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家俏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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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家俏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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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她骤地放声痛哭。
  幸好隔音设备一流,否则旁人一定误以为她被他强暴非礼了。欧阳尊依然痛揍着她的俏臀以为惩罚,任她扯破喉咙呐喊也没人会伸出援手。
  第五章
  欧阳家的老管家旺伯老脸皱笑着,“孟少爷知道大小姐逃过死劫,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
  小鹰一边揉搓她发红肿痛的脚后跟,一边闲闲的接嘴,“孟少爷是谁?”
  旺伯微讶,“大小姐忘记了?孟人宇少爷是你的男朋友啊!你们谈了三年多的恋爱,虽然偶有争执、不和……”
  她打断他的话,“他是怎样的人?应该很不赖。”金童配玉女?
  旺伯连连称是,迭声赞扬,“孟少爷是研究考古学的佼佼者,虽然是个孤儿,但是年纪轻轻便已经闯出名号。”
  “哦,我晓得了。晚安,旺伯。”
  “呃,晚、大小姐晚安。”旺伯不禁傻愣,重生的大小姐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跛一跛爬上楼的小鹰胆战心惊的走向欧阳尊的房间,那个孟人什么的早已经被她丢出脑海,反正那是欧阳青青的男朋友,与她何干ㄋㄟ。
  站在房门外,她大大的深吸几口气,鼓起勇气走进去。
  迎面而来的寒气使她不由得缩了缩。呜,她只是一个为爱昏头的弱女子,他有必要这样对待她吗?
  幸好房间里有暖气调节,否则她可能被冻成冰柱。
  “嗨,尊主人。”她讨好的笑笑。
  坐在单人沙发椅里的欧阳尊,脸色简直难看到极点,仿佛是即将毁灭世界的暗夜王子。见状,她很孬种的往浴室一跛一跛的前进。
  “站住。”他大吼。
  如遭雷击,她惶骇的跌趴在地上。
  他起身,缓步走向她。
  谁来救救她呀,她后悔了,早知道他比狮王还难招惹,她就不会硬逼他与她同床共枕。
  在尊集团,他已残忍的痛打她的小屁屁了,呜呜呜,现在他又想怎么欺负她?
  他俯低下身,蹙紧眉心。
  她则一动也不敢动,心眼猛打转,她要不要大叫救命啊!
  他的大手往她伸过来……
  “救……”咦?小鹰讶然的瞪着欧阳尊替她脱下高跟鞋,举握着她的足踝,按摩搓抚起来。
  她的眼瞳不自觉大张,然后闭上双眸,享受着他的“奉献”。
  “嗯哼,好舒服。”一天的疲累都消除了。哎,她这奴隶还不算太歹命,主人亲自伺候她哩。
  可是早上被他毒打的臀还有点儿痛,他要不要也帮她揉一揉、呼呼ㄟ呢?
  “去洗澡。”
  冷冷的声音仿佛是一桶水,泼醒她的痴心妄想,她睁开眼睛,委屈的瞅着他。
  然后她决定听话的走进浴室洗澡。十五分钟后,她像只受惊小鹿走出浴室,瞧见他傲酷的双手环胸看着她。
  千万艰辛的,她扯出一抹比哭还丑的笑容,声音几乎破碎,“晚安……”接着,立刻敏捷的窜入被窝里。
  他掀开被子,单手抓起缩成一小团的她,把她摔跌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没有感到原先预期的疼痛,她惊诧的摸摸似乎加厚三倍的地毯。是他加厚的?为了担忧她跌疼?
