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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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情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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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来抗议的吗?
  原本王骆军还以为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结果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散会?而且还走得一干二净,王骆军登时哑口无言,好半晌不能反应,直到——
  “‘小心’哪!你还站在那儿做啥?回家了啦!”曾旺挥手大喊。
  杵在空荡的广场上发呆的曾筱昕猛地回过神来,然后再溜了眼台上的王骆军后,才拔腿跑向不远处的父亲。
  真小心?一个奇怪的名字,一个莫名拨动他内心某根情弦的女孩……
  真小心……真小心……他咀嚼再三,然后回过头来沉声吩咐:“我要一份台湾文物保护自助协会,以及慈佑寺的完整详细资料。”
  “是的,总裁。”何专员低声答应。
  凝睇远去的背影,王骆军平静的心湖仿佛丢进小石头似的轻轻漾起涟漪,波纹一圈又一圈的扩大……再扩大……
  真小心……真小心……真小心……
  周日下午,明亮宽敞的生鲜超场里显得人潮稀疏。
  只见两位亮眼动人的女性,各推着购物车和娃娃车,并肩交谈的缓缓前进。
  “黄脸婆,小宝的病真是我爸收惊收好的吗?”放了罐奶粉到置物车里,曾筱昕纳闷的询问梁亚菱。
  “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看着娃娃车里睡得香甜的孩子,梁亚菱露出慈爱的笑容说道。
  “那晚带小宝给你阿爸收完惊后,我又直接上医院挂诊,所以,我真的弄不清楚是哪一方面治好了小宝?反正,小宝是恢复健康了,我也不想去追究了。”
  “我觉得你是心理作用。”曾筱昕又放了棵花菜到购物车里。
  “或许吧!别谈这些了。”梁亚菱肩一耸,微笑的说。
  “你在那个协会工作得怎么样?做得还习惯吗?”
  闻言,曾筱昕沮丧的叹了口长气,意兴阑珊的说:“甭提了。”
  “怎么了?”梁亚菱关心的扬眉。
  “龙教授居然没向内政部申请抗议活动,尤其又是在机场示威,触犯了国家安全集会游行法,最近一直被约谈,整个抗议活动都停摆,弄得群龙无首、人心惶惶。”
  “龙教授也是个知识份子,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这回换曾筱昕耸肩,无奈的说:“而我又不小心打伤了翔翰集团的总裁,事情就更严重了。”说罢,脑子里清楚浮现那天站在讲台上睥睨群伦的男人身影!
  无论如何,她是弥补了前次去翔翰应征工作却莫名被轰出办公室、未能瞧清楚他长相的遗憾,他还真是如传言所说的,又帅、又有魅力!
  不知怎么回事,她胸口间有种异样的感觉晕散开来。
  “说下去。”见好友一脸恍惚,梁亚菱不禁催促道。
  她猛地回神,连忙说下去:“而且,我阿爸那间庙竟然还是个有历史的古迹,枉我在庙里进出二十几年,要不是翔翰集团和德通国产联手推动什么科技开发城,说要拆掉慈佑寺,引起文化人士保护古迹的抗争,我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呢!”
  而曾筱昕的迷糊何止这一件?见过梁亚菱的老公数次,却对人家姓啥叫啥还搞不清楚,只知道是豪门之后,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
  “德通国产?!”梁亚菱喃喃重复。
  曾筱昕口中的德通国产不正是她老公的企业吗?于是梁亚菱保持沉默,不多加表示意见了。
  “对了,你老公今天晚上要招待什么人?”走近食品区,为了驱散心头的异样感觉,曾筱昕转移话题问。
  “是他求学时期的好哥儿们。”梁亚菱也简单的答。
  “既是旧友聚会,那我帮你料理好东西就走人。”
  “不行,你是重要陪客。”
  因为菲佣落跑,才给梁亚菱找到借口,要曾筱昕来帮忙,暗地里其实是打着为好友牵红线的算盘。
  既然是老同学、好朋友,除了自己拥有美满的婚姻生活外,当然也希望曾筱昕也有个良好的归宿。
  所以……她怎能放曾筱昕开溜?
