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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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挡不住-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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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叫自己小姐,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陈妈了,原本她对这称谓并不在乎,但从陈妈的语气神态中,她可以看出这陈妈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而且她并不认可自己这个王妃,她知道这并不是她敏感。
  当灵星舞抬着点心和莲子汤回到书房时,看到赵煌言一动不动地坐着,双眉紧皱。看样子从她出去之后就没有动笔。这书房里全是山水字画,没有一幅是人的,听陈翦说赵煌言从来不画人,她也好奇地问过他,他的回答是人太复杂,不如山水写意以外就不再多说。
  听到响动,赵煌言抬头一看,灵星舞已经回来,他对她一笑,伸出手来让她走过去,灵星舞并没有走到他面前,而是把东西放在小桌上,以免弄脏了书桌上的画。她把莲子汤倒在碗里,赵煌言这时也走了过来,“这么快?”出去还不到一刻,灵星舞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做齐,这怎么可能?
  灵星舞把莲子汤递给赵煌言,自己也拿起一块栗子糕来吃,“刚好厨房里有人做这几样东西,我就借花献佛给拿来了。”“是谁那么明白本王的心意,一定要重重地赏。”赵煌言也好奇是谁做的,味道刚刚好,不甜不腻,十分的爽口。
  “是那个管事陈妈。”灵星舞没有隐瞒直接说出来。
  “陈妈?”一时之间赵煌言并没有想起来是谁?
  “我听她说是她家小姐爱吃,每个月她都要做一次。”灵星舞把陈妈的话对赵煌言说了,不过她省略了那一句,王爷本来是不喜欢吃甜食的,都是因为小姐爱吃王爷也才渐渐地爱吃起来。
  赵煌放下碗,他想起来了陈妈,不就是拂舞的奶娘吗?看来这个人留在王府里迟早要出事的,他做事向来是干净利落,他决不允许陈妈坏他的事。
  “言,那个陈妈说的小姐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他故作不经意地说:“那只是一个远方的表亲,前几年来府里住过一段时日就离开京城回家去了。”
  “哦,我还以为可以认识一个好姐妹呢。”
  “怎么有我陪你嫌闷呐?”赵煌言故意转移话题,捏捏灵星舞的翘鼻,并把她身上沾的点心屑给拂去。
  “怎么会呢?只是你又不能随时陪着我。”灵星舞开始诉说她的闺怨,目的就是要让眼前的人羞愧他是怎样冷落他可爱的娇妻。
  “那好,我去向皇上告假,带你回益州去看看岳父,可好?”
  “好啊。”不过一想,“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他本来以为她会答应的,怎么又算了?
  “现在的国事已经够烦的,朝廷里那么多的事,你走得开吗?”皇帝只知享乐,朝廷里的官员藏污纳垢,借着进贡给辽国,西夏中饱私囊,全不顾百姓死活,这样的朝廷真不知要来何用,只不过这话她不敢在赵煌言面前说出来,好歹那在上位的还是他的手足。
  赵煌言无言地看着远方,是啊,这个朝廷还能存活多久,他早已不抱希望,终有一天连他也会离开吧。
  “好吧,那就过些时候吧,这段时间你想做些什么就去做。”
  “好。谢谢你,言。”灵星舞真的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夫君,赵煌言对她做的事,从来不横加干涉,但只要她有困难他却从不迟疑地帮她,有夫如此,她此生还有何求。
  第6章(1)
  赵煌言又奉召进宫,闲来无事的灵星舞想给他做件袍子,虽说赵煌言的衣物都有专人缝制,不过做妻子的也应该为丈夫着想啊。想她的手艺那也是不差的,只是以前少有空闲,只在得空的时候给哥哥和父亲做上一件,平日里的穿着却都是绣坊里做的。
  下定主意,灵星舞就往赵煌言的书房里去,她记得那里有一幅赵煌言十分喜爱的飞鹰图,她想就照那个图样来给赵煌言做一件衣服。
  书房里只有一个小厮在打扫,他一看见是王妃就急忙行礼,“参见王妃。”
  “起来吧,我不知你还在打扫,那我待会儿再来吧。”她不想打扰别人的工作。
  “没有,没有,王妃,小的已经打扫好了。”小厮忙说道,这书房王爷是从不让人进来的,除了打扫的人以外,怕是只有王妃能进,他可不敢得罪王妃。
  确定真的打扫好后,灵星舞就让小厮退下,她就动手找那幅图。咦?怎么都不在?那天她明明看见放在桌上的啊。
  看来是被赵煌言给收起来了,可她是一个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就立马动手的人,从不多等,因此,她开始翻箱倒柜找起那幅画来。
  画没找着,她倒是把书柜撞移了位,一心找画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那个靠墙的书柜怎么会移动,直到她歇下来,才发觉到不对劲。她好奇地走过去往里看了看,那里似乎还有一间房,她又推了一把书柜,没动,再推一把,原来书柜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她从那儿推了下去,书柜缓缓地移开,果然是一间很小的房间,想来是一个密室。
  房里有一颗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可里面什么也没有,真不知是拿来做什么的。灵星舞正想退出去,才发现在她身后的那堵墙上挂着一幅画,她好奇地走近去看,画上是一个女子,不用多看,她就发现那女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说是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她太了解自己,只一眼她就知道那画中的人不是她。她再一看落款,赵煌言,画的名字就叫舞,原来,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舞儿啊。舞儿,舞儿,你到底是在叫谁呢?灵星舞在心里一遍遍地问,她一时间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那幅画,不觉时间的流逝。
  直到赵煌言回到府中,瞳儿告诉他灵星舞不见了,他马上让人找,弄得是人仰马翻。后来还是帮他打扫书房的小厮说,早晨王妃去过书房,不知现在还在不在。对啊,书房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进,下人们肯定没上那儿找。还没听小厮说完,赵煌言就往书房的方向奔去。
  一进书房,他并没有看见灵星舞的身影,正想出去,却发现从书柜的一个缝里透出一丝光线,他记得自己没有动过那里的机关,是打扫的下人、还是……
  他推开书柜,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原来坐着的人正是大家在找的灵星舞。她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墙上的一点,赵煌言不用看就知道她看的是什么,那是拂舞的画像,是拂舞死后,从不画人的他画的第一幅人像。
  “舞儿,你怎么在这儿,瞳儿在到处找你呢?”赵煌言对着坐在地上的灵星舞说道。
  她抬眼看到是赵煌言,“言,你回来了。”
  “嗯。”他等着灵星舞的质问。
  灵星舞站起来,却因为长时间坐在地上,腿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赵煌言急忙扶住她。
  “言,你还说你不画像,你什么时候画了我的像,从实招来,是不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啊。”没有异常,灵星舞还是以往的口气。
  难道灵星舞没有看出那人并不是她?还是……赵煌言猜不准。
  “我本来过来找你那幅鹰的,没想到却发现了你这个秘密,你看是天意吧。”
  “是啊,你来找鹰做什么?”