  “心里酸酸的、甜甜的,她怔忡的朝他扬起一抹笑弧。
  丢下一条被毯,他淡道:“既然你非要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你睡地上。“
  “可是我是女孩子耶!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看着张牙舞爪的她,欧阳尊不禁浅笑一勾唇,“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主人和奴隶。”
  “哼哼。”终有一天她要他甘心当她的爱情奴隶,到时候嚣张的人未必是他。
  抓着被毯,小鹰半坐在地上,觑看着黑暗中的欧阳尊。
  躺在床上的他应该睡熟了吧。她抓着被毯爬到床上。
  “真不够意思,一个人霸占这么大的床。”她抱怨的挪了下他的长手。
  她睡躺下,紧紧挨着他,但是害怕扰醒他而再一次被他拎下床,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好半晌后,过度紧绷的她才慢慢放松,沉入梦乡。
  黑暗中,一双深邃带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睡得香甜的她。
  “唔……坏男……”她梦呓着,往温暖的一方更加靠拢。嗯,很舒服,干脆双手双脚“包抄”……
  低沉的男性磁嗓轻叹着,“看来我这个主人还得充当你的尤加利树。”不过,被副柔软的女性躯体紧紧抱住的初体验,似乎并不令他憎厌。
  小鹰这个奴隶虽然不必受虐受苦,可是光是一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整装”以待,就让她感到痛苦无比,何况每晚还要陪着贺品萱礼佛念经。
  阿弥陀佛!她也喜欢菩萨啦,可是每天在佛堂里跪呀揖的,她的头都昏了。最恐怖的是贺品萱还要她打禅静坐,呜,她常常都嘛给他睡着,甚至跌个疼。
  就像现在,她不太淑女的打起呵欠。
  贺品萱见状,关心备至的忙问:“是不是又没睡好?”
  两朵红云立时爬上她的双颊,她羞涩的连忙摇头。这几天她照例都是等候欧阳尊入睡后,再偷偷爬到床上分享他的体温。
  说真格的,他是最棒的暖炉,煨热她的身体和内心。
  原以为他醒过来后可能会发出狮吼虎啸,或是把她重重的摔到地上,但奇异的,总是比她早清醒的他,却是一派淡然。
  她没多想,单纯的认为他是良心发现。
  贺品萱慈蔼的轻拍她的手背,“去歇歇吧,晚上咱们母女再一块念经。”
  “好。”暗暗的吐吐小舌,小鹰脱下浅蓝色道袍,赶紧离开这令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佛堂。
  唉,她真的不是存心对佛祖不敬,她发誓。可是对于向来毫无宗教信仰、我行我素到老爸都受不了的血压老居高不下的她来说,念经、打坐真的是酷刑。
  由佛堂走向大屋要经过一条两百公尺长的花岗石道,当她开心的哼着曲儿,一个“青啊丛”居然往她冲过来,并且用力的将她抱满怀。
  “青青!我就知道!就知道……”
  “放……唔,放开……”她快被闷死了。
  来人放松了点,但仍然牢牢抱住她。
  小鹰晓得自己挣脱不了,无奈的咕哝着,“知道个屁呀!”这男人虽然高壮,看起来还颇为斯文,只可惜是个疯子。
  “青青!你……”男人怔愣了下,接下来竟泪涕如泉涌的哽泣着,“这一段时间你一定是受了罪,所以心性大变。”他的青青怎么会口出“屁”这么不文雅的字眼?!
  小鹰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附和道:“对呀,我受了很多罪,想也没想过的罪。”富家女被迫成为奴隶,这罪够壮烈。
  男人哽着声说:“是我不好,那天我应该陪你一道去双子星洽公的……”
  “这位先生,请别激动。”她的耳膜会被震破。
  “先生?!青青,你是不是因为受惊过剧,所以得了失忆症?”
  “神经兮兮的,失忆症是小说和电视里才有的情节。”
  “大小姐,”匆匆赶来的旺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插口,“他是孟人宇少爷啊。”
  “哦,我应该认识他吗?”顿了顿,她忽地瞠大眼,转向旺伯询问:“孟人字就是欧阳青青的男朋友,那个研究考古的极优男人?”
  旺伯点点头,却不禁疑惑,大小姐真的不对劲。
  兴奋过头的孟人宇丝毫不觉有异,他欣慰的哭喊,“你记得我,记得我!”
  上帝,他别又是哭哭啼啼的乱激动一把!小鹰翻翻白眼,没啥好气的撇下话,“既然你找来了,横竖是要解决这麻烦,走吧,我们到外头去聊聊。”
  “不可能!哪有这种荒谬的事!”
