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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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怕怕-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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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齐康珩气恼的丢下这句话后,便将电话给挂上。用力的踩下油门,跑车就像飞一般的冲出去。
  此刻的雨早已经停了,若不是路上仍有湿湿的痕迹,会让人以为这场雨根本不曾下过。
  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到达基金会。他不在乎闯了几个红灯,只希望芯逸仍在办公室里,而不是傻傻的站在外面等他。
  车子在大楼前停下来,他一眼就看见倚靠在圆柱旁的娇小身影。快速下车,正要冲过去时,却看见两个十七、八岁模样的青少年,正走到芯逸的面前。
  他冲了过去,大声喝止这两个混蛋。“你们想做什么?”
  一名口嚼槟榔的青少年,将口中的槟榔汁往地上一吐,“做你想做的事。”
  那名青少年的话才一落,齐康珩的拳头就吻上了他的嘴角。另一名同伴看见朋友被打,也跟著加入战局,三个人扭打成一团。
  齐康珩若是在平时,像这样半大不小的小子,他只要三两下就可以解决,奈何他才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一场与死神抗争的手术,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康珩,小心!”
  季芯逸的话已来不及提醒他从后面偷袭来的利刃,一把亮晶晶的尖刀就这么往齐康珩背后腰部的地方刺下去,白刀子进去,出来时已是一片血红!
  这两名青少年也发现惹麻烦了,立刻逃离现场。
  齐康珩的手压在腰上,手瞬时被鲜红的血染红了一大片,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苍白,可他的心却依然只担心著季芯逸有没有受伤。
  “芯逸,你没事吧?”
  季芯逸扶住他高大的身子,泪水如今夜的雨,汩汩而下。他都已经受重伤了,却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别说话,我现在就送你到医院。”她吃力的扶著他,一步一步走向他停在路边的跑车,让他坐了上去,系上安全带。
  她已经无法去考虑她会不会开这种跑车,她不能等到救护车来,他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不能再继续失血下去。
  深吸了口气,她踩下油门,车子飞也似的往惠德医院去。
  到了医院,季芯逸直接将车子停在急诊室外,冲进去告诉护士。
  推床、医生、护士动作快速的将在车子里已呈昏迷状态的齐康珩推进了急诊室,而浑身沾满齐康珩鲜血的季芯逸则被隔开,此刻她只能站在一旁,内心祈祷他平安无事。
  没多久她听见一名医生说:“让手术室马上准备,还有通知院长。”
  接著就看见齐康珩被快速推走,她也跟了过去,上了二楼,直接进了手术室。
  深夜的急诊室,安静得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季芯逸一个人孤独无依的靠在冰冷的白色墙壁上,双手只能紧紧握拳,内心不停的向老天祈祷著。老天已经让她失去一次所爱的人,别再从她的身边夺去她的最爱!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她的生命来换取康珩的命。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她的生命,因为有了康珩的出现,才重新活了过来。如果再失去他,她的生命,也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这时,她包包里的手机响起,她快速接起电话。
  “喂,是芯逸吗?”电话那头传来左渝霈担心的声音。
  “霈霈。”季芯逸一听到她的声音,强忍住的泪水,狂泄下来。
  “芯逸,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你现在人在哪里?”左渝霈听到她的哭声,整个人都慌了,一连串的间话冒出口。
  “我在医院,你可不可以快过来,我好怕、好怕!”她真的好怕两年前的事重演。
  “是在齐医生的医院吗?”
  “是的。”
  “好,你在那里等我们,我们马上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外的长廊,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从远而近的人影,一下子全向她这边压过来。
  “芯逸,发生什么事?康珩怎么会受伤?”杨雅君担忧的神情全显现在脸上。
  他们一接到邱院长的电话,马上就赶了过来。两年多前的一次车祸,差点让她失去儿子,这次千万不能有事呀!
  “董事长,对不起,”季芯逸十分的歉疚和自责。“康珩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被人给杀伤。”
  “你说康珩是被人给杀伤?!”好好好,又没与人结怨,怎么会被杀?
  “董事长,对不起、对不起。”她无数声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康珩为她所承堂的伤害。
  “芯逸,你也别自责了,遇上这种事,谁也不愿意。”齐冠哲安慰著她,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也不能怪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季谷宸和左渝霈也赶到医院,他们没有多问,只是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终于……
  手术室的灯熄了,结束了漫长的等待,齐康珩被推了出来,全部的人全都围了过去。
  “俊诚,康珩怎么样了?”齐冠哲问。
  “刀子只差一公分就刺到肾脏,真是不幸中的大幸。”邱俊诚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救回了齐康珩的一条命。“不过伤口很深,也流了很多的血,可能得休息一段很长的时间。”
  “谢天谢地。”杨雅君不断的感谢上苍,让她儿子又捡回一条命!
