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米虫嫁美男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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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米虫嫁美男老板-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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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不喜欢、以及对动物没有好感,如此而已。没想到,车子重新往前开之后,宝宁坐到他旁边,还给了他一个微笑。
  “其实啊,我本来也很怕动物,小时候每次都被邻居的狗吓得哇哇叫,后来我爸买了一只小狗给我,我才开始慢慢的不怕狗。但当我终于跟那只狗变成好朋友的时候,我爸却离开了我们,还把小狗也带走了……”
  想到爸爸不但抛弃了她和妈妈,甚至,连狗都不留给她,她就鼻子好酸、好难过……
  “你干么又哭啊?”展香不爽的瞪视着她,他快抓狂了。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在他面前哭泣的女人,很多女人会用哭这一招想挽回他的感情,可是,夏宝宁的哭点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
  她为了小恩、小惠的遭遇哭就算了,现在哭的起因,竟然是因为他怕动物这件事?简直是荒谬到了极点……
  “不要哭了。”他心烦意乱的命令道。
  幸好别人都在看动物,没人注意到最末一排的他们。
  然而,小小的抽泣声没有因为他的命令就中止。
  莫非夏宝宁就是那个他所谓的天敌、克星?
  他已经发现她越来越令他苦恼了,为什么她总是会出人意表?到底是为什么?
  “还哭?”他原本想教训她,却不由自主地在她伤心的哭泣声中,伸手拢住了她肩膀,轻轻的拍抚。
  这奇怪的女人,她的肩膀怎么这么小?亏她第一天来上班时,居然还有办法背起那么多东西?真的是很奇特啊……
  第6章(1)
  看完野生动物,小恩、小惠没玩到的游乐器材还有一大堆,但大部分都需要家长陪同。
  宝宁一次只能陪一个,陪完一个还得重新排队轮另一个,队伍又长得要命,因此非常的耗时间,而且在等的另一个,相对的也会很无聊。
  终于,在她带着小恩要先去排海盗船的时候,展香站了起来。
  “你要去洗手间哦?”宝宁问。
  他微勾嘴角。“我跟小惠坐。”
  宝宁眼睛亮了起来。
  他要去玩,真是太好了,这样可以省下不少时间,不过……
  “你不是很怕吗?”
  “跟你说了我不怕,你听不懂人话吗?”展香没好气的皱起了眉头。
  宝宁和小恩、小惠对看一眼,三个人很有默契,“哟厚”的欢呼了一声。
  他肯“下海”再好不过了,不然她一个人玩两次,浪费两次排队的时间不说,可能等人家要打烊了,她们想玩的还有一半没玩到。
  从海盗船下来之后,看到面不改色的展香,宝宁总算相信他真的没在怕了。
  接着是激流泛舟。
  宝宁有经验,毫不考虑,立刻在商店买了四件轻便雨衣。
  展香本来拒穿那件丑玩意儿的,但宝宁一直恐吓他会变成落汤鸡,他才勉为其难的穿上。
  四个人坐上圆艇,随着水道前进,途中的激流让船身随之旋转,激起水花。
  激流泛舟的过程尖叫连连,他们果然免不了打湿裤子和布鞋的命运,因为有道瀑布直接从头上洒了下来,不湿也难。
  宝宁和两个孩子都笑得乐不可支,只有展香板着臭脸,像是对游戏不甚完美的规划很不满意。
  然后,宝宁和两个孩子对着贩卖处的自动摄影机挑照片时,他又有意见了。
  “很丑,不准买。”
  “不会啊,我们都有入镜,你看看小惠笑得多灿烂……”
  “总之不准买。”展香咬牙地说。他绝不允许自己穿着黄色雨衣、拉紧帽子,只露出一张脸来的丑陋照片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好吧,不买就不买……”这人也太注重形象了吧?宝宁决定先假装妥协。
  可是她好想要那张四人同欢的照片哦……
  有他们四个人一起,最重要的是,有她和展香。
  路上,都是她拿着相机在替他和孩子们拍照,她也不好意思说她一样想跟他拍,两个孩子更不会想到这一点,没有他们的合照,令她很遗憾。
  所以,只要回去买那张照片她就不会遗憾了……
  于是她大声提议道:“衣服都湿了,洗手间有投币式的吹风机,我们先去把衣服弄干再继续玩吧。”
  展香看了她一眼,不疑有他,走进了男厕。
  进入女厕之后,宝宁连忙把几枚铜板交给小恩小惠,交代她们留在这里吹干衣服,自己则火速跑回激流泛舟那里买下照片。
  幸好来得及,幸好还没被删除……
  宝宁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和小恩、小惠会合,谁也没发现她偷藏了那张照片,有她也有他的照片。
  玩了一天,大家都累坏了,到家时,展香把回程在车上睡着的小恩、小惠轮流抱进房里后,便又出门上楼去事务所了。
  宝宁讶异的看着他出门,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今天他也够累的了,她们都可以睡了,他竟然还要去工作?
