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许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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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许文强-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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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解开!”

许文强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

卓天伦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灰尘蛛网遍布的屋梁,从恐惧中脱离的感觉太强烈了,令他全身虚脱,当绳索已经从身上解下时,他仍然无法动弹。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恢复之后,卓天伦也就不在耍花招,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表面上,他是卓记船行的人,实际上,他已经被张啸林收买了。张啸林一直在利用卓氏船行走私鸦片,这个鸦片并不属于三鑫公司,而是张啸林的私人生意。

卓天伦一直在负责这件事情,至于,他之所以出面去和刀疤强联系,那是受张啸林的指使,张啸林需要一个面生的人去干这件事情,选择了他。

“鸦片的来源是哪里?”

许文强沉思一会,问道。

卓天伦多少有些颓丧地坐在椅子上,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怎样,故而难免垂头丧气,他低着头,说道。

“是四川,一个姓范的师长,他卖鸦片给我们,我们走私药品和军火给他。”

“军火?”

卓天伦抬起头,看了许文强一眼,随即,又低下头,说道。

“是军火,我也不知道张老大从哪儿搞来的,不过,听懂军火的兄弟说,这些军火都是东洋货!”

“是吗?”

许文强笑了笑,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他继续问道。

“你们是怎样交接的?”

“鸦片和军火的事情都是我负责中转,只是,我不知道军火的来源,很多时候都是由张老大亲自用大卡车运来,就算他不来,也会由他的心腹手下李大头出面!”

“这个交易什么时候一次?”

“鸦片是经常交易的,一个月一次吧,至于军火则不定时,是四川那边需要,这边才提供的,不过,明天晚上有一次交易!”

许文强站起身,走到卓天伦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做得很好,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现在,你先和老四下去,吃点东西,洗个澡,一会,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做!”

卓天伦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然而,更多的仍然是难以掩藏的恐惧感。

等谢四把卓天伦带下去后,许文强陷入了沉思,有些事情,必须得做了!

第六十九章 锄奸(上)

华灯初上,丝竹弹唱声中,张啸林带着四个黑衣保镖大摇大摆地拐进了四马路上的海棠里,凤梧书寓就在这个弄堂里面,远远地,已经能瞧见门口高挂的大红灯笼了。

张啸林的心情非常之好,用春风满面这句话形容绝对没有问题,今天晚上,小凤仙将答复他前几天提出的要求,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个五姨太她是当定了。为了这个,今天晚上那件重要的事情他都没有时间去做,不过,对于代替他前去的李大头,他还是蛮放心的,那家伙是他一个远房外侄,不仅忠心,做起事情来也面面俱到。

其实,自己喜欢的是那种大奶子,翘屁股的女人,几房姨太太都是那种类型,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偏偏对这个柔弱纤小的小凤仙如此动心呢?说是迷醉也不过分!说实话,对此,他是非常困惑的。

没有任何理由,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得到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办法,偷摸拐骗也好,蛮横无理也好,都无所谓,反正那些下三滥招数都是他所擅长的。

没料到小凤仙居然不吃他那一套,就是不松口,虽然也可以用强,不过凤梧书寓的幕后老板和工部局那些洋人关系不错,他不想得罪他,后来,知道小凤仙之所以这样倔强,是因为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他改变了进攻方向。

那个在外国银行做襄理的男人,还真是一个窝囊废,手下们只是虚言恫吓一番,手都没有动一下,那家伙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饶,还主动给小凤仙写了绝交信。

【文、】这样一来,小凤仙就失去了坚持的动力,比起自己,他可能更加恨那个家伙吧?

【人、】管她怎样想的,就算是让她仇恨也没关系,反正,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书、】或者,今天晚上就可以得偿所愿吧!

【屋、】张啸林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乐滋滋地走进了凤梧书寓的大门,在众人敬畏和嫌恶的目光中,昂然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向小凤仙的闺房走去。

“给小凤仙说一声,就说张爷我来了!”

在小凤仙门前,张啸林叫住了一个端着果盘的下女,让她去通报一声。其实,他非常讨厌这些所谓的礼节,在他看来,自己到任何地方都不需要通报。不过,如果小凤仙对他的印象能好一些,自己就算经常这样做,也没什么关系。

“你们到楼下去,自己找乐子,大汉留下来陪我就是了!”

小凤仙最不喜欢他这样前簇后拥的流氓做派,所以,只要是去见她,张啸林总会把身边的保镖支开,只留下一个人。

在上海滩,敢动他的人,张啸林还找不出来。他惹不起的人,没有必要动他,恨他的人呢?却没有动他的实力。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去哪里,身边都不会少于四个保镖,只是,在小凤仙这里,为了讨好她,他一向只留下了一个人,这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了!

“凤仙姐请张大爷进去!”

当那个下女走出房门,张啸林身边的保镖就只有那个叫大汉的人了,大汉的确是大汉,身高接近两米,膀粗腰圆,就那样目无表情地站着,胆小的人见了,脚跟通常都会发软。

房门开着,大汉先进了屋,他警惕地看着四周,张啸林带着笑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来,小凤仙坐在一张紫榆木圆桌旁,她缓缓站起身。

房间不大,陈设也简单,一张雕花牙床,一张小圆桌,一个梳妆台,一个黄木衣柜,一个小屏风挡在牙床的一角,那里面,摆放着马桶之类的东西,外面的视线是无法看到的。

小凤仙脸上的笑意多少有些勉强,她把张啸林带到圆桌前,面向大门,背对牙床坐下,大汉站在他的身后。

“凤仙妹子,考虑得怎样?”

