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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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恶魔-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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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交往的事了吧?”
  梦希一愣,真的,她完全忘了这回事。“劭伦……”
  “我只想让你知道,说不说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唐劭伦知道她对“爱情”的认知有了疑惑,但他不要她对爱情却步。
  “我明白……”
  “嗯,先这样。”
  梦希听他挂掉电话后的嘟嘟声,心里应该是感动的,她却开始觉得沉重。
  今天爸爸根本不敢再提订婚的事,怕她反弹,还小心翼翼地陪笑脸;唐劭伦对她过度呵护,好像他们当她是个水晶玻璃做的娃娃,随时会崩溃。
  当然她还是爱他们,也知道他们对她的爱,可是她却开始害怕,太过度依赖他们的爱,要是有一天,这份爱被收走了怎么办?
  像爸爸,明明那么爱妈妈,他说就算妈妈过世了也还活在他心中,可是有一天,他忽然要再娶,他忘了他曾说过的誓言。劭伦也说过,如果有天她死了,他不会再爱别人。可是,这种话没有证据,他会不会只是哄哄她?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她也走得累了,本想找间咖啡厅坐,但她看见街角一个闪亮的招牌:呐喊。
  那是个Pub,她从没去过Pub,心念一转,直接朝那里走去。
  才九点多,Pub里已经挤满人,气氛很High了,但是又隐约酝酿着什么。
  梦希找了吧枱的位置坐下,点了杯玛格丽特,听见女Bartender问同事,“班,『骇客』还没来吗?客人一直在问。”
  “来了,不过阿磊说今天正妹太少,他提不起劲来唱。”
  “靠!又来了!今天才星期二,又不是lady's  night,妹已经很少了,正妹当然更少,他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他们在讨论今天表演的乐团“骇客”,自从走进这家Pub以后,就不停听到这个名字被提起。
  大概是很有名的乐团吧?梦希想。她坐了一会儿,开始有人过来搭讪。
  “小姐,你很漂亮,一个人吗?”来搭讪的,是个认为台湾女生都很好把的外国人,还故意不说中文讲英文。
  梦希不是来找艳遇的,她啜饮自己的酒,没有回应。
  那人不死心,试着想引起梦希注意,“我叫Eric,是搞金融的。你知道华尔街吧?我在那边工作,来到台湾度假……”
  没人理他,他还是讲个不停。
  梦希喝完最后一口玛格丽特,放下杯子起身。
  外国男子以为梦希终于要和他说话了,没想到她竟绕过他,往门外走去。
  走出呐喊酒吧,梦希深吸一口夜晚的空气。没想到Pub的空气这么糟,以后不来了。
  “小姐,第一次来Pub吗?”
  没想到,出了酒吧还有人来搭讪。梦希往声音来源一看,看见暗处一明一灭的红光。原来那里站了个正在抽烟的男子,愉悦地向她做了个手势。
  梦希没回答他,他又发问了,“你打算走了吗?你还没听这里最出名的『骇客乐团』表演呢!”
  “我不是来听歌的。”
  “是吗?那可惜了!你会错过一场好表演,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
  “你是这里的老板?”
  男子哈哈大笑,“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他的笑声不知为何,竟使梦希放松了戒备。“你都这样强迫推销吗?不管别人听不听live  band?”
  “嘿,不是每一个人我都这样推销,不过我对美女特别。”发现梦希微微抿起唇,他弹了弹烟蒂,又笑了,“别这么快就认定我是轻浮,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说美丽的人美丽没有罪吧?”
  “我该走了。”
  “别走别走,你要真走了,『骇客乐团』真的要罢演了!”他不由分说的拉她进去,把她安置在原来的座位上,“坐好,别动喔!十分钟后你若想走我绝不拦你,但是你一定要给我十分钟!”
  他到底想做什么?哪有人这样强迫客人的?而且说完话人就不见了,梦希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一分钟后,舞台上灯光大亮,“骇客乐团”正式登场。
  台下所有人大声欢呼,气氛马上热烈了起来。梦希讶异的发现,刚刚向她搭讪的男子,正站在台上接受英雄式的欢呼。
  “耶!齐磊、齐磊、齐磊~~”
  太意外了,他是“骇客”的主唱?!
  梦希讶异地看着他,发现他不着痕迹地对她眨了下眼睛,然后喊,“Ready?  Let's  go!”
  “骇客乐团”的演出让梦希整整在台下坐了一小时。
  中场休息时,齐磊离开舞台,向酒保要了两杯酒,一杯给梦希,一杯给自己。
  “还喜欢我们的表演吗?”他满头热汗,豪迈地用T恤下摆擦去。
  “很棒,不管是你唱的歌或是吉他。”梦希由衷的说。
  齐磊啧啧摇头,“显然还不够棒,不然你应该跟所有人一样对我露出『你是摇滚之神』的表情。”
  梦希笑了,“可惜我不听摇滚乐,否则我会知道你是不是『摇滚之神』。”
  “抱歉,借看一下你的手。”他执起梦希的柔荑,然后懊恼地叫,“我就知道!你是学音乐的吧?弹琴的?你只听贝多芬或萧邦吧?我告诉你,你不要只听那种死人骨头,要听摇滚!摇滚才是王道!”
