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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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奴-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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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她,居然说要保护他,他不禁觉得自己真的好窝囊。
  “三爷,你知道我足以自保。”这些年,她一直勤练武,不让武艺生疏,想自保绝对绰绰有余。
  “话不是这么说,楼里的武师武功虽不算绝顶,也在一定程度之上,更何况要是凶手不只一人,你要怎么办?”
  她眨眨眼。“你会保护我吧,三爷?”
  “要是我力有未逮?”
  “我会留下线索,让你循线找到我。”
  “找别人来代替你吧。”
  “你以为我能忍受别的姑娘依偎在你怀里?”她撇了撇唇,想也不想地驳回他的建议,一把挽住他的手。“走吧,该是时候到外头晃晃了。”
  眼前正是华灯初上,夜生活的开始,人潮早已涌入醉月楼,似乎忘了这里曾出过命案,但也有可能是当时官府逮人的时间是早上,知情者不多,再加上宋元熙处理得当,没漏出半点口风,才能让醉月楼的营业没受到影响。
  走到外头,自然得要往一楼的大厅而去。
  就在丹禾挽着尹于棠踏下楼时,毫无意外的,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妩媚之中又带着矜贵气质,让不少上门的爷儿开始议论纷纷,缠绕在她身上的眼神也犹如挥之不去的蚊蚋,让尹于棠挂在唇角的得意笑容开始变形。
  “三爷,笑。”丹禾唇形不变吔嘱咐。
  要他笑,是因为他的笑容可以粉碎那些传言,让众人以为他与命案无关,要不怎能笑得如此春风得意了?
  “……丹禾,我的牙快咬碎了。”
  “怎么了?”
  “……我可以揍人吗?”
  闻言,她不禁掩嘴低笑。
  她是如此被他看重,呵护在掌心,如此强烈的独占欲望,让她感觉自己在他的心底是块宝。
  她该开心,但心却沉着,忍不住担忧要是他发现她的允诺不过是一场骗局,会如何看待她。
  “……真是该死。”尹于棠不由得闭了闭眼。
  丹禾笑着,看见迎面而来的是严风,随即又是朝他一笑。
  “你怎么会在这?不是回淮南了?”
  “你以为我非得要回淮南才办得了事吗?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你说的事,我全都办妥了。”严风说着,瞥了他身边的人一眼便不满地说。“你这是怎么着?今儿个带了这么艳丽的姑娘在身边,难道就不怕丹禾真不要你了?”他的目光只是轻掠过丹禾。对她没太大兴趣。“喏,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你跟她说了没?”
  “已经说了。”见他没将目光落在丹禾身上,尹于棠这才勾笑。
  “回答呢?”
  “就……一切尽在不言中。”
  严风瞧他笑得春风得意,朝他胸口一拍。“记得婚礼时可要请我坐大位,要不是我,你这木头脑袋还想不通呢。真是的,天底下哪有兄妹同寝共浴的道理?更别说别人看她你就想打人,就连我看画像你都吃味!”
  “别、别说了。”尹于棠没想到他竟随口爆出这么多隐私,亦没发现自己身旁的花娘正是丹禾,如此一来,等同在丹禾面前揭他的底,教他很不自在。
  而丹禾浓纤长睫垂敛,即使心中泛起更加浓厚的甜,但另一股不安也益发挥之不去。
  “只是,你俩既然好事已近,你怎会耗在花楼里?”原本他是来见凌烟的,没料到倒是先遇见他。
  “那是因为——”
  “奴家宝儿,见过爷。”丹禾上前一步,神色自若的福了福身。
  “宝儿?”严风垂眸一探,突地眯起眼。“怎么这花娘像极了——”
  “夏杰,替严爷准备西二房。”为免他揭穿丹禾的身份,尹于棠余光正好瞥见夏杰,便朝他招手。
  在楼外的夏杰闻声快步而来,不经意地看了丹禾一眼,随即一愣。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是。”他随即领命而去。
  尹于棠推了严风一把,要他先走,随即握紧丹禾的手。“走吧,我可以上楼和严风谈些正经事吧?再待在这里,我可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丹禾抿唇低笑,由着他牵着手,随他上楼。
  “待会,你先回房等我。”
  听出他话中浓浓的独占欲,她不禁笑吟吟地道:“一切都听三爷的吩咐。”
  第8章(1)
  然而丹禾才刚回到三楼的厢房,却发觉外头有些动静,想了下,她拿起酒壶往外走,便见夏杰就在门外。
  “丹禾。”他唤。
  她瞪大眼。“夏大哥,你认得出我?”不该坦白的,但惊讶就是这么毫无防备地脱口而出。
  昨天她罩面纱下楼,介绍给楼里的杂役和武师知晓时,他并没认出,而今天她扮成这样,别说楼里的杂役及武师,甚至连严风一开始都没能认出她来,怎么他竟看得穿?
  想想也对,他们的交情不同,是从小就认识的。
  “真是你……”夏杰难以置信地拢紧眉头。
  丹禾苦笑,暗恼自己竟对自己人忘了防备。
  在未找出凶手之前,在醉月楼里当差的每个人都有可能就是凶手。
  “怎么会这样?你怎会成了花娘?”夏杰急问。
  “我……”
  这话难答。就算夏杰不是凶手,也极有可能和凶手有来往,说不准会在茶余饭后将她的计划说出,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只是,如今要临时找个藉口,她还真想不到呢。
  “难不成是三爷逼迫你?”他冷声道。
  丹禾垂眼,神色不变,唇角随即悲伤地往下垂。“夏大哥,不是三爷逼我的……”她说着,闪避他的注视,表现出极为悲楚的模样,其实心里却是极为庆幸他替她找来好藉口。
  就这么着吧,放出这样的流言,传到凶手耳里,也许会让凶手愤而再次动手。
  “要不是三爷逼你,以你的性子,又怎会自愿沦落为花娘?!”夏杰恼吼,赶紧压低声响。
  “这不就是我的命吗?我的命是三爷救回来的,如今就当是报答三爷吧。”她把苦命孤女的角色揣摩得入木三分,就是要藉由夏杰的口,散播出尹三爷将救回的孤女推入火坑这个消息。
  依夏杰的性子,必定会为她愤愤不平,继而向身边的人道出此事。
  他怔愣得说不出话。
  “夏大哥,这事,你别往外说。”她不忘嘱咐。
  “我向谁说去?”他啧了声,抓着额,看似懊恼极了。“我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好好珍惜你!”