  “喂,别激动!”小鹰觉得太阳穴开始抽痛了,这个盂人宇是想把树叶拔光光吗?
  只见他听完了事情经过之后,不顾公园里来往行人的汪目,像是和榕树结了仇怨似的,猛摘树叶。
  她耸耸双肩,说了这么多话她口有些干了。“就是很荒谬呀,可这是事实。”
  “你说你是台湾应家的独生女,为了躲避婚约去埃及观光旅游,却被人口贩子抓去拍卖,然后被欧阳尊以最高价买下,成为他的奴隶,所以你必须伪装成青青,而青青确确实实的死在九一一恐攻击事件中?”
  “句句属实。我是受害者,被命运摆的弱小女人。”应该掉几颗眼泪哀悼凄惨的为奴遭遇。
  但是她挤不出泪,只有对他拍拍背,帅气的笑笑,“弄清楚了吧,那么我们说拜拜了哦。”
  “可是你和青青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我也很无奈呀,原本我还异想天开的以为我和欧阳青青是双胞胎姐妹,不过我们年纪相差两岁。看来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其实我和欧阳青青的五官还是有点儿差异啦,只是依赖化妆技巧。”
  “不!我不信……”
  “不信?!哇哩咧!本小姐屁了一堆,你这个书呆还跟我闹别扭,好,给你瞧瞧!”
  豁回去了!她一把拿下假发,粗鲁的用手胡乱拭去脸上的彩妆,顺便扯下假睫毛。
  她手叉着腰,像头发威的小母老虎。
  孟人宇摇晃的撞上榕树树干,眼冒金星的猛喘着气。“你、你真的是假的……”青青的五官的确比她深刻些,而且眼前自称是应小鹰的小女人多了娇俏的泼悍味和一股天真憨气,和青青大不相同,青青是那种连跌倒都会摆出美美Pose的优雅名媛。
  他终于肯相信了,黯淡了神情,对她微微弯身,真诚的致歉。
  小鹰自认不是小鸡心肠的记仇鬼,她挥挥手,“不知者不罪啦,虽然你刚刚把我抓得好痛。记得,欧阳家的人除了尊以外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可别说溜嘴。”
  他凝望着她,忍不住抽泣起来,“青青真的已经死了,永永远远离开我了。”
  正整理着假发的她,对于这斯文的大男人动不动就哭得淅沥哗啦的,大感消受不了。
  “情圣先生,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花,请节哀。我走啦,不用道再见。”
  盯视着渐行渐远的佳人背影,孟人宇心里五味杂陈。乍闻欧阳青青奇迹存活的惊喜,如今只剩下浓重的失落感。
  手机响起,他接起,彼端传来女子焦急的妒火叫嚣。
  他揉揉眉头,“傲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害你。青青……唉!”只有梦里念卿卿。
  客厅里,欧阳尊叼着雪茄,神情既冷又酷,微蹙的眉峰令他看起来有点儿忧郁。
  他知道那只小老鹰一直悄悄偷觑着他,她那骨碌碌溜转的晶亮眸光,深深的撞击着他的心。
  当她羞愧的笑红脸儿时,他的双眉拢聚得几乎成了一座小山。
  正努力挥毫的小鹰不自觉的也跟着他皱皱眉毛。“奇怪,他干吗拼命的大口抽着烟草?他的心情不好吗?”
  贺品萱停下手中的毛线,“青青,你在跟谁说话吗?”
  “嗯,没!”她是自言自语啦。尊主人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也包括他挚爱的母亲,可是她发现他每次看自己,就爱把浓黑的剑眉拢聚起来。
  是不是他太讨厌她了?呜,她不想,也不要遭他鄙弃啦。
  贺品萱放下毛线和棒针,往她走来想瞧仔细爱女究竟怎么了,一走近,却像是被闪电打到似的呆若木鸡。
  欧阳尊一见情况有异,连忙大步走来,他轻拥着母亲的肩,温言问道:“怎么了,头又疼了?”
  仰头看着儿子,贺品萱疑惑的指着桌上,“青青的书法一向写得好啊……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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