步的原因?”就说他的兴致怎会恁地好,原来是有目的的。
  打从他说要到这里度假时,她就觉得有鬼,如今想来,才明白他是想要替自己圆一个梦,一个四年前的梦。
  四年前,她孤孤单单,四年后,她风风光光,落差之大,悲和喜的两端。
  宋震远笑而不答。
  她娇睇着他,清咳两声,开口说:“我要穿纯蕾丝打造的婚纱,跟我的老公一起踏在红地毯上,不需要太豪华气派的会场,只要在会场上有紫色桔梗和白色茉莉就好,你做不做得到?”
  “这有什么问题呢!还有什么要求?”
  “爱我一辈子。”
  “岂只一辈子,我们还要预约下辈子呢!”他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吻。
  “你这坏蛋~”向来不爱惊喜,但这一次,羽良秋感动得欲罢不能,她知道,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这一刻,美丽得恍若可以永恒的幸福。
  “你可以下去了啦。”
  结束了三天两夜的旅行,羽良秋原本打算送宋震远回家,但碍于前车之鉴,于是在他的坚持之下,她将车开回家,而他还从楼下一路十八相送到她五楼的住所。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进去。”他很坚持。
  她摇头笑着,开了门让他跟着进去,转过玄关,待在客厅的是羽家大姐和三妹。
  “大姐、三妹,我回来了。”没料到她们会待在客厅,羽良秋有些不太自然。
  “回来了。”羽必夏回头,瞧见她身后的男人,目光冷峻如冰泉,不带敌意却噙着不怒而威的庄严。
  “你好,我是宋震远。”他还是极度礼貌地行九十度鞠躬礼。
  这一次,他决定改变,不要像以前只谈低调的爱情,他要把他们的爱情摊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祝福。
  “喔。”羽必夏收回视线,冷懒地应着。
  “你好。”羽乃冬淡淡地招呼着。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吧?”羽良秋决定赶紧赶他回家。“这里没有你担心的那个人出现。”
  “嗯。”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再送下去就真的没完没了了。”他笑得恬静。
  “那么,手机可以开机了吧?”
  “不用,我都要回去了。”
  “先开机,待会到家再给我一通电话。”她强势地从他身上搜出手机,迳自帮他开机,没一会,手机立即响起,恍若早已预设好般的准确。
  宋震远看了一眼来电,没打算要接起。
  “赶快接。”羽良秋催促着,因她瞧见了来电者是谁。
  无奈地按下通话钮,他懒声道:“找我有事?”在她的瞪视下,他试着让嗓音和缓些。
  “震远,伯母住院了,你快点过来。”电话那头,庄雪屏急声喊道。“我联络你好久,好不容易现在才接通。”
  宋震远闻言,浓眉团蹙。
  “震远?”羽良秋轻拍着他。
  “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听着庄雪屏说出医院名,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小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不会关机。”
  “嗯。”没细问他内容,但她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怎地,刚才还盈满胸臆的幸福竟在逐渐消散之中。
  幸福如紧握在手的细砂,不断地自指缝中流落,而不安在心中扩大成黑洞,不断地啃噬她的喜悦,恐惧在她脚底化为一地流砂,快要将她吞没……
  第九章
  “震远,这边。”
  庄雪屏站在二楼的护理站等他,见他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立即对他招手,带着他穿过另一头长廊,来到葛美黛的病房前。
  “我妈怎会无缘无故住院?”宋震远沉着脸。
  “不知道。”
  “你一直都待在我妈身边,你会不知道?”小秋不断地在他耳边说她的好话,要他对她改变态度,但是看在他的眼里,却觉得这女人根本和母亲是同一阵线,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
  “我这两天忙着跟我爸说解除婚约的事,所以没注意到。”庄雪屏垂下小脸。
  “结果呢?”
  “嗄?”
  “不是说要解除婚约?”他不耐道。
  “我有大概提了下,但我爸说伯母已经在安排了,还一直以为我在开玩笑,认为我得了婚前不适症。”
  “啧。”他啐了声,推开病房门走进里头,瞧见母亲不着妆的憔悴睡脸,心微微绞痛着。“妈?”他轻唤了声。
  母亲向来都会亮丽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已经有多久没瞧见她卸下妆容后的疲惫素颜了?
  “……你还记得我这个妈?”葛美黛话一出口,泪水立即自紧闭的眼里淌出。
  “妈……”
  “由着你去逍遥快活啊,我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反正你都不在意宝成了,我再强逼你又有什么用?”高高在上的宝成集团董事长葛美黛解下发髻,卸下浓妆,像是个需要儿子关心的寻常妇人。
  “妈,你不要这么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过是出去玩个三天两夜而已。”宋震远无力地坐在一旁。
  “我不是也跟你说过,不许你再跟那个女的在一块?!”她坐起身咆哮着,丹田之有力压根不像是个病急住院的老者。
  “妈,你骗我?”他想骂人,却非忍住这口气不可,只因她是他妈。
  妈的,可不可以不要学电视上的闹剧?
  混蛋庄雪屏,还敢说她一直努力在解除婚约的事上,依他看,她才是那个为虎作伥的人吧!
