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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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驸马爷-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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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桃吁了口气,表情好似逃过一劫,“木姑娘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连芭蕉也不见踪影。
  “如意赖着她在司马府多住些日子,回不来了。”
  游如意对木清欢是一见喜欢,巴着她大哥勉为其难地将木清欢留了下来。
  小雨乐得见到木清欢交上新朋友,这种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只要木清欢多一天待在司马府,她就有借口堂而皇之的往外跑啦!
  “小雨!”她熟悉的叫声从回廊深处传来。
  小雨一回头,就看见折过花廊而来的段驹和尾随着的女子。
  小雨和二太子段驹可说是一见如故,两人的个性同样随和乐观,自从在御花园见过而后,就变成好朋友。
  “我听说你回来了。”他两眼闪闪发亮,绣袍和发带在风中轻摇款摆,替他翩翩风度更添几分风流蕴藉。
  “我刚到。”
  “累吗?”他体贴的问。
  “怎么会呢?好玩的很哩!”她咯咯一笑,不晓得为什么想到段骁那气极败坏的表情。
  “我皇兄气坏了,他有没有骂你?”他伸出两根食指放在头上,作“恶魔”状,惹得小雨又笑。
  “好像没有耶!”小雨笑完,这才细细深思。
  的确,段骁虽然气得像头横冲直撞的猛兽,但是他没有非难她半句重话。
  这是为什么?小雨不明白。
  “没有?”段驹攒起他那英挺的眉,眼睛的光彩忽然黯了黯,仿佛心知肚明些什么似。
  “驹哥哥,你没有帮我介绍她是谁?”那慢吞吞如蜗牛的少女终于抵达,她亲匿的扯了段驹的衣袖,一来就表态了她和段驹的关系菲浅。
  段驹这才感觉到她的存在,表情不改。“小雨,非燕。”
  他显然没有意思让两个女人多认识,四个字就带过一切。
  李非燕的年纪看起来比小雨大些,脸孔娇艳动人,满身环佩玎珰,走路时香风迎面而来,可是眼光寒冽,敌意使得一张娇容毫无笑意,明白表示了来意不善。
  小雨咋舌。那么重的珠钗金饰戴在身上,不怕压垮了自己啊?
  答案显然是“错”,因为非燕也正打量过小雨的全身上下。
  她因为小雨的不施脂粉和天生丽质噘起了嘴。
  “你是那个宋国的公主?”
  “是啊。”
  “原来就是你逼得我骁哥哥仓皇出走的啊!”客套一过,她的不留情便凸显了出来。
  小雨一愕,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只得猛眨眼。
  “我还以为泱泱大国的公主应该长得不难看,谁晓得原来还是个发育不全的小姑娘!”她见段驹没有吭声,语气更显咄咄逼人。
  段驹浓眉一夹,几度想发作,又忍了下去。“非燕,自重!”
  “我实事求是,又不是凭空造谣毁谤?”
  小雨连嘴角仅剩的笑意都不见了。
  “非燕姑娘,我得罪过你吗?”
  “这倒不曾。”
  “或许我的容貌不如非燕姑娘出众,可我的驸马爷从来没有嫌我丑过,殊不知这与你何关,值得你来大作文章的?”这根本是吹皱一湖春水,干卿底事?
  “开口闭口驸马爷,或许你和骁哥哥的婚礼遥遥无期呢?”这是她心口永远的痛。
  如果说这大宋公主长得起眼、称头点,她还勉强压得下这口气,偏偏她看起来还十足的孩子样,这令她心底更难平衡了。
  “谁说我和小雨的婚礼遥遥无期?”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段骁嘴角含笑,玉树临风的翩然出现。
  “骁哥哥!”
  非燕一见段骁出现,喜形于色,像只粉蝶儿似的便扑了过去。
  “你几时进宫的?”段骁维持着友好的面容,不愠不火的。
  反观李非燕的笑容就热烈动人得多。“今天才到,我皇宫上下找不到你,骁哥哥,你究竟上哪儿去了?”
  “我去接我的妻子回来。”他看见小雨的眼光倏地变得热烈起来,漾满无限深情般。
  难以言喻的恨意,由李非燕的眼中迸射,她狠狠的瞪了小雨一眼。
  小雨冷不防接到她那充满妒意的眼光,顿觉浑身寒毛倒竖,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样的眼神,几乎已经被她忘记了;她一直以为。
  那样充满爱怨嗔痴的眼神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那是恨,透彻透骨的怨恨。
  当初她母亲只要一提及她无情的皇帝丈夫时,就是这样一副爱恨交缠的可怖模样。
  如今,她又由另一个女人脸上见到这久违的表情,她机伶伶打了个冷颤。
  她——那个非燕,对段骁倾注了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深厚情感。
  她注定要步上他母亲的后尘——
  段骁看见了脸色大变的小雨,他推开非燕,走到小雨面前俯下身。“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她的苦恼看在他眼底,令他皱眉。
  她挺直她只到段骁下颔的头:
  “我突然间觉得很累。”
  她微微伤神的模样是那样楚楚动人,段骁几乎忍不住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送你回寝宫休息。”
  “我只要樱桃。”
  段骁愕然,张嘴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叹了一声。
  “你在恼我?”
  “没有。”
  太客气了,她有问有答,一点都不像原来那个爱笑爱闹爱撒泼的小雨儿。
  他不甚友好的瞄了无辜的段驹一眼。
  “你在怪我擅自决定大婚日期?”
