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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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郡主-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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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摇乱摆;如果她没料错,这家伙铁定是九王爷派来找她的!
  看来,为了娘,九王爷是绝不会放开她了。可恶!她咬着唇,早知道她根本就不该跟李仁走那一趟,惹了九王爷那个瘟神。看来,有得烦了!
  一旁的狄无尘却被她这个不经意的天真动作给弄得心猿意马。
  她到底是谁?可恶!他要找的是朱清黎,怎么这会儿满脑子全被这个毫不相干的小姑娘给占满了?
  不!也不能说是毫无相干!狄无尘一转念,大步朝她走去。
  感觉他的脚步声,侯浣浣拾起头,皱着眉白了他一眼,凶巴巴地问:“做啥?”
  “你难道不怕外头追你的人?”
  “怕也没屁用!你愈怕,就愈做不成事;他们呢,也就愈吃定你。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命一条!倒是你,一事”无成“,找个人找到这种地方来,太没用了吧?!”
  她存心对他讥讽嘲弄;王爷府派来的人,她恨都恨死了,就为了娘,她被死死地扣留在王府里。失去自由已经够凄惨了,弄到后来,还莫名其妙给人改了名;好吧!改名也就罢了,好歹从前她也叫侯清黎,没啥不能接受的!但最火的是,她居然连姓也给人改成了“朱”!天知道除了兰岚,她们侯家跟朱氏根本八竿子打下上关系。那个可恶的昏头皇帝,不过就是看了九王爷演了场骨肉亲情的戏,声泪俱下地说了几句鬼话,就下旨封了她!
  可恨哪!他有没有想过叫“猴”可比叫“猪”来得高尚多了。九王爷爱当他的猪就去当他的猪,她姓鸡、姓猴干他屁事,何必连她也拖下水?
  “不要叫我一事”无成“。”狄无尘气得大吼,才不过一会儿,这女人又把他惹火了;好哇!他可不是好惹的。“在下叫无尘,姑娘是否下认识字?还是你只知道这句成语,或者,这是”玩完“姑娘你的人生写照。”
  距离太近,这人的肌肉又挺结实的,侯浣浣放弃了想揍他的念头;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死男人,她大力磨了一下牙,刻意让他听到她想咬去他身上的一块肉的残暴企图。
  “姑娘我偏偏就爱叫!怎么样?哟!天底下就只准你说女人”玩完“了,就不许我侯浣浣说男人一事”无成“是不是?一事”无成“!”
  她叉着腰,劈口骂了一串,然后把自己名字的发音念得又重又响。狄无尘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诚实惹的祸;噢!他真受不了这女人,小心眼又爱计较,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丫头真让人不敢领教!
  “说啊!我等你说啊!”她跳下窗子,很示威地提起鞋头,恶意地把地面敲得嗡嗡响。
  他瞪着她,忍住想出手掐她喉咙的坏念头,这自以为的仁慈让他不禁好过许多。
  “浣浣姑娘,在下污蔑了姑娘的名字,真的很抱歉!”
  “哼!”她昂着头,满意地点了一点下巴。
  “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叫浣浣,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记性这么差,可怜!”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进来,她叉着腰,朝上翻了个白眼,转过来横了他一眼。
  “你姓什么?”她摆着臭脸,不礼貌地问。
  “狄。”
  听到外头男人纷纷发出的喧嚣威喝声,狄无尘看着另外一扇门给摇得嘎嘎响,心想跟这女人罗哩叭嗦这么久,总算碰到重点了。要她招认她是谁,还不如他直接问人比较快,念头没完,她的问题让他怔了一下——
  “那好,狄无尘,我不认识你要找的朱小姐,但是风月楼里却有下少从京里抓来的姑娘,就锁在后院里等着赎金,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儿;不过,风月楼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做不做得成英雄,就看你本事了。”
  朱小姐?她怎么知道他要找的人是朱清黎?无尘正纳闷着,才要追问,这时——
  “浣姑娘,咱们兄弟俩都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快点出来。”一名男子不耐烦地大叫。
  这女人凭这样就要出去?狄无尘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天哪!常听人家说,女人的美貌和智慧是无法兼得,看起来真的是这样,有脸蛋的女人,注定是没脑袋的。
  “你还不走?”她又白过他一眼。“走啊!给了你消息,不去报官,留在这里干嘛?”转头,她朝门外不甘示弱地大骂:“叫什么叫呀,又不是不出去。”
  他摇摇头,这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狄无尘整个脑袋一片模糊,他只知才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这诡异莫名的侯浣浣给他上了相当重要的一课,那就是——女人是—种很复杂的动物!
  本来狄无尘想跟着她后头动手的,但她后头那番话改变了他的心意,没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前,理智要他别贸然行事。
  他拱拱手,闪进屋内暗处。
  “碰”地一声,那破烂的门给大力撞开。夜色中,几十个风月楼的打手凶神恶煞地在外头一排站开。
  看过李三后脑勺的伤口,那些男人早对她的笑容生出了戒心;此刻,他们全都怒目瞪视这位蛇蝎美人,却没人敢违背严正的话而对她不敬。
  踏出门,她的脸色随即一整,大刺刺地朝那堆男人走去。为首的李三摸着头上的伤口,恨恨地瞪她。
  “你在里头干什么?”李三哑着干涩的喉咙问。
  “你想我能干什么?”她反问,看着她用花瓶弄出来的杰作,恶意地咧开嘴。
  “疗伤吗?”
  李三的脸痉孪了一下,被个弱女子打昏是件丢人的事,他恼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别太过分,浣姑娘。”他示意身旁一名虎臂熊腰的男子。“到屋里头搜搜!”
