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抬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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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抬轿-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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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没有搞错望!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以随便认乾娘?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况且他不姓朱,怎能说自己是朱家二公子,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倒像是她大惊小怪了。
  再说朱夫人没道理会同意望,从她那日怜爱的眼神,她可以感受得到,她是喜爱自己的,怎会不过三天的光阴,就将她拱手让人了?!
  不,她不相信,这件事一定是赫勤天使了什么诡计,颠覆了她原本该是平淡无波的未来。
  “你对朱家做了什么?”瞪着他,她厉声质问道。
  “什么也没做,不过是送了颗续命丹,再遣御医替三弟治病,如此而已。”
  瞧他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但任谁都知道上逗些都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纵是他贵为皇子,也不可能要御医在三天内千里迢迢来杭州替朱家声治病,更别说那续命丹是极其珍稀之物,即使有千金也未必能得,他能做到这些事,想必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她不自觉的将自己心底的疑问给问出了囗,却换来他一记大大的咧笑。
  这可是她第一次想要主动的去了解他,怎能不教他开心呢?
  赫勤天很能自得其乐的把房初倾的话转化为关心的询问,完全忽视她脸上冻人的冷意,俊逸的脸上笑意灿灿。
  “你不想说就算了。”总觉得他的笑容碍眼极了,她别开脸挣扎着想要起身。
  “我没说不想说啊。”轻而易举的将她略起的身子给压回榻上,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为你啊!”
  房初倾摇了摇头,摆明了不信他的话。
  “你不相信?!”瞧着她的静默和一脸的不以为然,赫勤天立时便知她并不信他说的话,在她的心里,对他的评价,只怕比那市井流氓高不了多少吧!
  她还是不作声,只是定定的鳅着他,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道:“我不想嫁你,所以方才的一切都不作数。”
  “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可以说不作数便不作数?”他不满的挑眉问道,心里可已是老大不爽。
  木都已经成舟了,如果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他就不叫赫勤天。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着唇道,一颗心慌着乱着。
  她不想成为他的妻,一点也不想。
  他勾唇而笑,起身踱至桌边二坝来两杯早已倒好的甜酒,双眸直勾勾的瞧着她,然后微微仰首,其中一杯已然见了底。
  心底大略已经知晓他要做些什么了,房初倾再次想要逃离,但却被一个箭步上前的他给捞了个正着。
  他单手搂着她,拿起另一个酒杯往自己的囗里送去,跟着便俯下身来轻含住她的唇,将酒哺送进她的唇中。
  她的唇本就甜得像蜜,现今再加上那种甜酒的香醇,更让赫勤天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辗转缠绵的吻着,兴许是因为终于肯定房初倾是他的了,他的吻较前两次的更为狂放和激烈。
  她胸臆中的气息彷佛一点一滴的被抽空,逐渐虚软的身子和几望要被掏空的思绪骇着了她。
  抵不过他的意志,抵不过他的力气,她知道自己今夜只怕势必会成为他的女人。
  可纵使身子给他了,她绝对要保护自己的心。
  赫勤天的手放肆的沿着她的锁骨,来到了她胸前的蓓蕾,粗厚的大掌一扬,衣帛破裂的声音刺耳响起。
  艳红的兜儿映入他的眼帘,他勾勒起邪魅的一笑。
  “美,真美!”他呢喃的赞叹着,男人的欲望也随着她裸露的雪白肌肤而躁动着。
  随着系颈的红绳松落,一阵沁心的凉意拂过房初倾的胸前,跟着袭至的是一阵不知名的灼热,他的手掌心儿在她的雪肌上燃起火焰,扰得原本惊惧不安的她更是心慌又意乱。
  一声娇软的呻吟就要随着他狂肆的挑弄而逸出檀囗,可她紊乱的脑海中却莫名的浮现出大娘那双含着深怨烈恨的眸子。
  那眸里的恨让她倏地一惊,原本四散纷飞的理智全都回了笼。
  “初倾,从今而后,一生一世,你就独……”挑弄着她胸前的红梅,赫勤天喃喃的宣示着所有权,但她却倏地抬手抵住了他的唇。
  诱人的媚红退去,清亮的眸中哪里还有半方分才的迷蒙氤氲,一抹冷静与坚定取而代之。
  望着这样的房初倾,赫勤天不无惊诧,他风里来、浪里去了大半辈子,纵横天下能让他吃惊意外的男人都不多了,更何况是女人呢,。可偏偏她就是三番两次让他感到惊异。
  “我可以成为你的女人、你的妻,但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她将眸光移开,投射到窗棂上一个个大大的双喜字上头。
  “你说。”
  “我可以让你占有我的人,但绝对不准索讨我的心、我的情。”这是她唯一的条件,她不要像大娘一样,一辈子活在怨愤当中,恨着自己深爱着但却背叛她的男人。
  “若是我执意要呢?”
  “死对一个人来说,未必是件难事。”她冷冷的说道,事实上,要不是为了弟弟,她不在望这条命是不是仍存在于这世上。
  啧,她这是以死相逼喽!
  真是个倔性子的女人。暗叹了囗气,他是彻底的服了她了。
  不过就这样认输吗?
  当然不,不但不认输,而且凭他的性子,绝对会将她的心给完完整整的夺过来。
  勾勒出一抹笑容,赫勤天没再和争辩,只是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品尝着独属于她的甜蜜。
  应承着他那激烈的吻,房初倾在心里想道,他这样算是答应了吧?!
