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习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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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爱人-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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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搬回东厢已两个月了,她几乎未曾在家里遇过他,偶尔从仆人们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说他天天都很晚归,有时会有女人到西厢“作客”……等等。
  她总是提醒自己看淡他的一切,更不去理他的风流韵事,但亲眼看见仍是心闷闷的痛啊!
  从他漠然的态度,知悉他也不愿再和她有有任何纠葛,她若还对他存有一丁点爱意,连她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她该完全把他从心底移除,不再任他在她心底兴风作浪!
  叮钤叮钤——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取出一看是何旭东打的,他是她的……新男友!她庆幸这电话来得正是时候,让她得以从痛苦的思绪中解脱,她很快地接听了。
  “千寻,我在门外了。”他说。
  “我马上出去。”她提起精神来回答他,收起手机,匆匆走出家门,从小径经过前院,走向户外的镂花铁门,外头有辆拉风的黑色跑车候着她。
  见她来到,车内走下一名西装笔挺、相貌斯文的高大男子,他热情地迎接她,亲吻她的颊。“请上车,我美丽的夜神。”
  他就是何旭东,一个好男人,能和他认识完全是个意外。
  大约在一个月前,千寻跟基金会的会长芬妮提起,她想购买缝纫机,想做多一点拼布来义卖,芬妮一时想起她熟识一个机械制造商叫何旭东,是华人,六代都旅居巴黎,他的工厂正好有生产缝纫机,她很乐意向她引荐,就帮她找了名片打电话。
  “我只买一台,制造商可能不管零售吧!如果你觉得麻烦就不要勉强。”这是她和何旭东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
  “不麻烦,一点也不。”何旭东说得诚恳。
  于是两人约了时间在基金会碰面,她光听电话里的声音以为他年纪不小,见了他,才知他只有三十出头,还是个单身汉;他的年轻有为及英俊外貌皆不输贺司令,但他更有修养,温和又有礼,绝没有怪脾气,也不会对人冷嘲热讽,把伤人当快乐之本。
  他很热心地带来全部产品的目录,询问她所需要的缝纫机规格,她一一的看过后选中一台,他记了下来,马上就跟她约时间,让代理商把缝纫机送到家里安装,安装的那夭他也亲自到场,下午他就约了她喝午茶。
  从他看她的眼神、说话的态度,她知道他想要追求她,而她答应了。她正好急着要找人带她远走高飞不是吗?他是个不错的人选,于是他们的交往就此开始。
  而今晚他要她陪他一同参加他的家族聚会,说要带她和他的家人们认识,坦白说她有些紧张。
  “你会冷吗?手好冰。”他轻握她的手,用暖洋洋的口吻说:“快上车。”
  “嗯。”千寻坐进他的车内,悄然地松了口气,也许是补偿作用,她觉得今晚何旭东的出现,及时地平衡了她严重失落的心。
  “你的家人会接受你有一个寡妇女友吗?”她问。
  何旭东发动车子,温和地对她笑。“他们很开明,你别太多心。”
  “我怕会吓坏他们。”
  “他们只会跟我一样,为你的优雅和美丽折服。”开车前,他凑过头来亲吻她,温柔备至地安抚她。
  千寻并不习惯他的吻,每次他吻她,她总是傻傻地愣住,无法有任何反应。
  “是吗?”她迟疑地说,也许是经历过太多风雨,她变得敏感且多心,更怕受伤空口。
  “当然。”他一再地保证。
  她只好挤出笑容,好让他安心开车,但她的担心仍是存在。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乡间一座古色古香的城堡旅馆,据她所知,他的家族包下古堡的宴会厅办家族宴。
  两人相偕进宴会厅,一大家子的人看见她和何旭东,全都好奇地围绕过来,何旭东立刻把她介绍给他的爷爷、奶奶、双亲,还有一大堆的姑姑、叔叔、堂兄弟和表姐妹。
  千寻一下子记不住那么多人,她谦和有礼地问候大家,顿时她也成为众人的焦点。
  在餐叙进行中,气氛良好,笑声不断,餐后还有牌局,所有的亲朋好友全都围成一桌桌的打中国麻将。
  “我要回客房去洗澡了,待会儿再下来插花。”一个姑姑这么说,离开了宴会厅。
  堂兄弟们招呼何旭东一起打牌,但他婉拒了,带着千寻走出宴会厅。
  千寻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家。“我该先去向长辈们说声再见。”
  “我有说要放你回去吗?”他搂着她,笑得神秘。
  千寻有点无所适从,他已领着她走出古堡后的花园外,走上一道石阶。
  “要去哪里?”她望之却步。
  “放心,不会是要把你卖了。”他笑,更搂紧她,轻推动她往上走去。
  千寻心情紧绷,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方才她听见那位姑姑说要回客房休息,说不定他们家不只包下古堡的宴会厅,恐怕是连客房也包下了,全家人打算在这里过一  夜!
  果具,阶梯上是成排的古典客房,他开了其中的一  间,一进门,他亲密地吻她,热情地请求。“留下来。”
  她一阵恍惚,万分犹豫,她的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不,她强烈地感受到那声音代表的意义,她并不想真正的对他交出自己!
  但也有另一个声音在劝她留下来,那个声音告诉她何旭东是个好人,她可以放心的和他共度人生……两种声音不断的在她心底交错,她承受不住这混乱的思绪,差点尖叫!