  “拜托,你老公的朋友,我又不认识,我一个外人在场多别扭啊?”曾筱昕哇啦哇啦的迭嚷。
  “我也没见过呀!再说见了面就认识了,听敬航说,他这位好朋友不但是个大企业家,而且还英挺出众、卓尔不群,虽然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可绝对是个好对象。”
  “都离过婚了,还会是个好老公吗?”她不以为然。
  “就因为有过失败经验,所以更懂得经营婚姻……”
  话未说完,曾筱昕已举手捂住梁亚菱唠叨不休的嘴巴:“你不必再说下去了。”然后放下手撇嘴道。
  “你自己幸福就好,别拖我下水。”她才不想这么早就踏入婚姻的坟墓里呢!
  “筱昕,你说这是什么话?现在好男人不多了,你再挑三捡四下去,真要让你阿爸养你一辈子吗?”
  曾筱昕充耳不闻,反倒哼起歌来,“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
  “去,都快三字头的老女人了,还年轻咧!”梁亚菱斜睨摇头晃脑的好友一眼,轻啐道。
  “放心,只要有‘欧蕾’,我是不会担心身份证上的年龄的。”曾筱昕又乱套广告词,然后又摸摸自己还算粉嫩细致的脸蛋,得意的扬高头说。
  语罢,双手推的购物车狠狠的撞上一位背对着她、弯腰拿礼盒的男士……只听到“砰砰!哐啷”一声,那倒霉男士一头撞垮堆放如圣诞树般高的礼盒,然后整个人往前趴倒到地上,一张脸重重的亲吻坚硬的地板,所有的礼盒噼哩啪啦的砸了他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有没怎么样?”曾筱昕仓促的上前准备扶起摔得很难看的英挺男人,岂料,慌乱中又踩到男人的手背……
  “啊!”男人不由得惨叫。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要扶你起来……”
  曾筱昕迭声道歉,一边弯腰拉起摔得鼻青脸肿的他。
  待男人站直腰杆——
  “啊!”她失声惊叫,转头向呆愣一旁的梁亚菱嗫嚅喃道:“他、他……亚菱,他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
  镇定的梁亚菱上前欲扶住受伤的男人。
  “送医院,快,送医院。”
  “不用了。”狼狈至极的男人掏出手帕按住冒血的额头说,心底却暗暗咒骂着,短短几天连着两次血光之灾,或者他该考虑到母亲的寺庙去上炷香、求个平安!
  “啊……”陡地,曾筱昕又失声尖叫,一手颤抖的指着眼前受伤的男人,语无伦次的叫。
  “王……你……你……翔翔翰集……团……王王王……”
  “王骆军。”男人促狭的接口,想起昨天何专员才交给他的厚厚资料,他便不觉莞尔。
  没想到她竟会是“台湾文物保护自助协会”的新进员工,还是慈佑寺管理委员会会员曾旺的女儿。王骆军不由仔细的回想。
  她——曾筱昕,二十九岁,幼年丧母,与庙公父亲曾旺相依为命。自A大毕业后换过N个工作,至今一事无成。
  至于为何落得如此下场?究其因乃出在她冲动毛躁、直来直往的个性,做内勤弄丢文件、得罪上司;跑业务骂跑客户。
  所有任用过她的老板,给她一致的评语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是如此,但她还是个耳根子软、极富同情心的滥好人呢!
