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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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情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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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敬航猛力的抱起了她,来到车头前,一个使劲将她压躺在车盖头上,整个人覆了上去。
  往日的缠绵记忆,紧紧攫住陷入意乱情迷的男女。
  “颖颖,我爱你。”他意乱情迷的迭喃不休。
  “不,你没有资格,你没有……”她喃喃应道,却无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反而不受控制的拉扯他的领带、衬衫,热烈的承受他狂烈的需索。
  “是的,我没有了……没有了……”洪敬航痛苦的承认,一边却又将她的窄裙推上腰际,然后再急切的扯开自己的裤扣,腰际一低,挺进久违的温暖……
  “唔……”她嘤咛呻吟,完全开放自己,承受更多更惊猛的热情,忘我的迎接体内如火焰般的律动。
  斜阳垂悬,就在人烟稀少的山林幽径,久别重逢的昔日恋人,重燃爱火,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情欲里……
  第四章
  晨光乍现,一夜无眠的梁亚菱枯坐客厅沙发上,等候彻夜未归的丈夫。
  她满腔的焦灼不安,几度拿起电话,却又颓然放下,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丈夫的交友状况以及可能去处。
  结婚两年,这是丈夫首次彻夜不归,而且连个电话也没有。
  看着墙上的挂钟,已是清晨五点多,可不到上班时间,公司电话自然无人接听,最后梁亚菱只能干坐客厅里,守着电话穷着急,除了等待丈夫主动回电,别无他法。
  她只有耐心的等待——
  当初,她会嫁入洪家,全是父母的主意。
  只因她的父亲早年在大陆时,和洪敬航的父亲是同窗好友,后因战乱辗转来台,自此失去音讯。
  没想到分离二、三十年,竟在台北街头巧遇,异地重逢,各人际遇也都不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结果,在一席叙旧的聚会上,两老就决定亲上加亲,为子女订下婚事,而她也就凭着一张相片,点头下嫁甫回国的洪敬航。
  说她傻气吧,好歹她也是个现代知识份子,可光凭一张相片竟也能让她心动,怀抱憧憬忐忑的心情走进婚姻,生养孩子,从此过着相夫教子的平淡日子。
  生为一个女人,求的不就是一个好丈夫、好归宿吗?看多报章杂志上的男女情杀等种种感情纷扰事件,梁亚菱其实是感到很幸运、很满足的。
  她不但嫁进豪门,过着养尊处优的少奶奶生活,又有一对很疼爱她的公婆,不但喜获麟儿,又有体贴她的好丈夫,她还有什么好苛求的?
  虽然她和洪敬航婚前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婚后他对她也是关怀有加、呵护备至,彼此间相敬如宾,倒也培养了些许夫妻情分出来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近日来洪敬航显得魂不守舍,沉默阴霾得可怕,她只要稍加询问,他便面露不耐之色,几次后,梁亚菱也不敢再问了。
  突然,房里传来宝宝哇哇大哭的声音,惊醒了胡思乱想的梁亚菱,她失笑的抬手敲了下自己的头,然后起身走向卧房,一边暗骂自己——
  瞧你神经兮兮的,敬航又不是外遇,只是……外遇?
  她猛然一震,停下脚步——
  外遇?敬航外遇?会吗?可能吗?敬航有可能外遇吗?她心悸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豪华公寓的电梯门打开,惶惶不安的曾筱昕举步维艰的踏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紧捏着手上皱巴巴的纸条,来到镂花漆铜的铁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昨天浑浑噩噩的离开翔翰集团,她恍如游魂般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不知不觉竟又回到自己租来的小公寓。
  然后,天黑了,她就这么不吃不喝的呆坐了一整夜,胡思乱想了一整夜,直到天色渐明,她终于了悟王骆军的意思和行为了。
  “做我一个月的女人,那么……令尊的庙宇,不但保得住,就连龙教授的官司也可以一笔勾销。”他是这样说的。一个月的女人?换言之,也就是做他一个月的情妇!