  “我……想回去。”她失神地低喃。
  “你是想着他吧!,你那位死去的丈夫……所以你没办法放开心来接纳我,对吗?”何旭东轻拢她的发,俯下头柔声说:“我发现你总是对我的吻心不在焉,但没关系,我相信只要耐心等待,有一天你一定会被我的具情感动。”
  千寻脸色变得苍白,听着他小心翼翼的告白,她感觉很糟。她从没怀疑过他对她的真心,但她。…:是个毫无道德的人!她在利用他的真心,填补自己心底失落的空缺!她更从没想过贺麟,她怀念他,但他不是盘踞在她心底让她放不开的那个人,她爱的一直是……她摇头,不敢想起那个人,就连想起他的名字,她都会觉得自己万恶不赦!
  “来,我送你回去,你是个成熟的女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何旭东幽默地笑着说。
  千寻看着他和风般的微笑,更加内疚。“我:…。可以留下来,但是……其它的,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她说得委婉,一  丁点也不想伤害他。“反正我回去也只是做做拼布,没别的事。”
  何旭东惊喜且意外,他握牢了她的双肩,开心地搂她进怀里,很君子的保证。
  “留下来也不会有事。”
  千寻看着他阳光般的笑容,痛苦地闭上双眼倚着他,她明明已拥有幸福,心却受困在那不被允许的苦恋中。
  她一定是笨蛋,世上除了笨蛋,没有人会放着唾手可得的幸福不要,而让自己受苦。
  敞开心门吧!何不试试将那个人彻底从心底移除,就像移开一颗挡路的石头,才能走向康庄大道;他此时正和美眉打得火热呢!
  她倾听何旭东的心跳,要自己对他专心一意,她要幸福。
  这夭夜里,她并没有回家,何旭东为她安排一间房,他陪她在房里玩扑克牌,陪她闲聊,直到深夜才回自己的房里。
  隔天中午,他安然地把她送回家,下车前他们相约晚上见,他深情地看着千寻进门才把车开走。
  千寻心情平静地从小径回到屋前,很不期然的贺司令的座车就停在大门前,他和昨晚那女子双双从屋里走出,后头跟着提行李的仆人。
  他们是要出去旅行了吧!她记得昨晚不小心听见了他们的“情话”。
  “嗨,又遇见你了。”那女子嘻笑地对她招手。
  千寻好不容易稳住的心又开始黑潮汹涌,她木讷地低着头进屋,没管贺司令也瞪着她瞧。
  她快速地上楼,把自己关进房里,阻止自己对他有任何想法。
  她倚在门上,强烈的心跳却像要冲出胸口般难受,一滴冰凉的水珠打在她绞扭的双手上,低头一瞧,是泪!她又为他伤心落泪了……
  她狠狠地拭去眼泪,狠狠地骂自己是天字第一号白痴,但泪就是不听使唤,愈流愈多……
  贺司令坐在开往机场的车里,他望着窗外,没管身旁那聒噪的女人说了些什么,他的心被千寻的身影盘踞,情绪一片黑暗。
  她昨晚出门竟彻夜未归,到刚刚才回来!
  那个开黑色跑车的男人可真有魅力,才短短一个多月就把她迷得昏头转向,不只是天天出门约会,现在连家也不回了。
  但真正可笑的是他!他十分在意她的动向,多次从楼上见到她坐上那男人的车,看见他们浓情蜜意的拥吻;他像个吃醋的男孩,沈不住气地想出门去揍情敌,顺便把情敌的样子认清楚,见一次海扁一次,
  痛恨的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们若是情投意合,他是毫无立场去阻挠。
  看这情势,千寻会嫁那男人吧!
  这个念头每转一次,他的心就跟着绞痛一次。
  她要出嫁,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释然,反而是心痛入骨髓;他会搭上身旁这个女子,完全只因想分散自己对她的汪意力,他不能天天看着她跑向别人,他会疯掉!
  临时决定出国,也只是想抛开她对他无形的束缚,可他深深明了,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潜存于心的原罪,他对她的爱,危险且强烈,足以焚毁道德、礼教、那些假道学者所说的狗屁东西……
  然而,他也许才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假道学者吧!
  他的爱无法超脱世俗的约束,无法大胆地突破教条的藩篱,他情愿折磨自己,让自己深陷在炼狱中煎熬也不表白……他才是个该死的混帐!
  “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呢?”身旁的女人小鸟依人地问。
  “没事,你别靠过来。”他隐忍地说,浑身长刺似的拒绝她的接近。
  “为什么呢?”女人以为他只是欲迎还拒,“黏TT”地愈往他身上磨。
  “别靠近我,你听不懂吗?”他绷得快裂掉的情绪突然爆发,森沉的目光,可怕的吼声,震得那女人全身寒毛竖立,赶紧退到车门的边边,缩成一团,再也不敢吭声。
  贺司令没有看她一眼,他当下决定和这女人在机场分道扬镳,他无法忍受她的存在,他可以负担她去日本的费用,但他想一个人独行,也许去义大利,也许去英国,他要自己的心情完全沉淀,他一定要想通,为他自己的心找到出路。
  是夜,浪漫的巴黎笼罩在蒙蒙的雨雾中。
  “嫁给我。”何旭东选择一家高级的餐厅,订下情人座,送上戒指向千寻求婚。
  千寻看着他手上拿着的耀眼钻戒,心变得茫然,这一刻终于等到了,他要娶她了,可是她仍没有准备好!
  “还是要我跪下来求婚?”何旭东声音低低的,眼神热烈期盼。
  “不!”她抬起眼,眼底全是泪。
  “噢!你可以感动,但别哭呵!”他说笑逗她。
  她哪是感动呢,她是感到对不起他啊!她心虚着。他们都已经约会三个月了,她一直只是人到场,心都在状况外,她从来没爱上他,无论她如何努力,他就是进不了她的心门。
  “来,让未婚夫为你戴上戒指。”何旭东握住她冷冷的手,把戒指套进她纤细的手指上。
  千寻没有说不,也没有说愿意,她的心仍只有愧疚,她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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