  “有什么好搜的,不过就是间破仓库。”她依旧笑吟吟,但笑容却变得有些僵硬,没看李三一眼,她扭头想走,却被李三扯住袖子。
  “注意你的言行。”侯浣浣拉回袖子,厉声说。
  “妈的!臭婊子!这儿还轮不到你发号司令!”李三被逼得忍无可忍,终于咆哮。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掴得李三朝后栽去;打得周遭的人,包括在仓库顶上观望的狄无尘,全都傻了。
  “李三,骂人实际点,婊子是陪男人睡的,你最好搞清楚这点。”看到李三伸手要回掴,侯浣浣不退反进。“有本事你打呀!打坏我这张脸,看你怎么跟严老大交代去。”
  李三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破口骂了几句连男人都听不下去的粗话。“带她走!”他大吼,两眼死瞪着侯浣浣。“侯浣浣,你最好哪天就别落到我李三手上,我会整死你的。”
  后头一个叫阿利的,对侯浣浣投来警告目光,然后突兀打断李三的咒骂。“李三,骂她也没用,严老大不准咱们碰她。”
  就这样,侯浣浣被一行人带走了。
  一行人拖拖拉拉地走了,狄无尘看着最前头的浣浣。那女孩的脸庞在火把的映照下依旧美艳,但她却不是他在屋里认识的人——
  她就像在脸上罩了一张黑色的面具,那张面罩上却充满了贪婪、狡桧。
  狄无尘迷惑了。当夜色更深沉,冯即安上了屋顶,他才回过神。
  拣个好位置,冯即安才坐定,便开始揶揄:“老大,底下不待,跑上来看月色,真有雅兴!”
  “风月楼。”狄无尘闷闷开口。
  冯即安张大嘴。“你怎么……”
  “我只要一句话,是不是眼风月楼有关?”
  “你怎么知道?”搞什么鬼!这消息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对线民又威胁又利诱才挖出来的,居然连卖弄的机会都没有,冯即安想想,还真沮丧!
  “两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有人瞧见了几辆马车停在风月楼前,一个打更的大叔还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狄无尘的眉心揪得更紧。
  他错看侯浣浣,她绝对不单只是个凶悍的婆娘,她有很多张面具,她是个谜。
  “老三,明天替我查个女人。”
  “女人?”冯即安兴趣来了,女人哟!他有没有可能听错?这两个字是从狄无尘嘴里冒出来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极了!
  “老大,开窍啦!”冯即安哈哈大笑起来。
  狄无尘扫了他一眼。
  “算我没说。”瞧见他那眼底的警告,冯即安立刻住嘴。
  “风月楼里,有没有一个叫侯浣浣的女人?”
  冯即安的眼睛又亮起来。“原来你问的是这个,不用查、不用查!我现在就可以回答。这个侯浣浣不但是风月楼的头牌,还是扬州目前身价最高的名妓。”
  突然一个翻身,狄无尘回到地面;他那严厉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感情。
  “走吧!咱们去探探虚实。”
  第三章
  风月楼。
  门才被拉开,侯浣浣就被后头李三用力地推进门内,她差点就跌个四脚朝天。
  稳住自己后,她对李三抡起拳头,忿怒地挥舞一下,才回头看严正。
  严正半躺半卧在床上,左右两个半裸的女人像蛇般贴着他,表情是串灾乐祸;而严正则神色阴沉。
  “听李三说,你下午干了件好事?”
  侯浣浣耸耸肩,随手拣了桌上的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是不是该打她一顿呢?严正忖道,或者让这女人吃点苦头,她会知道擅自逃跑会有什么下场。
  “要骂人就快点!我在仓库睡了一下午,筋骨痛死了。”没等东西滑进胃里,她含糊地说了一句。
  严正呆了呆,按下满心怒火。
  “高老爷那儿不是挺舒服的?”他闷闷地问。
  “你想让他对我霸王硬上弓?严老大,我侯浣浣大字没识几个,但对”利“这个字,我还有这么点儿概念。我知道自己的底,绝下止外头喊的三百万两。你要让个老色鬼毁了这一切,当然也可以,要是让高老头把我包下来,你连个子儿都拿不到。”她没好气地说。
  他挑起眉,满腹的怒气因她的一席话而平息了大半,看不出来那高安庆是这样急色的家伙,若真如此,也算那老色鬼活该!
  “李三就在外头,你大可以叫一声,为什么连他都打?”
  轻蔑地瞧过李三,侯浣浣口气更坏了。“他在外头吗?我跑出厢房,连他的鬼影子也没瞧见。”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把我打昏的!”李三气得满脸通红,听到严正的口气倾向侯浣浣,只恨自己不能上前把她那张嘴撕成碎片。
  “我把你打昏?确定吗?”她冷笑一声,然后,不能置信地摇摇头,甚至还绕过去查看李三后脑勺的伤。“哟!我不知道你李三顶上还多生了两颗眼珠子呢!”一说完,侯浣浣口气突然变凶。“你瞧见是我打的吗?值得吗?打昏你,我得了什么好处?”
  “你——”论口舌之利,李三根本辩不过她,偏偏主子又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李三转向严正,一脸气急败坏:“严老大,明明就是这贱人……”
  话还没完,他背后给人一撞,重心不稳地往前仆去,绊倒了两张凳子。
  房门外,阿罗端着一盘茶点,冷淡地看着地上哀哀叫疼的李三。
  “阿罗,你就是这么不小心!”侯浣浣嘴里骂着,却俏皮地眨眨眼。
  这李三嘴巴要是再不放干净点,下回不必等阿罗替她出这口气;总有一天,她会—脚把那个废人踹进黄河里,让他吞满一整口的泥沙。
  从阿罗的盘子上抓了几样糕点,侯浣浣转向李三。
  “你还有伤呢!要不要吃一点补补身?”她笑吟吟问着。
  李三忍无可忍,举手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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