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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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公主-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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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沈家大宅前停住,引擎尚未熄火。
  “洗个澡,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紫堂夏轻松地说。
  他必须好好地看住她,因为他开始觉得,有许多无聊的登徒子会打他美丽未婚妻的歪主意。
  “那你呢?”心亮好奇的问,看着他骨折的手臂。“你要去看医生吗?”
  一路上他一直用他没骨折的那只受伤的手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松开,气氛暖昧而亲密,有时候他还会捏捏她的手心,让她的心狂跳不已。
  “你关心我,是吗?”他露出难得的笑容,用受伤的左手轻抚住她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分开了她的唇瓣,恣意地品尝她的香甜。
  每当他吻她时,她总是紧张的握紧了粉拳,她的青涩令他悸动。
  他放开了她,她羞得满脸发烫,耳畔尽是他男性浓浊的喘息。
  “心采……我……爱你。”他注视着她,目光火热。
  心亮长长的睫毛垂下了,她的心怦怦地跳,火热的情愫在她体内发酵,在这一刻,她多渴望她真的是裴心采!
  自从他吻了她第一次之后,每当他湿润的唇接近她的唇时,她居然有被他吮吻的渴望,她无法理智的分析自己,只希望自己只是一时昏了头,昏过了就会自动恢复正常。
  “为什么不说话?”紫堂夏眼睛微眯,她居然没有回应他的示爱。
  心亮头垂得更低了。
  前面的司机不知道会怎么想?或者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慢着!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难道在她的心里,她认为紫堂夏有很多女朋友吗?
  依他的外貌与财势,他要女人根本不难,为什么她先前笨得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一厢情愿往她与心采与他之间的三角关系去想呢?
  “我……累了,晚上再聊。”她俏丽的小脸满是苦恼,脑袋里充斥着各式各样她觉得很困难的问题。
  “好吧,我们晚上再聊。”他同意了她的说法,昨晚他没睡好,想必她也一样。
  心亮下了车,目送车身离去。
  一回到房间,她就急忙拨电话给心采。
  她必须向心采自首,虽然自首了也不能免除她犯下的滔天大罪,但是叫她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这里是裴家,我是裴恩州,请问找哪位?”
  哦!是她老爸!
  她连忙挂断电话,以免露出马脚。
  “天哪……我该怎么办才好?”
  她无语问苍天的走进浴室,热水已经放好了,她在沐浴过后将自己浸在满是香精的热水中,准备好好洗涤一下她紊乱的思绪。
  才一夜而已,为什么一切都改变了?
  她再也无法把紫堂夏单纯的当成是心采的未婚夫,也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感觉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
  为什么当他吻她时,她没有立刻推开他呢?这究竟是为什么?更糟的是,她的心还会浮掠过阵阵的骚动。
  想到这里,她羞赧地掩住整张脸往水里滑去。
  良久,她听到脚步声,有人走进了浴室。
  “小姐,紫堂少爷命人送了这件晚装来……哦!老天!小姐!你怎么了?!”
  心亮缓缓从水里冒出来,看着惊慌失措的由子,无精打采地问:“什么事?”
  由子猛拍胸口,惊魂未定。“小姐!你不会游泳啊!你怎么把整张脸埋进水里去,吓死我了。”
  “哦——我昨天学会游泳的。”她胡乱瞎掰。
  由子微傲一笑。“紫堂少爷教你的?”
  难怪最近小姐都神采飞扬,原来她和紫堂少爷的感情大有增进,恋爱的女人最美,这句话果然没错。
  “对……”她敷衍的答,脑袋里还在想着关于紫堂夏的问题。
  “小姐,你看,这套晚礼服美吗?”由子笑盈盈的展示着手中提着的美丽晚礼服,那是一件会令每个女孩都心动的晚宴服。
  “好美……”心亮着迷地看着晚礼服,水眸也跟着梦幻了起来。
  穿这件衣服跟他跳舞一定很动人,旋转的时候也必定有漂亮的波浪……蓦然问,她皱起了眉头。
  她居然在期待晚上与他的约会?她真的是疯了……她露出惨切的表情来,又无力地滑进了水里。
  “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浪漫的星光餐厅里,紫堂夏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未婚妻,纯白色的收腰晚礼服将她娇嫩修长的身段烘托得有如仙子。
  “谢……谢谢……”心亮坐立不安的拿起酒杯啜了口酒,长长的眼睫毛盖了下来。
  他深邃的目光使她双脸不由自主的飞上了嫣红,胸口一阵无端的悸动。
  呜呜,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过去她根本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然而这两天来她却频频脸红。
  明明出门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要泰然自若的面对他,可是一见到他,她的心理建设就全不管用了。
  “我们跳舞。”他起身走到她座位旁,对她伸出手邀舞。
  心亮迟疑地看着舞池里那些共舞的时尚男女,他们的舞步好深奥,看得她眼花撩乱。
  “我……”她可不想出去献丑,于是死赖在椅子里。
  “走吧。”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带着她滑进舞池。
  她的舞姿很美,他一直想再看她跳舞,能够在樱树下舞得那么自在,想必她的舞蹈造诣不凡。
  此时,音乐换成了华尔滋,正好是他最喜欢的舞曲。
  音乐一扬起,心亮就暗喊不妙,他带着她在舞池里旋转,优雅地与别人适时擦身滑舞,她被他转得七荤八素,跟她原本想像的浪漫情节完全不同。
  不能说她不会跳舞,只能说她跳的舞比较不一样,她跳的舞是随兴的,不像这些人那么讲究舞步的进退和架式。
  “你怎么了?”他挑起了眉问,她的舞步凌乱,几乎不成步调。
  “我……”她干笑一声打着哈哈。“大概是太累了。”