  原来这就是王骆军的交换条件!
  原来这就是王骆军要她出面的真正目的!
  原来她——曾筱昕成了交易物!
  原来只要她把自己当做祭品,那么阿爸的庙宇不但得以保存,就连龙教授也能免除牢狱之灾。原来这世界充满了丑陋和不公,只要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的压迫别人。
  站在镂花铁门前,她咬着下唇,踌躇再踌躇、犹豫再犹豫,硬是无法鼓起勇气按下那圆形小巧的门铃钮。哦!对了,她都忘了口袋里躺着一串钥匙呢!望着紧闭的大门,她心神不宁的踌躇着。
  这一进去,她能全身而退吗?曾筱昕不觉环抱住自己的双臂。
  脑海里浮现昨日那炽烈的拥吻,令她又是一阵战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体内也不由得发烫……一股莫名的情欲翻滚。
  眶啷一声,铁门突然自动打开来,她不禁一愣。
  “进来,把门关上。”霸道的丢下话后,男人径自转身回屋子里。
  这时间,他不是该在公司吗?
  怔愣片刻,曾筱昕才如履薄冰的踏进门槛,僵硬的拉上铁门,走进屋子里,就这么手足无措的紧挨门边站着,动也不敢动的转动眼珠子,暗自打量陌生的环境。
  那是个一目了然、以乳白色系设计为主调的屋子,没有任何有形的墙壁隔间,举凡客厅、卧室、书房、视听室,乃至卫浴间,皆运用了喷砂玻璃及家具给巧妙的区隔开来,成为极具流动感而又完全独立的空间。
  当视线不期然的落在右前方卧室内的那张贴地大床上时,曾筱昕心脏陡地收缩狂跳,下意识的紧捉住衬衫领口,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奇怪的是……心地深处竟有股说不出来的渴望!
  而屋子的男主人——王骆军,并不搭理愣在玄关边的曾筱昕,反倒坐在书房里的电脑前,飞快的敲打着键盘,专注的处理公事。
  终于,曾筱昕受不了这僵凝的气氛,按捺不住的出声大喊道:“我来了!”她重复昨日在翔翰办公室里的话。
  王骆军仍是不理,径自低头忙碌着。
  “都十一点了,你不用上班吗?”曾筱昕颤抖的挤出可笑的问题。
  男人脸上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但……还是不睬她。
  然后,她又毛躁的尖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刷的!王骆军猝然转动椅子,两眼如鹰般直盯住仓皇的曾筱昕。
  屏息望着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她惊悸的后退,整个人背紧贴到大门上。
  “你、你……要做什……么?”她嗫嚅的说。
  居高临下的王骆军闷声不吭,五指大张的插进她如馨的黑发中,低眸细睇那张布满惊惶神色的小脸蛋。
  “你、你……到底要做、做……什么?”她惊慌的再问。
  “人都来了,你说我要做什么?!”轻轻说着,他低头轻吻她光滑饱满的额头、眼睑、脸颊……
  她不觉用力的喘气,忍不住伸手想推开这充满侵略感的男人。
  感受到她的拒绝,他扬眉低问:“你不是来履行交易的吗?”
  “我……”她一窒。
  是的,阿爸的庙,龙教授的官司,就在她的一念之间!警觉到残酷的事实,她两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见状,王骆军露出满意的笑容,再故意的问:“成交了,对吧?”