  “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为你做件衣服,哎呀,说漏嘴了。”灵星舞恼怒自己的嘴怎么那么快。
  “原来是这样啊,本王也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看,还是让你给发现了。”赵煌言故意说得十分可惜。
  “没事,没事,你这么做我已经很开心了。”灵星舞笑得很开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在淌血。
  “那你要把画挂到房中吗?”赵煌言问道。如果画中人真的是灵星舞那他有什么理由把画挂在这里?
  “不用,就挂在这儿,”她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我是你一个人的哦,不许给别人看。”
  “好啊,就我一个人看。”
  “快快,把那幅画找出来。”灵星舞逼自己笑,逼自己说话,不然她的泪会止不住地流下来的。
  “画,什么画?”赵煌言的心还在灵星舞看到拂舞的画像上,没有想到她说的是什么画。
  “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我要那幅画着鹰的那幅画,给你做件衣裳。”说着灵星舞就跑出密室,在书房里找起画来。
  赵煌言紧跟其后,“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放哪儿了,明日再找吧,今天已经不早了。”他只想把灵星舞带出书房,不想再在这儿呆下去。
  灵星舞其实也想离开,一听赵煌言这么说,“也是,我都饿了,快走吧,明天你一定要找出来,我的绣功可不是吹的。”
  “是是是,是小生我三生有幸。”
  灵星舞吞下心中的苦涩,“知道就好。”回过头去给了赵煌言一个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笑是多么的勉强。
  说完两人一同离开书房,谁也不愿回头去看,谁也不想再提那幅画。
  晚膳过后,灵星舞正想找个理由一个人静一静,不过赵煌言却在她之前开口:“舞儿,你先回房吧,我还有点公事。”
  “好,那你别忙得太晚。”灵星舞才说完,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同时走出去。
  等到赵煌言消失在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后,灵星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好累!拖着疲乏的步子往房里走去,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赵煌言感到灵星舞的眼睛正看着他,他本想回以一个微笑,却是头也不敢回地一个劲地往前走,直到离开灵星舞的视线范围。
  他暗暗嘲笑自己,这是他出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心虚。他慢慢地踱步走向书房,推开书柜,他看着那幅快一年没有再看的画像,心中已不似原来那么的悲伤,时间是可以淡忘一切的。朝中的事,让他无力,身为皇家人,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却因为命运让他逃不开。朝廷一味地苟且偷安,真以为外敌要的只是那年年进贡的岁币吗?它们真正要的是整个大宋,一山不容二虎,只有那些一心求安的人才看不出来。任何一个朝代只有前几个帝王懂得居安思危,越到后来,越是忘记了自己家的江山是靠打出来的,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真命天子,有上天庇护,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再一次看着拂舞那张熟悉的脸,他不禁用手去摸了摸。
  生为皇子,你就算是安坐在家里,也会有祸事临门。当年,他从没想过争夺皇位,可还是有人找他的麻烦,一心想除了他,母后知道他素来是一言九鼎,所以母后逼他发誓,决不和当今圣上争夺帝位,否则他怕早已成为刀下亡魂。说他是权誓大如天的九王爷,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一句话就会让他人头落地,可是他从来就没想过去夺那个帝位,他从来不留恋权势,只是那些人不明白。
  拂舞就是当年母后赐给他的妻子,她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她默默地关心他,早已在后皇家练就的如同顽石的心在拂舞那儿变得柔软。
  那会儿,只有拂舞陪着他,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人爱他的,他的心不再黑暗也有阳光照耀。
  拂舞死后,他变得冷血,变得无情,变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灵星舞是带给他阳光的另一个人,他会失去她吗?他不知道,他怕说出来以后,灵星舞会离开这里,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当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赵煌言的手轻柔地抚上画中的拂舞,“舞儿,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办吗?”
  为何这个夜会那么的长?
  灵星舞也没有睡,她坐在软榻上发呆,适才赵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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