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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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花心-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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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依她的性子也不会胡来,会恶意搞垮他们恒升。
  支票放在桌上,他抓住她的手说:“好了,别吹了。”他头发乾了。站起身,挑了件休闲服套上。
  裘心染心口一紧。
  他又要出去了……
  她强抑住心里的难过,手里紧握著他给她的支票,告诉自己,够了,他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强求他别的;做人是不能太得寸进尺的……
  “砰”的一声,他关上门,走进别的女人怀里;而她,只有一夜的孤独跟寂寞,而在那之后的之后,更多有关阎傅广的徘闻则是不断的传出——
  日子久了,裘心染学会了平心静气地去看待。
  她还安慰自己,只要守著正宫的位置,她就是个幸福的女人,所以,她学会了充分的忍耐与等待。
  第十章
  “你这样不气吗?你是他们阎家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又不是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阎傅广这么对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裘心染的母亲看到近来有关阎傅广的绋闻,气得直跳脚,直为女儿抱不平;而裘心染倒是心平气和,她觉得她母亲才奇怪呢!
  以前她不都说有钱且衣食无缺就是幸福吗?那她现在有钱,且阎博广也从来没让她饿著,那她理应过著母亲口中的“幸福”,她母亲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裘心染不懂。
  “心染,你请徵信社的人去跟踪他们,只要你掌握了阎傅广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听你的话吗?”
  “妈,你别再说了。”她是下会那么做的。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吗?”她母亲气得又跳起脚来。
  裘心染还是心平气和的说著,这又不是头一次。
  在她跟阎傅广的几年婚姻里,他们的生活不断的介入别的女人,而她,已渐渐学会冷静对待,因为,她一直相信阎傅广只是玩玩,不会当真的;他既然娶了她,便对她有责任,但是……
  这次这个梁可馨却不一样,她是阎傅广追得最辛苦的一个,而好不容易让他追到了,梁可馨依旧没像他从前的女人那样,对他百依百顺。
  听说——当然是她从八卦杂志上看来的——
  听说,梁可馨常常不买阎傅广的帐,常常让他碰软钉子;她甚至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样,要不到他的心,便只要珠宝、房子。
  听说,梁可馨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什么都不要,也不屑要;所以对梁可馨,听说阎傅广就更紧张了。
  更紧张了是吗……
  裘心染看著杂志上刊载的那行字,她觉得事情终于要走人终点,阎傅广在她之后,又碰到了一位他真心想爱、想珍惜的女人。
  他会解决他跟她的这段关系的,她知道,那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而那一天:
  终于来了!
  阎傅广很难得的又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一纸离婚协议书要她签名盖章,只是面对她,他竟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是不忍心吗?
  他又何必呢?毕竟,他对她已称得上是仁至义尽,她心中早有准备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遇到令他倾心的女子。
  她不怪他,真的,她会祝福他。
  谁教她当初没能及时把握住他……
  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怪他。
  裘心染二话不说地拿起笔就要在协议书上头签名,他却心急的抓住她的手。
  为什么?
  她看向他。
  他眼里有著说不出的愧疚,当初是他输不起,所以耽误了她的青春跟幸福,那么现在要分开,她至少该说一句抱怨的话,或者刁难他一下也行,为什么她却甘愿这么轻易就放他一马?
  阎傅广不解,但他却不问,他只是看著自己无缘的妻子,希望她认真地看一下离婚协议书上头的内容。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补强的,我会请律师再填上去。”他诚心的说。
  裘心染却摇头说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
  她快速地在上头签好字、盖好章,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他——却是在交出的那一刹那,心头感到空荡荡的,像是好空虚似的。
  阎傅广接了过来,他甚至还谢谢她。
  裘心染笑了笑,摇一摇头。
  他别谢她呀!“我……今天就搬出去,至于我的东西,就麻烦你帮我扔了吧!”在他家的东西,她一件也不想留,免得触景伤情。
  她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就走人,免得她会感到舍不得,或者当场哭出来……
  不!她绝不哭的。
  因为,她不想让他有丝毫的为难,或是让他有觉得对不起她的地方;裘心染勉强地挤出笑来,她要他保重。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心染!”他叫住她。
  裘心染脚步停了下来,却不曾回头。
  “你要幸福。”他说。
  裘心染点点头。她会的,所以他不用担心。
  她快步地走出阎家大门,而离门愈来愈近,她就愈跑愈快,最后,她几乎是飞奔而去,因为她的泪已然溃堤……
  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伤心,她是这么告诉自己,就忍到最后吧!谁都别跟她分享她的痛苦与哀愁……
  她只会自己独守著寂寞……
  “为什么离婚协议书还不交出来,光是拿在手里看有什么用?”阎傅广的过命兄弟看到他第一百零一次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就觉得他这兄弟真奇怪,不是巴著人家要离婚吗?怎么人家爽快地答应了,他却怔仲失神,模样跟失恋了没什么两样!