  “现在要送他回病房,他的麻药没这么快退,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邱俊诚说。
  “董事长,我求你们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季芯逸哀求著杨雅君。
  “可是,你——”杨雅君看著她身上的衣服满是已干涸的血迹。“芯逸,你还是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董事长,我求求你。”
  “你也得先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齐冠哲说。
  “如果你们愿意让芯逸留下来,我们会回去帮她准备换洗的衣服来。”左渝霈开口。
  “好吧!”杨雅君点点头。
  “董事长,谢谢你们,谢谢。”季芯逸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转过去,紧紧握著齐康珩的手,随著护士将他送上了特级的单人病房。
  第七章
  虽然医生说齐康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杨雅君和齐冠哲回到家后,仍是担心了一整个晚上。
  隔天一大早,连早餐都来不及吃,两夫妻又赶到医院去探视这个都已经三十好几,仍是时时刻刻要他们替他担心的儿子。
  病房门一打开,看到季芯逸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脸侧趴在床上,双手紧紧握住齐康珩的手。她脸颊上仍有著残余的泪水,额头上还冒著汗,眉峰揪紧的样子,看得出来她不太舒服。
  杨雅君摸摸她的额头,担心的轻讶了声。
  “怎么了?”齐冠哲问。
  “她发烧了。”杨雅君看向丈夫,“你先将她抱到沙发床上躺著,我去叫医生先来替她打退烧针。”
  杨雅君小心翼翼的要将季芯逸紧握著齐康珩的手给拉开,谁知她才轻轻碰到她的手,她就像只惊弓之鸟般的惊醒过来。
  “康珩!”季芯逸以为是齐康珩醒了过来,起来一看,才知道是齐冠哲和杨雅君夫妇。“董事长——”她急著想站起来,一阵晕眩却突然向她袭来,让她又跌坐回椅子上。
  “快坐好,”杨雅君扶著她。“你发烧了。”
  她用手背摸摸额头,才知道自己满头大汗,这些汗不是因为天气热,而是因为身体的热度散发出来的。
  “你还是先到旁边的沙发床上躺一下,让医生来替你打一针。”齐冠哲心疼的说。
  季芯逸摇摇头,“我没关系。”她又看向仍昏迷不醒的齐康珩,内心的自责又涌起。
  “康珩一整晚都没有醒过来吗?”
  “没有。”
  “俊诚不是说过了,他的麻药未退,没那么快醒。”齐冠哲靠近妻子,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著她。“雅君,我看你先带芯逸到附近吃个早点,这里我来就好了。”
  “这样也好。”杨雅君点点头。“芯逸,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季芯逸又摇著头,康珩还没醒来,她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
  “不吃怎么行,你还要替我们照顾他,可不能自己先累倒。”齐冠哲拿出长辈的威严,硬是逼著她得去吃点东西。否则只怕躺在床上的这个还没醒,又一个会倒下来。
  “我真的吃不下。”
  “就算是吃不下,多少也得吃点。”杨雅君扶著她,走出病房。“你放心,只要康珩一醒过来,你齐伯伯会打电话给我们。”
  季芯逸在他们半强迫下只好跟著杨雅君到附近吃点东西。她这时才记起来,她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任何东西,肚子是有点饿了。
  只是饿归饿,却一点都没有胃口。
  杨雅君带季芯逸去吃东西没多久,邱俊诚就来察看齐康珩的情形。
  “俊诚,康珩的情况怎么样了?”齐冠哲仍是十分的担心。
  “他只是麻药还没完全退,我看不用多久他就会醒来,你别担心了。”
  “这孩子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让人操不完的心。”齐冠哲忍不住叹了口气。
  “康珩平常也不与人结怨,怎么会被人刺伤?”邱俊诚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昨天一急,也没问清楚。”经邱俊诚这么一问起,他才想起儿子被伤的原因,甚至有没有报警都不知道。
  “好了,我先去巡房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俊诚,谢谢你。”
  邱俊诚离开后,病房里又来了访客,齐冠哲记得他们昨天晚上也来过医院,只是当时一颗心都悬在儿子身上,也没有去问他们和芯逸的关系。
  “你们——”
  “我叫季谷宸,是芯逸的大哥,她是我太太,左渝霈。”季谷宸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出去。
  “原来你就是谷海科技企业的总裁!”齐冠哲语气中充满对他的欣赏。
  没想到芯逸会是季谷宸的妹妹!
  几个月前,报章杂志特别对谷海科技企业做过特别报导,在整个企业界引起了一阵讨论热潮。
  后来他和名钢琴家左渝霈的世纪婚礼,更是令人津津乐道,成为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事。
  原来眼前这个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就是雅君的偶像呀!
  “请问你是康珩的父亲吧?”左渝霈礼貌性的问。
  “是的。”齐冠哲笑著说。
  “齐先生——”
  “你就叫我齐伯伯吧,说起来我和你父亲汉明也算是旧识,只知道他有个女儿,却从来不知道他女儿长得这么标致,又有才华。”
  “齐伯伯,你过奖了。”左渝霈谦虚的回应。“康珩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刚刚邱院长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等麻药过了,很快就会醒来。”
  “那就好了。”大家都快被吓死了!
  “齐伯伯,芯逸呢?”季谷宸一来,就一直在找妹妹。
  “刚刚我让我太太先带她出去吃点东西。”
  “齐伯伯,你们都不怪芯逸吗?”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应该和芯逸有关系。
  “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会怪她。”他们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
  “芯逸……”这时传来齐康珩微弱的声音。
  “三人一起靠了过去,”康珩,你醒了吗?“
  “芯逸,”齐康珩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没见到芯逸的人,心一急,想坐起来,却因此扯动了手术过后的伤口,丝丝血迹又渗了出来。他却顾不得疼痛,只关心著芯逸的安危。“芯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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