  当然,最吸引王骆军在意的是,她从未交过男朋友,连学生时期谈个纯纯的小恋爱也没有,感情生活像张白纸般干净。
  这样的纪录,不但教王骆军大感意外,也充满了好奇。
  莫名的,体内兴起一股征服的欲望,想去探究她的感情世界,甚至成为她恋爱的启蒙老师。
  说来也真是有缘。
  若不是途中他临时想顺道买个礼物,也不会特意绕道来到生鲜超市。
  虽说他非常期待能再与她相会,但像这种血淋淋的见面方式,还是不要得好,免得他小命不保,提早向阎王报到。
  “小姐,我们无冤无仇,你却接连两次破我的相,看来我们这梁子结大了。”王骆军力持冷峻的说道。
  那日在慈佑寺前远远的看她,模糊而不真切,若不是那双晶灿的瞳眸及对话,他也认不出来。
  今天近距离仔细一睇,发现她竟是如此清丽动人,顿时教王骆军为之炫目,胸臆间悸动如潮。
  离婚迄今,他平静的心首次起了反应……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发誓!这全是意外。”
  她沮丧的举起三只手指立誓道。
  “是吗?”王骆军冷哼。
  “这位先生,先让我们送你上医院,好吗!”梁亚菱并未听清楚曾筱昕的话。
  也多亏她热心过度,一心想当媒婆帮好友牵红线,结果男主角现正站在面前,她却不相识。
  “不用了,我还有事。”王骆军再次冷漠拒绝,调开视线,似笑非笑的直盯着脸色惨白的曾筱昕,好一会儿才微微颔首,坚定有力的说:“我会找你的。”语毕,昂首阔步而去。
  闻言,曾筱昕从头凉到脚底……
  完了、完了,她真的惹祸上身了,人家都撂下狠话,扬言不会放过她了,天哪!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浑身不住抖颤,有如置身十二月寒冬,接着,她可怜兮兮的转向好友,发出求救:“亚菱……救命哪!”
  入夜的都会,霓虹闪烁,掩过夜空中微微发亮的星光。
  坐落台北敦南地段的一幢名宅豪邸,此刻是灯火通明,一片温馨宁静。
  以往每次来梁亚菱的家,曾筱昕总是抱着兴奋的心情,一头钻进明亮新颖、设备齐全的厨房里东摸摸、西碰碰的,可这回曾筱昕却全失了兴致,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悬着,只想着先前在超级市场王骆军临走前的威胁。
  刚哄孩子入睡的梁亚菱走进厨房,一眼便瞧见曾筱昕托着下巴,坐在流理台边望着窗外夜色发呆。
  “在想什么?筱昕。”她不由关心的问。
  挺了挺腰,曾筱昕郁卒的摇头。
  “有心事就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说着,梁亚菱走到曾筱昕身边,动手清洗水槽里的蔬菜,准备今晚宴请的菜肴。
  “说了也无济于事。”她问答道。
  “是不是为了你阿爸的庙在心烦?”梁亚菱猜测的问,心底则悄悄盘算着要和老公洪敬航商量,考虑是否能放弃这件开发计划,避免拆掉那座具有历史意义的寺庙。
  “我知道这庙对曾伯父不但重要,而且意义非凡……”
  曾筱昕苦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还是,你在担心那位先生说的话?”梁亚菱瞟了她一眼。
  “嗯!”终于,她闷哼了声。
  “唉!你真是杞人忧天,那位先生既不认识你,更不知你姓啥叫啥?他说要找你,就真找得到吗?”梁亚菱失笑的摇头。
  “放心,他一定找得到我的。”曾筱昕沮丧的接口。
  “不,他找不到。”梁亚菱也很坚持。
  “才怪,他绝对找得到,因为他就是要拆我阿爸的庙的财团总裁,王骆军。”
  闻言,梁亚菱愕然张嘴,没想到世界如此之小!
  “你有没瞧见他眉际上贴的纱布?”曾筱昕再问,然后鼓起勇气的承认道:“那伤……也是我打的。”
  “什么?你弄的?”这下子梁亚菱眼睛睁得更大了。
  曾筱昕点头继续说:“没错,我第一天上班就跟着龙教授到机场抗议,结果场面失控,我被人潮推挤着直向王骆军座车的方向而去,一不小心就用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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