  等他们回到座位,心亮已经气喘如牛,她连忙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登山都没这么累。
  “真巧,紫堂社长,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荣幸。”柔美娇媚的声音出现在心亮耳际,她边喝水边抬眼睨了一下,看到一名盛装的美女站在他们桌旁。
  奥田多香子笑盈盈的看着心亮。“这位想必是裴小姐,未来的社长夫人,气质果然高贵。”她偏头看向紫堂夏,依然在笑。“不为我们介绍吗?紫堂社长。”
  紫堂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心采,这位是奥田小姐,仕女沙龙的负责人。”
  心亮放下水杯,露出一个甜笑。“奥田小姐,你好。”
  那个阳光般灿烂的清甜笑容令奥田多香子的心一拧。“裴小姐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店里来美容保养,我可以给你七折的优惠,因为我和紫堂社长的交情很……特别。”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心亮。
  紫堂夏缓缓抬起眉眼,不置可否地巡过奥田多香子美丽的脸孔,眼里的冰冷叫人不寒而栗。
  “好啊。”心亮答应的干脆,反正她去过美容沙龙那感觉还不错,是种享受。
  意识到紫堂夏眼中的不悦,奥田多香子识趣地说:“不打扰两位用餐了,很高兴认识你,心采小姐,再见。”
  目送奥田多香子婀娜的身影离去,心亮羡慕地夸赞,“她好漂亮。”
  紫堂夏扬扬唇角没有开口,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黑眸同样定格在奥田多香子的修长背影。
  聪明的女人终于变笨了。
  “紫堂家提出提早举行婚礼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沈郁窈优雅地啜了口茶,满意地续道:”这个周末,你和紫堂夏以未婚夫妻的身分同去东京招待美国来的重要客户,这是紫堂家的要求。“
  心亮差点因她母亲这三、两句轻描淡写的话而喷茶。
  “等等!”她连忙喊停,有种一团混乱的感觉。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回去尼泊尔的电话都遇不到心采来接,她的罪恶感已经很深重了,她绝不能再代替心采与紫堂夏结婚。
  沈郁窈责怪地睨了女儿一眼。“心采,你怎么回事,说话不要莽莽撞撞的,你最近太失常了,我得请礼仪老师回来替你重新好好上课才行。”
  “妈,我不能和紫堂夏提早结婚!”心亮头疼的举反对票。
  “不要胡说。”沈郁窈不悦地看着她。“你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结婚是迟早的事,现在紫堂家提出要早点举行婚礼的要求,表示他们非常重视这门亲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可是……”心亮叹了口气。
  她不该和心采交换身分的,当初她们只考虑到会不会被发现身分的问题,却没把“感情”这类不受控制的问题给考虑下去,现在她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却又无力收拾,她真的好痛恨自己。
  沈郁窈根本没看到女儿眼中的烦恼,一抹微笑跃上她美丽的嘴角。
  “你只要安心等着当新娘就行了,我会亲手为你缝制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漂亮婚纱,让所有人都赞美你的美丽。”
  “您要亲手为我缝婚纱?”心亮被这句话给吸引住了,那些令人头疼的问题暂时抛到一边。
  她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为她亲手缝制婚纱,母爱对她来说一直是遥如星球的梦,自从她来到京都之后,母女虽然同住—个屋檐下,相处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她母亲是社交际的名嫒,每天都有不同的应酬,除了吃饭时间,她们难得碰着面。
  就知心采所说的,她们的母亲只重视她自己,女儿不过是她的附属品,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女儿培养什么母女感情,母女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命令”,一个“依从”罢了。
  “妈!我好高兴哦!”心亮冲动地奔过去亲了沈郁窈的脸颊一下,还搂着她不放。
  “你干什么?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成何体统?”沈郁窈耳根子燥热,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
  心采向来含蓄又不懂得表达情感,从来没有和她这个母亲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刚刚女儿居然亲了她一下,真是令她错愕。
  心亮不管,继续紧搂着她。“妈,您有没有想过爸爸和心亮?”
  她真的好想知道,这十几年来母亲有没有挂念过她这个小女儿?
  沈郁窈微微潮红的脸孔又板了起来。“都那么久不见的人了,提他们做什么,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
  心亮不死心,继续缠着问:“可是难道妈,你都不会想爸爸和心亮吗?即使只是想一点点……”
  沈郁窈终于攒起了细致的柳眉,声音也跟着严厉了起来。“心采,不要再问了,我说过了不想提。”
  那段不完美的婚姻是她胸口永远的痛,她真希望自己不曾年少轻狂,不曾将终身托付给那个热爱工作更甚于她的男人。
  “妈——”心亮的心抽紧了。
  她的母亲……亲生的妈妈,居然连提都不愿提起他们父女,她好想哭,真的好难过哦。
  “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沈郁窈力持镇定地起身,避开了她不想谈的敏感话题。
  “妈!我们再聊聊嘛……”心亮眼睁睁徒劳无功地瞪着母亲逃开。
  她呻吟一声,不理后面那几名女佣诧异的眼神,倒进沙发里,拿起一个软软的靠垫压在自己脸上。
  奥田多香子一瞬也不瞬的瞪着桌上的电话,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紧紧握着,似乎在压抑巨大的怒气。
  她刚刚才和紫堂夏结束通话,原本是她用很轻快的语气约他晚上见面,像往常一样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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