  “喂,你不是还爱著人家吧?”他问。
  阎傅广却骂他一句,“神经。”
  “也对,没道理你爱著人家,却把她晾在家里不闻不问两、三年,如果你真爱她,那梁可馨又算什么?你追人家追得很勤耶!各大媒体都封你为年度最痴情徘闻男主角了,你不可能是跟梁可馨玩玩的,你……”
  “你说够了没有?”阎傅广横他一眼。
  李元智却还有胆子跟他摇头说:“没有,还没说完,我是说呀!你要是没有时间去办离婚,那我帮你跑一趟,谁教我是你的过命兄弟呢?”冷不防地把阎傅广拿在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抢过来。
  他帮他去办。
  “你想死啊!”阎傅广当场火了,直追出去。“你敢拿去办就试试看!”他语中带著威胁,但李元智根本就不怕他。
  好呀!他很想试。
  哎呀!真是天助他也。电梯来了,他就只差几步,他还要里头的人赶紧按关门、关门。
  关门?!
  有没有搞错,他不是想搭电梯吗?里头的人不解。
  “关门、关门。”但李元智却叫得像是失火了,里头的人只好赶紧按close键。门就要关了——
  “嘿!”李元智突然用力挤进去,哈哈!他身材高瘦就有这种好处,竟然让他给挤了进来,他露出胜利的微笑,还跟电梯外的阎傅广挥挥手示威。
  “该死的!”阎傅广看了一下另一台电梯。
  还有七楼!他等不及了。
  转身就往楼梯间跑去。他真是误交损友,今天才会如此的劳心劳力,可恶!阎傅广边跑边诅咒。
  终于到了停车场。“该死的!”刚好看到死党坐进房车内。
  阎傅广冲了过去,想挡下好友的坐车,但李元智才一个甩尾,把车头紧急调了个九十度。
  他往另一个地方驶去。
  “该死的!”阎傅广摸摸口袋,“该死的!”又骂了一句、因为他没把车钥匙带在身上。
  阎傅广懊恼得就要死掉,这个时候,一个员工刚好下来。他手上甩著车钥匙,阎傅广立刻跑了过去。
  “钥匙给我。”
  “什么?!”这是抢劫吗?
  可抢他的人是他们公司的经理耶!“经理,我的车只是国产的耶!”经理要抢也该抢部进口车吧?
  “你废话什么,把车钥匙给我。”下给,他会用抢的。
  “经理……”他要出去跑业务耶!
  “回去之后,我加你薪水。”
  什么!真的吗?那名员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唉——真可怕,他没录音棒,要不然他就可以把经理刚刚讲的话全录起来。
  真可恨、真失算。
  “哇——有没有搞错,中华的在跟法拉利赛车耶!”
  “而且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中华的车子也能开得这么猛!”
  “而且那辆中华的车子看起来有点年纪了,没想到还能跑得这么快!”
  大街上,每一个见过阎傅广跟李元智赛车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说:赞!
  而这样的赞美词阎傅广根本无心欣赏,他著急的只想把他的东西给抢回来。该死的!元智不要命了是不是?
  阎傅广猛加油门。
  “该死的!”他又骂。“这是什么烂车?”要不以他平时的技术,早就超越了,哪轮得到李元智在那里嚣张。
  阎傅广加足油门猛追,而李元智仗著车好、性能强的优势,不断的甩掉阎傅广,而有人真的看不过去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在大马路上飘车,他们是把人命看成什么?
  路人有人看不过去,有人打电话报警,“119是吗?我们这里有人在飙车……是……在忠孝路上……是、是……”
  “下来,下来。”
  阎傅广跟李元智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警察拦下来,而阎傅广却不见怒色,反倒很感激警察伸张正义,帮他把这个损友给拦下来。
  “还我。”他忙著要抢下李元智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不还。”
  “还我。”
  “不还。”李元智还跑给他跑。
  怎么?他们两个是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啊?当著他们的面还在闹。
  “身分证拿出来。”
  “哦!”李元智还真乖,还真拿,但——傅广在干嘛?他傻了啊?
  “喂!”用手肘推好友。“人家警察大人叫你把身分证拿出来啦!你没听到啊?”李元智提醒阎傅广,但阎傅广他——
  他看傻了。
  他看著前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人便这样的看傻了。
  那男的是杨仁宽,可他手里抱著的女人呢?
  她是谁?
  该死的!这个烂人,他竟然背叛了裘心染!
  阎傅广火大了,火速冲了过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警察大叫,怎么?他是真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喔!
  警察追了过去,而这种好戏,李元智当然要跟过去看。
  “杨仁宽。”他叫住他的异母兄弟。
  杨仁宽这才看到阎傅广。
  他这个一向潇洒惯了弟弟在干嘛啊?“你怎么会被警察追?”他看著后头一前一后跟来的人。
  阎傅广叫他别管他,“我问你,她是谁?”手指著杨仁宽身边的狐狸精。
  杨仁宽这才要回答他说:不用他管,一名警察已追了过来,还抓住阎博广说他防碍公务,竟然跑给他追!
  这死老百姓!“身分证给我拿出来!”
  阎傅广觉得他很烦,便把整个皮夹都拿出来丢给他,里头的现金掉了一地,一阵风吹来,干元大钞满天飞……
  刹那间,很多行人、骑士全停了下来,双手抓著漫天飞舞的钱,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警察制止著,叫著大家,“不要捡、不行捡!这是结伙打劫……”
  现场一片混乱,阎傅广却始终盯著杨仁宽,要他给他一个解释,“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他真正想问的是,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该死的,裘心染要怎么办?
  他才刚放她自由,让她能跟杨仁宽双宿双飞啊!
  可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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