  丹禾微愣,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而且反应有点过度。
  “一开始把你当妹子,结果呢?他根本就是有私欲!”夏杰愈说愈气愤。“仗着他是天之骄子,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这天底下就没有王法能够整治他了吗?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他身陷命案,却还是可以在外头走动?!”
  “夏大哥?”她心头一震。
  “这世道是怎么了?他有财有势就等于是律法,咱们没权没势的,就只能一辈子任人欺凌躁躏?”他低骂,用字偏执,就连神色都有些扭曲。
  丹禾见状,深吸了口气,轻声安抚,“没这种事,夏大哥,你别胡思乱想。”
  “我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你!”话一出口,他也没打算收回,猛地拉着她的手道:“如果三爷珍惜,那也就罢了,然而他根本只是视你为玩物,你还要待在他身边吗?你能忍受这样的命?!要不这样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丹禾一愣,视线落在他紧握的大手。
  她认识夏杰约莫十年,那是因为夏杰是武师父的徒弟,小时候曾在尹府与他们一道习武,后来长大之后,他更成为她安插在醉月楼的眼线,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他一时没了防备。
  记忆中的他向来恪守礼教,从未太过亲近她,像这样握着她的手,这般踰矩,还是头一次。
  更糟的是,从不在身上戴饰物的人,如今指上竟戴了个宽版的玉戒环……
  “就在今晚,马上就走!”他低声说,谨慎地朝左右两头长廊看去,一副准备随时带她离开的模样。
  丹禾赶紧反抓住他。“夏大哥,这怎么成呢?”她感到棘手,只因为心里已经猜测到真相。
  “怎不成?难不成你真要等到他要你接客?!”
  望着他愤恨的表情,丹禾的心都凉了。
  完了……怎会如此?记忆中刚正寡言的人,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丹禾!像他那种人,既然会强迫你成为花娘,你不会还奢望他再将你带回府里吧?”夏杰心痛欲死。
  紧抿着唇,丹禾心底深处泛起点点痛楚,慢慢扩延。
  最终,她暗吸口气。“好,我走。”
  “好,我马上带你走!”夏杰这才露出喜色。“不管到哪,我都会照顾你,你知道我对你……就像对待妹子一样。”
  妹子?她不禁苦笑。
  她何尝不是视他为真正的兄长呢?但如今,却被逼必须要设陷擒拿他。
  “夏大哥,我是该走,但不是现在。”
  “不然是什么时候?”
  她垂眼,视线直盯着他的玉戒环,轻问:“夏大哥,你这只玉戒环好特别,是上哪买的?”
  “不过是不值钱的东西。”他忙收回手。
  “能借我瞧瞧吗?”
  夏杰有些犹豫。
  “好吗?”她央求。
  他不禁一笑,探出手让她瞧。“你要瞧,便尽管瞧,只是你说今晚不能走,那么是打算何时走呢?”
  丹禾瞅着玉戒环,试图将玉戒环拔出,但又得分出心神应付他。
  “明儿个三爷会到城郊孟家村的酒厂,到时他必定会带我前去,咱们就约在酒厂外头那片树林吧。”她说。可恶!玉戒环套得死紧,根本移动不了半分,她不过是微使劲,便感觉他的手颤了下。
  就算没有眼见为凭,但她几乎可以确定,玉戒环底下必定藏着伤口。
  “丹禾,你在做什么?”夏杰欲抽回手。
  “我只是想看看嘛。”她笑着握住他的手。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尹于棠冷沉的嗓音在长廊转折处响起,丹禾猛地横眼探去,见他已经走到几步外,连忙放开手,以眼神示意夏杰先走。
  只见他微颔首,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直瞪着他的背影,尹于棠再将视线定在丹禾脸上,眸色猛鸷得教她微诧之余,也不禁掩嘴失笑。
  “你还笑得出来?”他哼。
  和严风大略说了这几日的经过,更允诺明日必定会开始酿造葡萄酒后,他二话不说就差凌烟来伺候他,一心只想赶紧回房伴着丹禾,就怕她有什么差错,岂枓才转过长廊,便见她紧握着夏杰的手!
  “三爷,你这股酸味,比你酿的酒还呛呢。”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硬是将她拉进房里,带上门,还上了闩。
  “说,你刚才和夏杰在做什么?!”
  对着他的冷厉眸色,她压根不惧。“我在向他套口风。”
  “套口风需要握着手?”
  “三爷,你在生我的气?”
  “岂敢?”他臭着脸往桌边一坐,想替自己倒杯酒,无奈桌面只有茶水。
  察觉他似乎真的动了怒,丹禾连忙软下姿态,撒娇地坐上他的腿。
  “别恼,我真的只是问他一些关于楼里人手的杂事。”她没有真凭实据,不敢点出夏杰即是凶手一事。
  这事非得由她亲自解决不可,尤其当她发现一切事情皆是因她而起。
  “反正你本来就与他交好,不是吗?”他拿茶代酒,消解喉口间的苦涩。
  “我当然得要和他交好,毕竟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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