  他挑灯夜战的画面徘徊不去,令她怎么也睡不着,想到家蓉表姐送她的香氛蜡烛有安定神经跟助眠的效果,她就在展香房里点了几根,希望他会喜欢。
  回到房间,她还是睡不着,索性把相机里今天拍的照片全部存进笔电里,放大来看个够。她还翻拍了激流泛舟偷买回来的那张,缩小列印出来,很满意的放进皮夹里。
  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她手机响了。
  晚上九点,一定是她母亲打的。
  母亲这个天天都要打给她才肯去睡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以前,她以为是自己在依赖着母亲,总是很羞愧自己这么大了还窝在家里当米虫,但这次搬出来之后,她发现,原来母亲才是超级依赖她的那个人。
  她一不在,母亲就好像顿时失去了依靠,还经常叫她不要做了,回家给她养,她绝不会再开口叫她出去找工作等等的话。
  冲着这一点,她就绝不能回去。
  非但如此,她还要抽空去婚友社替母亲报名,母亲还年轻,也还风韵犹存,应该找个男朋友才对。
  “妈,我没事,我很好,你快去睡吧。明天不必再打来了,我会找时间回去看你的,0K?”手机一接起来,她看也不看就像哄小孩似的说道。
  对方愣了一下才问:“请问……是夏宝宁小姐吗?”
  宝宁微微一愣。不是她家的母亲大人哦?“我是,你是哪一位?”
  “你好,我叫李怡静,是夏世宗先生的继女。”
  她疑惑的坐直身体。
  夏世宗先生?
  夏世宗……不就是她爸爸吗?
  这名字她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原来还记得那么清楚。
  这女的说,她是爸爸的继女,意思是爸爸已经再婚了?而对方还带着孩子嫁给爸爸?
  因为顾虑到母亲的心情,她从来不去问爸爸的事,纵然这么多年了,她也隐约从众多表姐妹口里知道一些爸爸的事,但她从没有细究过。
  如果她去找爸爸,她母亲一定会很难过,而且爸爸从没有来找过她,可见他并不想她,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去找他?
  可是,为什么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会让她的心跳得那么快,连喉咙也干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房里冷气很充足,好端端的,她却冒汗了。
  “宝宁,爸爸昨晚过世了。”
  对方叫她宝宁,好像跟她很熟似的,可是她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啊。
  对,不是重点,那重点是什么?
  爸爸过世了……
  那个人说,她爸爸过世了……
  “是肝癌。”李怡静哑声说道:“已经拖了半年,昨晚九点三十八分病逝在圣心医院,走得还算安详。我想……你有权利知道,所以通知你一声。”
  宝宁感觉到房子在转,脑袋晕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昨晚九点三十八分……
  昨晚九点三十八分时,她在做什么?
  她正喜孜孜的在设计今天出游的便当菜色,开心的在准备食材。
  不是说父母子女之间会有心电感应吗?怎么她一点都没感应到带给她生命的父亲已经走到他人生的尽头,正在咽下最后一口气?
  “灵堂设在家里,如果你想来上香的话,我会把我家的地址传简讯给你。有任何问题想要问,都可以打这支手机给我。”
  “好……谢谢。”
  好荒谬,她竟然对传达她爸爸过世消息的人说谢谢?可除了这句,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电话挂了,宝宁原本以为自己会没有任何感觉,毕竟都快二十年没见?记忆也只停留在年幼时,甚至,很多记忆她根本模糊了,要靠照片才想得起来。
  可是当第一滴泪水滑出眼眶,接着更多的泪水涌出时,她知道,说没有感觉只是自欺欺人。她不但有感觉,而且还很在乎。
  既然拖了半年,怎么都没想过要找她、见她一面呢?
  对爸爸而言,难道她这个女儿是那么微不足道的存在吗?
  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再见到他……
  展香筋疲力竭的回到房间,房里那些莫名其妙的香氛蜡烛马上惹怒了他。
  毫无疑问,夏宝宁又在自作聪明了。
  她闯入了他的生活,成功引起他的注意,这点已经让他很烦了,她现在还想怎么样?支配他的房间?
  今天从游乐园回家的回程时,她坐在副驾驶座里,也睡着了。
  他很不高兴自己每隔几分钟就要看她一眼,她只是一个稍微有点手艺、稍微会照顾孩子的普通女人而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就是这一点令他生气——
  入不了他的眼,他却不时把视线放在她身上。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与其说气她,不如说他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要去在意她的言行举止。
  她只是个保姆,他根本没必要在乎的,不是吗?
  他要改善,他必须要改善,他非改善这个情况不可!
  展香怒气冲冲的走出自己飘着香味的房间,走到她房门口,用力拍她的房门。
  “夏宝宁!出来!你见鬼的在我房里点了什么鬼蜡烛?你想毒死我吗?”
  今晚他就要告诉她,他是老板,而她是保姆,她只要管好她自己和两个孩子就好,他不许她再擅自碰触他的地盘!
  “夏宝宁!你再不出来我要进去了!”
  当初设计这一层楼时,他从没想过会有别人搬进来住,所以全部的房门都是没有锁的装置。
  而现在,不但双胞胎搬进来了,还来了爱管闲事的天才保姆夏宝宁,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吗?
  等了许久,里面半点动静也没有。
  他开始撂狠话,“夏宝宁,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开门进去了,到时别怪我侵犯了你的隐私!”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开始数。
  “一——二——三——”
  好!既然她要把他的警告置之不理,那就不要怪他没有礼貌了!
  他扭转门把,房门一开,里面的景象却是他在开门之前完全没预料到的。
  她不是满脸陪小心的等着他,要向他道歉,而是在床上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把面颊埋在曲起的膝盖里,闷闷地呜咽着。
  如此蜷缩在大床上的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娇小,好像就要被那张大床吞没了似的。
  她的样子,让他的心莫名的感到不太舒服,原本想吼她两句的怒火,也瞬间熄灭心软了。
  他蹙起眉走到床边,明明是关心,但嘴巴偏不听使唤,只顾着掩饰自己心动的感觉,口气略微不耐烦的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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