  齐磊花了一小时给她上摇滚史,他跟她谈Carlos  Santana、披头四,杰佛逊飞船,还翻过吧枱拿出他珍藏的CD给她。
  “喏,这些借你回去听!这些CD超屌,比我的命还重要——”
  比他的命还重要?梦希一听,连忙婉拒。“不用了……”
  “不行!这些超经典,你不听就不算知道摇滚乐!”还不讲理的硬塞给她。
  “喂,阿磊,我们下半场还没表演完,你到底还要聊到几时?”鼓手摆臭脸来叫人。
  “我正忙着给这美眉洗脑,要她从此中了摇滚的毒……”
  “厚~~要把妹等唱完再把!走,先把歌唱完再说!”贝斯手拎住齐磊的后领,把他住台上拖。
  “那……我也该回去了。”梦希看了眼手机上的电子钟,发现已经是凌晨时分,而且……天啊!还有好几通唐劭伦的未接电话。
  齐磊虽然死命挣扎还是不敌队友的蛮力,被架走的同时还对梦希大喊,“美眉,聊了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ㄟ?”
  梦希迟疑了下,但还是告诉他,“梦希,杜梦希。”
  “好,杜梦希,你明天再来,我们明天也在这里演唱。要来喔!我等你~~”说完最后一个字,齐磊刚好被拉进后台,门一关,声音戛然而止。
  被众人崇拜的齐磊竟然做出那种举动,让不少人对梦希投以注目礼。梦希尴尬,拎了包包就走出呐喊。
  站在酒吧门口,她打了通电话给司机老陈。
  “喂?陈叔,抱歉吵醒你,我……我现在在忠孝东路三段的呐喊酒吧前面,你可不可以来接我?还有……你出来的时候,尽量不要让爸爸或少爷知道……嗯,好,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梦希掏出小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
  放纵了一天,她刚烫好的头发乱了,出门前上的唇膏早就不知道掉了多久,但她眼睛有了生气,不再死气沉沉。
  三十分钟后,梦希看见自家的宾士轿车朝她驶近,梦希忙挥手。“陈叔,这边!”
  停下车,老陈马上为梦希打开后座车门。
  “谢谢!”梦希一上车,轻快的表情不见了。
  唐劭伦就坐在后座,他慢慢转过那张连上帝看了也要为之赞叹的俊美容颜,一双如剔透琉璃的琥珀色眼瞳正正的望住她。
  不知道为什么,梦希觉得酒吧里脱轨的一晚正慢慢离她远去,没有摇滚,没有欢呼声,现在在她耳边演奏的,是舒伯特的“魔王”。
  车子平稳地驶在台北街头,凌晨时分,这个大都市的人车渐渐少了,十字路口的霓虹灯孤单地闪烁着,喧嚣静止了,梦希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一次比一次跳得更响。
  明明车子里有三个人啊!可是唐劭伦的存在感却盖过一切,她觉得自己正在急遽地缩小缩小缩小……只怕自己缩得不够小,不能躲开他的怒气。
  唐劭伦生气吗?他当然生气。但是他拒绝被这无意义的情绪支配,他一向能完美而有效率的控制他的脾气,除了一个死穴——杜梦希。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伸手捉起她一缯发丝,在指间缠卷,“你去烫了头发,还染发了?”
  “嗯……只是想转换心情。”
  “看样子,换发型真的有用呢!”唐劭伦的大手插进她丰厚的发丝中,亲昵抚弄,像爱抚一只小宠物,“你看起来心情似乎好很多,下次如果我也遇到烦心事,干脆也去换个发型好了。”
  他的抚摸轻柔得像是恋人间的亲昵举动,他低沉徐缓的嗓音听起来也十分温柔,不知为何,梦希却觉得像是恶魔的颤音,她全身绷紧了,甚至觉得颈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好可怕!她闭上眼,根本不敢看向唐劭伦的表情,他在微笑吗?可是为什么他的笑容令她发毛呢?连爸爸生气时都没有他那么可怕……
  天哪!为什么回家的路途这么远呢?快到家吧!她实在无法承受和他共处的压力啊!
  明明也是三十分钟后到家,可是梦希却觉得像经过一世纪那么长。
  一走进客厅,她脱去高跟鞋,换上室内拖鞋后对唐劭伦说:“我好累了,想早点休息,先去睡了,晚安!”说完,她一溜烟直奔二楼的卧房,关上房门,把背脊贴在门板上,才终于松口气。
  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在躲他!
  她应该跟劭伦说清楚,晚上她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而是音乐声太大所以没听见……可是这么一说,他一定会不高兴,他不会喜欢她去那种龙蛇杂处的地方,而她也没有胆子面对他的怒气……
  走进浴室里,她卸掉脸上的妆,换衣服时,她嗅到自己一身的烟味,又冲了个澡,换上棉质睡袍。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睡太多了,现在她的精神还很好。
  去泡杯牛奶吧!
  梦希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往楼下定去。下了楼,她看见客厅有盏小灯还亮着。
  是荣嫂忘了关灯吗?梦希正要走过去,却嗅到浓浓的烟味。
  长沙发的扶手上露出一双腿,唐劭伦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抽烟,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唐劭伦何时学会抽烟的?她是与他最亲密的人,却没有发现。
  “劭伦……”她忘了他可能还在生她的气,走到他身旁,拿走他唇上叼着的香烟,讶异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抬眼,看见她又讶异又担心的小脸就在自己面前,微微苦笑了下,“人要学坏是很容易的。”
  “劭伦……”
  他打断她的欲言又止,“你不是说你想睡了,怎么又下来?很晚了,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课。”
  “劭伦!”她忽然觉得好惶恐,他明明在生气,却不肯责骂她,只因为她躲着他,害怕捱骂!她急忙捻熄烟蒂向他解释,“对不起,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
  “没关系,你没有义务向我解释什么。”他起身走开,连正眼也没有瞧她。
  梦希拉住他,“不是的!当然不是义务,你听我说——”
  他终于失去耐性了,提高声音吼,“我不想听!你高兴去哪里就去,高兴做什么就做,不必事事向我报备,我又不是你的保母!”
  梦希捂住颤抖的唇,但她不是害怕他对她生气,而是……怕自己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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