  这样的想法让她不再挣扎,只是虚软任由他为所欲为。
  既酸又疼是房初倾此刻唯一的感受。
  被折腾了一个晚上,即使已经醒了,却只能浑身虚弱的躺在床上,她转首,不意却对上了一记深幽的目光。
  “醒了?”不知何时,赫勤天早已起身,横躺在她的身侧,支手撑下颔,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少了平时的锦衣华服,只着单衣的他,看起来倒是可亲了些。
  “昨夜睡得好吗?”扬起一抹笑,赫勤天关心体贴的问候,然而却让房初倾难堪。
  要知道,昨夜她初经人事,那粗喘、低吟,在在都令她慌乱得不知所措。
  如果他真懂得体贴人,不会挑在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留在房里害她尴尬。
  她默不作声的冷扫他一眼,然后翻身下床,但在双脚点地的那一刹那,腿儿却突地一软。
  “小心!”他眼明手快的将眼看着就要趺倒的房初倾拦腰抱起,可却换来她不领情的冷眼和微微的挣扎。
  “将军该离开了。”她强迫自已冷静,在他的注视下,微颤着手试图将肚兜儿的红绳系在颈上。
  “我来……”这种事怎么可劳烦她呢?是谁解开的,当然就得谁来系上。
  赫勤天的脸上再次浮现一抹夹杂着情欲的浅笑,彷佛要不够她似的,他依然渴望再恣意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然而房初倾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他伸过来的手。“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做,不敢劳烦将军。”
  但不知怎么回事,原本灵巧的双手此刻却颤抖得不能系上绳结,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枉然。
  “还是我来吧!”微叹了一囗气,赫勤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回主控权,轻轻松松的为她系上了红绳,望着那被兜儿掩去的春光,他深邃的眸中有着一抹浅浅的失望,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他的眼神太过深幽,她被盯得心慌意乱,索性便下起逐客令,“将军该离开了。”
  “还喊将军,嗯?”挑勾起她的下颔,他摆明不喜欢这样疏离的称呼。
  “赫公子,你该离开了。”她从善如流的更改称呼,但听起来却更教人觉得刺耳。
  突兀的,他低首吻上了她的红唇,一记缠绵的热吻让两人粗浅不一的喘息声。
  一吻既罢,他犹自恋恋不舍的挑抚着她微肿的红唇,以着轻柔的语气说道:“我是不喜欢这么生疏的称呼啦,可是如果你这么喜欢我的吻的话,我也只好将就了。”
  这明摆了是个威胁,房初倾冷瞪了他一眼,不过几次的相处,她已经彻底的明了他说得出做得到的个性。
  “夫君,你该离开了。”她没好气的喊道。
  闻言,赫勤天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轻喃道:“少了黑夜的庇荫上这里就不欢迎我了是吗?”
  没有不识相的等待着她伤人的答案,他一笑,妥贴地收敛自个儿的恋恋不舍,爽快的走人。
  不会永远是这样的,不会。
  总有一天他会攫取她的心、她的一切。
  “锵”地一声,精致的镶金瓷杯被重重地扫至地面,盛在里头还冒着烟儿的热茶洒了一地。
  但即便被那热茶溅到,房世清却是连吭都不敢吭上一声,只是垂首而立。
  “你给我……再说一次?”眸中盛载着几欲杀入的愤怒,柳云华原本细致美丽的五官扭曲得宛若夜叉。
  这样的柳云华是房世清不曾见过的,他只能噤若寒蝉的力求自保。
  “我要你说,”重重的一掌拍上厚实的木桌,桌上的杯壶都震动的跳了起来,她的怒火灼灼,由此可见一斑。
  “这……就是昨儿个的红轿抬进了将军府,不是朱家。”
  “还有呢?”她眯起了眼,那目光就像淬了毒似的箭,让人不敢迎视。
  见状,他的心里打了个突,可仍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小姐不知何时也把少爷给偷渡了出去,所以……”
  “啪”地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甩上他的颊,那力道几望将他的脸给打歪了。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让她一盘布好的局全都给扰乱了,柳云华简直气疯了。
  “小亲……”涎着一张笑脸,房世清赠望赠的磨到了她的身边,正待要说些什么安抚她,她却一脚将他踹开。
  “还亲什么亲,你知不知道一旦房家姐弟脱离了咱们的掌握,咱俩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便只有三个字——没门儿。”
  “呃……”显然不曾预料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他微微一愕。
  本来他还在心里头抱怨着这柳云华的反应也未免太大,跑了便跑了,少了两个碍眼的,他们俩不是更可以大大方方的,可谁知道……
  “不懂吗?”瞧见他一脸茫然,柳云华又是一阵烦躁,索性明白说道:“姑且不论那房初倾没嫁给病痨子,做不成寡妇,我心中的恨意难消,就说给那房初城逃了出去,一旦找着了好大夫,那病只怕只需十天半个月便会好些,他怎么说也是房家的长子,要是他带着宗亲长老来要家产,咱们能不给、不还吗?”
  “可你不是总说不用理会那些老不死的吗?”这下他也急了,连忙问道。
  “就算不理那些老不死的,要是他们去告官,你觉得咱们的胜算能有几成?”
  柳云华的柳眉高高挑起,杏眼圆睁的瞪着房世清,将出这个乱子的严重性一一说清楚、讲明白。
  “没有。”好半晌之后,他才像恶梦缠身般浑身冷汗淋漓。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终于长点脑子了,她又是一记白眼送他。“否则你以为我为哈还留着房初城那条碍眼的小命。”
  “那……现在……”不全毁了?
  最后几个字房世清可没胆子说出来,他只是傻眼的瞧着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差那么丁点儿就成功了,现下却片刻间毁了二洹可该怎么办?
  “唯今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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