张啸林很心急,省略了开场白,单刀直入,直接奔着主题而来。

小凤仙瞄了他一眼,随即,目光在他身后的大汉略一停留,收了回来,低下头,没有说话。

张啸林回头望了望木偶一样站在自己身后的大汉,突然间,觉得这张脸非常难看,他向他挥挥手,说道。

“大汉,你到门外去,守在那里。”

大汉迟疑了一下,还是挪动步子,走出屋去,顺手把门带上。他不是蠢人,也知道老板想做什么,在那种情况下,自己是不可能站在一边观看的。

“说吧,还有什么要求,张哥我都可以答应你!”

张啸林急色地伸出手,抓住了小凤仙放在桌上的小手,小凤仙象征性地挣扎一下,没有挣脱,也只好就这样任自己的手握在张啸林手中。

她强忍着恶心,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还能有什么要求呢?只希望进门后,你能对我好一些!”

张啸林一听这句话,就像有一只小手在搔拨心尖一样,痒痒的,他恨不得一下把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子吞在肚里。

“那是当然,张哥不对你好,会对谁好呢?”

他挪动椅子,离小凤仙更近一步,一只手向她的肩膀搂去,小凤仙稍稍移开肩膀,躲过了他的搂抱。

她站起身,把手从张啸林手中抽了出来,她端起酒壶,嫣然一笑,说道。

“张哥,来,我敬你一杯!”

张啸林呵呵笑着,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现在,则完全眯成了一条缝。

“哎呀!怎么会没有酒呢?”

小凤仙拿起酒壶,摇了摇,没有声音,壶内的确是空的,她放下酒壶,有些歉然地对张啸林笑笑,说道。

“张哥,你等一下,我去拿壶酒来!”

张啸林摆摆说,笑呵呵地说道。

“喝什么酒,你还是留下来陪张哥说说话,不是更好?”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是喝点酒好,我把妈妈珍藏的陈年女儿红拿出来,张哥就陪我喝一杯吧,你知道我是绍兴人,我们那里嫁女儿都会喝女儿红的!”

小凤仙说着说着,语调越发伤感,泪水含在眼眶,骨碌骨碌打着转儿,眼看就要涌出来了。

“好吧,你去吧,记得快去快回,张哥想你得紧!”

小凤仙的脸立刻便得多云转晴,她对张啸林宛尔一笑,那笑容异常妩媚,张啸林看见她的笑容,连魂都差点丢了。

小凤仙走出房门,把门带上,张啸林仍痴痴地望着那里。

张啸林知道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太好色了,欲望也比别人强烈,不过,他并想改变什么,如果,男人不好色,那还是男人吗?

小凤仙瞧了木桩一般守在房门口的大汉一眼,往走廊那头走去,一个醉酒的男人踉跄地与她迎面交错而过,随后,那人跌跌撞撞地扶着二楼的木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停留的那个地方,在大汉的身前两三米左右,一股强烈的酒气迎面而来,大汉微微皱了皱眉。

隔壁的房间突然响起了歌声,飘飘渺渺,在楼道里悠然回荡。

第七十章 锄奸(下)

马永贞一直躲在屏风后面,一只壁虎巴在他身边的墙壁上,静静地等候着猎物。

一般说来,像这样的工作,已经不需要他,或者许文强亲自出面了,只要交给下面的那只别动队就好了。不过,这次的目标太重要了,为防失手,马永贞最后还是决定由自己亲自动手。

他慢慢地调整着气息,就算有人站在他身边,也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在这一刻,他就和一根木桩没什么区别。

张啸林进来,两人的说话声,然后,小凤仙出门。

一只蚊子从那只壁虎上方飞过,正准备降落在墙壁上,壁虎闪电般往前一跃,长舌一卷,蚊子立刻失去了踪迹,变成了壁虎肚中的食物。

马永贞的手里拿着一把科尔特手枪,保险已经打开了。其实,他不喜欢用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许文强一定要他用这个。

屏风外的张啸林哼起了小曲,很有点自得其乐的样子。

马永贞开始动了,脚步小心地移动,慢慢走到屏风外面。

张啸林那个硕大的后脑勺正在有节奏地摇晃着,人家常说的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没什么指望了,久旱逢甘霖?关他屁事!到是洞房花烛夜,今天是跑不了的啦!

兴奋之下,他哼起了家乡的小调,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很难听,特别是唱歌,所以,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才如此忘形。

这个时候,过往的许多事情突然如画面一般在他眼前浮现,有悲有喜,让他颇为意外,原本,他以为自己把一切都已经忘掉了!

从杭州到上海,从学徒到无赖,再从无赖到现在的老头子,其中的辛酸,除了自己又有谁知道。

义气,情谊,朋友,全他妈是狗屁,真正有用的惟有利益而已!

这是他这三四十年来总结出的经验之谈,所以,即使和老麻皮,水果月笙成立了三鑫公司,他仍然在做自己的私家鸦片生意;所以,前段时间,全国上下都在抵制日货,抗议北洋政府跟日本人签的二十一条的时候,他却和日本人一拍即合,干起了走私生意,给日本人当起了代理。

唐奸!狗屁!这个国家对自己有什么好?自己,又为什么非要爱这个什么狗屁国家?有奶就是娘,这句话难道不是这个世道唯一的真理吗?

要是自己像那些狗屁书生一样,讲什么仁义道德,节气情操,还能够在上海滩这个地方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吗?

拳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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