  “我不骗你,你会回来吗?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你只想着自己,宋震远,你自私!”葛美黛骂起人来铿锵有力。
  “我是自私!但,你呢?你就不自私吗?你为了要巩固宋家在宝成的地位,硬要我娶雪屏,明知道我不爱她,你却还要我娶她!”到底是谁比较自私?
  “爱不爱根本不重要!我跟你爸也是一点爱情都没有,我们还不是一样可以相敬如宾地过了二十年?”
  “是相敬如冰!妈,你不知道自己的可悲,但我知道自己的悲哀,因为我很清楚我不是你们爱情底下的结晶,你们甚至不爱我,只是要一个继承人,而我凑巧成了那个继承人罢了!”
  他的一生全都掌控在父母手中,身为豪门又有何悦?说难听些,他根本是生不如死,在认识小秋之后,他才知道原来爱是什么,他才知道一家人一起吃饭时,原来也能有那么温馨甜蜜的时刻。
  该教导他的事,他的父母从未教过他,但是他的爱人让他感受到,一家人团聚在一块是可以打从心间暖到体外的,而不是只有空虚的回音,一个人在餐桌上自问自答。他厌倦那种生活,他不要再制造出另一个宋震远!
  如果硬逼他娶庄雪屏,错误会不断地恶性循环下去,甚至更加恶劣。
  “你胡说什么?你敢说我不爱你?”葛美黛声音陡高,有些岔气。
  “你爱我吗?你要是真爱我的话,你又怎么忍心阻止我追求自己的人生?小秋到底有什么不好?你不也知道小秋为我生下儿子了吗?你不是亲眼见过了吗?庭乐那么讨喜,我不相信你会讨厌他!”他连珠炮地吼道。
  “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让那种对宝成没半点帮助的女人嫁进宋家。”
  “妈,我要娶小秋,我已经跟她求婚了。”宋震远深吸口气,平静道。“我绝对不可能让我的儿子变成私生子。”
  “除非我死,否则她永远踏不进宋家的门。”葛美黛把话说绝、说死,也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再退就是死路一条。
  “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辜负她。”他目光浅淡无波。
  “那你是要我死了?”她难以置信儿子竟是铁石心肠,连搬出最后手段,他依旧无动于衷。
  “不,或许我会舍弃我的姓。”他放下一切,总可以了吧?!
  “你疯了!”她扭曲着五官不敢置信。
  “也许吧。”他哂笑着。“妈,不懂爱情很可悲,但若连亲情都无法拥有,那就太可怜了。”
  话落,他转身要走,却突地听到后头传来声响,蓦然回头,母亲已经跌落床下,面色如纸无血色。
  “妈?”宋震远一愣,立即按下床头的紧急钮,又朝外头吼着。“雪屏,去请医生过来!快!”
  羽良秋很犹豫。
  手里提着三妹特地熬煮的鸡汤粥,她站在病房前,没有勇气走进去,
  世间少有令她却步的人事物,而葛美黛就是其中之最,只因她的眼很冷,她的语言太无情。
  但明知道被伤害的机率很高,她还是来了。
  她不想把所有事都交给震远,觉得自己怎样也得释出好意来讨葛美黛欢心。
  虽然,她很难讨好。
  几天前,震远来电,把发生的事大略说过,然后要她安心什么都别管,可要她怎么能不管?总觉得这事也跟她有关,她不能不来。
  想了下,深吸口气,再狠狠地吐了口气,再吸气——正要推开门,却见门自动打开,露出庄雪屏意外的脸。
  “良秋?”
  “呃,葛女士好些了吗?”她有些尴尬地问着。
  “她……”
  “雪屏,谁在外头?”里头传来葛美黛虚弱的嗓音。
  “是……”庄雪屏犹豫了下。“良秋来看你。”
  里头沉默了下才道:“……请她进来吧。”
  “良秋,进来吧。”庄雪屏接过她手上的鸡汤,腾出另一只手挽着她走进病房。
  单人病房豪华气派,但再高格调,也只是一间病房,管他是天皇老子还是贩夫走卒,生病时一视同仁会待的地方。
  “葛女士,你好点了吗?”羽良秋礼貌地问着。
  “……庭乐没来?”她的眼神有些失望。
  “庭乐身体不好,不适合都市的生活,我把他留在老家。”她有些意外她竟问起了庭乐。
  难道庭乐真在她的心里产生发酵变化了?
  “怎么把那么小的孩子留在老家?”语气中有诸多埋怨。
  “山上空气好,对他的身体有帮助,而且有我父母照顾他,我很放心。”她想话题若能够绕着庭乐,也许她们之间的相处会好一些。
  “伯母,喝点鸡汤粥,这是良秋带来的。”庄雪屏舀好一碗走到病床边。
  “葛女士,我三妹很擅长药膳料理,这个鸡汤粥的鸡汤是她熬煮整整一天一夜,加入不少药材,而后再舀起汤汁熬粥,将汤汁香浓的甜味全都融进米饭里头,我三妹说这对提神醒脑,滋元补气很有效。”
  葛美黛坐起身,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尽管对这粥大有赞许,但也不说出口。
  氛围沉默了下,她凉声问着,“你这几天都跟震远在一道?”
  “不,你病倒了,他必须全权处理所有公事,怎么可能有时间跟我在一起。”羽良秋干笑着,冷汗薄沁额角。
  “他也知道公司的业务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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