  小雨疲惫的摇头。
  “我不想再听到有关婚事的事情,也请你不要再提了。”
  她连“请”字都出口了,明明蓄意疏离,想摆脱他,唔,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凝睇她难掩忧郁的神情,段骁倍觉心疼,他不打算就此放她自己回房,他非想法子解开她的心结不可。
  “我送你回去。”
  是以,在小雨的抗议声还未溜出口,段骁已一如往常牵起她的小手。
  李非燕见状,更是气恼万分的走过来。
  “原来你和那些狐狸精似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不过只会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手段掳获男人。”
  所有的人全因她这句刻薄话倒吸了口气。
  “非燕,我尊重令兄是条硬汉,别让我们因为你而毁了数年来的友谊,小雨是我的妻子,往后,我绝不许你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否则别怪我撵你回西夏去。”
  向来对她和颜悦色的段骁突然板起脸孔厉声说教,这一向被骄宠着长大的李非燕哪里忍受得住,嘴一噘,一双水盈盈的眼已漾满泪水。
  “骁哥哥,你为了她竟如此待我,我讨厌、讨厌你!”她脚一跺,哭着穿过众人跑掉了。
  段驹不赞同的觑了他大哥一眼,继而不发一语的返身追李非燕去。
  “你不该对她那么凶的。”小雨的眼睛鼻子全皱在一块,颇不以为然段骁的处事方法。
  “她说话过了分,我以兄长的身分说教,并没有错。”他没有道歉的意思,一点也没有。
  “你呀,真是的!”
  不知为什么,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小雨难掩喜孜孜的神采,一颗心像没了意志似的飘向他,方才的气馁和沮丧全不见了。
  “不气了?”
  他有一些明白,虽然他还不敢确定,许是她刚才的怒意是因为——吃醋。
  段骁的心竟因为这小小的发现,漾满了微妙的喜悦。
  小雨作了个段骁连作梦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轻轻两臂一伸,搭住他脖子,然后在他脸颊温柔的“ㄅㄛ”了个吻。
  段骁欣喜若狂,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荡然无存,他叹息,忽地嘀咕抱怨:“这里真不是好地方。”
  这一刻,他从来没那么渴望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要是在现在该有多好!
  他心头盘算着,脚步轻移,朝着紫宸殿而行。
  “她是谁?”
  回到紫宸殿,小雨终究压抑不住满怀好奇心,是以问了出来。
  段骁端来一盘牛肚子果,拈了一颗放进她口中,脸上出现一丝犹豫的神色。
  “非燕是郎冀的妹妹。郎兄一向和我亲近,所以非燕也常在宫中走动。”
  小雨努力揣想郎冀的面貌,怎么也无法将两兄妹的容貌凑在一起,而且姓氏也不同。
  “莫非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段骁赞赏的看了看小雨。
  “夫人好聪明,一猜便中,非燕是西夏的公主,许是一向受宠溺,性子难免骄妄,不过,她没有恶意的。”
  原来她也是公主之尊,难怪言行举止咄咄逼人,和她的姐姐赵翦儿倒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时西夏国势未张,虽兵强马壮,国土却只占河套之地,和大理国士卒兵马不相上下。
  “冀大哥是西夏太子?”
  妹妹既然是公主,哥哥想当然尔不是皇帝也是太子了。
  据常理推断总是这样的,小雨也“想当然尔”的推理。
  段骁摇头,神情转为严肃。“有关他的身世太过复杂,我一时也难说得详细,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小雨也不想强人所难,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呃,对了,这是郎冀要我给你的。”他从袖中掏出一样物品。
  “我的牛铃!”
  段骁爱怜的顺顺小雨的秀发,“还在怪我自作主张把你带回宫吗?”
  “那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摸熟路了,我要觉得没趣无聊了,可以过府找如意陪我找乐子去。”
  话说完,小雨便暗自喊了声糟,她这一老实招供不就把她下次跷家的计画泄漏出来了?
  奇怪的是,段骁只是淡淡一笑。
  “等明天举行过婚礼后,我带你游大理去。”
  “真的?”她差点跳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的?”他轻抚她的手。
  “我们可不可以今天就去?”她把玩那只牛铃,铃声叮当甚至清脆。
  段骁蹙了蹙眉。
  “雨儿,你在逃避,为什么,嫁给我让你难堪吗?还是你仍在意我逃婚的事?”
  她的裹足不前,看在段骁眼底,让他的心凉了一半。
  “我没有逃避。”她神情转黯:“我是不敢相信你只娶我一个人为妻,要和那么、那么多女人抢一个丈夫,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傻雨儿,你以为娶了你,我还有精力忙别的吗?”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麻烦?”她又羞又甜,嘴巴却不甘愿的钻牛角尖。
  “我爱你这个麻烦。”他再度拥她入怀。
  她是他最甜美、也是最幸福的麻烦。
  第七章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荡秋千了。”
  段驹眼光错综复杂的凝视乍然出现的小雨。
  “咦?”她眨眼,“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阵子段骁变得很黏,(其实自从他知道小雨是他的未来的太子妃,“黏巴达”的程度一直是有增无减,不过咱们的小雨公主一向后知后觉,迄今才感受到她驸马爷的需求量大增)几乎随时都带着她,是以她见到段驹的机会大为锐减,她直觉的以为他又沉醉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她头顶绸帛花冠,一袭淡紫素罗,那种轻灵明洁的感觉,像一幅画般引人入胜。
  “我有话想跟你说。”
  “好呀!”她正愁找不到人解闷呢!
  自从段骁宣布了他们的大婚日子后,不止他自己忙得不见踪影,连带樱桃和一干司职杂务的宫女整日擦擦抹抹,好似恨不得将家具摆设上的漆抠下一层来不可,她处处碍手碍脚,理所当然被人踢出来了。
  “你真要把终身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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