  他一手轻轻抚摸她脉动的细颈。
  曾筱昕紧抿唇,无法回答。
  “算我多问,你人都在这里了,不是吗?”低沉的声音有如爱抚般围拢住她,令她打了个寒颤。
  接着,他低头亲吻她冰凉的脸颊,沿着细致的玉颈轻咬着。昨日那如火焚烧的炽热感又降临了,曾筱昕只觉心底处一股禁忌的热情悄悄被撩拨起来,她用力的吸气、不停的吸气……
  当王骆军坚硬的身体整个贴上来时,她又猛地倒抽一口长气,禁不住想要抗拒,却又无力抵抗,体内一股需要被填满的空虚感令她惶然无措的神经不由得绷紧。
  “放松,别再做无谓的抗拒了。”他诱惑的嗓音低扬,更加饥渴的吻住她干燥的唇,狂猛的需索,辗转啃吮。
  她不禁合上眼睛,听话的放松身体,主动的偎进他怀中,寻求更深的拥抱。
  王骆军的手更进一步抚过她凹凸有致的娇躯,那温热的肌肤触感激得她娇吟连连,发出受折磨般的呻吟,渐渐地,她呼吸急促、浑身发烫,昏眩迷乱得将头向后仰起,任他褪下衣衫。
  同一时间,翔翰集团的办公华厦里——
  “何专员,那个土地合约我都签给你们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拿不到余款?”电话彼端是一连串的质问。
  “我们也讲好了,那个拆庙工程明明由我承包,为什么还不动工?”原来他是慈佑寺土地所有人福仔伯的儿子。
  而这头握着听筒的何专员,听到对方的催促和追问,陷入犹豫不决中,迟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一连串的质疑?
  怎么办?总裁王骆军已明令指示,九芑乡的土地开发案全部暂停,他虽不知个中原因,却不能不听令照办。
  可这次的大案子,对他这个打杂的小小专员来讲,却是个千载难逢、展现才能的大好机会,假使他成功的推动了这个攸关公司未来发展的开发案,不仅是为自己的前途铺好康庄大道,更能名利双收!
  一旦他扬名于翔翰集团外,也能吸引其他财团大亨前来示好,甚至重金挖角呢!
  能不能咸鱼翻身?就搏这一回呀!他能不把握吗?可是……
  “何专员,你也讲一下话嘛!到底事情还要不要做?还有,我的钱你可不能少给。”
  思考再思考,何专员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的开口应道:“好,那笔土地的尾款我会拨给你,下个月二十五日,准时动工拆庙。”
  是的,如今他只有先斩后奏了,他必须捉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况且,这也是为了公司的前途发展呀!为此,他责无旁贷。
  何专员这样告诉自己……
  烈日当空的中午时分。
  慈佑寺的广场前一片空荡荡,连个摊贩也没有,大概是热气逼人,让那些摊贩连生意也懒得做了。
  这时,一辆加长型的豪华凯迪拉克,缓缓驶进广场,平稳的停在慈佑寺门口。
  不一会儿,一名年约五十岁的司机从驾驶座走出来,疾步来到后车门,拉开车门,必恭必敬的说道:“太太,慈佑寺到了。”
  “好。”踏出车外的是一身朴素打扮的赖美英,她站在寺庙门前,拿出手绢,小心的按了按鼻头上的细小汗珠后,才侧身对司机交代道:“老吴,把车停到旁边去,别妨碍到香客进出,顺便帮我把水果洗一洗,用盘子盛好,放到大殿供桌上去。”
  “是的,太太。”待司机把车开走后,赖美英才从边门走进慈佑寺。
  来到佛前虔诚的上香祝祷,之后赖美英才打量起周遭环境,见不远处有位妇人正辛勤的在擦拭供桌烛台,霎时,她心中不觉感慨万千。
  想当年,要不是母亲带她来此上香求灵签,得到神明的指示,母亲也不会答应她下嫁给王景培,而她赖美英也就不会有今日这般优渥的生活,以及今日的社会地位。
  而今日重临慈佑寺,为的无非是那一双儿女的终身大事,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论孩子长多大,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咦!你不是王太太吗?”庙公曾旺刚睡完午觉,正走进寺里,便一眼认出她来。
  闻声,赖美英霍地转头,见是曾旺,随即露出热络的笑容迎了过去。
  “庙公,我这么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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